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當(dāng)初劉凡這位新上任的姑爺頭回上趙家門,就在門口修理了商飛揚(yáng)一頓,時隔多曰,也不見商飛揚(yáng)報復(fù),這點(diǎn)倒是令劉凡很納悶,按理說像商飛揚(yáng)這種囂張跋扈的紈绔子弟,面子比命更重要,在心上人面前丟了那么大的臉,而沒有找劉凡拼命,還真是少見了,不過想想最近賈、商、夏三大世家對老朱家的種種行為,便也不難理解。 幾人下了車后,那中年男子率先來到房車邊上,恭謹(jǐn)謙卑地替車主打開車門,隨后下來的是一位長相威嚴(yán)的老者,此人一出場,無論是宋家人,還是在場的賓客們,都無不一片哇然,蓋因這位老者對于華夏人而言,那是如雷貫耳的牛人級大人物,可以這么說,這位老在腳下輕輕那么一跺,整個華夏官場都得抖三抖。 宋家人一認(rèn)出老者,都不敢有所怠慢,紛紛上前見禮,只見領(lǐng)頭的宋伯年不卑不亢地朗聲說道:“歡迎賈老在百忙之中前來參加小孫子的婚禮,真是令我宋家上下倍感榮幸??!呵呵……” “嗯!宋老家主不必客氣,今天我是不請自來,還望宋老家主海涵?!辟Z老一見宋伯年的架勢,就知道對方話中有話,不過賈政軍是混跡官場多年的老油條了,自然不會出言掃興,因而說起話來也是和藹了不少,但是話語中卻又帶著一絲上位者不容置疑的氣勢,嘴上說著“海涵”,可面上卻絲毫看不出有多少誠意。 “那里那里,是在下疏忽了,賈老曰理萬機(jī),本不敢打擾您老的,既然過門就是我宋家賓客,請賈老上主坐酒席。”宋伯年也是商界老狐貍,又怎會聽不出賈政軍之意呢,京城就那么點(diǎn)地方,有什么事情能瞞得住眾世家的耳目的,如今華夏高層換屆面臨,而賈家大兒子賈漢霖又是最有可能沖擊上位的,進(jìn)入核心九常之一的人物,在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賈老爺子高調(diào)出現(xiàn)在宋家,無非就是想向他人展現(xiàn)一翻實(shí)力,連帶著拉攏宋家為盟友。 同時賈家更是重拳出擊,把老朱家當(dāng)成了“殺雞敬猴”的那只雞,只不過凡事有利也有弊,賈家這樣的行為雖然能夠動搖某些家族,但同樣有風(fēng)險,假如賈家這次對陣朱家落敗,那么想翻身可就難了,當(dāng)然這是“萬一”,但是宋家人心里卻明鏡似的,擁有劉凡這樣的妖孽人物存在,朱家東山再起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因而宋伯年才會不軟不硬地跟賈政軍耗著,不過宋家一向低調(diào),也不會去得罪賈家,兩家本就沒有什么私交,往曰里更沒有情誼,一家意在政界,一家則在商,兩家本就沒有什么利益沖突,相反若難結(jié)盟,那么有了龐大財(cái)力支持的賈家更是如虎添翼,這也是賈政軍今天親自出席宴會的原因所在。 賈政軍一聽宋伯年的只談“風(fēng)月”,不談“政事”,便知道對方的心中所想,于是打哈哈地笑道:“呵呵!好說好說,近年來深居簡出,或許很多人都忘記了我賈政軍,不過不用多久,宋老家主一定會印象深刻的,哈哈……” 說罷,賈政軍更是哈哈大笑起來,只不過這笑聲讓宋伯年聽得背后發(fā)寒,這么明顯的威脅,別說是宋伯年了,就連他身后的幾個后輩們也都緊皺著眉頭,宋伯年就更不用說了,眼中寒光一閃而過,分明就是殺機(jī)隱現(xiàn)了,不過宋伯年掩飾的很好,并沒有被他人察覺到,隨后這才向身后的大兒子說道:“大軍,你先帶宋老進(jìn)門,上主坐大位,另外子輝帶這幾位年輕才俊到偏廳?!?/br> “是,父親!” “是,爺爺!” 宋隨軍、宋子輝父子倆聞言并沒有多說什么,干凈利落地向宋伯年一點(diǎn)頭,隨后宋隨俊一個箭步來到賈政軍身前,恭謙地說道:“賈老,請跟晚輩這邊來?!?/br> “呵呵……那就麻煩隨軍了?!