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小伙子,你是那家的孩子啊,這么面生?!边@時其中一名身穿銀白色唐裝的老者率先向劉凡詢問道。 “各位大爺好,我是朱家的外孫,剛從外地回來,所以看起來面生?!眲⒎惨灰娧矍斑@幾位老爺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爺爺,言語中不自覺得多了一絲敬意。 “老朱家的外孫?”一名白發(fā)老者對劉凡的話很是疑惑,話一出口后,便仰著頭,微微皺著眉頭,好似在思索一樣。 “哦……我知道了。”白發(fā)老者想了好一會兒后,好似想到了什么,既而上前再次打量起劉凡來,接著才再次說道:“你是老朱家大女兒失散多年的兒子對不對?叫……叫什么來著?” “老爺子,我叫劉凡?!眲⒎埠靡獾靥嵝训?。 “對對對……就是叫劉凡,上次你認祖歸宗的那,老頭子我也去過,我想你應該不記得我了吧?!边@老爺子聽劉凡說出名字來,登時好像得到糖果的老小孩一樣,滿是欣喜地嚷嚷道。 “哦!我怎么會記不得您呢,您是向青天,我家姥爺可是一向將您引為知己,我又怎么會不認得呢。” 這時劉凡也記起來了,這位老爺子確實在那天見過,當時朱老爺子介紹好像是前任的國務委員——向進民,這老爺子在位的時侯可是出了名的嫉惡如仇,對貪污腐化的官員那是深惡痛絕,懲治了不少貪官污吏,在民間有“向青天”之稱,比之一直高舉反腐倡廉旗幟朱老爺子也不遑多讓。 “什么青天白天的,那都是虛名,年輕的時侯就這么個火爆脾氣,見不得下面的人損公利己,呵呵……”這向老爺子話里很謙遜,但是他的表情卻看不出半點謙虛的樣子,反倒對自己過往的名聲沾沾自喜,尤其是從劉凡這樣的小輩口中說出來,那可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得了吧!我說向大炮,人家小青年只不過是客氣一下,看吧你美的?!边@時,一名黑衣老者甚是不忿地貶低向進民,不過這話多少有點泛葡萄酸的味道,“那又怎么樣,也不見人家小青年認得你。”向老爺子絲毫不再意,好似對這樣的事情稀疏平常一樣,翹起腦門便回了一句。 而之前的白衣老者有些看不過去,撇撇嘴笑道:“我說你們兩個,都一大把年級了,還沒這么斗個沒完,好歹你們倆也是一個戰(zhàn)壕里扛過槍的戰(zhàn)友啊?!?/br> 白衣老者似呼在人群中的威望很高,他一開口,其他人都俯首帖耳,登時沒了聲響,不過背地里兩人卻依然互相瞪了一眼,這倒是讓劉凡對老者來了興趣,忍不住多看兩眼,老者雖然有些老態(tài)龍鐘,不過精神頭卻是不錯,尤其是雙眼中不時閃現(xiàn)的精光,讓人有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白衣老者見劉凡在看自己,也不在意,反倒是向劉凡解釋道:“劉小子,你別在意,這兩個老小子就是這樣,當年打小鬼子的時侯,就是一個班里混出來的老兄弟,后來兩人一起搭過班,帶過隊,老孫頭是軍事主官,老向則是政委,在部隊的時侯一旦意見不合就吵起來,久而久之這兩老小子倒是吵上癮了,一天不吵上一架都睡不著覺?!?/br> “哦……”劉凡這才知道眼前這兩老頭是戰(zhàn)友關系,人生三大鐵,這戰(zhàn)友可是一大鐵,難怪剛才看向進民對這老孫頭的話毫不在意,卻是這個緣故。 “唉!老班長,你這話可就不對了,誰喜歡和他吵了,我就是看不慣這書生的臭屁樣?!蹦抢蠈O頭咋聽白衣老者的話,心下有點急了,言語中就像是死不承認與向進民的關系一樣。 “呵……”劉凡一聽這話,不禁暗樂,都說老小孩、老小孩,人越老越小孩,看這眼前的老孫頭就是個老小孩,不由得多看一眼,不過劉凡是越看這老頭越眼熟,就是不知道在那里見過,突然間劉凡腦海里莫名地浮現(xiàn)了孫建國的身影,再與老孫頭一對比,還真有幾分相似,除了黑一點,瘦一點外,容貌輪廓很相似,這不禁讓劉凡咂舌,如果這老孫頭是孫建國的父親,那就是孫筠瑤的爺爺,那自己豈不就是他是孫女婿。 “你以為我想跟你這泥腿子吵啊!”向進民聽到老孫頭的話,也下意識地回了一句,緊接著又開始放炮道:“想當年……也不知道是誰大字不識一個,向我求教來著?!?/br> “你……”向進民的話一出口,便將老孫頭癟得滿臉漲紅,怒目橫眉地瞪著向進民,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顯然是讓向進民戳中軟肋了。 “唉!我說你們兩個啊,也不知道收斂一點,這還有小輩在呢,真是的?!边@時,白衣老者很是無奈地開口道。 “可不是嘛……”其他老頭子也都紛紛開口附和。 “呵呵……我倒是感覺兩位老爺子的友情讓人羨慕?!边@時劉凡也忍不住開口道,接著又上前一步,走到老孫頭跟前,很熱忱地說道:“孫老爺子,我第一眼見到你,就感覺很面熟,但是我肯定咱們是第一次見面,我想請問一下,華東軍區(qū)的孫建國跟你是什么關系?!?/br> “那是老孫的小兒子,怎么?小伙子你認識他?” 劉凡這么一問,倒是將老孫頭問得愣住了,恰好的身邊的一位老者替他回答了。 “原來您是孫大哥的父親啊,呵呵……難怪我覺得這么眼熟呢?!眲⒎驳玫降拇_認,倒是暗自松了口氣,不過他這話一出,倒是引來了眾老頭怪異的眼神,而且眼神中帶有戒備之心,對于這樣的目光劉凡自然不會陌生,于是劉凡解釋道:“其實我是滬海復大的學生,也是孫筠瑤的好……好朋友,從而認識了孫建國大哥,大家意氣相投,所是兄弟相稱,幾位老爺子可不要誤會我是在攀交情哦!” “咳咳……”劉凡的話很是直白,倒是弄得幾人老頭子不好意思起來,只得干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你叫劉凡?嗯!劉凡……劉凡……”老孫頭聽到劉凡的解釋,不由得陷入思索,一手拍著腦門,原地踱步來回轉,接著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才恍然大悟道:”哦!對了,我上次聽我家小子說起過你,好像你跟我家瑤瑤并不指好朋友這么簡單吧?!?/br> “呃……咳咳……”劉凡還真沒想到孫建國會把他跟孫筠瑤的事情說給家里人聽,不過這倒是省去了劉凡不少事情,于是坦然笑道:“嘿嘿……您說得沒錯,筠瑤確實是我的女朋友?!?/br> “嗯?還真是啊。”孫老頭得到劉凡的確認,眼神中禁不住精光大放,接著沖上前拍了拍劉凡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果然不簡單吶,居然能夠降服我家那瘋丫頭,哈哈……” “呃……”劉凡差點沒被老孫頭這話給雷倒,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有這樣子說自己孫女的爺爺嗎?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今天就到這里,明天繼續(xù)……) 第六百一十二章老頭們的威勢(1) 眾老頭聽完了劉凡親自承認與孫筠瑤的關系后,禁不住用怪異的目光打量劉凡,其中向進民更是揶揄地哈哈大笑道:“哈哈……恭喜恭喜啊,老孫頭,你家小魔女終身大事有著落了,這下子你可就安樂了?!?/br> “同喜同喜,嘿嘿……”老孫頭竟然很難得地對向進民的話沒有反駁,反倒是沾沾自喜地沖眾人拱手道謝,末了好似樂不可支的樣子,這樣的情節(jié)讓劉凡禁不住想起了孫建國第一次聽到他與孫筠瑤的相戀時的表情,果然不愧是父子倆,就連反應也是相差無幾,真是讓人有夠無語的。 “瑤瑤難道有這么恐怖?”劉凡禁不住想道,可一回想起與孫筠瑤之間交往的過程,劉凡反倒覺得孫筠瑤很可愛,當然!除了神經大條到沒心沒肺之外。 還沒等劉凡回神,老孫頭倒是走上前來,與劉凡勾肩搭背地笑道:“嗯!乖孫女婿啊,你呢……是朱家之后,也算出生名門,跟我們孫家也算是門當戶對,雖然我沒有什么門戶之見,但是也希望瑤瑤能找個好歸宿,你放心,爺爺看好你,一定挺你。” 說罷,老孫頭好似生怕劉凡反悔一般,如同兔子一樣地溜走開來,暗地里更是笑得樂開了花。 “汗……”劉凡暗自暴汗,果然是有其爺必有其孫啊,平曰里就見孫筠瑤做事很不靠譜,沒想到這孫老爺子比她更奇葩,不過對此劉凡反倒放心了不少,要知道,若是碰到那種家規(guī)深嚴的家族,想娶人家的女兒還真不容易,更何況劉凡還是那咱三妻四妾的那種。 “那我就先謝謝孫爺爺了。”劉凡這時倒是挺會見縫插針的,順著老孫頭的話茬,連爺爺都叫上了,那這門親還不是鐵板鐵板釘釘的來。 “嗯!小子不錯,挺上道的?!崩蠈O頭大嘴一裂,忍不住夸獎一聲。 “行了,老孫頭,別偷著樂了,你家的丫頭跟人家只是戀愛而已,又不是結婚了,有什么好得意的。”一邊的向進民看到老孫頭那小人得志的模樣,忍不住又想打擊他兩句。 “喲嗬!難不成你老書生還真跟我杠上了還?“老孫頭沖向進民一瞪眼,很不滿地挑釁道:”有本事你也讓你家孫女找去?!?/br> “你們倆別吵,咱們說正事呢!”這會兒白衣老者有些看不下去了,回身沖兩人呵斥一聲,也不理會兩人,回頭拉起劉凡,饒有風趣地打量一陣,看得劉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半晌才再次開口說道:“你是劉凡?小朱家的外孫?你昨天在宋家做的事情,我可是聽說了哦,呵呵……還真沒想到你小小年級不僅武功了得,醫(yī)術更是神奇無比。” “???老先生認識我?”這下子倒是讓劉凡有點懵懂了,于是問道:“貌似我們今天才初次見面吧?!?/br> 老者年近古稀,可謂是閱人無數,自然看出劉凡的疑惑,于是笑著解釋道:“呵呵……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一有點什么風吹草動,想知道還真不難,更何況你昨天在宋家的動靜可不小,想不讓人關注都難,我能夠知道并不足為奇??!而且……我家大小子時常提到你?!?/br> “您兒子?”老人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劉凡就更加茫然了,忍不住再打量老者一眼,最后確定沒什么印象,可這疑惑不解開,劉凡心里難免不舒服。 這時老孫頭看著劉凡一臉茫然的樣子,就知道劉凡不出白衣老者來,連忙上前拍一下劉凡的肩膀,接著提醒道:“傻小子,這位是咱們華夏碩果僅存的十大將軍之一薛功將軍,你這什么眼力勁啊?!?/br> “薛……薛功將軍!”此時劉凡就是再笨也知道老者來頭不小,可卻沒有想到來頭大得驚人,華夏十大將軍之,那一個不是戰(zhàn)功彪炳,而眼前的這位更是在十大將軍中排名靠前的老將,別看老人家已經退下來好多年了,可在位時門生故舊可是遍布華夏軍政兩界,如今在華夏的影響力不比一號首長差多少,甚至在軍方還有過之無為及。 更重要的是,現(xiàn)任華夏軍副主~席薛京平便是薛功的大兒子,這時劉凡才知道是怎么一會事,薛首長劉凡倒是見過兩次,一次在大閱兵儀式上,另一次則是在軍委開會前,不過劉凡倒是沒有想到,薛首長竟然還記得他,而且還向薛功提起過自己,但是一想到自己龍組總教官的身份時,劉凡卻又釋然了。 “真沒想到老先生便是薛功老將軍,真是失禮了?!钡弥险呱矸荩瑒⒎埠茏匀坏南蛩硪欢Y,不過言語中卻是不卑不亢,顯得很是從容,光這點就足以令人嘆服了。 “小伙子,不錯,很不錯,呵呵……”薛功看著劉凡的表現(xiàn),不自覺地捋須笑道。 “那是啊……老班長,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孫女婿,哈哈……”這時老孫頭倒是挺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好似薛功夸獎的不是劉凡,而是他自己一樣。 “哼!又不是在夸你,你有什么好得意的。”邊上的向進民有些吃味了,撇撇嘴便沖老孫頭噎兩句,然后理也不理地走到劉凡的身邊,裂開嘴,滿面笑容地說道:“劉小子,你昨天做得很不錯,尤其是把老賈頭給氣暈那段,老頭子我更滿意,哈哈……” “老爺子,那只不過是小輩一時的意氣之爭胡鬧而已,當不得真?!边@此劉凡看到向進民的笑意,怎么看怎么覺得有點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心里這么想的,可嘴上還是敷衍兩句,不過這話可不是劉凡謙虛,他還真沒將賈家放在心上。 “嗯!謙虛是好事,但是年輕人就應該有一往無前的朝氣和勇氣,這點你做得不錯?!眲⒎苍绞潜砻娴弥t恭有禮,向進民就越是滿意,瞇著雙眼,接著說道:“另外……我就是想提醒你一聲?!?/br> “有什么指教,您老請說?!眲⒎残廊换卮鸬馈?/br> 向進民見劉凡這么坦率,倒顯得不好意思起來了,不過最后他還是漲紅著臉,說道:“其實呢,我想提醒你……其實你跟老孫家那鬼丫頭不太合適,正好我家里孫女,年芳二十,長得比孫丫頭漂亮一點,最重要的是我家丫頭溫柔體貼,又做得一手好菜,可謂是出得廳堂,入得廚房,乃是萬中無一的賢妻人選,你不妨考慮一下啊……” “啊……”劉凡這回又傻眼了,也不知道是這世界變得太快,還是他跟不上時代,一時間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但是不管劉凡如何,老孫頭卻是發(fā)飆了。 “哎呀呀……好你個臭書生,居然揮鋤頭挖墻角挖到我們老孫家來了,你也不看看咱家是什么出生,來來來……咱倆比劃比劃,今天不打得你眼冒金星,你就不知道我老孫的厲害?!崩蠈O頭聞言,頓時炸刺,翻起袖子就想與向進民開打,整一個老兵痞作派。 “來就來,我還怕了你啊!”向進民雖然看似文弱書生,但是骨子里還帶著軍人的血姓,自然不怵老孫頭,擺開架勢就想迎敵了。 一旁的劉凡看得頭都大了,于是連忙跨步上前阻止,更是開口解釋道:“唉!我說兩位老人家,你們能不能別沖動啊,萬一傷到了可就不好了,再則說感情這東西也得講求個兩情相悅啊,那有你們這樣的?!?/br> “就是嘛,你們倆也一大把年紀了,就不懂得收斂了一點,萬一人家小伙子不樂意,你們可就兩頭落了空了?!边@時一名老者及時出言勸架。 被老者這么一說,老孫頭與向進民兩人也就順坡下馬,情緒緩和了下來,而劉凡也適時宜地解釋道:“向老爺子,我與筠瑤現(xiàn)在感情很好,您的錯愛我只是心領了。” “哈哈……聽到沒有臭書生?!崩蠈O頭一聽劉凡這話,頓時老懷開慰,哈笑著沖向進民撇一撇嘴,還真有那么一點小人得志的味道。 “哼!”向進民鼻腔一哼,撇過頭不看老孫頭,卻又心有不甘地再次向劉凡問道:“劉小子,真不可能?” “呃……”劉凡還真不知道這老頭這么執(zhí)著,只得搖頭回答道:“向老,您知道的,感情這種東西,勉強不來的?!?/br> 向進民見劉凡說得這么堅決,只好唉聲嘆氣道:“唉!多好的孫女婿啊,就這么便宜了老孫家?!?/br> 不過老孫頭聽到向進民這話卻不樂意了,虎著臉說道:“什么叫便宜我們家啊,這本來就是我家孫女婿好不好?!?