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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之下【二十一】 朔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 他剛結(jié)束每晚的訓(xùn)練,準(zhǔn)備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候,恰好瞥到了黎莘獨自坐在臺階上。 原本,他可以視若無睹,徑直走開。 然而不知怎的,她那孤寂的模樣與平日截然相反,有那么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自己。 就這樣腦子一熱,等他回過神時,他已經(jīng)開口了。 黎莘回過頭,見朔站在自己身后,身上還穿著訓(xùn)練服,只是長發(fā)不曾束起,墜在身后,被溫柔的夜風(fēng)拂起絲絲縷縷。 她揚了揚眉,十分意外: “你不是應(yīng)該裝作沒看見我的嗎?” 她五感靈敏,早聽見他來回的腳步聲,他站在她身后時,他身上的味道也被她嗅的清清楚楚。 很普通的alpha信息素,原本她應(yīng)該是感覺不出來的,但是當(dāng)中莫名摻雜了一絲香甜,就讓她記住了。 朔這時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淡了面色,輕輕頜首道: “抱歉,打擾了?!?/br> 說著就要離開。 “欸,你等等。” 黎莘忙叫住了他, “既來之則安之,過來陪我坐坐,我一個人也沒勁兒?!?/br> 她指了指她身邊的階梯,好心提點道: “你要是介意,可以坐的離我遠(yuǎn)點。” 朔一時沉默。 半晌,他才像是下定了決心,帶著些許遲疑走了過來,在黎莘大約一米遠(yuǎn)的位置坐下。 黎莘撇撇嘴,終究是沒說什么。 “大半夜不睡覺,出來發(fā)泄精力嗎?” 黎莘伸長了兩條腿,手中的酒瓶輕輕晃蕩著,琥珀色的酒液隨之搖曳。 朔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 “我習(xí)慣訓(xùn)練后再休息。” 他的嗓音很特別,清透,冷然,偏偏聲線透著些許的柔和,就像冰凌融化后的清泉。 黎莘摸了摸耳垂,抹去那一絲詭異的癢: “真是刻苦,怪不得能走到今天?!?/br> 她抬頭又灌了一口酒,想了想,將手伸了出去, “試試?” 朔下意識的就想拒絕,然而彼時的黎莘已經(jīng)把酒瓶強硬的塞進他懷里,不容置疑。 他無法,端起來,對著酒瓶輕嗅了嗅: “這是……”高濃度酒精嗎? 黎莘拭了拭唇邊酒液: “是酒,特供的,整個星系獨此一份?!?/br> 她沖他揚了揚眸: “嘗嘗,保證讓你難忘。” 朔把酒瓶推回給她,眉梢眼角都寫著拒絕: “我不喝酒?!?/br> 他在軍中嘗過一次,但是那種古怪的味道他實在無法接受。 黎莘噗嗤一聲笑了: “你以為這是科研院那幫人研究出來的水酒嗎?” 她又把酒瓶推回去: “放心吧,好喝多了?!?/br> 現(xiàn)在常喝的酒就是科研院搞出來的,酒味淡的近乎沒有不說,還一股子苦味。 她喝一口就吐了。 朔擋不過她再三的安利,躊躇著拿起酒瓶,試探的抿了一口。 一股嗆鼻的沖勁登時彌漫了他的口腔,緊接著辛辣的酒味迫使他咳嗽出聲,鼻尖酸澀,眼眶泛紅。 “咳,咳咳咳?!?/br> 他捂著嘴唇,眉眼都皺成一團。 黎莘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接過他手里的酒瓶舉高,細(xì)細(xì)的酒液在半空中滑入她的咽喉。 