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節(jié)
說不定,這就是沈醫(yī)生的第一場敗仗! 五千萬,果然不是好賺的啊。 網(wǎng)友們在進行各種分析。 在忽略掉李仁表為什么能夠活下來的前提下,考慮怎么治療這樣的李仁表。 可以說,毫無辦法。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沈畫的喻派金針,就像是治療膠質(zhì)母細胞瘤一樣地治療…… 不管怎么說,沈畫接了。 網(wǎng)友們都在猜測李仁表會不會是沈畫的敗仗。 而沈畫這邊,則是把李仁表安排在了島津友希的病房。 這倆人這輩子恐怕還是第一次住雙人病房。 不過呢,什么病房并不重要。 李仁表之所以會來,那也是有目的的。 李仁表住院的第三天,李憲坤也來了。 “沈醫(yī)生,我父親的病,還有救嗎?”李憲坤對沈畫終于還是學(xué)會了禮貌,畢恭畢敬的。 甚至仔細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李憲坤對沈畫的恭敬,半點兒都不作假,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的。 別人不知道原因,沈畫還是大約知道一點的。 跟李仁表腦子里的人斗法,可不是容易的呢。 就像是島津友希一樣,越了解就越不敢反抗。 沈畫看著李憲坤,點點頭:“腫瘤有救?!?/br> 李憲坤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卻是笑著的,一點兒破綻都看不出。 不過很快,他就問到了自己身上。 “沈醫(yī)生,可否給我看看?”李憲坤問。 沈畫似笑非笑:“看病請掛號?!?/br> 李憲坤抽了抽嘴角:“這周沒號了,下周?!?/br> 沈畫:“那就等掛上號了再說,我們是??茖m椀尼t(yī)院,只有符合目前醫(yī)院開設(shè)項目的病,才看?!?/br> 李憲坤想表情很不好看。 當(dāng)然了,不好看也正常。 在他開始逐步接手星宇財團的這兩年時間里,跟華國做了多少交易?但這位沈醫(yī)生還是說翻臉就翻臉。 但,那也只能忍著。 畢竟如果不是這位沈醫(yī)生當(dāng)初提醒的話,他的命早就被自己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爹給截斷了! 他花了這么兩年的時間,也只敢一步步算計,不敢跟李仁表這個沒人性的父親硬碰硬,他簡直是時時刻刻都在警惕著,提心吊膽,沒睡過一個安生覺。 如今,這個爹以后還會不會是懸在他頭頂?shù)囊话训?,可都全看這位沈醫(yī)生呢,他又怎么敢在這個時候得罪沈醫(yī)生。 所以就算是真的不爽,那也只能忍著。 好在李憲坤早就學(xué)會了忍,最擅長的也是忍。 不過,讓李憲坤沒想到的是,沈畫在給李仁表檢查了之后,竟然又看向他,主動說要給他做檢查。 李憲坤先是一喜,可緊接著就不由得皺起眉頭。 為什么在看完李仁表之后,又要看他? 他下意識地就覺得這里面肯定有事。 不過李憲坤還是伸出手去,讓沈畫給他做檢查。 之前在整治h醫(yī)的時候,還只是察覺到李憲坤的脈氣被截斷了,他的大腦里一切正常,包括后來給李憲坤又做過的幾次檢查,結(jié)果也都差不多。 而且當(dāng)李憲坤識破了李仁表的嘴臉之后,學(xué)會了跟李仁表周旋,他的脈氣就沒有再喪失很多。 沈畫后來給他檢查,別的也都正常。 但是現(xiàn)在,李憲坤的腦子里出現(xiàn)了跟巖淵明那差不多的布置,只不過看得出來布置的時間尚短,遠遠達不到巖淵明那那般根深蒂固的程度。 不過顯然,李憲坤也已經(jīng)成了這張網(wǎng)中的一個結(jié)點,哪怕這個結(jié)點比較邊緣松散,但它也還是存在的。 既然存在,就不能放過。 “沈醫(yī)生?” 李憲坤看沈畫的表情,什么都看不出來,可他愣是就有了不太好的預(yù)感,“沈醫(yī)生,怎么了?” 沈畫沖他微微一笑:“李副會長,有些東西不該沾,也不該貪。” 李憲坤頓時臉色大變:“沈醫(yī)生你在說什么?麻煩你說直白一點!” 沈畫挑眉。 李憲坤已經(jīng)急得額頭上冷汗都下來了,“沈醫(yī)生,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自從……自從你指出我身上的毛病之后,我就加倍小心。他的那些玩意兒,我半點兒都不想沾染,也不可能……貪圖什么……沈醫(yī)生,你能否說清楚一點?” 李憲坤壓低聲音,“無論如何,我也都算是你們?nèi)A國的合作伙伴了,不是嗎?” 沈畫看他這樣子不似作假,就微微挑眉,片刻之后她淡淡地說道:“你確定這么長時間,都沒有跟他的人私下里接觸過嗎?” 