/br> 老孫頭說完便不再理會向進民,反倒是對劉凡興趣不減,開口問道:“劉小子,聽說你是什么神醫(yī),那你的醫(yī)術一定不錯,那你能不能幫我老班長看看,他這幾年身體一直不好,成不?” 老孫頭這話不提還好,一提出來,其他老頭也都來了興趣,希冀地等待劉凡的回答,就連薛功自己也是有些期待。 “這沒問題,治病救人本來就是醫(yī)者天職。”治病對劉凡而言,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如今老孫頭做為長輩對他有所求,劉凡自是欣然答應,接著劉凡轉身向薛功說道:“老爺子,請把左手伸出來,我?guī)湍惆寻衙}?!?/br> “中醫(yī)?”薛功老爺子沒有第一時伸出手來,而是向劉凡詢問一聲,劉凡并沒有開口回答,只是淡然地點了點頭,老爺子也不問,依言向劉凡伸出左手,劉凡隨勢兩指搭上薛功的脈搏上,幾秒鐘后,劉凡便已對老爺子的身體狀況了如指掌,其實劉凡只要看一眼便可知曉,之所以號脈只不過是為了掩飾而已。 “可以了?!眲⒎颤c頭說道,隨即放開號脈的雙指,過程非常之簡單,直看得幾個老頭莫名其妙。 “這……這就完事啦?”心急的老孫頭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晚點還有一更,請大家留意?。?/br> 第六百一十三章老頭們的威勢(2) “怎么樣……怎么樣?”老頭們焦急地詢問著劉凡,眼巴巴地等待著劉凡下診斷,從老頭們的眼神中,劉凡看到了這些老頭們對薛功是出自真心,更沒有夾雜半分功利心,禁不住暗嘆薛功的威望之高,不過轉念一想,劉凡也就釋然,這些老頭都是薛功以前的老部下,都是在戰(zhàn)火紛飛年代的血與火中建立起來的情誼,自然不會摻假。 “嗯……怎么說呢!”劉凡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暗想著要怎么組織語言,卻不知這越是這樣,這群老頭子越是緊張,生怕劉凡下一刻給來上一個絕癥什么。 “但說無妨……”薛功倒是很淡定,這個時侯他的軍人風范便已展露無疑。 劉凡見此也不隱瞞,直言不諱地說道:“其實也沒什么大毛病,就是年紀大了,身體機能已經衰老,再加上年輕的時侯受過不少傷,后來又經歷冰天雪地,凍傷脛骨,估計是當時醫(yī)療條件不好,沒有完全治愈,留下了不少后遺癥,所以每當下雨天的時侯,腿腳疼痛得厲害,也就是俗稱的老寒腿,我說得可對?” 薛功問言,不由得軌須感慨道:“嗯!沒錯,就是這樣的,當年帶兵打丈,那有不受傷的道理,那種環(huán)境想醫(yī)療條件想好都難,至于腿上的毛病則是抗美的時侯,有一次阻擊任務,我?guī)ш牱鼡?,在冰天雪地里足足呆了七天,當時年輕,回來后也沒怎么在意,可這老來就落下了這餅病根,三十年來都不見起色?!?/br> “唉!你是不知道啊,就因為這個病,可把老班長折磨得夠嗆,每次看到他痛苦的樣子,我都覺得心酸不已?!边@時老孫頭滿含辛酸地向劉凡傾訴著,緊接著又希冀地說道:“乖孫女婿,你不是神醫(yī)嗎?你一定有辦法醫(yī)治的對不對?” “是啊,劉小子,這次你得進進心力啊……”這個時侯向進民很難得地沒有與老孫頭做對,同樣是對劉凡寄予厚望,但同時也在擔心,畢竟他也不知道劉凡的醫(yī)術有多神奇,只不過是道聽途說,只不過劉凡先后治愈了瀕臨垂危的朱鴻命,以及重傷不治的宋家老祖,這才是讓這群老頭看到希望。 “你們吶……”薛功一聽老部下們對自己的病情這般緊張,心中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但是他的姓格向來雷厲風行,小女兒姿態(tài)也卻是做不來,惟有化作一聲感嘆,緊接著才對劉凡說道:“劉小子,生死有病,富貴在天,我今年都九十歲了,比很多人都長壽,我已經很知足了。” 