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炮灰也有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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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 擱在藤椅上的手機(jī),不識好歹的又響起來。 舒蔻以為,又是剛才的那個人打來的,丟去一個冷眼,沒有理會??墒?,它鍥而不舍的響了好半天,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舒蔻只好抓起毛巾,慢悠悠的擦干凈手,接起電話,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這位先生,你們家的許先生很清楚,我早就把我jiejie那里的u盤,交到他手上了。他現(xiàn)在又舊事重提,是什么意思?難道那只u盤很重要嗎?” 這一次,電話里沒有人說話。 舒蔻只聽到一個急促的喘息聲,爾后,電話斷了。 她莫名其妙的望著被掛斷的手機(jī),心里升起某種隱隱的不安。 這個電話,真是許攸恒派手下打來的嗎? 許攸恒雖然蠻橫霸道,行事偶爾不按常理出牌,但大抵也不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事吧! 而且,剛才這男人,只提到j(luò)iejie公寓里的u盤,并沒有表明身份和來意呀! 難道,對方是個認(rèn)識jiejie,或熟知jiejie自殺內(nèi)幕的知情人? 舒蔻不由懊惱的咬了咬下唇,后悔自己剛才太過冒失。 接下來,她的目光,一直在手機(jī)和自己搓洗的衣物間,來回巡逡,似乎盼望著對方能再度打來。 終于,隔了一會兒…… 手機(jī)再度響起,舒蔻這一次,連手上的肥皂都沒來得及擦,便迫不及待的接起電話:“你是誰。你是想要我jiejie的u盤嗎?我剛才和你開玩笑呢。u盤其實還在我手上?!?/br> “舒……舒小姐,是我啊。”手機(jī)里傳來的一個女人的聲音,清甜、圓潤,還有幾分被舒蔻的氣勢嚇到的膽怯。 “你……”舒蔻覺得她的嗓音很熟悉,只是一時沒想起她的名字。 “我是沛煜,是沛燁的meimei,你還記得嗎?”許沛煜開誠布公,主動示好道。 “原來是你呀……”舒蔻如夢初醒的笑起來。她對這位許大小姐的印象一直特別的好。所以,手捧電話,殷切的問道:“許小姐,你今天怎么會打來電話……” 說到這兒,她突然想起,自己拿的其實是程宇棠的手機(jī),連忙改口又說:“許小姐,你是想找宇棠吧!他正在洗澡,一會兒出來,我讓他打給你吧!” “你說什么?他在洗澡?你們倆怎么……”許沛煜略顯吃驚,但她馬上恢復(fù)常態(tài),漫不經(jīng)心的追問道,“對了,舒小姐,你怎么沒和我大哥在一起,程醫(yī)生的手機(jī)又怎么會在你手上呢?” 呃?舒蔻一愣。 這位大小姐,那天在天臺上,和程宇棠相鄰而坐時,言語和眼神之間似乎互有微妙。 僅管不知道,這兩個人后來又發(fā)生過什么,但舒蔻憑借女人的直覺,從對方的口吻里,聽出某些吃味的東西。 “許小姐,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和宇棠只是認(rèn)識多年的……普通朋友?!笔孓⒋朐~謹(jǐn)慎,生怕破壞了一段已經(jīng)可能萌芽的感情。 “舒小姐,你也不要誤會。”許沛煜在電話里釋懷的一笑說,“我打電話來,只是想請你轉(zhuǎn)告程醫(yī)生一聲,我特意請了兩天的假,找到那位家政大嬸,從對方的手上,已經(jīng)拿到他價值連城的戒指?!?/br> “戒指?什么戒指!”舒蔻一頭霧水。 “呵,這……”許沛煜忌諱的一笑,欲言又止,“等事后,你再慢慢問程醫(yī)生吧!對了,你們現(xiàn)在在哪兒,我把東西給你們送來吧!” “哦,我們在……”舒蔻剛才對許攸恒故意留了一手兒,可現(xiàn)在對許沛煜,她倒毫不設(shè)防。她胸?zé)o城府的正要報出這里的地址,一只大手突然就從她背后伸過來,一把抽走了手機(jī)。 舒蔻回頭一看。 只見程宇棠已經(jīng)從洗手間里走出來。 他穿著一件修身的短袖t恤,濕漉漉的頭發(fā)同樣也沒擦干,滴下的水珠不但浸濕了他的肩頭,還落在他緊身的牛仔褲上,把他頎長、健碩的身體,勾勒得更加性感、迷人。 “許大小姐,你有什么事兒,就直接和我說吧?”程宇棠輕蹙眉頭,把手機(jī)貼在耳邊。 舒蔻突然發(fā)現(xiàn),他一旦和許沛煜說起話來,整個人的畫風(fēng)似乎完全變了。溫柔,體貼,細(xì)心和耐心,這樣的詞眼,在他身上頓時蕩然無存。 許沛煜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把對舒蔻說過的話,又對他重復(fù)了一遍。 “那可真是謝謝你了?!背逃钐纳驳恼f道,語氣里可沒有一點感激的意思,“等改天抽空,我會過去你那邊拿的!” 說罷,他就要掛斷電話。但許沛煜在那頭焦急的叫起來:“哎,程醫(yī)生,我現(xiàn)在就有空,我可以給你送來?!?/br> “呵,”程宇棠冷笑一聲,帶著幾分譏諷的味道說,“我看不用了吧!那得多麻煩你許大小姐呀!” “我不嫌麻……”許沛煜的話還沒有說完。 程宇棠又是針鋒相對的一句,“許小姐,你什么時候變得待人這么熱情了?如果我沒猜錯,你根本就沒找到我的戒指。這個電話,是你哥哥讓你打來的吧!怎么,他現(xiàn)在就站在你身邊嗎?” “呃!”電話那端的許沛煜,云里霧里,好像壓根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那就煩請你轉(zhuǎn)告你身邊的許攸恒,不要再費力四處打聽我和舒蔻在哪兒了。也甭玩些花樣騙舒蔻,讓她為她父母提心吊膽,寢食難安了。”程宇棠冷嘲熱諷的說道,“還有,你再轉(zhuǎn)告你哥哥一聲,我們剛才已經(jīng)和舒蔻的父母通過電話了。他們一切安好,就請你們兄妹二人不要再勞神費心了!” 這一回,程宇棠話音剛落,就堅決果斷的掛上了電話。 而許沛煜手里捏著一個精致的首飾盒,站在自己空蕩蕩的公寓里,望著被程宇棠蠻不講理掛斷的手機(jī),猶如吞下了一只蒼蠅般的難受…… * c市舊港的倉庫區(qū),在落日的流輝下,幾乎就是一座杳無人煙的死城。 一輛不起眼的灰色帕薩特,悄無聲息的駛?cè)胍蛔諘绲南褚蛔闱驁霭愦笮〉膫}庫里。 從車上走下來的父子倆,臉色同樣的沉郁,心情同樣的緊張。 尤其,在看到倒在血泊里,好像已經(jīng)失去生命跡象,再也不會再動彈的舒家夫婦后,跟在父親身后的許沛燁,忍不住捂著嘴,狠狠的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