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木乃伊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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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老太太腳下一滑,身體頓時失去重心。 她手忙腳亂的想抓住點什么,可她身后的人都驚呆了,動作明顯慢了半拍。 眼瞅著她就要四腳朝天,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上一跤。 一雙白皙的手橫伸過來,挽住她胳膊,又及時抵住了她的背。 僅管,老太太歪斜著身子,半條腿跪在地上,那姿勢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但眾人總算一顆心落回到肚子里。 “媽!” “奶奶!” 沛煜和母親不約而同的沖上前,連同那雙好事的手,一起合力把老太太從地上扶起來。 “你們慢……慢點兒,我的腳呀!”老太太皺緊眉頭,痛不欲生的叫道。 “怎么,是腳崴到了嗎?”那雙手的主人反應(yīng)奇快,嗓音也特別的清脆甜潤,“您先別讓它落地。旁邊有椅子,咱們扶著老太太先過去坐下?!?/br> 眾人按照她的吩咐,齊心協(xié)力把老太太安頓好,再定睛一看…… 這個古道熱腸的女人,年紀(jì)輕輕,長發(fā)如瀑,膚白眼大,尖尖的下巴透著一股子古典、精致和婉約的味道。 好一個美人胚子! 重點是,人還尤其的聰慧機靈。 就在眾人好奇地打量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果斷蹲在老太太面前,用手小心翼翼捏了捏老太太的腳踝。 邊捏,還邊輕聲試探道:“您哪兒疼?是這兒嗎?要不,我?guī)湍研o脫了,仔細(xì)瞧瞧,好嗎?” “嗯?!崩咸咎鄣勉@心,被她這兒揉揉,那兒摸摸,渾身上下登時舒坦了很多。 見她一點兒也不嫌棄,幫自己褪掉鞋,像個專業(yè)的按摩師,握緊自己的腳尖左右扭轉(zhuǎn),老太太對她越發(fā)心生喜歡,“丫頭,你這手法很嫻熟呀。難道,你是這里的醫(yī)生,護士,還是……” “都不是?!睂Ψ芥倘灰恍?,畢恭畢敬地答,“我以前是做私人護理的。所以,這些推拿按摩的小事都會一點兒,當(dāng)然,只限于皮毛?!?/br> “這就難怪了?!崩咸冻鲆粋€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臉上的皺紋也隨之化開了,“可你這手藝,不輕不重的。比天天上我們家,給我們兩個老骨頭按摩的醫(yī)師,可強多了!” “是嗎。您太過獎了!”年輕女子不以為然地一笑,低頭按了兩下,復(fù)又幫老太太穿上鞋,說,“您站起來試試?,F(xiàn)在不紅不腫,從外面也看不出什么,要是您還覺得痛得難受,就馬上去骨科瞧瞧吧,還是拍個片子,比較讓人安心。” 老太太在旁人的攙扶下,站起身,扭了扭腳,又謹(jǐn)小慎微的朝前走了兩步,爾后,一臉驚喜地望著她,“噯,就捏了這么一小會兒,居然不怎么疼了。你這雙手還真是靈巧。” 面對這樣的溢美之詞,女人笑而不語。 老太太瞟眼看到,那個崴到自己的罪魁禍?zhǔn)?-一只綠色的像球,又不像球的小東西,還大搖大擺地躺在離自己不遠(yuǎn)的地板上,忍不用腳尖憤憤地踢了下,“這什么鬼東西?” 年輕女子的動作,還是快人一步。她彎腰撿起來說,“是個能變形的玩具。大概是哪家孩子,不小心丟在這兒的吧!” 說著,她走到電梯前,把已經(jīng)被踩壞的玩具,扔進(jìn)了垃圾箱。 “孩子?玩具?”老太太站在原地,自言自語地嘟噥:“不會是那個姓舒的女人,帶著小鬼來看攸恒時丟下的吧!” 沛煜就在她身后,聽到這兩句,不由不快的蹙了蹙眉。 “對了,丫頭,都忘了問你姓什么,叫什么了。”老太太隔著幾步,問垃圾桶前的女子。 “呃,我姓蘇,叫蘇妤?!碧K妤回過頭,落地有聲。 但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眸子里一閃而過的狡黠和得意。 “蘇妤。好名字??!真是人如其名?!崩咸贿吥钸?,一邊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見看她衣著雖然簡樸,但也整潔大方。秀麗干凈的臉上,未施一點粉黛,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像個畢業(yè)不久,涉世不深的大學(xué)生。 “那你現(xiàn)在,是在這家醫(yī)院給誰做護理呀?”她放下戒心,饒有興致地又問。 “沒?!碧K妤往肩頭提了提皮包帶,無可奈何地一笑說,“我今天是來這兒看一個朋友的……” 說著,她朝走廊深處的某間病房,意味深長地瞟了眼,“說是朋友。其實……也算不上吧。否則,他的保鏢也不會堵著我,不讓我進(jìn)去了?!?/br> “本來,我只想看一眼就走的。結(jié)果,連唯一的探視窗口,也被百葉窗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我也該走了。您多保重!”蘇妤遺憾的聳了聳肩頭,不失禮節(jié)的告完別,轉(zhuǎn)身按下電梯的按鈕。 “等等!你說的朋友,是攸恒么?”老太太一語中的。 蘇妤猛地轉(zhuǎn)身,錯愕道:“您是……許先生的……” “我是他奶奶,”許老太太豁然一笑,在自報家門后,又疑惑地看著蘇妤問,“可我怎么從沒見攸恒身邊,有你這個朋友?” “哦,”蘇妤不好意思地笑笑,坦言道,“我剛才也說過了。我和許先生算不上朋友,只能算是相識?!?/br> “我原本是舒小姐母親的護理,只是……后來……出了點事兒……”蘇妤說到這兒,垂下肩頭,吞吞吐吐的,卻成功勾起了對方的興趣。 “出了什么事兒?”老太太追問。 “我……”她一邊說著,一邊條件反射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我被舒小姐的母親砍傷了?!?/br> “你……你說什么?”老太太一聽,和身后的人一樣,倒吸一口冷氣,“為什么?” “舒小姐的母親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發(fā)了瘋似的拿刀要砍許先生。當(dāng)時情況緊急,我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想先攔下舒小姐的母親,結(jié)果……”蘇妤斂聲屏息的說著,一只手一直沒離開自己受過傷的肩頭,“前不久,才拆的線。這會兒,傷口倒是已經(jīng)長好了?!?/br> “什么!”老太太大驚失色,不由左右看了看,“居然……居然發(fā)生過這種事?怎么沒人告訴我?我……我和攸恒他爺爺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攸恒居然還鐵了心的要和那個女人結(jié)婚,居然還不惜和我們翻臉。沛煜,你是不是知道這件事?”她疾言厲色,逮著孫女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