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樓春杏【四十六】
莊凌恒停下動作。 他兩道濃眉緊擰,拽下她手腕,側身躺過去: “為我和她?” 黎莘見他還一副迷惑不知的模樣,撇撇嘴佯怒道: “還不是你與她夫妻難睦,阿娘心中憂心,還說要去為你們算算呢。” 她晚上去問安,反倒被徐氏抓了壯丁。 莊凌恒聞言,沉默良久,單拿一雙濃黑的眸注視著她,瞧的黎莘心里都怪異起來。 “看我做甚?” 她嘟囔著。 莊凌恒忽而一笑: “你醋了?” 黎莘一呆,既而羞惱起來,咬著紅唇道: “誰醋了,你混說!” 說著就要作勢去再擋他的嘴。 莊凌恒眼疾手快的截了她的手腕,一把把她帶入懷中,按住她胡亂扭動的身子: “我聞著,是久釀的陳醋,醇濃的很?!?/br> 他將頭埋進她頸間,低低的笑起來。 那胸膛抵著她的后背,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因笑聲帶來的輕微震動。 “莘莘,我很歡喜。” 黎莘面上一熱。 清越而低沉的男音就響徹在耳畔,呢喃著情人間的絮語,他如此親昵喚她的名字,竟讓她有瞬間的心悸。 她安穩(wěn)下來,不動彈了,指尖攪著他的衣袖。 莊凌恒的吻密密落在她頸間。 小小的床榻上忽然旖旎起來,帳幔輕籠這一片天地,也隱去了交纏在一起的身體。 朦朧間,衣衫盡褪,肌膚相親。 莊凌恒輕輕啃咬著她身上細嫩的雪膚,些微的觸碰都能留下動情的痕跡,她身子軟綿,似云似水,溫熱的化在他身下。 撥開外衣,內里就是一片驚人的滑膩。 他含著她粉嫩的乳尖,聽她喉間逸出呻吟,一聲聲纏綿在耳畔,勾的他渾身火熱。 他拿手一探,那細縫已濕潤,花徑里滲出黏黏的春蜜來,指尖輕輕一戳,就探進溫熱緊致的所在。 黎莘抿了抿唇,拿玲瓏玉足不輕不重的踢了踢他: “都什么時辰了……還不快些?!?/br> 莊凌恒眼里含著笑意,啄過她雪白平坦的小腹,一手撫上她兩管細長筆直的小腿…… “夫君?” 就在他興致高昂,正欲提槍上陣的時候,門外突兀的傳來一道嬌喚。 莊凌恒頓時面色漆黑。 黎莘比他好一些,震驚過后,見他模樣,反而忍不住險些笑出聲來。 他下腹還高高揚著,氣勢洶洶。 門外黎茵的呼喚卻一聲比一聲緊迫,在莊凌恒聽來,更像是催魂的令符,恨不得現下就提劍出去結果了她。 黎莘毫不留情的把他踹下床去: “把她安置好了再來尋我?!?/br> 她把被褥往身上一蓋,將身子遮掩住了,只留個烏黑的后腦勺給他,明顯也是同他有幾分置氣了。 莊凌恒哭笑不得。 他深吸一口氣,把衣衫整理好了,繞過屏風走到門外去。 黎茵猶在耐心的呼喚著,也不知哪兒的毅力。 莊凌恒差不多平息了才去開門。 他只堪堪啟了一半,身形一晃就把門堵住了。 “何事?” 月色之下,他俊顏微冷,比平日里還拒外一些。 黎茵露出個嬌美笑靨: “聽聞爹爹說夫君近日cao勞,我特意燉了湯來,要給你補補身子?!?/br> 說著,就要躋身進去。 某亙:咳咳,稍微晚了一點,今天瘋狂被打斷啊(捂臉) 繡樓春杏【四十七】(第一更) 莊凌恒一腳踩在門外,拿手臂一擋,愣是將她推了出去。 “若無要事,你自行回去歇息,莫來攪我清凈。” 他說的不留情面,眉都不動一下,漠然的很。 黎茵一怔,不由惱了。 她身后尚跟著人,莊凌恒就這般落她顏面,居心何在? 她忍了忍,強牽出一抹笑意: “夫君怎的這般說話,我不過是關切你身子罷了?!?/br> 莊凌恒毫不動搖: “我無妨?!?/br> 現在只消見到她,他心里就止不住泛起厭惡,但凡想到她背地里不知搗鼓什么邪術,他就難以平靜。 黎茵笑意漸失。 她絞緊帕子,陰沉沉一雙眸淬了毒似的: “夫君好狠的心?!?/br> 莫說別的,她這般形容隱在夜里,猙獰惡鬼一般。 莊凌恒冷笑,也不答話,回身就進了屋子。 “砰”的一聲緊扣上門,還將門栓給栓上了。 黎茵氣的面色鐵青,渾身都止不住的顫,她身后的婢女也同樣,不過是因著惶恐害怕。 她攥緊了托盤,有苦難言。 好在黎茵猶在氣惱中,并未注意到她的不同尋常,而是咬著牙帶著她原路返回。 正屋里還亮堂著,推門進去,撲面而來一陣熏人的暖香。 這香極濃郁,摻雜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腥膻味,聞的人止不住皺眉,下意識的要去掩鼻。 堂內隔出一扇屏風,隱隱傳來女子痛呼與男子粗喘。 黎茵身后的侍婢放下托盤,緊張的揪緊了自己的衣擺。 “他們進去多久了?” 黎茵往座椅上一坐,隨口問道。 侍婢戰(zhàn)戰(zhàn)兢兢伏下身去面色慘白的回答她: “約,約莫有兩個時辰了?!?