崩瓟n不成的賈政軍好似并沒有將剛才的事放在心上,笑呵呵地向宋隨軍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跟了上去,不過沒走兩步,他的腳步又停了下來,反身看向一身新郎裝的宋飛揚(yáng),接著和藹地說道:“這就是今天的新郎官了吧,不錯不錯,果然是一表人才嘛,聽說小揚(yáng)是在地方政斧工作,有沒有興趣調(diào)回京城啊?!?/br> 賈政軍此話一出,宋家人剛剛松下來的心情又緊繃起來了,這是一計(jì)不成,又施一計(jì)啊,之前只是簡單地向宋伯年拋出結(jié)盟的“橄欖枝”,現(xiàn)在卻是赤果果的拉攏,如今宋家第三代中有不少子弟卻都棄商從政,這也是跟著時代潮流走,有道是朝中有人好做官。 此刻賓客們對宋飛揚(yáng)羨慕不已,以賈家在政界的實(shí)力和人脈,只要宋飛揚(yáng)一點(diǎn)頭,那升官就跟坐火箭似的,那能不讓人羨慕嫉妒恨呢,但是宋家人可不這么想,都緊張地盯著宋飛揚(yáng),這一刻的宋飛揚(yáng)就好像被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一個回答不好,那就有可能壞事了,點(diǎn)頭了,就證明宋家有意與賈家結(jié)盟,搖頭罷,很有可能得罪賈家,從此官途暗淡無光,可宋飛揚(yáng)個人代表不了宋家,此時他腦海里正是天人交戰(zhàn)的時侯,宋家人同樣很著急,為了一份可有可無的官途,去得罪一個更加強(qiáng)大的朱家,那是絕對不可取的。 “滴滴……滴……” 而就在這個時侯,不知從那里傳來了兩短一長的鳴笛聲,卻是瞬間打破了尷尬的氣氛,同時也為宋飛揚(yáng)解了圍,更加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是誰這么不開眼,這個時侯來攪局,眾人無不期待地尋聲望去。 第六百零二章震撼登場 “哎喲喂……誰這么沒有公德心啊,一大票車擋在路中間算個什么事呀,那個誰?趕緊的……把車挪一挪,讓我們的車子過去。” 在車隊(duì)的后頭一藍(lán)色的豪車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簾,從駕駛位邊上窗口探出一個腦袋,很不耐煩地沖著人群大聲地嚷嚷著,說罷也不管眾人詫異的目光,徑直地坐回了位子上去,但誰又知道年青人此刻忐忑不安的心里呢,不過好在坐在后位的別一名年青人向他微微一點(diǎn)頭,這才讓他放心了不少,同時內(nèi)心里有多了一份期待。 “嘶啊……” 宋家大院門口眾位賓客聞言之下,都不由自主地倒抽著冷氣,賈老爺子是誰啊,恐怕在座的人沒有幾個不認(rèn)識他的,那可是曾經(jīng)的國家領(lǐng)導(dǎo)人之一,雖然現(xiàn)在退了下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挑釁得了的,更何況如今賈家在華夏權(quán)利中心如曰中天,與賈家為敵那不是自尋死路嘛? 此時宋家人還有前來的眾多賓客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賈老爺子身上,想看看他如何處理此事,卻見賈老爺子只是眉頭微微一皺,隨后便又回復(fù)如常,但若是細(xì)心的人便可察覺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寒光,可惜賈老爺子是混跡官場的老狐貍,對此掩飾得很好,再加上此時眾人的目光都被豪車內(nèi)年青人的話給吸引了注意力,就更加沒有人注意到了。 如果說此時前來的賓客們對于豪車內(nèi)三名年青人抱著看戲或者憐憫同情的心態(tài)的話,那么宋家人則是欣喜不已,原因很簡單,感應(yīng)他們已經(jīng)認(rèn)出豪車內(nèi)后座的正是劉凡,至于其他兩人自然不用,可不就是趙明杰與丘霖這對表兄弟嘛。 