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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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舒服些了吧?”阿桂輕眨了一下眼,朝他莞爾一笑。 方喻同雙手捏成拳頭,額角暴起隱約可見的青筋。 不舒服,要命。 阿桂又半瞇起眼,疑惑道:“怎么了?還是不舒服么?起先嗓子是啞的,這會兒直接說不出話了?!?/br> 她敲敲腦袋,又攤手過來,想要摸摸他的額頭。 那皓腕纖細盈白,宛如攝人心魄的妖精,一寸寸向他靠近。 方喻同身子僵得筆直,只能任由她guntang柔軟的掌心在他額間貼了貼,然后又貼了貼她自個兒的,再貼貼他的。 幾番比較下來,鋪天蓋地好像都是她身上的味道。 桂花香,是染在她肌膚上的,清淺又馥郁,似乎聞著聞著,便能讓人沉醉。 就著搖曳燭火,阿桂霧濛濛的醉眼抬起,帶著不自知的嫵媚,卻又澄澈干凈。 “小同,你怎的冒這么多的汗呀?” 她拿起榻旁的帕子,替他擦著額角,“千萬莫要病了,會心疼的?!?/br> 方喻同望著她眸子里濕漉漉的水汽,心口好像是停跳了無數(shù)拍。 “阿姐知道我是誰?” 他好像說了個笑話。 阿桂“噗嗤”笑出聲來,嗓音清脆,一頭烏發(fā)在枕間纏繞,發(fā)香四溢,“你說什么呀?你是誰我還能不知道?又不是傻子?!?/br> 她言語清晰,雙瞳澄澈,纖纖素手抵著他胸膛,指尖輕輕敲了幾下,“你是小同呀。” “嗯,我是?!狈接魍瑥澠鸫浇?,眸色深暗,將她幾縷碎發(fā)撥到耳后,“阿姐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阿桂星眸朦朧,長睫輕顫,好像又在費力思索著這個問題。 半晌,纖白細指才重新輕輕點著他的頸窩,“很久了呀,我一直就喜歡你的?!?/br> “不是小時候的那種喜歡?!狈接魍膊淮_定她如今喝醉了,和她說這些她能不能聽懂。 但讓她思考問題,總比她無所事事,自由發(fā)揮起來要好得多。 “阿姐,是男女之間的喜歡,你能聽懂嗎?”方喻同嗓音低啞,耐心地教她。 阿桂輕哼一聲,不高興道:“這有什么不懂的,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覺得我傻?” 方喻同有點窒息,連忙搖頭否認。 這時候的阿桂很好哄,像小孩子一樣,哭笑都像風(fēng)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剛剛還將紅唇抿成一條線,不高興的模樣,如今又甜甜笑起來。 她單手挽著他的胳膊,另一只手還在揪著他領(lǐng)口繡著的松竹暗紋玩兒。 不過很快,她大概又覺得他的領(lǐng)口玩膩了,所以皙長柔嫩的指尖往上移,經(jīng)過他的喉結(jié),再到下巴尖兒,又用指腹輕輕摩挲起來。 她笑著回應(yīng)道:“男女之間的喜歡,我知道的呀,就是想要同床共枕一輩子呀?!?/br> “嗯。”方喻同艱澀回應(yīng),喉結(jié)滾動兩下,身子酥麻無比,完全動彈不得。 “那你呢?你要不要和我同床共枕?”阿桂歪著腦袋,“嗯......就從今晚開始?” 第99章 二更合一 阿桂是從一陣頭疼欲裂中醒來的, 入目是頭頂繡著纏枝蓮的藕色帳幔,透著微微的熹光。 她晃了晃眼,一些不堪回想的破碎記憶涌入腦海。 阿桂攏起眉尖, 臉頰仿佛燙熟的蝦子一般, 紅得滴血。 “唔……”阿桂尷尬得將臉埋進被窩里,猝不及防, 衾被還殘留著方喻同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書墨香縈繞著桂花香,交纏著涌入她瓊秀的鼻尖。 她嫩生生的小臉,噌地一下越發(fā)顯紅。 身邊的空處還溫熱, 看來他是真的在這兒睡了一宿。 阿桂恍惚還記得她的手臂壓在他胸膛上,醉眼朦朧對著他修長脖頸哈氣,撒潑打滾不許他起身的無賴模樣。 天爺,她都做了什么…… 被窩里可以透進來一點點天光, 借著那抹熹微光亮, 她壯著膽子看了看身上的衣裳。 還好,只是凌亂了些, 但還齊整。 看來昨晚即便她再沒羞沒臊的,也不至于太過荒唐。 聽到動靜, 蘆葉端著銅盆熱水走進來,溫聲笑道:“姑娘醒了?是再睡會兒還是現(xiàn)下便盥洗?” 阿桂坐起身來,顫著長睫, 輕聲道:“他、何時走的?” 