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2qq.C0m 忘川河畔 兩生花【二十九】(第二
接下來的日子,約莫是黎莘這段時光來最無憂無慮的了。 有繡繡陪著她,成日里就尋摸著何處有趣,她一改先前的安靜沉悶,開始有些小姑娘的調(diào)皮嬌憨了。 鬼王也寵著她,但凡她想要的玩意兒,不消片刻就能送到她手上。 “我那時當真天天纏著你要這個嗎?” 黎莘仰躺著,腦袋后枕著鬼王的雙腿,手里拿了個小小的撥浪鼓,眉眼彎彎的如同月牙兒, “我記不真切了?!?/br> 鬼王倚在槐樹下,半闔著雙眸,指尖有一搭沒一搭的勾著她的長發(fā),嗓音慵懶的答道: “你那時還是個奶娃娃,如何記得住。” 他把她的發(fā)絲纏在手上,打了卷又放開,樂此不疲。 黎莘忍不住捉住他作亂的手指,把撥浪鼓塞進他掌心: “玩這個去。” 說著就要支起身子,將一頭發(fā)髻散亂,搖搖欲墜的青絲保住。 然而鬼王不知何時已抽出了她原先的那根木簪子,她猝不及防的起身,發(fā)髻自然而然的盡數(shù)散開了。 黎莘不由懊惱,咬唇剜他一眼: “又給我找麻煩。” 分明幼時是個溫柔妥帖的兄長,如今卻愈發(fā)的孩子氣了。 見她這般,鬼王輕哼一聲: “這簪子,我不喜歡。” 他捻著這木簪,眉心輕蹙,兩指稍一用力,就將它掰成兩截。 “欸——別!” 黎莘堪堪要撲上去搶,終究是晚了一步,眼睜睜看著兩截簪子被無情的捏的粉碎,甚至挫骨揚灰。 她只得干瞪著眼,披散著滿頭烏發(fā),跟炸了毛的貓兒一般。 “阿!潯!哥!哥!” 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吼他, “你讓我怎么挽頭發(fā)?!” 鬼王捏了捏她氣鼓鼓的雙頰,絲毫不懼她的怒火,反是笑瞇瞇的將她橫抱了起來。 黎莘低呼一聲,摟住他脖頸。 “還留著他的東西做甚,我早為你備好了,只等你挑去?!?/br> 他早瞧不慣她身上裝束,灰撲撲的一件褂子,一雙簡陋的布鞋,蔣恪那廝壓根養(yǎng)不來人,是他高看他了。 鬼王帶著黎莘進了繡樓,還是當初被誤認為是“卿卿”的那間屋子,不過裝束已煥然一新。 他這才將她放下來,隨她打量。 “本就是為你預(yù)備的,不知你哪來的心思,當我是給旁人置辦的?!?/br> 他說的是黎莘初來北酆時與他的齟齬,譏諷他一番心意不說,還將他氣的好歹。 黎莘自知理虧,心虛不敢反駁。 當初她晃過一眼,見屋內(nèi)陳設(shè)的清淡雅致,衣裳又以素色為主,便當鬼王是為卿卿做的。 實際上,他只是在凡間見得多了,挑了幾個小姑娘愛的顏色罷了。 現(xiàn)下,屋子里擺的頗多奢靡,滿眼的亮色,讓人眼花繚亂。 她打開妝龕,就被里頭的珠光寶氣晃了眼。 “不愛素凈的,那就是這些了?!?/br> 鬼王頗為得意,拿出一支沉甸甸的鎏金步搖,在她頭上比劃: “嗯,尚可?!?/br> 黎莘望著身前繁復(fù)華麗的頭面,綺麗逶迤的衫裙,默默捂住了心口。 她現(xiàn)在覺得很后悔,真的。 她不該相信鬼王風sao的品味的。 某亙:暴露了我果然還是個甜文作者的事實…… hàìτàńɡsんùωU(海┣棠書屋),◤℃┣ 0┣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