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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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喻同說明來意之后,巴睿明虛點了點頭,胖手一揮道:“來人!去勘察勘察現(xiàn)場, 不得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方喻同微微皺起眉,快聲道,“大人,我阿姐是從姜府出來的, 或許姜府會有線索?!?/br> 巴睿明想了想, 摸著下巴道:“那便去姜府問詢一番罷?!?/br> 倒是很好說話的樣子。 跟著巴睿明到了姜府,方喻同趁機留意了姜府家丁的衣著。 很可惜, 這塊布料似乎并非來自姜府。 線索一下斷了,方喻同有些垂頭喪氣地離開姜府。 姜淑鷂一臉擔(dān)憂地送他們到了姜府, 求那巴大人定要快些找回阿桂。 看她表情,不像是知情人。 離開姜府,方喻同的臉色更沉。 巴睿明拍著方喻同的肩膀?qū)捨康溃骸澳氵@心情我理解, 可綁.架這事兒, 急也是急不來的,回家等消息吧,若綁匪圖錢,肯定會讓你準備贖金的?!?/br> 方喻同漆黑瞳眸幽幽, 壓著嗓子發(fā)問:“若不是圖錢呢?” 巴睿明一怔,摸著下巴望天。 方喻同字字鏗鏘地說道:“大人或許不知,我家一貧如洗,若有歹人綁走我阿姐,那只有一個目的。” 巴睿明回正視線看著他。 方喻同一字一頓,神色莫辨地說道:“貪圖美色?!?/br> “所以大人,我不能回家等,若等久了,我阿姐她就——” 他沒再說下去。 不愿說,也不愿想。 巴睿明皺了皺眉,好像覺得這問題是很棘手,摸著下巴思索道:“你莫急,我已遣了人去現(xiàn)場勘查,若有了線索,會通知你的?!?/br> 作勢,他就要撩起衣袍下擺要上馬車。 可方喻同哪里肯讓他走,連忙擋在他身前,頷首拱手,低聲道:“大人,我這兒有抓走我阿姐的家丁衣裳上的一塊布料,嘉寧城的富貴人家不算多,只要能去各家各戶一一排查,定能找出是哪家抓了我阿姐!” 巴睿明微微睜大了眼睛看他。 初生牛犢不怕虎。 這年輕秀才還真敢說? 且不說嘉寧城的富貴人家是多是少。 就說這費時費力又得罪人的事兒,誰愿意干? 這些富貴人家,要么是朝中有親戚為官撐腰的,要么是商賈富貴年年給他孝敬不少銀子的。 在巴睿明心里頭,這些人自然比方喻同重要得多。 說實話,他能親自出來見方喻同一面,同來姜家問詢,都是看在方喻同乃院試第一,年紀輕輕的份上。 已經(jīng)算是很給方喻同面子了。 方喻同眸子幽暗得仿佛望不到底,卻又無比執(zhí)拗地盯著巴睿明,似乎在等著他的答案。 巴睿明輕咳一聲,和稀泥道:“這城中富貴人家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若為了你阿姐,鬧得大家伙都不安寧,也容易激起民憤,咱們官府查案,講究的還是一個證據(jù)?!?/br> 方喻同悶著不吭聲,垂下的眸子里藏著無盡冷冽的寒意。 巴睿明又拍拍他的肩膀,“這天兒也熱,瞧瞧你奔波得口干舌燥的,不如先回家等消息。放心,我手底下那些官兵也不是吃素的,他們會查的?!?/br> 說罷,巴睿明也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胖手一揮道:“走!回府!” 方喻同望著他的背影,大抵明白了這位大人的意思。 很現(xiàn)實,也很勢利。 意思就是陪他玩了這么久已經(jīng)是很給臉了,接下來,就各回各家吧。 至于她阿姐的安危,對這位巴大人來說,和尋常老百姓沒什么區(qū)別。 能管就管。 管不到的話,也沒多大差。 這些年嘉寧城的治安反正也不怎么樣,多一樁少一樁,也擋不著他發(fā)財升官的道兒。 仲夏五月,站在烈陽赤赤之下,如火燒油烹一般。 方喻同仿佛聽到了自己心中細微的碎裂聲。 一絲絲,一寸寸。 焦灼萬分,又無可奈何。 現(xiàn)實總是一次又一次叫他認清現(xiàn)實的殘酷。 叫他,肝腸寸斷。 …… 阿桂悠悠睜開眼,揉了揉酸痛的脖頸。 之前挨了一下,現(xiàn)在用指尖輕觸一下,仍疼得嘶了一口涼氣。 因在馬車上她反抗得太厲害,那幾個家丁實在遭不住,就敲暈了她。 再醒來,她就發(fā)覺自個兒到了這間屋子里,躺在窗邊的美人靠上。 她微蹙起眉尖,透過窗牖的鏤空吉祥花紋往外瞧。 外頭是個幽靜的庭院,花期已經(jīng)的白槐花落了一地。 似是鋪成了一層皚皚的白雪。 抓她來的那幾個家丁就守在門口,身板壯實,一臉冷漠。 看起來,她想要強行逃走是不大可能的。 阿桂正要回頭打量屋子里的擺設(shè),瞧瞧有沒有什么能用得上的。 忽而看到庭院里走進來一個男子。 肥頭大耳,大腹便便,雖才二十來歲的年紀卻一副聲色犬馬縱.欲過度的樣子。 眼圈之下是夜夜笙歌而熬出來的烏黑色。 是他? 阿桂心下生出一股子幾欲作嘔的厭惡與煩躁。 這人是吳家的少爺,名喚吳壯志,仗著家中在嘉寧城的權(quán)勢,以及在京城為官的叔父,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 尤好美色,不僅家中納了十幾個妾,還愛去那煙花楊柳之地醉生夢死。 阿桂嫌惡地蹙起眉,默默將頭頂?shù)闹耵⒆尤∠隆?/br> 外頭吳壯志好像與幾個家丁交代了什么,然后便傳來了他推門的動靜。 阿桂默默捏緊了手中的簪子,指尖用力到有些泛白。 吳壯志走進來,色瞇.瞇地笑著。 目光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阿桂,從頭到腳,毫不收斂。 從她精致漂亮的細眉軟眼,到她修長白皙的纖嫩脖頸,再到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裊娜細腰。 嘶。 勾得他喉嚨越發(fā)癢,迫不及待地走過來,逼近阿桂。 阿桂后退幾步,不由慌亂地抿唇道:“你......吳壯志,你要作甚?” 她輕輕軟軟的嗓音念著他的名字,好似能讓人身子都酥了半邊。 吳壯志深深嗅了一口空氣中的味道,瞇起眼笑道:“桂花味兒的,真香?!?/br> 阿桂目光一滯,捏著簪子的手心沁出些濡濕。 緊緊盯著他。 吳壯志搓了搓手,一臉貪婪地看著她。 “阿桂,你說說你,平日里見著我連個好臉色都不給我瞧瞧,如今,還不是落到了我手里......?” “至于我要做什么?” “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又這么好看,你說我要做什么?” 他眼底的欲.念,絲毫不加掩飾,仿若困獸出籠,很快就要撲過來。 阿桂身子微僵,盡管藏在袖子里的指尖已經(jīng)顫抖得無以復(fù)加,卻還是壓著聲線說道:“你、你不是說過,想納我當(dāng)續(xù)弦?” “喲?怎么著?現(xiàn)在愿意答應(yīng)我了?”吳壯志臉上的肥rou抖了抖。 阿桂咬著唇,仿佛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在漸漸變得稀薄,卻仍要穩(wěn)著心神說道:“若逃不了,我為何不替自己謀個更好的位置,你吳家也算富貴,能當(dāng)個少奶奶,不總比沒名沒分被你這樣平白糟踐要好......” 她別開眼,越說,越說不下去。 吳壯志大笑幾聲,“不錯,你果然是個聰明人。平日里我抓來的姑娘家到了這兒不是哭哭啼啼就是要死要活的,你和她們不一樣,有意思。” 這個畜生,原來竟還糟踐過那么多姑娘? 阿桂氣得渾身微微顫抖,唇瓣咬出了淺淺的白印子。 吳壯志又笑道:“不過么......既然你當(dāng)時不給我臉,那過了那村可就不一定有那店了。你值不值當(dāng)我續(xù)弦的位置,我還是得先驗驗貨再說?!?/br> 他說罷,竟興奮地撲過來,想要扯阿桂的衣襟。 剛剛說了這么久,他早就憋不住了。 幸好阿桂早有防備,讓他撲了個空。 趁他轉(zhuǎn)身,她立刻掏出一直捏著的那竹簪子,比到了自個兒的脖頸上。 “別過來!你若再過來!我便死在這兒!” 吳壯志皺起眉,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