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諱莫如深的來電
說實話,許攸恒并沒有打消買甜甜圈的念頭。 他甚至覺得,如果把舒蔻的四肢手腳,像棕子似的綁起來。爾后,再買上一屋子的甜甜圈,一個接一個的往她嘴里塞,或許就是懲罰這女人的最佳方式。 望著窗外不斷向后飛馳的街景,許攸恒正愉快地這樣想著,他兜里的手機響了。 他心不在焉的接起來,聽到是他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笨蛋助理打來的。 “許先生,大事不好了?!睂Ψ皆陔娫捓?,心慌意亂的說: “前幾日,政府的安監(jiān)部門,不是天天盯著我們那個主題樂園的項目嗎。今天早上,財務總監(jiān)又打來電話說,稅務部門的人聲稱,我們被舉報在這個項目上,有虛假出資,偷稅漏稅的行為,點明了要choucha我們公司的賬目?!?/br> “放他媽的……”許攸恒心浮氣躁的差一點爆了句粗。 他杵著車門,扶住額頭,長吁了一口氣,“他們愛查就讓他們查吧!你告訴財務總監(jiān),盡量配合政府部門的人,不要貽人口實,授人以柄?!?/br> “好的?!敝硭坪踹€有話說。 但許攸恒已經(jīng)不耐煩的準備掛斷電話。 “等等!”他突然又把手機貼在耳邊叫道,“你剛才說是有人舉報的?!誰這么大膽,敢公然和我們景世作對?” 這一次,他的助理回答的倒挺快:“我已經(jīng)找人私下查過了,好像是楊老爺子干的。還有安監(jiān)部門那邊,大概也是他派人做的手腳!” 難得,他這個助理聰明了一回。 許攸恒浮皮潦草的肯定了他兩句,最后掛斷電話,靠在蔭涼的真皮椅背上,想著那天在醫(yī)院電梯前,和楊老爺子的狹路相逢,默默的發(fā)了一會兒的呆。 如果,這些偷偷摸摸的勾當,真的都是楊家人所為,他倒并不感到意外。 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楊家人別把矛頭指向舒蔻,他也不怕被人查! 待楊老爺子出了這口氣,楊淑媛病情好轉(zhuǎn),醒過來之后,針對他的報復和這場風波,自然會慢慢平息。 所以,許攸恒并不打算和楊老爺子,繼續(xù)糾斗下去。 此時,望著手里備用的黑莓手機,他反而更擔心,落在蘇妤病房里的那只威圖。 那里面,不但裝載著他在商業(yè)上的一些重要信息,還收錄著許家埋藏最深的秘密。 僅管在今天早上,發(fā)現(xiàn)手機不見后,他就及時的做出處理,申請了呼叫轉(zhuǎn)移,但他還是擔心會生出什么事端。 此時,巴掌大的黑莓,在許攸恒的手里又響起來。 他以為,是助理又大驚小怪的來找他訴苦了。 誰知……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卻是安申醫(yī)院里,某個病房內(nèi)的座機電話號碼。 許攸恒對這個號碼十分熟悉。 所以,他擰緊的眉頭,頓時像融化的蜜糖,不由自主的舒展開。 他急不可奈的按下接聽鍵,但壓低的嗓音發(fā)出的一聲“喂”,卻透著nongnong的呵護和小心謹慎的味道,活像是怕驚到了電話彼端的那個人。 “喂,許先生,是你嗎?你可終于接我們的電話了!”聽筒里傳來的,卻是一個歐巴桑大大咧咧的粗嗓門。 “是啊,我是!”許攸恒心里一驚,帶著某種隱隱的不詳,反問道,“為什么突然打我的電話?是不是煙出了什么事?” “哦,沒,沒,沒,當然沒有?!彪娫捓锏拇髬?,急忙擺手申明道,“小姐沒事。就是先前我們不停的打你的電話,可不知道為什么,你一直都沒接。所以,小姐她有點擔心你。一定要我打個電話,確認你沒事了,她這會兒才能放下心?!?/br> 許攸恒淺淺一笑,松了口氣,順藤摸瓜的又問,“既然沒事,那你們先前干嘛又要打我的電話呢?” 這個問題,明顯把對方問住了。 對方支支吾吾,半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就是……就是小姐,她……她有點想你了,其實也沒什么重要的事兒!” “是嗎?”許攸恒很輕易就聽出了端倪。 煙會想他? 許攸恒相信,煙的確會想他! 可以他對煙的了解,無論如何的思念和牽掛,煙都不會沒事主動打他的電話。 他不露聲色的向?qū)Ψ教岢觯澳悄阕専焷斫与娫挵?!?/br> “啊!現(xiàn)在……”對方一愣,吞吞吐吐的說,“這樣吧,干脆一會兒,我讓煙小姐用手機打給你吧!” “到底出了什么事?煙她是不是身體有哪兒不舒服?”許攸恒咄咄逼人,警覺的問道,“她是不是就在你旁邊,是不是她不讓你對我說實話!” “呃……”對方躊躇了片刻,就像是在電話那端,看著他們口中那個叫煙的女人,征詢著她的眼色和意思。 爾后,對方苦惱的嘆了口氣,帶著豁出去的味道說:“唉,先生,是……是這樣的。你不知道,今天一大早的,大概十點來鐘,不知從哪兒冒出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沖進病房里,二話也不說,就像發(fā)了瘋似的,看見什么就砸什么!” “你說什么?”許攸恒低喝一聲,繃直背部,差點沒從座椅上跳起來。 只聽對方在電話里,絮絮叨叨的接著又說:“杯子,茶盤,花盆,水機……但凡他們搬得動的東西,都被他們砸得稀爛?!?/br> “小姐被嚇壞了。就連從隔壁病房里過來,陪著小姐說話的唐唐小姐,都被嚇得哇哇大哭,不知如何是好!” “那些男人還沖過來,強行拔掉了小姐手上的針頭,讓小姐從病床上跌下來,扭到了腳踝。” “那她怎么樣了?現(xiàn)在沒事吧!”許攸恒喘著粗氣,又是擔心,又是怒不可遏的問道。 “現(xiàn)在當然已經(jīng)沒事,病房里,也已經(jīng)基本收拾干凈。醫(yī)生來給小姐檢查過,除了受到點驚嚇和扭傷的腳踝,她的身體基本無礙。” 聽到這兒,許攸恒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他保持冷靜,有條不紊的追問道:“那么,來的有幾個人,分別長得什么樣?有什么特征?他們都說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