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烈焰紅唇
“我問你話呢?你怎么不開口,心虛了?”許攸恒簡單粗暴,直來直去。因為只有他,才清楚得感覺到,自己身體里的血液在翻滾,在沸騰。 “當然沒有。我心虛什么?”舒蔻理直氣壯的丟給他一句。爾后,別扭的別過頭,討厭他的直白,“我說沒有就沒有,你愛怎么想是你的事……” 許攸恒不屑一顧的打斷她,又問,“那么,那天晚上呢?” “呃?哪……哪天晚上?”舒蔻越發(fā)糊涂。 “你落水的那天。不是和姓程的單獨呆了一個晚上!你不是認為我要和楊家聯(lián)姻,所以決定和我撕破臉了嗎?”許攸恒咄咄逼人,俯在她耳邊,帶著幾分匪氣的問。 舒蔻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提這件事,想說明什么,還是想和她清算舊賬? 她懨懨的一笑,搖了搖頭,“沒有。” “為什么?既然,你都和姓程的偷偷的私奔了,那晚不是背叛我的最佳時機嗎?”許攸恒略帶譏諷的問。 “因為我知道,我不愛宇棠。四年了,我一直把他當成這世上,僅次于家人的良師益友,最值得尊重的兄長,或者是最好的主冶醫(yī)生。至于宇棠對我……”舒蔻的眸底,掠過一絲發(fā)自內(nèi)心的慚愧。 “呵!”許攸恒嗤笑一聲,冷嘲熱諷的說,“舒蔻,你倒是很清楚自己的心意,怎么變到我身上,你就犯糊涂了呢?” “呃……”舒蔻想辯解,想反詰,卻被他不由分說的一口打斷。 “成天愛呀愛的,舒蔻,你確信,你真懂嗎?”許攸恒就像上了膛的機槍,嗒嗒嗒的駁得舒蔻一陣啞口無語,“你以為,成天把愛字掛在嘴邊的人,就是刻骨銘心,愛得至死不渝的人嗎?那么請問,你見過哪個女人,嘴上說著愛一個男人,卻對另一個男人搔首弄姿,甚至懷上了另一個男人的孩子。所以,不要再說舒茜愛我。她愛的不是我,只是我的名字,以及名字后鑲嵌的名譽和地位。她所謂的愛,一文不值?!?/br> 舒蔻突然發(fā)現(xiàn),這男人不是不擅言辭,而是辯論臺上的一把好手。 所以,她仰起頭,壓根沒有說話的機會,又被許攸恒搶白道:“還有,你!既然你說你不愛我,那么我每次吻你時,你為什么不拒絕,不推開?” “我……” “還一付欲迎還就,欲求不滿的樣子。就比如……像現(xiàn)在這樣!”許攸恒用事實證明了,他不但能言善辯。而且,骨子里天生就帶著蠻不講理,近乎無賴的精神。 他直接俯下身,用唇齒封住了舒蔻一直想反駁自己,而微微張開的嘴巴。 而且,他環(huán)在舒蔻背后的手,還伺機扯下已經(jīng)滑到舒蔻肩頭的外套,讓她光滑如羊脂的肩背,暴露在空氣下,以期做好迎接他的一切準備。 誰說,舒蔻欲迎還就,欲求不滿? 她只是……被許攸恒突如其來的熱吻,吻得大腦發(fā)懵,一時間有點昏頭轉向。 誰又說,她不想推開許攸恒! 是許攸恒卑鄙無恥的用掛在腰上的西裝外套,故意剪住她的兩條胳膊,讓她動彈不得。 他一只手固定在舒蔻的腦后,肆無忌憚的加深了這個吻,似乎誓要向舒蔻表明,接受他的吻,就表明是愛他的! 房間里,一時間除了兩個紊亂的心跳和呼吸,還有雨點砸在窗戶上的咚咚聲! “窗……窗……”舒蔻從唇角,艱難的擠出一個字眼。 她無法阻止許攸恒式的狂轟爛炸,但她也不能指望一個烈火灼心的男人,會注意到房間的窗簾,還沒有拉上。 可許攸恒似乎很清楚,她想說什么。 他抱著舒蔻轉了個身,就把她輕而易舉的抵在房間的死角里。 他的吻更熱烈,更密集,從舌尖,到唇角,從舒蔻發(fā)燙的臉頰,到她火紅的耳垂,最后沿著她精致的頸部線條,像五月盛開在田野的花朵,印在舒蔻的肩頭,鎖骨和早就令他心曠神怡,神魂癲倒的胸口…… 他唇手并用,躍動的指尖,堪比出神入化的魔術師,讓偎在他懷里的舒蔻,歷經(jīng)了最初的抗拒后,不得不做出妥協(xié),退讓。直至變得如他所愿的溫順與乖巧。 在男人的心里,愛不愛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一起。 重要的是兩顆心,兩具沸騰到頂點的身體,交融在一起,迸發(fā)出難以想像的火花和魔力。 這種魔力,仿佛能跨越任何的時空和距離。 仿佛是世間最好的忘憂水,能化解一切的煩惱與仇怨。 只在這一時,這一刻,徹底的淪落在最原始的沖動和欲望里。 然…… “許……許攸恒?!笔孓⑼蝗蝗鐗舫跣?,痛苦的扭動起身體。 許攸恒的外套,早已沿著她的腰間滑下去。 她伸出一只手,似乎想把埋首在她胸前,流連忘返的男人推開。 但忘乎所以的許攸恒,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復又抬起頭,鎖住了她的唇,逼迫她的舌尖,再度陷入新一輪的糾纏與嬉戲中…… “許……不!放……快放開我!”舒蔻也不知道被什么驚擾到,整個人都在拼命的抵觸,掙脫。 一陣含含糊糊的嗚咽,沖破她的喉嚨。 許攸恒不得不暫時松開她,看到她緋紅的臉龐,寫滿驚恐。 他蹙眉,不解,“怎么了?” 舒蔻卻兩眼發(fā)怵,連重獲自由的舌頭,好像都打了結,“許……許攸恒,我……我的肩膀……” 許攸恒一頭霧水,朝她肩頭瞟了眼。 “我的肩膀上是不是有什么……”舒蔻動作遲緩的扭過頭。剛才,她就感覺到肩背上一陣酥麻,分明不是許攸恒的指尖帶來的,而是…… “啊——!” 在看到肩頭趴著一個拇指大的黑影后,她禁不住失聲尖叫,像得了羊癲瘋的病人,手舞足蹈的把那東西從身上揮下去。 卟嗤!盯著那個在地毯上快速消失,從門角縫里爬出解的蟲影,許攸恒忍俊不禁,原本被打亂好事的郁悶心情,因為這個特殊的造訪者,又變得愉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