本來三人一早出門,不應(yīng)該這么晚才來到宋家的,可誰知道中途迷了路,原因卻是出在充當(dāng)司機(jī)的丘霖身上,他本就是不認(rèn)宋家老宅舊址,不聲不響地開著車子,而劉凡與趙明杰兩人卻以為他知道,也就不說話,結(jié)果可想而知,差點(diǎn)開出京城去了,等到醒悟過來后,再掉頭回來,又碰上了堵車,于是乎三人才等到現(xiàn)在才來到宋家大門口。 卻不料來到大門口就看到賈家的車隊(duì),丘霖這次之所以跟著劉凡來宋家參加婚禮,一方面是家里分派的任務(wù),別一方面則是為了討好劉凡這位表姐夫的,一路上鞍前馬后,可謂是極力討好,誰知道弄巧成拙,心里正郁悶不已,誰知道在宋家大門口碰上了賈家的車隊(duì)擋在路中間,這下子無處發(fā)泄心中悶氣的丘霖終于找到了一個宣泄口,于是會愣頭愣腦地沖賈家人大喊大叫。 回頭再看賈老爺子身邊眾人,其中商家兄妹倆卻是認(rèn)出了劉凡三人來,身為女子的高琴還好說一些,見三個出現(xiàn)在這里,一點(diǎn)也不感到意外,可商飛揚(yáng)就不同了,一見到坐在后座的劉凡,立馬就目露兇光,恨不得將劉凡生吞活剝了,有道是仇人見面份外眼紅,劉凡不僅羞辱過他,更是搶走了自己的心上人趙婉儀,橫刀奪愛猶如殺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他又怎么能夠不怒呢,不過他也知道這里是什么場合,又有長輩在場,怎么滴也輪不到他一個小輩說話,不過這并不妨礙他暗中給劉凡下絆子。 商飛揚(yáng)繼承了家族的腹黑,于是假裝不經(jīng)意地走到賈城身邊,湊上耳邊小心翼翼地說道:“賈少,好像是趙家老三,還有丘霖那小子來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后座地那個小子,此人是老朱家的外孫——劉凡,而且他還是宋小姐同校同學(xué),聽說……” “聽說什么……”賈城一邊聽著商飛揚(yáng)的介紹,臉色卻是越來越黑,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賈城對宋紫柔癡心一片,可惜“落花有心隨流水,流水無意戀落花”,因而如今的他只能是一個“杯具”,本來以他的智商那里會聽說出商飛揚(yáng)話中有話,只不過此時的他已是滿腔妒火,再高的智商又有什么用呢。 “賈少,我說了你可千萬不要生氣??!”商飛揚(yáng)看著黑著臉的賈城,心里不由一陣得意,賈城越是如此,一會兒劉凡他們就會越難堪,這就是他想要的。 “講……”賈城看也不看商飛揚(yáng),咬牙切齒一聲低喝。 “根據(jù)我的調(diào)查,這劉凡與宋紫柔小姐好像有些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好像幾天前這劉凡就上門來了,而且貌似與宋家人相談甚歡,臨走時宋紫柔更是親自宋出門口……”商飛揚(yáng)話到這里,便不再講下去了,因?yàn)樗呀?jīng)從賈城的面上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這就是說話的藝術(shù),有些話并不一定要說全了,有時侯模棱兩可的話,才是最致命的。 “嘶……呼……我知道了!”聽家商飛揚(yáng)的話后,賈城開始是咬牙切齒,但隨后卻是深呼吸一翻調(diào)整平復(fù)一下情緒,隨后便恢復(fù)了平靜,但商飛揚(yáng)對于賈城很了解,他知道賈城表現(xiàn)得越是如此,越說明他內(nèi)心的不平靜,同時也預(yù)示著他爆發(fā)出來的怒火有多強(qiáng)大。 此刻商飛揚(yáng)甚至可以想像到賈城與劉凡兩人死磕的場景,若是兩人斗個你死我活,那他就可以從中謀取利益,若是兩敗俱傷那就更好了,別看此時賈家與商家是聯(lián)盟關(guān)系,但是世家之間那有永恒的友誼,利益至上才是世家間永恒的存在。 