李憲坤皺眉,立刻說道:“您說的私下里接觸是哪種接觸?” 沈畫:“肢體接觸,或者說,更深入一點的肢體接觸?!?/br> 李憲坤的臉色變了,他的臉漲紅,但是緊接著又泛白:“我……我……” 有些事情他之前沒有想過,也不愿意說,但是一旦關(guān)乎到自己的性命,那就什么都顧不得了。 女人。 他最大的弱點就是女人。 他有一個最喜歡的女人,但這個女人卻是跟李仁表有關(guān)的人。 李憲坤攥緊拳頭:“沈醫(yī)生,到底怎么回事?” 沈畫搖搖頭:“你大腦之中有不屬于你的東西,能不能剝離干凈,我也不能確定,畢竟是有些人幾百年的布置,我這也是第一次見,第一次準備上手試試,所以一切都不確定,我也只能跟你說,我盡力。” 李憲坤的臉色慘白,他回頭盯著自己的父親李仁表,咬牙說道:“除了我的命,你還想要什么?” 李仁表卻是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們父子一起活著,不好嗎?” 一起活著? 這分明就是十分簡單的四個字,聽起來也再正常不過了,可是不知道為何,李憲坤卻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一時之間,李憲坤張了張嘴,竟然什么都沒說出來,只是轉(zhuǎn)頭看向沈畫。 沈畫也懶得跟他們說那么多。 她直接起身,目光從島津友希、李仁表和李憲坤身上掠過。 之后,她才淡淡地說道:“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們的事情,本來不必拖延太久的,但是李仁表的病例已經(jīng)上傳到網(wǎng)站,治療上,我必須給我的學(xué)生,還有無數(shù)監(jiān)督炎黃現(xiàn)代醫(yī)學(xué)網(wǎng)站的人一個交代,治療過程是必須要公開的?!?/br> 此言一出,島津友希先不干了,他立刻盯著沈畫,聲音冷厲:“這是什么,你也公開?他們根本就不會有人看得懂,況且真公開了,你以為你還有安靜日子過嗎?” 沈畫:“李仁表先生的腫瘤治療,我必須要公開過程呀,總不能說沒就沒了。至于說別的,你也說了他們看不懂,世界上沒人能夠看懂,那又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呢?” 島津友希還想說什么,直接被沈畫擺手拒絕了:“你們也好好休息,晚點我會帶學(xué)生過來給你們診脈?!?/br> 沒錯,之前島津友希提的要求,她答應(yīng)了。 她知道島津友希是在用激將法。 畢竟島津友希用了那么多布局和鋪墊,想要誘惑她,引誘她主動入局,她都壓根兒不為所動,理會都不理會,對于島津友希來說,實在是無計可施了。 尤其是在說完了圣醫(yī)元祖的故事,并且暗示到只差明示地告訴沈畫,她就是圣醫(yī)元祖之后,沈畫居然還不為所動。 島津友希也實在是沒轍了,只能用激將法。 就算沈畫對長生不感興趣,總歸對自己的醫(yī)術(shù)一直停留止步不前而難受吧,總歸對更高的藝術(shù)追求要感興趣的吧? 沈畫答應(yīng)了。 她幫島津友希的忙,而作為交換,島津友希會把他們有關(guān)靈魂的一切研究都交給她,會告訴她如何找到靈魂的位置,如果判定靈魂的所在,如何挪移靈魂…… 別說,沈畫對挪移靈魂長生不來不感興趣,但她對靈魂這個東西,確實感興趣。 在人體內(nèi),真的有實質(zhì)的靈魂存在嗎? 她確實好奇,所以,暫時做個交易也無妨。 在這場交易之中,她一定會取得她想要的東西,如果那東西的確是存在的話;但是跟她交易的人能否得償所愿,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晚一點,沈畫終究也沒帶成學(xué)生過來。 因為孟懷不同意。 島津友希和李仁表的情況明顯不一般。 孟懷直接跟沈畫說道:“雖然我也不太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絕對不能拿學(xué)生們冒險?!?/br> 孟懷的態(tài)度很堅決。 沈畫很想說,不會冒險,沒有什么危險可冒。 但是看孟懷這般?態(tài)度,她到底也沒強硬地非要按照自己的意思來。 孟懷說:“我給你打下手。” 沈畫微微眨眼,最終也點頭:“行啊?!?/br> 最終,聞訊趕來的還有顧深和杜遠新。 不過就在開始之前,顧深接到一個電話,保健委那邊有急事,有一位領(lǐng)導(dǎo)身體不舒服,讓顧深趕緊趕去。 沈畫直接沖顧深擺手:“你去就是了。” 顧深也不放心這邊,孟懷也說:“你去吧,有我在。” 顧深到底也是沒辦法,那邊電話一個又一個地催,他只能先行離開,不過臨走的時候,他給林知和楚兆都打了電話,叫他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