她發(fā)出一聲喟嘆: “爽!” 某亙:接下來要發(fā)生點什么……但是有些困,容我瞇會【doge】 偽裝之下【二十二】(第四更)<快穿之【枕玉嘗朱】(青亙)|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 4644 偽裝之下【二十二】(第四更) 朔好不容易壓下來那股濃郁的辛辣味,說話時都帶上了些許喑啞: “你是……咳咳,怎么喝下去的?” 這個味道倒不能說難喝,回味過來甚至有些留戀。 然而他看著黎莘豪邁的一口接一口,簡直難以想象。 “喝多了就喜歡上了,不過這玩意兒不能多喝,傷身?!?/br> 她將最后一口也飲下去,渾身都暖洋洋的,已經(jīng)有了些許醉意,只是并不明顯。 見朔在她身邊干坐著,黎莘想了想,裝作從儲物倉里拿東西,實則從系統(tǒng)商城又兌了兩瓶酒出來。 只是這次,一瓶和原來的相同,一瓶則是度數(shù)低更適口的梅子酒。 梅子酒巴掌大小,磨砂外殼的酒瓶,圓滾滾的裝著淡青色的酒液,看著精致又可愛。 她遞給他: “喝不慣就喝這個?!?/br> 朔的眉心顯出淺淺的褶皺,他有心拒絕,然而好奇心終究占了上風(fēng),和黎莘道謝后接了過來。 瓶口直接就能擰開,不同于烈酒的辛辣沖鼻,梅子酒有一股淡淡的果香。 他雙眸微亮,仰頭喝了一口。 酒液入喉清甜,果香糅雜著酒香,攜著微微的酸,在口味方面,著實令他驚艷。 黎莘手里的酒又下了小半瓶,見狀不由翹起唇角: “好喝吧?” 她身上有些軟,就順著臺階仰倒下去,也不在乎灰塵了。 朔點了點,沒忍住又喝一口。 兩個人就藉著夜風(fēng),望著星空,無聲的品著手中佳釀,享受這難得一回的安寧祥和。 不知不覺間,黎莘的酒瓶空了,她也醉了。 以往她絕不會允許自己有徹底失去控制力的時候,壓力再大不過小酌幾杯,香甜的睡一覺就完事。 但是今晚興許是有人陪著,她不小心就過了量,待要后悔已經(jīng)為時已晚。 她雙眸氤氳著望向身側(cè),朔正仰頭喝酒,銀鍛似的長發(fā)在身后傾瀉,在淡淡的星光下,宛如皎月瑩輝。 他側(cè)臉輪廓極美,修長的頸項延展出漂亮的弧度,喉結(jié)滾動,吞咽下酒液。 黎莘看著看著,腦子就迷糊了。 她半撐起身體,緩緩的靠近他身側(cè),想要去觸摸他的臉頰。 只是醉意醺然,手還沒碰著,身子就往他的方向傾倒了過去。 朔吃了一驚,手中的酒瓶翻滾在地,剩余的淺淺一層酒都灑在了臺階上。 他下意識的接住了她,她半個身子就落入他懷里,燙的像一團火。 黎莘仰面朝上,視線里是他細(xì)白的下頜肌膚,他微瞠著眼,一雙蔚藍(lán)的眼眸色澤清透,澄澈而明凈。 她忽的舉起手,貼上他的面頰: “真漂亮……” 她隱約還能辨認(rèn)出他的身份,只是意識不清,說的話也模糊, “你們族里的人,都和你一樣好看嗎?” 她笑盈盈的,眼尾勾出些許嫵媚。 朔不知該說什么,他的反應(yīng)也遲鈍了許多,好比他剛才就該推開她,可是現(xiàn)在竟然沒有。 “朧也很漂亮?!?/br> 他輕聲回答她。 黎莘懶懶的應(yīng)了一聲,攀著他的肩膀抬起半個身子,幾乎要撲在他臉上。 她身上的信息素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飛快的占據(jù)了他周身的空間,擠壓出為數(shù)不多的理智。 “我最喜歡……好看的人了。” 她呢喃的張開嘴,一口咬在了他唇上。 某亙:睡醒回來了【偷笑】 偽裝之下【二十三】(H第五更)<快穿之【枕玉嘗朱】(青亙)|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 4686 偽裝之下【二十三】(H第五更) 她覬覦著那對淡粉色的,玫瑰花瓣一般的嘴唇,一口下去,盡是甘甜。 