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墓園里的妖冶女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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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我沒事?!笔孓Y聲甕氣的,又闔起了車窗。 “我早就說過,這個姓和的不是個好人?!苯j(luò)腮胡子粗聲粗氣的罵道,“許先生在商場得罪過不少人,雖然這家伙的背景看起來還算清白,不過,人心隔肚皮,你還是小心為妙啊?!?/br> 舒蔻牽強的扯了下嘴角,一邊把玩著手里的戒指,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問,“你們家的許先生,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回來?!?/br> “呃……”絡(luò)腮胡子以為她想許攸恒了。又不敢說實話,吞吞吐吐地安慰道,“大概過幾天吧!也許……許先生想給你一個驚喜呢!” 驚喜?她倒更希望,許攸恒能給她帶回來一個真相!舒蔻低著頭,聊勝于無的看著手里的戒指。 突然,她覺得戒指上的菱形花紋特別眼熟。 她拿到眼前,用指腹摩挲著戒指,又仔細(xì)地看了看。然后,傾前身體問道,“對了,上次,許攸恒讓你修復(fù)的戒指,你修好了嗎?” “當(dāng)然修好了?!苯j(luò)腮胡子答,“我今天下午剛拿回來?!?/br> “在哪兒?”舒蔻急不可奈的問。 “好像……還在這兒?!苯j(luò)腮胡子趁著路口紅燈之際,從儲物柜里拿出一只小紙袋,越過座椅遞過來。 舒蔻忙不跌的接下,從紙袋里拿出那只老舊的首飾木盒。 果然,她沒有記錯。 當(dāng)她把取出許攸恒母親遺留下來的戒指,和自己的手上戒指放在一起時,陡然發(fā)現(xiàn),這兩只戒指不但表面的裝飾花紋一模一樣,連鑲在戒面上的鉆石都形狀相似,大小一致。 舒蔻心里,甚至可以說,它們看上去更像是一對情侶鉆戒。 情侶鉆戒? 呵!舒蔻無趣的搖了搖頭,拋棄自己的生母,和許攸恒的母親,可算是來自兩個世界的女人吧!她們又怎么會選擇兩只外形、花紋完全一樣的戒指呢? 也許…… 這就是個巧合! * 翌日。 一早。 c市靠近郊野的一座墓園內(nèi)。 涼風(fēng)習(xí)習(xí),綠草凄凄。 舒父早在多日前,就已經(jīng)入土為安。 但舒蔻還不習(xí)慣,也無法接受失去父親的日子。 這些天來,除了帶著母親來過一回,讓母親在父親的墳頭上哭得死去活來,昏天黑地。舒蔻自己天天都會抽個空,過來祭拜一下父親。 今天,天空放晴,萬里無云。 所以,她特別帶著初一和除夕來到墓園,凝視著父親墓碑上的名字,喃喃的說道,“爸,這個是初一,這個除夕。他們倆都是你的外孫。四年前,醫(yī)院里的醫(yī)生護士騙了你,孩子沒有死,你看他們長得多帥,多好看呀!” 初一歪著腦袋,不耐煩的用皮鞋尖,踢了下路邊的小草說,“這下面埋的是誰,也是爸爸的mama,家里面畫上的那個奶奶嗎?” 舒蔻明白,許攸恒大概也經(jīng)常帶著他們倆,去看望自己逝去的母親,所以,才會令初一提出這樣的問題吧! 她沖初一搖了搖頭說,指著墓碑上的名字,解釋說:“不。你們看見這三個字了嗎?舒國欽,他是你們的外公!” “外公?”初一埋頭想了想,叛逆的別過小腦袋,忿忿的冒出一句,“我們沒有外公。你又不是我們的mama!” 舒蔻心里一擰,雖然不快,但現(xiàn)在也不想去糾正他倔強的思想。 她扭頭看向和初一一樣俊逸,卻安靜得太多的除夕。這孩子每次離開久居的別墅,都會顯得特別緊張。此時也一樣。 舒蔻見他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眼神飄忽,不知所措。于是,蹲下來,體貼地問,“除夕,你怎么了?是不是覺得冷,還是……有點累了,或者……你是想上洗手間?” 除夕連忙靦腆的點了點頭。 初一頓時惱恨的瞪著她們倆,“他要上洗手間,他自己為什么不會說。爸爸說了,嘴巴不僅僅是用來吃飯的,還是用來說話的?!?/br> “你爸?”舒蔻霍地一下站起來,差點沒對著他直接噴火。就那個喜歡把什么事都埋在心里的大怪獸,他還有資格批評別人,糾正別人嗎? “不許你欺侮除夕!”舒蔻板起面孔,看著初一駁斥道:“你爸還說,要你凡事都聽我的,尊重我,愛護我呢。你怎么就沒聽進去呢?” 初一撅著嘴,不禁又惱恨的瞪了一眼除夕。 說他不嫉妒除夕奪走舒蔻的溫柔體貼,那是假的。 舒蔻沖守在不遠(yuǎn)處的胖女傭和絡(luò)腮胡子,使了個眼角,示意他們帶著兩個孩子,先去洗手間,“你們就在山下等我吧!我再呆一會兒,和我爸說兩句話,就下去!” 兩人得令,牽著兩個小人率先離開。 舒蔻彎腰,用手掃去墓碑上的枯枝落葉,轉(zhuǎn)而又看向父親旁邊的一塊墓碑。 那兒,葬的正是jiejie舒茜。 舒蔻盯著墓碑上的名字,心情復(fù)雜的嘆了口氣。 也許,她先前的揣測和懷疑,都是錯的。 正如母親所說,如果jiejie真的還活著,看到父母親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豈會還按兵不動,視如不見呢! “看來,外面的傳言,果然是真的。” 舒蔻的身后,突然想起一個男人熟悉的聲音。 她猛地回頭一看,一身凝重而正式的黑色西裝,一張俊美,卻透著幾分陰柔的男人面孔。烏黑的瞳仁里,透著淡淡的同情和哀傷。 許沛燁? 他來這兒干什么? 舒蔻戒備的看著他,但旋即想到自己正好想找他,頓時藏起敵意,望著他懷里捧得一束白菊花,和顏悅色的一笑說,“你……是來看我父親的?” “是??!”許沛燁說著,把手捧的鮮花,畢恭畢敬的放到舒父的墓碑前,“怎么說,我也算是和伯父相識一場。沒想到,伯父在舒茜之后,也會遭遇這樣的不幸?!?/br> 舒蔻沒有說話,只是在心里飛快的盤算著,該如何向他開口提問,又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對了?!痹S沛燁站起來,朝山下的方向瞟了一眼,問,“我剛才上來,看到老胡帶著兩個孩子,是你和大哥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