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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妤喉間干干的,身體自然而然的對他產(chǎn)生了懼意。 她還記得他對她做的一切。 昨晚發(fā)生的事,實則更像是一場噩夢,她滿懷欣喜和羞怯的和他去了晚會,回來之后…… 他的粗暴,兇狠,仿若一頭失去了理智的獸。 最荒謬的是,那樣的他,嘴里還見著jiejie的名字。 她不怪jiejie,只是覺得如此迷戀他的自己,太過可笑了。 “我沒有必要告訴你。” 她想到黎莘的話,升起了反抗的心思,眉眼間滿是倔強, “請你讓一讓?!?/br> 黎妤說著,也不打算偷摸著翻窗走了,拿著行李就要錯開他。 紹澤煬不發(fā)一言,緩緩關(guān)上了門。 喀噠一聲,門被他反鎖了。 高大的男人面容沉郁,步步逼近,像是已將獵物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看著她倉皇失措的模樣,只覺興奮。 黎妤的心猛的一顫,不自覺的往后退: “你……” 被撕開的禮服,他瘋狂赤紅的雙眼,本該是情人之間的親昵,卻宛如一場獸行。 這是黎妤對昨晚所有的感受,她不想再經(jīng)歷一回。 “你滾開!” 她失控的將背包砸在他身上。 紹澤煬不躲不避,硬生生挨了一下,徑直拽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極大,扯的她生疼。 他將她一把甩到床上,翻身覆了上去。 “你不是喜歡我嗎?” 他眸中有著深濃的墨色,遮天蔽日一般的濃,讓黎妤渾身發(fā)冷, “既然如此,為什么要反抗我?” 她被他桎梏的不得動彈,蒼白的一張小臉,眸中盈了淚,怯生生的模樣,就和黎莘愈加相像了幾分。 他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她喜歡他,仍舊把她當(dāng)成小丑,肆意踐踏她的感情。 “我永遠(yuǎn)不會喜歡一個禽獸!” 黎妤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禽獸? 紹澤煬笑了。 他的確不是什么好人,一切的溫柔,不過是為了奪得黎莘的芳心,他想要她,思之成狂。 然而她卻將他徹底丟開了,寧愿去找一個什么都沒有的黃毛小子。 不過,沒關(guān)系。 沒有黎莘,還有黎妤,她們有著肖似的面容,身上留著相同的血液,即便是肌膚…… 他貪婪的望著她細(xì)白的脖頸,小腹處燃起一團火,熊熊燃燒。 “莘莘——” 他情不自禁的呼喊出聲。 伴隨著紹澤煬的嗓音,黎妤揣在口袋里的手機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輕快悠揚的輕音樂,一遍又一遍,絲毫沒有停下來 的意思。 黎妤想要掙開他拿手機,卻被紹澤煬搶先一步奪了過去。 來電顯示是jiejie。 黎莘。 紹澤煬眉眼一沉,立時站了起來,接起電話,打開了免提。 黎妤想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 “小妤,怎么了?” 黎莘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了過來,柔潤溫軟,一如既往。 黎妤剛要開口提醒她,紹澤煬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一手輕松的制住了她。 “小妤,小妤?” 黎莘疑惑的“喂”了幾聲,皺著眉拿下手機,在屏幕上戳了兩下。 沒壞呀,怎么沒聲呢? 瞿燕飛在一邊看了,好奇的湊過來問道: “怎么了,打不通嗎?” 他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紹澤煬的耳中。 某亙:因為還在疼,所以趕一章出來,大家將就看看,明天應(yīng)該可以恢復(fù)啦(?_?) 心有明月【五十七】(第一更) 在聽到他聲音的一瞬間,被捂住嘴的黎妤就知道大事不妙。 紹澤煬的眸子黑的可怕,間或掠過一抹狠戾的暗芒,仿佛他看的不是手機,而是電話另一頭的黎莘和瞿燕飛。 她拼命掙扎起來,口中唔唔作響,即便沒有辦法說出話,讓黎莘能聽見一絲動靜也是好的。 可惜的是,這時的黎莘因為電話久久無人應(yīng)答,已經(jīng)掛了。 她打算再打一個,卻發(fā)現(xiàn)手機被關(guān)機了。 黎莘不覺蹙起眉,隱隱的有種不妙的預(yù)感。 她將這件事告訴了瞿燕飛: “我們得先回去一趟?!?/br> 彼時的兩人還在開往目的地的路上,聞言,瞿燕飛并未多問,而是直接在路口掉了個頭。 他抽空瞥了黎莘一眼,抿了抿唇: “你擔(dān)心你meimei?” 黎莘頜首,低聲道: “她是個單純的小姑娘,沒什么心眼,心也軟,我怕她出事?!?/br> 其實她更怕的,是紹澤煬。 他昨晚能做出那樣的事,就說明他心里的念頭沒有打消,不僅如此,還有愈加惡化的趨向。 瞿燕飛沉默片刻,忽而道: “紹澤煬?” 黎莘正想著這事,冷不防的聽他嘴里吐出這個名字,她猛的抬了頭,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油然而生: “你怎么知——不對,你為什么會知道他?” 瞿燕飛和紹澤煬,是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的。 