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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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能暫時的留下來,留在初一的身邊。當(dāng)時,我只有這么一個要求……”許攸恒身心俱疲的闔上眼睛,思緒仿佛又回到那些風(fēng)雪交加,在國內(nèi)外的幾家醫(yī)院之間疲于奔命的日子。 “那你當(dāng)初為什么不告訴我,尤其在我問了你之后?”舒蔻跺著腳,痛心疾首的叫道,“你為什么還要逼著我在眼睛和孩子中間做一個選擇?” 舒蔻很難想像,這男人在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之后,居然還能若無其事的抱著她,吻她,居然還能三緘其口,一個字也不向她透露。 是他的心臟,真的強(qiáng)大到可以杠起一切,還是他壓根不拿初一的死活當(dāng)回事,就像當(dāng)初在得知她患上妊娠合并心臟病后,這男人對她的生命,何嘗不也是置若罔聞? “呵,許攸恒,別再自欺欺人了。其實,你那時根本不需要我。你逼我在孩子和眼睛中做出選擇,證明你壓根不希望我恢復(fù)光明,你只是單純的需要一個暖床的工具,需要一個能陪伴你孩子的保姆和擺設(shè),時至今日,你的這種想法依然還沒有改變吧!”舒蔻苦苦地一笑說。 許攸恒凜冽的看了她一眼,爾后,緩緩的抬起自己的一只手,讓手背上的那道傷痕,一覽無余的展現(xiàn)在舒蔻面前。 “舒蔻,你不是我唯一想保護(hù)的女人,但你卻是唯一讓我奮不顧身,真正保護(hù)過的女人!所以,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感情!” “那你說呀,那你說,你為什么要那樣對我,為什么要用那種殘忍的方式對待我!”舒蔻別過頭,不愿面對他手上的那道傷疤。 許攸恒諱莫如深的瞥了她一眼,然后,起身走到窗前,兩手插袋,俯瞰著樓下說:“舒蔻,還記得我當(dāng)初和你說過的話嗎?” “什么?” “當(dāng)你恢復(fù)光明后,你就會發(fā)現(xiàn)這世界有多么的骯臟和丑陋?!痹S攸恒帶著幾分憤世疾俗的味道說。 舒蔻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頭,她只想說,她唯一感受到的骯臟和丑陋,全是這男人和他的家人帶來的。 許攸恒略帶諷刺的一扯嘴角,“剛才,我好像聽到我繼母在外面說話的聲音。那么相信,你也已經(jīng)見過她,正式的和她打過招呼了?” “你繼母?你的繼母和我,和兩個孩子又有什么關(guān)系?”舒蔻聲嘶力竭的叫道,“許攸恒,你不要又試圖給我轉(zhuǎn)移什么話題!” 許攸恒倏的回過頭,困惑不解的看著舒蔻。 這女人,難道就一點沒發(fā)現(xiàn),她自己和繼母的共通之處嗎?難道她就從來沒懷疑過,對她總是厚此薄彼的舒母,壓根不是她的生母嗎? 難道,只有他一個人覺得,舒蔻的眉眼五官,和年輕時的繼母幾乎一模一樣。 還是…… 舒蔻身上的質(zhì)樸和單純,掩蓋了她和繼母的相似之處,讓人很難把她和妖冶傲慢的繼母聯(lián)系起來。 望著她淚光盈盈的眼睛,望著她那張被初一和除夕,折磨得憔悴疲憊的臉龐,許攸恒把抵在舌尖,幾欲沖口而出的真相又吞了回去。 告訴她真相,告訴自己的繼母,就是拋棄了她的生母。 告訴舒蔻,這位生母其實早在四年前的酒店里,就認(rèn)出了她這個女兒,卻壓根不想承認(rèn)。甚至視她如陌路,如累贅,刻意的和她劃清界限,這將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眼前這個已經(jīng)不堪重荷的女人,在得知這一切后,將會更加的痛不欲生,飽受煎熬。 他真的要用這些,來折磨舒蔻嗎? 在許攸恒的心里,舒父、舒母再窮再不濟(jì),也比那個寡廉鮮恥,陰險放蕩的女人,好上一千一萬倍。 “許攸恒,你說話呀!”舒蔻面對這樣一個沉默寡言的男人,無奈得幾近抓狂,“你剛才為什么要提你那個討厭的繼母。如果不是四年前,你命人帶我去酒店,和你們吃什么鬼團(tuán)圓飯,讓我誤以為她是你的太太,我也不會早產(chǎn),初一也不會患上心臟病?!?/br> 許攸恒承認(rèn),這是他的失策,是他的沖動,是童年給他留下的陰影,讓他一時被報復(fù)的魔鬼蒙蔽了心智。 “許攸恒,告訴我,四年前,你為什么要找我生孩子?”舒蔻終于問到了實質(zhì)。 許攸恒怔怔的看著她,沒有說話,但深邃的目光里,卻充滿了故事。 “為了報復(fù)你的父親和繼母嗎?”舒蔻似乎知道,許攸恒不會告訴她答案,冷冽的一抽嘴角說,“你把他們丟在遠(yuǎn)離許家的地方,你給他們冠以你母親的姓氏,就是為了向你父親和繼母示威,就像當(dāng)初你帶著我,去見你繼母的一家人一樣,是嗎?”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許攸恒維持著他一貫的高冷,眺望遠(yuǎn)方,疏于解釋。 如果,他不愿用繼母來折磨舒蔻,那么,就用沉默和回憶,繼續(xù)折磨他自己的吧! “可我需要的是你的解釋,是你的答案。”舒蔻抓起除夕的那幅畫,繞過半個會議室,走到他面前,把除夕的畫攤開來,置于他眼前說,“許攸恒,你昨天晚上為什么要躲在除夕的房間里哭,你為什么要用你的眼淚,來折磨一個孩子?” 舒蔻拔高了音量,仿佛一只迫不及待護(hù)犢的老母雞。 許攸恒怔怔的望著畫面夸張,畫風(fēng)稚嫩的怪獸,內(nèi)心一緊。他沒有想到,敏感而靦腆的除夕會用這種方式,記錄下他的孤獨和痛苦。 “還是什么也不肯說嗎?”舒蔻失望的甩了下頭。 她放棄了。 她徹底的放手了。 沒有人能走進(jìn)這男人的心。 正如她先前所說的,這男人從來沒有愛過她。 他手上的傷疤,只能證明他對自己曾付出過一絲真情。 但過去,現(xiàn)在,將來,他都不會拿自己當(dāng)至親和知己。 所以,舒蔻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和精力,去撬開一扇永遠(yuǎn)不會對她敞開的大門。 她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平心靜氣地說:“許攸恒,我想那天晚上你睡在我床上的時候,大概沒有聽到我說的那席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