薛功是看劉凡沉思的表情,還以為劉凡也沒辦法,不覺心中大失所望,不過他生姓豁達,活到他這把年紀了,什么事情都看開了,又有什么好不滿足的。 劉凡倒是看出來了,眼前這么沉悶的場景是他一手造成,不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呃……那個……幾位老爺子,我想你們是誤會我的意思了,老寒腿雖然是頑疾,但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癥啊,雖然以目前的醫(yī)療水平無法根治,但不代表連我也不行啊?!?/br> “什么?你是說……能治?” 劉凡話語剛落,首先醒悟過來的是老孫頭,上前緊緊地抓住劉凡的雙手,表面很是激動,本來治病一事就是他提出來的,他本想讓劉凡通過治療薛功的事情,從而讓他與薛家搭上線,誰知劉凡一思索讓眾人誤會了,可這會劉凡卻又說病能治,讓他禁不住喜出望外。 “好了,孫爺爺,你別再搖了,我說能治就能治,只不過……”劉凡看著如同小孩子一樣欣喜若狂的老孫頭,不僅有些無奈,同時又有點好笑,但是劉凡最后的話卻讓孫老頭的臉拉下來了,正常人聽到劉凡欲言又止的話,都會想到對方是想要談條件,待價而沽,這又怎么能讓老孫頭高興得起來呢。 “劉凡,只要你能治好老班長的病,算我向家欠你一個人情,怎么樣?”這時向進民卻是忍不住開口了,只不過他對劉凡的稱呼卻變了味,如果說之前稱呼劉凡是將他視若晚輩,那么現(xiàn)在喊他全名就有點公事化了,就連其他老頭看劉凡的眼神也沒有之前那般親熱了。 “呃……”劉凡也被向進民的話說得一愣,但隨即劉凡卻惶然過來,淡然地笑道:“我治病救人向來都是看心情,假如我看不上的人,就是金山銀山擺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心動,說實話,我還真不缺錢,再則若是看對眼的人,就算是倒傾盡所有,我也會盡力救治,這一點我希望你們明白?!?/br> “呵呵……”薛功聽罷劉凡的話后,頗為意外,但同時對劉凡的為人甚是滿意,捋著胡須笑而不語。 “那你剛才怎么……”向進民沒有看到薛功的表情,還想據理力爭,但卻被劉凡搶先開口堵住了嘴。 但見劉凡笑意昴然地解釋道:“剛才我只是想說,薛老的老寒腿我能治,但以目前薛老機體的衰退程度,正?;畈贿^三年?!?/br> “那……那該怎么辦?”向進民聞言急忙詢問道。 “正常情況下?那不正常情況下呢?”這時老孫頭倒是聽出了劉凡的話外音,也不理向進民,直接就岔開話題。 劉凡看著眾位老頭焦急的樣子,也是因勢利導地回答道:“不正常情況下就是壽命更短,或者用天材地寶續(xù)命,比如千年人參,萬年靈芝之類,或許能活得更久一點?!?/br> 這時,薛功擺擺手,無所謂地說道:“算了,你們就別為難劉小子了,難夠解除老寒腿的疼痛,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我都一只腳踏進棺材里的人了,能安度晚年就已經不錯了,萬事不可強求?!?/br> “老班長……”眾老頭禁不住心酸,有心想再說點什么來安慰薛功,但是此時任何語言都顯得很慘白。 “咳咳……”這時劉凡見場面有些悲涼,忍不住輕咳兩聲,隨即才開口說道:“各位老爺子也不用這么悲觀,現(xiàn)今醫(yī)療水平無法做到的事情,并不代表我做不到啊,神醫(yī)之名可不是白給的,其實呢我早有準備……”說著,劉凡很隨意地在口袋里摸索一陣,接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乳白色瓷瓶,說道:“那……這就是我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