他握著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的道路,笑的漫不經(jīng)心: “我見過一次,在學(xué)校里?!?/br> 至于是怎么見到的,他沒什么說出來的意思。 黎莘仍舊疑惑: “那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瞿燕飛眨了眨眼,好心提醒她: “你忘了嗎?昨晚在車上,你是怎么說的?” 如果不是黎妤突然的電話,或許他能更早的將她吃進嘴里。 好在,她最后還是補償了他。 黎莘一怔,恍然記起自己車上的所作所為,那時她提了紹澤煬的名字,約莫是讓瞿燕飛記住了。 她輕咳一聲: “他確實讓我挺煩心的?!?/br> 道路兩旁的景致飛快的掠過,黎莘望著自己在車窗上隱約模糊的面龐,神情復(fù)雜, “我不怕她對我出手,因為我防備著他,我怕的是小妤?!?/br> 瞿燕飛望向她凝重的側(cè)臉,心知她的擔(dān)憂的不是沒來由。 那個男人,大概是瘋了。 車子開了近二十分鐘,緊趕慢趕的總算到了目的地,黎莘顧不上黎母的想法,帶著瞿燕飛一同進了家門。 不過,黎母并不在家中,似乎是出門了。 她松了一口氣,和瞿燕飛直奔二樓。 二樓黎妤的房間并未合攏,開了一條縫,里頭傳來黎妤低低啜泣的聲音。 黎莘趕緊推開門: “小妤,你沒事吧?!” 她沖到床邊,見黎妤捂著臉,淚珠從指縫間滾落,雙手的手腕處,又添了新的淤痕。 “姐……” 她放下手,雙眸紅腫: “他,他知道了。” 黎莘半蹲下來,拿著紙巾擦拭她頰上的淚痕,柔聲道: “沒事了,別怕?!?/br> 她想著先安撫黎妤的情緒,再說其他,不想黎妤卻激動的一把抓住了她: “你聽我說,姐?!?/br> “紹澤煬他知道了,知道你和瞿燕飛在一起了!” 某亙:今天帶著奶糖回家過國慶,一直忙到現(xiàn)在,加上手機沒電,更新就晚了,還有更新,大概會在十一二點的樣子_(:з」 心有明月【五十八】(第二更) 黎莘替她擦拭的動作微微一頓,既而又開始繼續(xù),絲毫沒有被她的話語所影響。 “姐?!” 黎妤只當(dāng)她還不清楚這事的嚴(yán)重性,還要再說,卻被黎莘制止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 她扔了紙巾,輕撫黎妤發(fā)燙的臉頰, “他知道了又如何?” 黎妤呆呆的: “姐,他會發(fā)瘋的,他一定會來找你們的?!?/br> 這回,不等黎莘說話,一邊的瞿燕飛就開了口: “那就讓他來吧?!?/br> 他無謂的聳聳肩,笑的輕松, “我很期待他會做出什么特別的事?!?/br> 黎莘嗔他一眼: “別在小妤面前亂說話,你先出去,我和小妤談一談?!?/br> 原先讓他陪著上來,就是怕紹澤煬還留在這里,現(xiàn)在得知他走了,就沒有瞿燕飛的用武之地了。 瞿燕飛沒有異議,走之前還替她們合上門。 “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黎莘握住黎妤冰涼的手,柔聲問道。 黎妤怔忪的搖了搖頭,眼中一片茫然,鼻尖泛著紅,瞧著惹人心疼: “我本來打算去徐盈家住兩天,但是,但是現(xiàn)在……” 看到了這樣的紹澤煬,她又怎么敢去拖累徐盈。 黎莘沉吟片刻,從記憶深處挖出一個人來: “我倒是有個地方讓你去,但是得先問問你的意見?!?/br> 這算是原身很久沒有聯(lián)系的老友了,還是黎莘過來以后,替代她重新聯(lián)系上的。 沒想到真派上了用場。 黎妤眼中一亮,提起了精神: “哪里?” 黎莘就和她說起了她的這位朋友,禾凝,她的高中校友,當(dāng)初沒有和其他人一樣選擇高考,而是入了部隊。 這和她家的背景也有些許關(guān)聯(lián)。 總之,將黎妤送到禾凝那里,比其他地方都來的讓黎莘安心。 通過黎莘的描述,黎妤也對這位英姿颯爽的jiejie頗有興趣,就聽了黎莘的話,和她一起收拾行李。 黎莘尋著空隙和禾凝聯(lián)系,沒有什么隱瞞的意思,把情況說的明明白白。 禾凝不覺憤怒,她本就是正直爽利的性子,最見不得紹澤煬這樣欺負(fù)姑娘的,當(dāng)下就說要親自過來接黎妤。 困擾著黎妤的煩惱就這么圓滿解決了。 將黎妤送上禾凝的車之后,黎莘才回到了瞿燕飛身邊。 關(guān)上車門的剎那,她面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無蹤。 瞿燕飛一直注意著她的神情,此時不覺低笑了一聲,一指頭按上她緊蹙的眉心: “你怕了?” 他說的是紹澤煬。 黎莘拉下他的手,唇角緊抿: “不怕,但我煩他。” 他就像是吸血的水蛭,黏上以后如影隨形,撕不開,扯不掉。 瞿燕飛輕輕托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轉(zhuǎn)了過來。 一顆甜絲絲的棒棒糖被塞進她嘴里,清甜的香味彌漫開,多少撫平了她心中的惱意。 “你越想他,他的目的不就達(dá)到了嗎?” 瞿燕飛笑嘻嘻的逗她, “這樣,我就吃醋了?!?/br> 黎莘聞言,不由無奈,咬著糖含糊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呢?” 瞿燕飛一雙眼笑成了彎月,烏瞳卻深濃的如墨玉一般: “我是認(rèn)真的?!?/br> 他捏緊她的下頜, “只許看我一個人,只許愛我一個人,哪怕要恨,也只能恨我一個人?!?/br> 某亙: 小變態(tài)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