他唇上沾了梅子酒的甜,混雜著他自身的氣味,就像一塊不斷散發(fā)出誘人信號的奶油蛋糕。 誘惑著她去品嘗,舔舐,乃至吞吃入腹。 朔被她的放肆驚呆了,他愣在原地,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而是怔忪的凝著她泛紅的面頰。 黎莘舔了兩下,又覺得撐著身體累,頭一歪,軟綿綿的靠在他頸間,半闔著眸似是睡了。 她身上酒香濃郁,并不惹人厭惡,灼熱的吐息噴灑在他赤裸的頸部肌膚上,激起了一層細(xì)密的疙瘩。 朔輕輕一松手,她就癱下來,仰倒在他腿上,呼吸綿長而均勻。 他顫抖著吸了一口氣,有些慌亂的從儲物倉里摸出抑制劑,卷起衣袖,想要快速的為自己注射。 針尖靠近手臂的瞬間,他卻猶豫了。 黎莘朦朧間咂了咂嘴,仿佛嘗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唇邊都卷起一抹笑,柔和了往日過分冷艷的面容。 朔的心口劇烈的跳動著,身上紊亂的信息素徹底躁動了,在他血液中沸騰叫囂,直沖小腹。 在酒精和信息素的雙重作用下,他的雙眼開始發(fā)紅。 他緩緩的放下針劑,重新放回了自己的儲物倉中。 解放了雙手后,他俯身,將黎莘橫抱了起來。 酣睡中的黎莘渾然不覺,甚至配合的環(huán)上了他的頸項,腦袋貼在他胸口的位置。 朔的每一步都走的很艱難。 他的身體正在發(fā)情之中,信息素的來源與他如此接近,濃郁的如同實質(zhì)。 他一步步走到了黎莘的房門外,腳步微頓。 朔低頭望了望她,她很安靜,睡靨純真。 他該送她回去的,理所當(dāng)然的。 可是—— ———— 黎莘做了一個冗長又過分真實的夢,真實的讓她差點醒不過來。 她夢見自己躺在柔軟的水床上,渾身赤裸,肌膚緊貼著微涼的床單,很好的緩解了她的燥熱。 可是她舒服的同時,又有些異樣的難受。 身上壓著什么重物,沉沉的讓她喘不過氣來,她伸手想去扒拉開,指尖卻觸到一片滑溜溜的,細(xì)膩的過分的皮膚。 她開始喊熱,喊悶,嚷嚷著像個嬌氣任性的孩子。 身體又酸又脹,小腹下酥麻麻的,濕濘濘的,帶著難以啟齒的滿足感。 她想要并攏雙腿,腿間卻壓著陌生人窄瘦的腰肢,她只能無力的踢蹬了兩下,任由他在自己腿間戳刺,兇猛的像只不知饜足的野獸。 黎莘努力的想撐開沉重的眼瞼,然而視線所及之處,仍舊是一片模糊不清的白光,間或滑過一抹深幽的藍(lán)。 她緊緊抓著那人撐在她身側(cè)的胳膊,指甲在他的皮rou上滑出三道血痕。 快瘋了。 她痛苦又快活,痛苦的是身體的燥熱與酸脹,快活的是小腹處積聚的如潮快感,一陣高過一陣,幾乎要將她為數(shù)不多的意識盡數(shù)吞沒。 事實上,她最后確實抵抗不住酒精的力量,徹底昏睡了過去。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她聽見有人在她耳邊不停的重復(fù)著: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是誰呢? 某亙:哈,沒想到吧【doge】 先被吃掉的是阿莘_(:з」∠)_ 偽裝之下【二十四】(第六更)<快穿之【枕玉嘗朱】(青亙)|臉紅心跳 ρ〇①⒏..℃◥OM/8 4722 偽裝之下【二十四】(第六更) 黎莘一臉嚴(yán)肅的抱著被子坐在床上。 太陽xue針扎似的疼,然而她并沒有將之放在心上,現(xiàn)在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 她想知道,她昨晚究竟做什么了? 早上醒來,她已經(jīng)錯過了體能訓(xùn)練,甚至于學(xué)生們已經(jīng)進入了虛空訓(xùn)練營。 