/br> 黎茵應一聲,露出個頗有深意的笑: “兩個時辰,那么說來,這藥香極是管用?!?/br> 侍婢訥訥不敢言語。 屏風里兀的傳來一道男子低吼,黎茵徇聲望過去,見那屏風后人影晃動,不多時就鉆出個赤身裸體的男人。 他身影健碩,皮膚皴黑,胯下一根黑紫巨物耷拉著,在腿間止不住晃動。 侍婢險些嘔出來,偏頭不敢看。 黎茵卻媚笑著沖那人招招手: “如何,我這丫頭還受用嗎?” 男人走來攬過她,毫不避諱的在她胸口用力揉搓,邪笑道: “這小丫頭忒的沒意思,干巴巴的只曉得啼哭,不如你xue兒緊熱?!?/br> 邊說,邊用另一只手掐她臀rou。 兩人這副yin靡作態(tài),瞧得侍婢愈加惶恐,深深的躬下了身子,蜷縮成一團,生怕被他們發(fā)覺了。 黎茵笑嗔他一眼,用手去撫他胸膛。 兩人摟摟抱抱走近內室,簾子一落,就迫不及待的媾合起來。 門外侍婢靜靜等一會兒,見他們正在興頭上,鼓足一口氣,躡手躡腳走到屏風里側。 里頭地面鋪著一層薄薄褥子,上頭橫陳著一具赤裸胴體,頭發(fā)散亂蓬松,清秀面上滿是淚痕。 她身上布滿斑駁紫紅痕跡,一雙腿被撐的大開,腿間遍布血跡白濁。 侍婢險些落下淚來。 她咬緊下唇,用褥子輕輕遮住她,低聲道: “懷綠jiejie……我扶你回去罷?!?/br> 她哽咽道, “回去,我替你洗身子?!?/br> 某亙:二meimei不止造一點點孽(攤手) 繡樓春杏【四十八】(10864珠珠加更第一更) 次日,徐氏帶著黎莘去廟宇。 她心切黎茵與莊凌恒之事,病急亂投醫(yī),只好尋了這法子。 黎莘面上雖應了,心里著實無奈,不好與她實話相言,就先應承著,陪著她一同去了。 馬車沿著小路駛上去黎莘獨坐一輛,便拉了綾香作陪。 如今外頭正值盛夏,好在山間蔭涼,蔥蘢樹木遮蔽了日頭,偶爾還能拂來一絲涼風。 黎莘摘了帷帽舒舒氣,伸手撩起一角車簾,側目向外望去。 “姑娘,仔細些?!?/br> 綾香忙湊過來拉簾子, “若是被外人瞧去了如何是好?” 自家姑娘不過名聲在外,就能引了那么多人來,若真是被人看清了,說不得又要鬧出什么亂子來。 可不能便宜那些個登徒子。 綾香一邊絮絮念著,一邊認認真真的把簾子壓實了,確保一絲風都透不進來才好。 黎莘哭笑不得: “這山野之處,哪來的人呢?” 她不過是想松快松快罷了。 綾香在某些方面有些驚人的固執(zhí),聞言也不情愿,只勸她: “姑娘忍一忍,屆時到了廟里,自有歇息的地方?!?/br> 她都這般苦口婆心了, 黎莘也沒法子,嘆了一聲,拿著團扇給自己扇著風。 綾香給她斟了一杯鎮(zhèn)在冰里的蜜水。 馬車一路平穩(wěn),眼看著快要到了,卻不知外頭怎的發(fā)生了變故,突的一個大震。 黎莘低呼一聲,扶住窗沿。 外頭傳來馬兒的嘶鳴,綾香顧不得小幾子上東翻西倒的茶壺,趕緊上前攙住黎莘。 車夫連連吁了幾聲,才把突然躁狂的馬兒安撫下來。 他抹了抹頭上的汗,不敢掀簾子進去,就伸手在轎門邊上叩了叩,緊張道: “姑娘,沒傷著吧?” 他是府上的老車夫了,幾乎沒有失手過,獨今天是個例外。 黎莘還沒來得及說話,綾香就掐著腰探出頭去,劈頭蓋臉一頓斥,只把車夫說的臉膛子黑紅。 “綾香,回來?!?/br> 黎莘緩過勁兒,微蹙眉心,把外頭罵人的潑辣婢女叫了過來, “事還沒清楚,莫要胡亂問責。” 她示意她坐下。 綾香撅了撅嘴,雖心里還不平,卻乖覺的不再說了。 她被黎莘慣的心直口快,好在性子還單純,平日里極聽話。 黎莘安撫了車夫兩句,讓他停下檢查了一邊,確認無虞后,就緊跟著前頭的車隊繼續(xù)趕路了。 然而她隱隱的有些不安。 不知為何,方才車子晃蕩時,車簾子也震顫著飛起來。 她眼角余光恍惚間窺見一道人影,在林間倏忽的一現,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待車簾落下,再掀起去看時,那處又是空無一人,唯獨一片密密的竹林,仿似她多心了。 路上略耽擱了一會兒,到廟里就晚了。 說是廟,其實更近似庵堂,里頭都是剃了頭的姑子,罕見的是多年輕貌美,一個個青蔥水嫩的。 這里的反常,讓黎莘更加起疑。 出來接待的是位身著素服的師太,生的極有風韻,瞧著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 可聽徐氏與她談話,才知她竟已年過半百了。 黎莘與徐氏皆是訝然。 某亙:猜猜是怎么回事? 今天四更,依舊一小時一更,慢慢把欠的珠珠加更還掉~ нǎíTǎńɡSんUщμ(海棠書屋),てǒ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