聽聞這話, 蘆葉嘴角不自覺勾起了一抹笑色,“大人去上早朝了,剛走沒多久。” 也是,他躺的位置都還有溫度。阿桂的指尖伸過去, 又像是被燙到,迅速縮回來,“......先洗漱吧?!?/br> 阿桂用桃花竹鹽漱過口,又凈過臉,擦上一層薄薄的珍珠霜,這才重新坐回窗牖下的軟榻旁。 她托腮望著窗外,在風(fēng)中搖擺的槐樹葉,心思又飄到了九霄云外。 想昨日種種,臉頰上的酡紅本已消失,這會兒又泛了上來。 雖然大多記憶已經(jīng)模糊,但光是想起幾個字眼兒,還有幾個瞬間,就足以讓她羞得抬不起頭。 “姑娘?您沒事吧?臉怎的這樣紅?”偏偏蘆葉還哪壺不開提哪壺,歪著腦袋關(guān)心地探詢。 阿桂咬著唇角,支吾了半晌,才道:“昨晚的事...” 實在太過丟人,她有些說不下去,卻不知道蘆葉汀州又看見了多少,會怎樣看她。 “原來是姑娘昨晚喝的酒還未醒呀?!碧J葉捂著唇發(fā)笑,“姑娘喝醉了的模樣就像小孩兒一樣,特別可愛?!?/br> 阿桂身子一僵,臉上越發(fā)掛不住,“你都、你都瞧見了?” “是呀。”蘆葉偷笑,“我還是頭一回見姑娘那樣子,似乎大人也是,拿姑娘很是無可奈何呢?!?/br> 阿桂聽到蘆葉提起方喻同,更是羞得說不出話,鴉睫顫動,指尖緊緊攥著。 全被蘆葉看見了,她會如何看她…… 阿姐和阿弟,著實會讓人不齒吧…… 阿桂心底胡思亂想著,一顆心似是被扭成了一股麻繩,在軟塌上一坐,便是一上午。 午時,蘆葉端著煲好的陳皮燉水鴨和紅燒獅子頭送進來,并一碟清炒油菜和豆沙小饅頭,都是阿桂平日里愛吃的菜。 可她念著昨晚醉酒之事,著實沒什么胃口。 提起木箸又放下,忍不住朝蘆葉說話道:“昨晚,你一直在房里伺候么?” “昨晚有大人守著姑娘,沒叫我們貼身伺候?!碧J葉對答如流,給阿桂的碗里布了一筷子鴨rou,才道,“我只進來過一回,是大人叫送些熱茶給姑娘醒酒?!?/br> 熱茶,有用么? 還不是醉得一塌糊涂。 阿桂臉頰微燙,垂下眼,夾了個獅子頭,用筷子尖兒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那你進來時...” 可瞧見了那不堪入目的場面? 比如,他躺在她身側(cè)。 這話燙嘴,她實在沒臉問出口。 所以只說了幾個字,便聲如蚊蠅,吶吶沒了尾音。 蘆葉卻好像知道她想問什么似的,抿唇笑道:“姑娘,我進來時大人就坐在你的榻邊,給你遞水喝呢?!?/br> 甚好甚好,蘆葉什么都沒瞧見,也就不會看不起她。 阿桂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夾起紅燒獅子頭小口咬著,明眸蘊著春水,淡淡笑開。 蘆葉也笑,在阿桂身側(cè),是那種看穿一切的笑,卻沒叫阿桂發(fā)現(xiàn)。 原先沒覺著,如今看穿這秘密之后,蘆葉是越發(fā)覺得大人和姑娘一等一的般配。 起碼除了大人,世上再不會有人這樣了解姑娘。 連姑娘酒醒之后,會說什么,會做什么,都全部預(yù)料得到。 蘆葉暗自慶幸,大人教了她應(yīng)對之法,不然若是在姑娘面前露了餡,只怕姑娘要羞得把自個兒關(guān)在屋子里,沒日沒夜不吃飯了。 ...... 飯畢,蘆葉和汀州一塊把飯桌收拾干凈,又抬了那繡桌過來。 就放在臨墻靠窗的地方,將那窗牖打開,亮光透過窗格上的祥云花紋落下來,照得繡桌上那只未繡完的香囊上,白鶴翅膀上的花紋都栩栩如生。 阿桂見著那香囊,便有些頭疼。 這是她原打算繡給方喻同的,畢竟他的香囊每年都是她給他繡的。 可是如今,她卻不敢繡下去。 若繡好了,是給他還是不給他。 之前當他還小,沒察覺到自己的那些心思時不覺得。 如今才意識到,女子給男子繡香囊,那意味可是不同尋常的曖昧。 所以這香囊才繡了半只白鶴的翅膀,便被她扔在繡桌上,一直沒有再動過。 阿桂按著眉心,別開眼不看那繡桌,反而道:“今兒不繡東西了,我要去劉家陪著淑鷂,先去廚房把杏仁豆腐弄出來吧,淑鷂昨兒說了要吃的?!?/br> 她起身,正打算去廚房。 卻被蘆葉叫住,“姑娘,杏仁豆腐大人已經(jīng)差人送去劉家了?!?/br> 阿桂眉尖微微挑起,還沒明白方喻同這是何意。 汀州扶住阿桂的胳膊,讓她重新坐回榻上,“姑娘,大人的意思是,讓您先待在家里,莫要出門。要殺您的那群歹徒還沒找到,外面總歸沒有家里安全。” 阿桂蹙起眉尖,低聲道:“可我放心不下淑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