還是阿爾斯孜孜不倦的通訊把她催醒的。 宿醉頭疼的后遺癥自然不必說,可黎莘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光裸的躺在床上的,不著寸縷。 而地上凌亂的分散著她昨晚的衣物,至今仍然散發(fā)著濃郁的酒味。 她第一時間想到了昨晚的春夢,立刻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結(jié)果并未發(fā)現(xiàn)特殊的痕跡,只是下身有些難受。 她又用檢測器探驗了一遍,沒有異常的體液。 房間是她自己的房間,床也是普通的床,不是夢中彈性驚人的水床。 這一切的證據(jù)都指明,她昨晚應(yīng)該是一個人,只是做了一個過分真實的春夢。 但黎莘隱隱的覺著有些不對勁。 具體是哪里她說不上來,仿佛是自己的直覺,告訴她,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要知道,即便她是第一次和人發(fā)生關(guān)系,現(xiàn)在的身體也并不存在什么初次的預(yù)警,她根本沒有那層膜。 或者說,是所有人都沒有。 黎莘長長的嘆了口氣,拉開被子,進入浴室沖洗身體。 真真假假的,好像并不重要。 起碼夢里她爽了。 ———— 黎莘出門時,阿爾斯已經(jīng)跟著學(xué)生們進入了虛空訓(xùn)練營。 偌大的臨時駐地人數(shù)伶仃,其中之一還是昨晚與她喝酒的朔,同時,也是黎莘的重點懷疑對象。 她走到他身邊,見他面色平靜的處理著手中的公務(wù),不由在他桌前輕敲了敲: “忙嗎?介意單獨和我聊聊嗎?” 朔抬起眸,藍(lán)眸瀲瀲: “你可以直說。” 他們周圍根本沒人。 黎莘抿了抿唇,隨手拉了一把凳子在他身邊坐下,一手托著下頜: “昨晚……是你送我回房間的嗎?” 她轉(zhuǎn)動著銳利的金瞳,上下打量著朔的一舉一動。 朔輕一頜首: “嗯,是我,你睡著了?!?/br> 他將處理好的文件通過手環(huán)傳輸出去,行動,言語,眼神中瞧不到絲毫的破綻。 黎莘犯愁的抓了抓頭發(fā): “你走之前,有沒有替我關(guān)上門?” 朔似乎很奇怪她會口出此言,不過還是認(rèn)真的回答了她: “我確認(rèn)過,應(yīng)該不會有人能再進去。” 送她回房間時,他的確確認(rèn)了很多遍。 黎莘頹然的趴在椅背上,懨懨的吞下一瓶提神劑: “奇了怪了,真是做夢嗎?” 她喃喃自語,并未注意到朔眼中一閃而過的異樣。 離開之前,黎莘試圖垂死掙扎一下: “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手臂?” 她記得自己是動了手的,應(yīng)該或多或少都會留下痕跡。 朔蹙了蹙眉,配合的挽起兩邊的衣袖,露出光潔無暇的肌膚: “這樣可以嗎?” 他低聲問道。 黎莘反復(fù)瞧了兩邊,終于死心,認(rèn)定自己是想多了。 她沖他擺擺手: “成了,我沒事了,你繼續(xù)忙?!?/br> 說完,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等她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朔才輕抒了一口氣,從右胳膊上揭下一片薄若蟬翼的膚色膜。 露出三道清晰可見的血痕。 某亙: 啪啪啪后就算標(biāo)記成功,阿莘為什么沒察覺到朔的信息素,是有原因噠,后面揭曉_(:з」∠)_ 好了,完美補上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