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還是愛他嗎?
“舒小姐,你的意思是,在你昏迷醒來后,你就沒再看到許家的保鏢了?那他去哪兒了?”警察問。 “我……我也不知道?!笔孓嵲拰嵳f。 事實上,在她昏迷前,聽到絡(luò)腮胡子要換輪胎的聲音,也不像是在說謊。 可他怎么會乖乖的把自己和許家的豪車,交到那三個男人的手上呢? “那么這三個綁匪呢?從對方關(guān)押你的攝影室看,這應該是一場有預謀的綁架。難道這三個家伙,至始至終都沒向你提過,他們?yōu)槭裁匆壖苣銌幔俊本熘眮碇比サ膯柕馈?/br> 提過,那三個禽獸豈止提過一次,但……舒蔻揪緊寬大的手袖,把許攸恒的名字,幾次從舌尖上,又硬生生的吞回到肚子里。 她很清楚,如果在這個時候,一口咬定這場綁架是許攸恒一手指使的,即將意味著什么。 這只會把已經(jīng)披上兇犯嫌疑的許攸恒,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可…… 到了這種時候,她為什么還要向警察隱瞞真相,為什么還要考慮他許攸恒的處境呢?難道,她還是愛他,還是放不開這個男人嗎? “舒小姐,你為什么不說話?!本炜此瓴皇厣岬哪樱嵝训?,“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不,沒,沒有?!笔孓⑺砷_眉頭,懨懨的搖了搖頭。 警察也沒懷疑。 只有姓和的男人看出她心事重重,扶著她的肩頭,插嘴提議道,“我說,今天能到此為止嗎?反正,我的行車記錄儀上應該錄下了那三個男人的樣子。相信你們警方,應該很快就能把罪犯緝拿歸案?!?/br> 警察點頭同意,收拾東西,轉(zhuǎn)身準備離開時,又被舒蔻抬起頭,叫住了,“等等。請問警官先生,那些綁匪留下的照片和dv,能先還給我嗎?” 雖說,那些綁匪并沒有扒光她的衣服,也來不及撕破她的底限,但她可不想讓別人看到她受辱的照片。 “這……”警察就像是知道她在擔憂什么似的,委婉地拒絕道,“舒小姐,你放心吧。這些做為證物,我們是絕不會讓它流傳出去的?!?/br> “可……”舒蔻還想說點什么。 她身邊的男人,著力的捏了捏她的肩頭。 舒蔻不解的抬起頭,正好對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 manson和的眼神,仿佛是在叫她放寬心。他一定會想辦法,把這兩樣東西,原封不動地交到她手上的。 等警察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姓和的男人才在舒蔻的身邊坐下,耐人尋味的看著她問,“剛才,你為什么要對警察撒謊?” “什么?”舒蔻心虛的瞥他一眼,沒想到,這么容易就被他看穿心思。 “你有話藏在心里,沒告訴警察吧!”對方一語中的,“那三個男人肯定有說,他們是誰派來的?!?/br> 舒蔻干脆沉默是金,連傻也不裝了。 因為,無論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是不是許攸恒。那都是她和許攸恒兩個人之間的事。 她不需要,也不希望有第三者來插手。 “莫非……”對方稍加思索,便找到了答案,“這件事又和許攸恒有關(guān)?” 舒蔻頓時站起來,顧左言右的轉(zhuǎn)移了話題,“和先生,今天的事,我真的很感謝你。但我累了,也該回去了。” manson和一動不動的凝視了她片刻,聰明的也沒繼續(xù)糾纏,站起身,體貼的說:“我送你?!?/br> “謝謝?!笔孓Ⅻc頭,囁嚅。 重新回到車內(nèi)的兩個人,一路上繼續(xù)保持著沉默。 姓和的,好像是想讓她安靜地休息一會兒,刻意閉緊了嘴巴。 而舒蔻,雖然昏昏欲睡,卻絲毫不敢閉上眼睛。 僅管同行的,是前一刻才救過她的男人。 可正如,她對絡(luò)腮胡子所說的,經(jīng)過這場劫難,如今,她還能相信誰? 很快,姓和的男人就把陸虎,停在灣仔花園的路邊。 這一次,他沒急著推門下車,只是透過車窗,望著不遠處,在月光的沐浴下,泛著淡淡紫青色的許家老別墅,說,“舒蔻,這里真是你的家嗎?” “呃?”舒蔻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 manson和扯下一直一絲不茍系在脖子上的領(lǐng)結(jié)說,“你之所以委屈求全的回到這里,真的是因為愛許攸恒,還是因為房子里的那兩個孩子呢?” 舒蔻從一開始,就知道這男人對她懷有特殊的目的。 所以,她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坦誠布公的說,“和先生,既然你已經(jīng)派人認真地調(diào)查過我,就應該明白,我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那又怎么樣?”姓和的側(cè)過身子,回頭充滿魅力的沖她一笑,“美國街頭到處都是未婚母親。更何況,那一天,我還親眼目睹到,你當場回絕了許攸恒的求婚。” 舒蔻望著自己褲子上磨破的一個洞,竟啞口無語。 “所以,舒蔻,你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愛他!”姓和的倒也不是個喜歡死纏爛打的男人。 他率先下了車,隨后,也幫舒蔻拉開車門,扶著她走下車,鄭重其事的看著她說,“趁著許攸恒不在你身邊,沒能力禁錮你的自由和思想時,認真的考慮清楚,你到底是愛他,還是因為兩個孩子,才無可奈何的選擇留在他身邊的。尤其是,你這樣忍辱負重的為他隱瞞著一樁樁的罪行,比如像今天的這三個綁匪,是否值得!” 舒蔻仰起頭,第一次嚴肅而認真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他棱角分明的臉龐,在月色的銀輝下,有種和許攸恒一樣的優(yōu)雅和從容,只是幽黑的眸子里,閃爍著一份對她更狂熱的執(zhí)著。 這種執(zhí)著,令她生畏,讓她害怕。 “和先生,你錯了。人生原本就有很多想不通的事,就好像你最崇拜的梵高,誰也無法理解他為什么要把自己的耳朵割下來,送給一個妓女!”舒蔻迷離的目光里,帶著幾分對命運的屈從和無奈。 “他是個瘋子,可你不是。”manson和說到這兒,看到有個中年男子從別墅里急匆匆地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