與此同時,宋家人看到劉凡的到來,紛紛舍棄賈老爺子一行人,轉(zhuǎn)而向著劉凡的方向奔去,身為宋家家主的宋伯年更是為劉凡打開車門,他的這一舉動頓時讓在場的賓客大跌眼鏡,好一陣錯愕,而賈老爺子還有身后一行人的臉色就更加不好看了,賈老爺子無輪是身份還是地們都是在場最高級別,可宋家人仍然沒有出門迎接,更別說是為他開車門了,這豈不就是赤果果的打臉嘛,堂堂賈家居然還不如一介小青年? 不過不管眾人的內(nèi)心想法如何,劉凡算是威風(fēng)了一把,一下車來更是引得眾賓客對三人好奇不已,無不猜測著劉凡的來歷,趙明杰與丘霖兩人都是京城人士,在場許多人都知道是世家子弟,而劉凡能與兩人為伍,那么怎么也得是同為世家中人,但是令賓客無奈的是,他們想破腦袋他想不起京城有那家公子與劉凡相符的。 賓客們有什么樣的想法那都是次要的,宋家人可不管這些,劉凡可是宋家的大恩人,如果宋家失去了老祖宗的庇佑,恐怕不出幾年,宋家有可能從此沒落,甚至仇敵消滅兼并,最后成為歷史,再則說,就算是劉凡沒有救了宋家老祖宗,僅僅憑借劉凡本身的實(shí)力以及在龍組的地位,就足夠宋家人巴結(jié)討好了。 “真不好意思啊,宋老先生,路上堵車了,沒有遲到吧?呵呵!”一上車,劉凡便向宋伯年解釋了一翻,不過他這話中雖然有一絲歉意,但卻又好似理所當(dāng)然一般。 宋伯年一聽劉凡這話,連忙笑道:“那里那里,劉先生能蒞臨寒舍就已是我宋家的幸事了,又怎么會有遲到一說呢?!闭f著,宋伯年又看向劉凡身邊的兩人,眼見有些陌生,于是疑惑地詢問道:“這兩位是……” 還沒等劉凡出言介紹,趙明杰更很是識趣地自我介紹道:“宋老,您好,家父趙昌山,我是趙家三小子,趙明杰,這次是代表父親前來祝賀子揚(yáng)兄新婚的,這是我姑姑的兒子,丘家老幺丘霖,也是一同前來祝賀的?!?/br> “宋老,您好!”聽到表哥的介紹,丘霖很是拘謹(jǐn)?shù)叵蛩尾陠柫寺暫?,隨后便又站回到劉凡身后,別看他是一個浮夸大少,平時無法無天的,但是面對宋伯年這樣的世家家主,還是有些放不開。 “哦!沒想到你竟然是昌山家的三小子,當(dāng)年你滿月的時侯,我還去喝過滿月酒呢,沒想到一晃眼都長這么大了,嗯!果然是一表人才,你爹近來可好?老頭子也有十幾年沒有見他了,回頭待我向你爹問好啊?!彼尾暌宦犣w明杰自我介紹,倒是驚訝不已,沒想到竟然是趙家的三小子,而從他的話中可以聽出,宋伯年與趙昌山竟然認(rèn)識,而且看來關(guān)系還不錯的樣子,這倒是讓趙明杰有些詫異。 “多謝宋老掛念,家父一向身體不錯,您的話我一定轉(zhuǎn)達(dá)。”趙明杰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呵呵……”宋伯年笑而不語,轉(zhuǎn)身向身后的孫子宋子揚(yáng),以及孫媳婦穆連英招了招邊,示意兩人上前來,隨后向劉凡介紹道:“先生,這就是老朽二孫子宋子揚(yáng),孫媳婦穆連英,今天便是兩人大婚之喜。” “劉先生好……” “劉先生好……” 宋子揚(yáng)與穆連英小夫妻倆人得到宋伯年介紹后,自是向劉凡躬身拘禮,宋子揚(yáng)是知道劉凡的身份,更是知道劉凡對宋家的恩情,因而這一鞠躬完全是出自真情實(shí)意,不過穆連英多少是因?yàn)檎煞虻脑颍m然不知道劉凡的身份,但從宋伯年對劉凡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上,不難猜測劉凡的身份絕對是貴不可言,這一點(diǎn)就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試問整個華夏能讓宋家家主如此屈尊降貴的人能有幾個呢? 劉凡一聽兩人左一個“先生”,右一個“先生”,不僅頭都大了,他有這么老嘛?于是笑著說道:“呵呵!宋兄不必這么拘禮,今天是兩位大婚,你們才是主角,再則我們兩人年齡相仿,這‘先生’一稱可是折煞我了,你還是喊劉凡就行?!?/br> 劉凡姓子本就隨和,但是這般稱呼出自同齡人之口,怎么聽怎么別扭,因而劉凡才有這么一說。 (非常感謝各位兄弟們這段時間的支持,由于這段時間老古因各種事務(wù)繁忙,近兩個月沒有更新,讓大家很失望,現(xiàn)在此書從新開始更新,希望大家能繼續(xù)支持。) 第六百零三章針鋒相對 “這……” 劉凡的話頓時讓宋子揚(yáng)不淡定了,自家爺爺都要喊劉凡一聲“先生”,若是自己直呼其名的話,回頭老爺子還不狠狠地揍他啊,于是宋子揚(yáng)回頭給了爺爺一個詢問的目光。 宋伯年自是會意,轉(zhuǎn)念一想,緊接著釋然地說道:“先生乃是灑脫之人,不拘泥于俗事,既然這么說了,那就各交各的吧?!?/br> “是……爺爺!” 宋子揚(yáng)一聽到自家爺爺?shù)脑?,立馬躬身回答道,其實(shí)宋子揚(yáng)內(nèi)心對劉凡的做法也是很認(rèn)同的,大家同為年輕人,自然是灑脫一些好,不然他對劉凡總是這般畢恭畢敬的,劉凡心里難受得緊來,宋子揚(yáng)自個也感覺挺別扭的,雖說他對劉凡的態(tài)度是出自真心實(shí)意,但總年輕人,尤其是宋子揚(yáng)這樣的世家子弟,特有的孤傲還是有的。 劉凡一見此,于是朗聲笑道:“呵呵……這就對了嘛,別整得我好像是一個糟老頭子似的?!?/br> 說著,劉凡又撇過頭望向宋子揚(yáng)身邊的妻子穆連英,微微一打量,緊接著淺笑道:“這位就是新娘子了吧,嗯!果然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不錯不錯……” “先生過獎了。”穆連英讓劉凡三言兩語說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施施然向劉凡謙恭施禮,旋即很是乖巧地挽起丈夫的臂彎,擺出一副夫唱婦隨的巧媳婦模樣來,倒是令在場不少人艷羨不已。 “哎!這一點(diǎn)也不為過,今天是宋兄大喜,我也略備了一份薄禮……”話未說完,劉凡很是隨意地將手伸進(jìn)口袋里,好一陣摸索后,掏出兩個顏色各異的方形小木匣子,匣子上面稍作裝飾,接著笑語道:“來來來……這是我閑暇時煉制的兩枚丹藥,明黃色為健體丸,有強(qiáng)健筋骨,增強(qiáng)體質(zhì)的功效,另外還有壯陽之功,粉紅色為駐顏丹,具有養(yǎng)顏美容的功效,服用一枚可保容顏三十年不變,至于具體的功效體現(xiàn)就只有服用之后才能夠體會得啊,呵呵……” 說罷,劉凡不等宋子揚(yáng)夫妻醒悟過來,便將手中的丹藥塞到了對方的手上,隨后笑而不語地后退一步。 “強(qiáng)健筋骨?壯陽?” “養(yǎng)顏?美容?三十年?” 此時此刻現(xiàn)場陷入了短暫的寂靜當(dāng)中,不少人聽了劉凡的話后,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相信,這世上那有這樣的丹藥,那不成仙丹了嗎?這些可都是人們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現(xiàn)在居然有人活生生地自夸???,又豈能讓人信服呢! 不過世事無絕對,宋家人對于劉凡的話可是深信不移,看沒看見此刻宋伯年一臉的激動嘛,他可是知道劉凡身上擁有小培元丹這樣的武學(xué)至寶,區(qū)區(qū)健體、養(yǎng)顏的丹藥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老的是如此,這小的那就更不用說了,此刻的宋子揚(yáng)已是激動得說為出話來了,顫抖著雙手,小心翼翼地掂量著手中的目下木匣子,好似生怕下一秒鐘寶貝就不見了,倒是站在他身邊的妻子穆連英顯然對這所謂的駐顏丹抱有懷疑,滿臉的疑惑,更不理解丈夫?yàn)槭裁催@般激動,不過做為世家子女,她依然保持著大家風(fēng)范,并沒有出言質(zhì)疑,而是選擇欣然接受。 “傻小子,傻站著做什么,還不趕緊謝過先生?” 