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生意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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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回到楚丘縣城,范銘的心情已經(jīng)發(fā)生截然不同的轉(zhuǎn)變,因為這次他是這里的主人! 想想第一次的狼狽,和第二次的忐忑,這一次他顯得坦然了許多,再也也沒有了生疏感,這次陳嗣良沒有過來,也就范銘和其他兩個鄰村的學子。 這兩個學子是鄰村鄉(xiāng)紳的兒子,在城中早就安排好了住處,在達到城門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人來接他們。 同他笑著打招呼離開之后,范銘開始獨自一人挑著書箱往城里走去,這次他沒打算再睡在鋪子里,新宅子還沒有交接,他打算先找家便宜點的棧住下,再過兩日等新宅子交接后就直接住進新宅里面去。 他倒是想過干脆就借住到城外的廣濟寺中去,記得當年范仲淹也是這么干的。 正當穿過城門,隱約的聽到一聲呼喊,仿佛是在喊他的名字,是個男聲,他不由有些奇怪,楚丘縣他認識的人不多,竟然會有人喊的的名字,尋著聲音望去,發(fā)現(xiàn)是上次香雪讓領著他上楚丘縣的小廝小七。 這小廝仿佛已經(jīng)等了許久,額頭上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出了一層的汗珠,臉也由于急速跑動而變得通紅,跑到范銘的面前時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的了。 走過去問道:“小七,你這是特意等我的?” 小七用力的點了點頭,“是的公子,總算把你給等來了,我都在這兒等了你一天了呢。” “等了一天了?”范銘心生疑惑,“是誰讓你在這兒等我的?” “是香雪姐吩咐的!”小七湊了上來,道:“五爺,來把行禮給我吧,你挑了這么遠也累了,咱們回鋪子去?!?/br> “回鋪子?”范銘心中頓時明白了個大概,知道這應該是香雪背著他安排的,生怕自己會拒絕,已經(jīng)私下里將一切都安排好了等他,來之前卻是點也沒有和他提起過,不禁心中一暖。 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不必了,我還是直接去縣學吧,你先回去吧?!?/br> 小七頓時耷拉著腦袋,“公子,你又要害我挨罵了。” 范銘不禁哈哈一笑,揉了揉他的腦袋,“好吧,今天就跟著我吧,給我做一天的書童。” “嗯。”聽到范銘的話,小七頓時又高興了起來。 本來范銘還打算是找王稼軒的,但第一天入縣學,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歌章程,還是先去縣學報道一趟,要知道讀書之人最重規(guī)矩,若是落下個散漫的名聲可不劃算。 一路穿過縣城,一路上不住的打量著周遭的商鋪,在考慮著買點什么東西,順便拜訪下孫學正,來之前他聽別村的那兩個學子提起過,第一次正式見面之時必先奉贈禮物,表示敬意,名曰“束脩”,這是規(guī)矩。 況且上次縣學甄試孫學政估計幫了自己很大的忙,要是不買點禮物感謝下,還道他不會做人。 不過他有些猶豫該送什么才好,也不知道孫學政的喜好,禮太重估計有些不妥,送得太爛更是不敬,一時間有些猶豫了起來。 正在傷腦筋之時突然聽到有人在叫,“公子,這位公子且留步?!?/br> 范銘回頭一看,卻是熟人,原來是上次想要訛詐孫學正的那家筆墨店中掌柜,轉(zhuǎn)過身問道:“掌柜的可是在叫我?” 那掌柜的笑瞇瞇著眼,點了點頭,“正是?!?/br> 范銘不由一陣奇怪,按道理說上次自己壞了他的好事,這掌柜的應該要恨自己才對,為什么現(xiàn)在看來反倒是蠻親熱,“不知掌柜的有何賜教?” “敢問公子可還記得我?” 范銘不禁點了點頭,“當然記得!” “可否借一步說話?!闭乒竦哪菑埿δ橂m然是讓他感覺很不舒服,但好歹也不能落人面子,也只得隨著那掌柜的進入到他的店中,落座之后,一陣寒暄,這掌柜終于進入了正題,“先前多有得罪,望公子大量不要記在心上,小店有一事想讓公子幫忙,甚是難以開口,今日巧遇,迫不得已終究還是要拉下這張臉面來?!?/br> “何事,掌柜的盡管說來聽聽,只要我能辦到的會盡量幫忙的?!狈躲懶纳荒?,索性讓他早點說完打發(fā)他了事,自己有幾斤幾兩的他還是知道的,能有什么利用價值的。 “上次我不知是孫學正,所有……”這掌柜的遲疑了一下,接著道:“猜想公子必定是縣學學子,且同孫學正關系匪淺,想請公子說和說和,這點小意思還請公子笑納。” 這掌柜的一邊笑著一邊從旁邊拿出一份紅紙包著的通寶銅錢,看起來足足有一貫,這老板倒是大方! “這……”他完全有把握孫學正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但無緣無故的也不敢接這個錢,“這……恐怕我說話不是那么有用?!?/br> “嗯……事實上,此次請公子進來倒不完全是因為孫學正的事情?!闭乒竦恼f到這里又稍稍的停頓了一下,小心的望了范銘的臉色,呵呵一笑,“有用的,有用的,另外其實只是與公子結(jié)個善緣,今后縣學同窗筆墨用度肯定不少,與其到別家買不如到我家買,到時候還請公子在同窗的面前美言幾句便可?!?/br> “哈哈?!狈躲戭D時忍不住笑了,點了點頭這掌柜道:“掌柜的,你倒是會做買賣。” 這掌柜倒也敞亮,微微抬手,“慚愧慚愧?!?/br> 想了想,范銘還是把這吊錢收了過來,“行,今后買筆墨紙硯都來你這兒買,不過你要是宰的話那可就要小心點了,不是每個人都想孫學政那么好說話的?!?/br> “那是那是,我明白?!闭乒裾\惶誠恐的躬了躬身。 那吳掌柜眼珠一轉(zhuǎn),道:“如此,我便送公子一副筆墨,請公子轉(zhuǎn)交給孫學正如何?” 吳掌柜的熱情讓范銘有點吃不消,仿佛是幾十年的好友一般,最后只得是帶了一副封裝好的筆、墨出來才終于是擺脫了這吳掌柜的糾纏。 出來之后他心中忍不住微微一笑,心想本來還沒想到給孫學政送什么的,現(xiàn)在倒是有人把禮物給自己準備好了,就一封破筆、墨,也不知道孫學政會不會滿意,要是不滿意的話今后少不得要看別人臉色了。 算了,權(quán)當這副筆墨是自己送的吧,寒酸點就寒酸點,誰讓自己家窮呢。 一想又隱隱有些不服氣,想當初在清河累死累活的做苦工一個月才能賺得到,現(xiàn)在這么簡簡單單的就有人送上一貫錢,而且只是這么一件‘小事’而已,只是因為自己見這縣學學子的身份,就有人平白無故的上趕著給自己送錢。 這階級的差距也太明顯了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