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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天價盲妻,總裁抓緊我在線閱讀 - 第192章 世界末日

第192章 世界末日

    他盯著程宇棠唇角的一點淤青,似笑非笑地說,“看來,程醫(yī)生,我給你的教訓(xùn),還不夠嗎?”這男人還要不識趣的伸長了脖子,來招惹他!

    呵,程宇棠冷冷的又是一聲,俊朗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一個不屑一顧的表情。

    他似乎知道許攸恒在嘲笑什么,用手直接撩開流海,指了指自己受傷的額頭說,“是,我上次離開醫(yī)院時,傷痕累累,狼狽不堪??赡阋矝]必要得意。因為這些并非拜你許攸恒所賜,而是你們許家的保鏢?;蛘撸阍S攸恒只能假借別人的手,通過你手下的幫助,才能保護你所謂最愛的女人?!?/br>
    許攸恒一揚下巴,神情冷冽。

    這男人在公然的嘲笑他,嘲笑他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女人嗎?

    他被程宇棠的這句話激怒了。

    他放開舒蔻,面不改色的走到餐桌前,一語不發(fā)的褪掉手腕上卡地亞的金表,爾后,用力的握了下兩下拳頭。這讓他手背上的那道傷疤,看起來尤為的猙獰。

    他這是要干什么?舒蔻看著那道傷疤,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噤。

    等她再看到餐桌對面的程宇棠,也同許攸恒一樣,不緊不慢的褪掉手表,甚至褪掉了無名指上的一只鉑金戒指時,舒蔻陡然明白了。

    這兩個男人準備用拳頭,來決定她今天的歸屬問題。

    僅管他們倆,都是身處社會頂層的佼佼者,但這就是男人。在面對面的角逐雌性時,依然會選擇用最原始的,最接近自然界雄性動物本能的方式來解決。

    舒蔻連忙像只從籠子里逃走的倉鼠,沿著餐桌的另一半,溜到程宇棠的身邊,拽了拽他的袖口,息事寧人的說,“宇棠,算了。我只想離開這兒?!敝幌霑簳r的逃離許攸恒。她可不希望兩個男人,在大眾廣庭之下,為她斗的你死我活。

    “你在干什么?”許攸恒瞪著她黏在對方衣袖上的手,怒不可遏地罵道?;钕襁€沒開始動手比武,他先輸了一招。

    舒蔻畏懼的瞥了他一眼,卻固執(zhí)的拉緊程宇棠,沒有松手。

    “去吧!”程宇棠則表現(xiàn)出和許攸恒度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他溫言細語的推開舒蔻,款款一笑說,“你站遠點。放心吧,雖然我不是他兩個手下的對手。但一對一,我還是比較有信心的?!?/br>
    “我的手,可不只會用來拿手術(shù)刀的。”他一邊說著,也一邊握緊了拳頭,把十個指頭的指節(jié),挑釁般的捏得格格直響。

    舒蔻背靠石柱,壓根還沒有看到,是誰先動的手,只聽到激烈的嘭的一聲,她已經(jīng)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睛。

    這時,那個侍應(yīng)生也和她一樣,被嚇得連聲尖叫,退到了石橋上。

    周圍幾個湖心亭里的客人,聽到動靜,紛紛放下碗筷,引頸相望,沖著這邊指指點點,大聲喧叫。

    舒蔻的呼吸好像都中止了。她捂著嘴巴,只看到兩個無論高矮胖瘦,身形都無比相似,身姿和身手都不分上下,同樣敏捷的男人,在亭內(nèi)僅有的空間里,扭打在一起。

    餐桌上的湯碗,茶盤,筷具,骨碟,隨著雙方你來我往,平分秋色的撕斗,紛紛摔在地上,一時間呯呯砰砰,全摔得粉碎。

    隨著一只飛出來的茶碗,徑直朝她們倆砸來,躲在舒蔻身后的侍應(yīng)生,彎腰想躲,卻不知怎么,抵到了只及膝蓋高的石欄。

    她失去重心的朝后仰去,在摔下石橋之前,兩只手本能的拽住了舒蔻的背心……

    舒蔻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卟嗵,卟嗵,接連兩道巨大的落水聲,摻合著兩個女人驚慌失措的尖叫,她已經(jīng)被那個侍應(yīng)生拉著,一起跌進了湖里。

    湖面上一片嘩然。

    亭子里斗得不可開交的兩個男人,頓時住了手,爭先恐后的擁到石欄前。

    “救……救命哪!”兩個女人魂飛魄散,束手無策的拍打著湖面,殊不知,卻把自己推得離落水的石橋更遠。

    不一會兒,兩個人連大聲呼叫救命的力氣,好像都沒有了。

    只見,冰冷的湖水,瞬間便淹沒了她們倆的身體。

    “舒蔻,她不會游泳嗎?”程宇棠愣怔了一秒。

    “廢話。”許攸恒心急如焚的丟下兩個字,已經(jīng)從他身邊消失了。

    程宇棠也回過神,卟通一聲,毫不猶豫的跟著跳了下去。兩個男人奮力的朝隱隱約約浮在水面的兩個身影游去。

    “舒蔻?!痹S攸恒大叫一聲,從水下探出頭來,抹了把臉上的水,游近了,拉起那個還在勉強掙扎的女人,爾后,厲喝一聲,“不要再動了。”

    那女人果然不敢再動,只是任由他勾住自己的脖子,發(fā)出一陣陣虛弱的啜泣。

    許攸恒心焦的看到,他救起的人并非是舒蔻。再舉目望去,程宇棠正好游到舒蔻的身邊,從水里撈起她,朝石橋奮力的游去。

    他的心一沉,有種想沖上去,把舒蔻拽到懷里的沖動。因為,舒蔻看上去似乎一動也不會動了。不像他懷里的女人,至少還能發(fā)出恐懼的抽吸和嚶嚶的哭泣。

    他無可奈何,只得帶著侍應(yīng)生,在趕來的酒店職員的幫助下,回到了石橋上。

    這時,程宇棠已經(jīng)把舒蔻平放在橋面上,一邊嫻熟的擠壓著她的胸口,一邊給她做人工呼吸。

    “你給我走開!”許攸恒把侍應(yīng)生丟到一邊,像喝得醉熏熏的酒鬼,奮不顧身的撲過來,將程宇棠從舒蔻身上掀開,力道大得差一點又把對方推進了湖里。

    然后,他惶恐不安的跪在舒蔻的面前,一邊繼續(xù)著程宇棠先前的工作,一邊疾聲呼喊著舒蔻的名字,一遍一遍,仿佛是怕再也叫不醒她了似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的一切聲音,一切喧嘩和追詢,在許攸恒的耳朵里,都變得悄無聲息,他的眼里只有舒蔻,只剩舒蔻蒼白的臉,和她冰冷的仿佛失去溫度的雙唇和身體……

    他一上一下,一伏一吸,一次次機械的重復(fù)著一個動作,瘋狂的,痛苦的好像來到了世界的盡頭,好像目睹了世界末日的到來。

    “夠了,許攸恒。”隨著程宇棠大叫一聲。

    舒蔻微微晃動著腦袋,噗的一下,接連吐出幾大口污水,渾渾噩噩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