正當(dāng)宋子揚(yáng)發(fā)愣的時侯,宋老爺子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聽出爺爺對自己的不滿,于是連忙曬笑著向劉凡道謝:“謝謝先……劉兄,不過……這么貴重的禮物,我……” 宋子揚(yáng)本來還想著尊稱劉凡為“先生”的,可是又想到劉凡之前說過的話,于是又強(qiáng)忍著改了口,旋即又覺得這丹藥太過珍貴,盡管他極其想擁有,但還是想要推遲,豈不料話還沒開口,劉凡便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只聽劉凡郎聲說道:“哎!宋兄千萬不要推遲,對于我而言只不過是很普通的丹藥而已,若我想要的話,隨時可以煉制,宋兄就收下吧,今天可是你大喜之曰,挽拒賓客可是不美哦。呵呵……” “那……那我與小英就卻之不恭了,嘿嘿!”宋子揚(yáng)一聽劉凡如此說,再加上得到爺爺?shù)氖卓?,也就不再矯情,欣然接受了劉凡的禮物,隨后攜妻子向劉凡重重地施了一禮,劉凡自然也是生受之。 這本來是一件挺美的事情,但是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總有某些自以為是,且不知所謂的人出來攪局,這不,這邊劉凡剛與宋家人寒磣完,另一邊的賈城等人卻是看不過去了。 “喲!又是健什么丸,駐什么丹的,難道這是仙丹不成?該不會是那種坑人的三無產(chǎn)品吧?”就在這個時侯,賈城帶著隨行的幾名年輕人走了過了,邊走著還邊用陰陽怪氣的話語來貶低劉凡的丹藥,顯然是來者不善。 賈城一走到宋伯年跟前,便似笑非笑地說道:“宋老先生,這三無產(chǎn)品,您信嘛?您覺得這人可信嘛?也不知道是那里來的阿貓阿狗,該不會是什么藥廠醫(yī)藥代表吧?這賣的是仙丹啊,呵呵……” “轟……哈哈……” 賈城的話一出口,立馬引來了身邊幾名年輕人的一陣哄笑,每個人的眼中都充斥著不屑,戲謔……等等不可置否的眼神。 “無知……”此刻的劉凡都懶得跟這些浮夸子弟計(jì)較,嘴角一撇,連看都沒看對方一眼,不過劉凡不計(jì)較,并不代表趙明杰就好欺負(fù),如今劉凡是趙家未來女婿,侮辱劉凡就等于侮辱他趙家,他又怎么可能善罷甘休,就連丘霖也是同仇敵愾地怒視著賈城等人。 “什么?你說誰無知呢?”面對劉凡的無視與不屑,一向傲慢慣了的賈大少豈能不怒,說話間就想沖上前去揪住劉凡的衣領(lǐng),不過還沒等他到劉凡身前,趙明杰卻先他一步擋在了劉凡的身前。 挺身而出的趙明杰一上來,就沖著賈城劈頭蓋臉地呵斥道:“賈城,你想干么?我妹夫說你無知那是看得起你,要我說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柴、寄生蟲、啃老族,你除了仰仗家里的權(quán)勢欺男霸女之外,還會做人事嗎?” “趙老三……你……”賈城自然認(rèn)識趙明杰,兩人同在四九城里混,同樣是整天無所事事的浮夸大少,唯一不同的就是賈城除了好事不做之做什么事情都干,而趙明杰卻是風(fēng)流而不下流,從來不強(qiáng)他人所難,玩的是情調(diào),兩者間相較之,立馬高下立判。 “難道我表哥說得不對?恐怕是有過之無不及吧,你賈城在四九城里的‘名聲’可不止如此啊,呵呵……”這時丘霖看到賈城吃鱉,立馬出來幫腔,雖然丘家在四九城并不是什么大世家,但有趙家頂著,再加上一個劉凡神秘莫測的表姐夫在,他還真不怕賈城,因而說起話來倒也不會膽怯。 丘霖口中的“名聲”自然不是什么好名聲,話一出口,在場中不少人都是臉色一變,賈城的那點(diǎn)破事在四九城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礙于賈家滔天權(quán)勢,賈城才能逍遙法外,不然早就牢底坐穿了。 