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什么時候輪到你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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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饼R叔此刻也是老淚縱橫,只是一個勁的點著頭,喉頭都有些哽咽。 這種情形任何人看到都會發(fā)自心底的感動,范銘當(dāng)然也不例外,這種類似舐犢情深的情感他是十分明白的,就像范秦氏對自己的感情一樣,相信任何父母心中都應(yīng)該留有一些女兒的位置,哪怕是二嫁的女兒。 莫惜容擦拭了下眼角的淚水,問老人道:“齊叔,我爹我娘呢?” “老爺和夫人正在正堂呢,聽聞小姐回來,夫人都哭了些會兒?!?/br> “齊叔,領(lǐng)我們進(jìn)去吧!” “誒!” 越往里走,范銘越感覺有些不對,按說婚書早已經(jīng)送達(dá),這家子的大大小小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喜氣,甚至還有些漠然,這分明是主人絲毫沒有接納的意思,這些下人當(dāng)然也隨之附和,“難道還真要給我個下馬威不成?” 眼見著范銘皺眉頭,莫惜容禁不住小心的拉了拉衣服,搖了搖頭,相處這么久了,她還哪能不知道范銘的性子,雖然范銘性子沉穩(wěn),一般不會輕易惱怒,但今天遭到自己的娘家人如此奚落,若是觸及到他心中的底線,轉(zhuǎn)身就走,那自己的這輩子怕是就要毀了…… 轉(zhuǎn)頭朝身后喊道:“小七,去車上把咱的香布取一帛過來。” “嗯!”小七驀然反應(yīng)過來,“哦,好?!?/br> 在小七去拿香布的這一刻,范銘正想說些什么,正堂的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滄桑而又洪厚的聲音響起,“女兒,你回來了。” 一聽到這個聲音,莫惜容忍不住眼淚頓時流了出來,“爹,女兒回來了?!?/br> 范銘抬眼朝正堂中望了過去,只見正中坐著一個華衣老人,緊依著坐著的是一個面貌慈祥的老太太,想必就是莫惜容的父母了,也就是這次來宋州目的的正主有‘莫等閑’之稱的莫登賢了。 仔細(xì)看這老人,面容威嚴(yán)而又有一種沉穩(wěn)的氣勢,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眼神,銳利異常,讓人一看就有種想躲的感覺,然而范銘這一刻卻躲不了,因為這老人的目光仿佛已經(jīng)鎖定在了他的身上。 那滄邃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位是哪家士子?” 范銘皺了皺眉頭,這莫家也實在太過欺人了,自己怎么說也是個人,現(xiàn)在連正堂都還沒有踏入就以這種姿態(tài)來質(zhì)問,便是圣人也要動怒吧,但想想這次來的目的,他還是忍了下來,恭謹(jǐn)?shù)男辛艘欢Y,不卑不亢的答道:“小子窮家陋巷,不過一清貧學(xué)子而已?!?/br> “此次來,意欲何為?” 范銘頓了頓,腦中在急速運(yùn)轉(zhuǎn),思考這這莫家家主話語背后的含義,明知道自己是來提親,卻裝作絲毫沒有這件事,難道還真是不打算承認(rèn)這樁婚事? 正當(dāng)他思慮之際,莫惜容卻是咬碎了銀牙,這其中有氣氛,但更多的是害怕,害怕范銘扭頭就走,雙肩都在微微發(fā)抖,一旁的樂輕影眼珠動了動,驀然間嘴角一挑,踏上一步,乖巧的說道:“姨丈,姨母,咱們還是請這位公子落座吧,人家仿佛是jiejie從老遠(yuǎn)帶來的人哩!” 一聽樂輕影的話,原先也莫母嚴(yán)肅的神情也隨之松弛了下來,小聲的勸身旁莫父道:“是啊,老爺,先讓女兒同這位…公子進(jìn)來吧,慢慢再說不遲?!?/br> 莫登賢神色如常,最后視線落在了莫惜容那面帶這淚痕的臉上,臉上的表情終究是放松了下來,輕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進(jìn)來吧!” 趁著落座的機(jī)會,范銘才有機(jī)會仔細(xì)的將這個家中之人看了個清楚,正座在堂的當(dāng)然是莫家的一家之主:莫登賢。 一襲華麗長袍之下憬然是蘇州雪錦內(nèi)襯,單單是這個就可以顯示出這莫家一家之主的地位,一般來說雪錦只是供給于皇宮大內(nèi)之用,平常不要說一般的商賈,就算是王爺也不一定能夠用的著。 加上那雙仿佛要看穿人心的犀利眼神,這莫家之主果然如同外界所傳的,不一般那,不一般那! 在范銘打量這莫氏一家時,數(shù)雙眼睛也在打量著他,其中當(dāng)然包括了這莫氏家族中的一些重要人物,雖然都不認(rèn)識,但他能夠感覺得出來這些人的目光中都帶著些許的敵意。 依照規(guī)矩坐定,面對著這有些肅然的氣氛,范銘容不好受,莫惜容就更不好受了,第一次帶著男人上門就被人這樣承待,換了誰也好過不了,更別說還有樂輕影還在一邊跟著,這一下更襯的她整張臉都丟盡了。 氣氛愈來愈壓抑,莫惜容終究是忍不住了,從小七的手上接過香布給莫登賢身邊的齊叔遞了過去,“父親,這是我同范郎在楚丘經(jīng)營的香布,特地給父親奉上的禮物。” “香布?”齊叔驀然間想起最近在亳州出現(xiàn)的一種也是名叫香布的特殊布料,據(jù)說瞬間便攏了亳州數(shù)成的布絹買賣,難道這就是那種香布?想著這些便湊到莫登賢的耳邊小聲的耳語了一番。 見莫登賢臉上嚴(yán)肅的表情稍稍的有所松緩,范銘心中的緊張感稍稍的有所降低,拋去未來女婿的身份不談,怎么說也是個后生晚輩,依照如今莫登賢的身份就算一百個他加起來也值不了這莫家的一個手指頭,更別說能夠有什么是可以威脅到他的地方,想來想去他唯一能夠倚仗的資本恐怕就是如今的一個公職身份了,借著楚丘知縣的牌子還能夠狐假虎威一下。 拿著手上的布帛,莫登賢沉寂半晌,眼角稍稍一挑終于是開口發(fā)話了,“這香布真是從由楚丘的鋪子中流出來的?” “這正是由中和布莊所制!”沒等范銘回答莫惜容就搶先回答了出來。 “這香料可是禁榷啊!”莫登賢頗有深意的望了范銘一眼,自家女兒的能耐他非常清楚,這個香料布帛絕不是一個女人家能夠想出來的點子,而且這也不是一般的配方能夠制成的,應(yīng)當(dāng)就是自家女兒帶來的這個男人的本領(lǐng)了。 范銘驀然的心中一顫,發(fā)現(xiàn)自己忽略了一個重要的東西,這個東西也是他現(xiàn)在的立身之本。 也就是清香露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