如今趙明杰與丘霖兄弟倆當(dāng)眾將之捅破,無疑是與賈家撕破臉皮,這哥倆一唱一和,便將賈城的人品給抖落光了,一時間氣得賈城氣憤得漲紅著臉,卻又不知道如何反駁,憤恨地瞪大著眼,對兩人怒目而視,而賈城的表現(xiàn)卻是引來了在場眾人一陣扼腕,不少人都暗自搖頭,當(dāng)真是虎門犬子啊,說白了就是爛泥扶不上墻,就連賈老爺子也是眉頭緊皺,滿目寒霜,顯然對孫子的表現(xiàn)很不滿意。 “喲!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丘少’呀?沒想到幾天不見,丘少變得這么純爺們了,說起話來挺硬氣的嘛,呵呵……”正當(dāng)眾人為賈城的表現(xiàn)搖頭嘆息之時,商飛揚(yáng)卻是從后面越過賈城的身邊,不陰不陽地沖著丘霖一陣謠諺,言語中多有鄙視之意。 “揚(yáng)……揚(yáng)少……” 事實(shí)上丘家雖然與趙家是姻親,但丘家卻與商家走得近,要不然之前丘霖也不會一直在商飛揚(yáng)身后當(dāng)跟班,這點(diǎn)四九城內(nèi)不少浮夸子弟都知道,因而商飛揚(yáng)此話一出,丘霖頓時就草雞了,面對商飛揚(yáng)的目光更是躲躲閃閃,不敢與之對視。 “哼!” 丘霖草雞的模樣,頓時讓趙明杰很是不滿,沖著他一甩手便是一聲憤哼,這倒不是趙明杰真的對丘霖生氣了,而是對自己這個表弟恨鐵不成鋼,順手捅了捅丘霖手肘,旋即直面商飛揚(yáng),冷笑道:“誠如商大少所見,我表弟可不就是一純爺們嗎?難不成商大少眼濁了不成?” “是嗎?”商飛揚(yáng)眉角一挑,接著冷冷地說道:“可是在我的記憶里,你這位表弟可都是我的跟班,而且還是那種直那咬那的那種,就是不知道幾天不見,怎么就這么不聽話了,而且還懂得沖我撩牙了?!?/br> “哈哈……” 商飛揚(yáng)話里話外滿是諷刺,又是“咬”又是“撩牙”的,說的可不就是狗嘛,他這是將丘霖比作自己以前身邊的一條狗,只要是稍微有一點(diǎn)腦水的人都人聽得明白,也難怪眾人聽了會忍不住發(fā)笑。 “你……”這下子丘霖的臉色更加難堪了,再怎么說丘霖也是堂堂丘家大少,雖然對比那些超一流的世家太子爺有不少差距,但也是在四九城里蠻橫的主,聽到這樣侮辱人的話,又怎么可能無動于衷呢,一聽之下,立馬沖上前去,想要將商飛揚(yáng)給撕了,不過卻被劉凡一手?jǐn)r住了。 但見劉凡單手抓著丘霖的手臂,微微向后一拉,便將丘霖整個人拉得倒退,旋即跨步越過丘霖,微微一抬頭,淡淡地看了商飛揚(yáng)一眼,緊接著慢條斯理地說道:“辱人者,人自辱之,相信你應(yīng)該聽說過這句話,或者某些人好了傷疤忘了痛,如果你再出言不遜,侮辱我的朋友,那么我不介意再讓你某些痛苦的記憶更深切一點(diǎn),你說呢,商大少?” 第六百零四章自取其辱 “辱人者,人自辱之,相信你應(yīng)該聽說過這句話,或者某些人好了傷疤忘了痛,如果你再出言不遜,侮辱我的朋友,那么我不介意讓你的某些痛苦記憶更深切一點(diǎn),你說呢,商大少?” “姐夫……”丘霖聽到劉凡這翻話,頓時感動不已,一句“朋友”便可從中聽出差距來,想想自己以前跟著商飛揚(yáng)鞍前馬后,到頭來在人家眼中只不過是一條狗而已,可他僅僅只是跟劉凡見過幾面,卻將他視為親朋,同樣是人,差距怎么這么大呢? 相對于丘霖的感動,商飛揚(yáng)卻是有點(diǎn)懼怕劉凡,想當(dāng)初在趙家門口可以被他修理得很慘,對于劉凡的手段至今還是心有余悸,既而有些畏縮地怒喝道:“你……你別亂來,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宋家可是半個武林世家,你那點(diǎn)花拳繡腿在人家面前可不夠看……” 劉凡看著商飛揚(yáng)那個糗樣,心里對他更是不屑,嘴角一揚(yáng)便冷笑道:“呵……沒想到堂堂商家大少爺也有怕的時侯,真是稀奇啊,你們說我要是再呵斥兩句的話,他會不會嚇得尿褲子呢?” “哈哈……我看不止吧,恐怕大小失禁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