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難以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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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清了這事情背后的含義,范銘開始在心中盤算是不是該干脆來個渾水摸魚,這莫家跟陳家的明爭暗斗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說白了他要的只是鹽引而已。 這次三府之地大范圍的囤積鹽貨事件背后顯然存在著一個巨大的推手,這個推手或許目標(biāo)并不在鹽貨上。 而是在控制整個京東西路的商貿(mào),或者河北平原。 眼下的這攤水顯然還不夠渾濁,自己這條小魚兒顯然掀不起什么波濤來,但若是找到這整個事件的關(guān)鍵點,或許就能夠促使這三府之地的各大商家的聯(lián)合,這也算是成功的完成了任務(wù),但這關(guān)鍵點在哪兒了? “范公子?!币姺躲懴萑氤了籍?dāng)中,樂平‘不合時宜’的叫醒了他,“我聽說今晚陳家會在醉仙樓宴招應(yīng)天府貴以及宿州商貿(mào)同行,不若……” 范銘眼睛一亮,“果真?” “果真!” “那今晚當(dāng)然要去看看,不去白不去,哈哈……”范銘心情大好,費盡心思找切入點,想不到馬上就有個機會送到眼前,看來這老天爺對自己還算不錯,陳家宴招貴及同行肯定是有什么說道,自己以宋州莫家女婿的身份去,想必也是能夠爭得一席的位置,不指望能夠得到什么突破性的進展,能夠露露臉也是好的。 …… 醉仙樓坐落在宿州城最中心、最繁華的街道中央,檔次當(dāng)然不是一般的小酒樓可比的,樂平顯然對這里非常熟路,由他帶著領(lǐng)道這一切看起來都非常的順其自然。 “看見了哪個門樓么,從南邊那個門樓里往后走就是勾欄,到那兒去看過之后,公子你可知道宋州……”,樂平正一臉興奮的說到這里,就聽不遠(yuǎn)處有一人笑著招呼道:“喲,這不是樂管家嘛!怎么,今次你家小姐讓你來了?”。 “哎呀,是方掌柜,你也被邀請了,幸會,幸會!”,范銘跟著高聲寒暄的樂平走過去,就見他嘴里的“方掌柜”是個身形微胖的四十多歲中年,服飾考究,尤其是臉上的那兩撇小胡子更是用香油順過的,油光可鑒,一絲不茍。 “還不是為了布絹生意,做買賣營生的可不就是這勞碌命”,那方掌柜用尾指上長長的指甲挑了挑胡梢兒,“這位是……”。 “噢,這是我家小姐的朋友范公子,做的也是這門買賣,正好這趟一起過來看看行情”。 樂平一介紹,范銘禮貌性的回了一禮,心中在盤算著這樂輕影這女人到底在有著什么樣的背景,連一個下人都能讓別家商號的掌柜待之有禮,這其中是不是自己忽略了些什么? 聽了范銘的介紹果然那方兄眉頭一展,大方一笑道:“今次陳家宴,宴請的也都是三府之地來的布絹商們,趕的好不如趕的巧,兩位不如同我一起進去如何……”。 “好好,正好兩位一起過來趁個熱鬧,畢竟大家都是京東西路出來的人嘛,啊……哈哈!” 那方兄抱拳向范銘拱了拱手,“就這么說定了,樂老弟你們且先去歇歇,稍后前堂酒肆雅閣見”。 “這人是誰,看著氣派倒是不小”。 “也算是宿州數(shù)一數(shù)二的布絹商方有山方二爺,氣派哪能小嘍!”,樂平邊往房里走,邊小聲向范銘解釋道:“他叔父就是咱們應(yīng)天府里的這個”。 范銘看了看樂平翹起的大拇指,“應(yīng)天府知府楚大人?”。 “咱京西東路除了他還有誰算得上這個”,樂平臉上再沒了剛才手指勾欄時的歡快,“咱前腳剛到,后腳兒就撞上他,這兆頭……”。 范銘對此次生意寄望極大,聽說方有山的來歷后心里難免也有些悶悶的,但他素來心性堅韌,是以也沒在臉上顯露出來,“洗洗后去看看再說,京西東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未必他還能一口都吃下不成?”。 進房安頓下,范銘梳洗過后,邊與樂平一起往前堂酒肆而去。 前堂酒肆已經(jīng)被陳家給包了下來,不僅大而且雅致,除了擺放席面的地方之外,還空出老大一片來,約莫著是給助興的歌舞伎們準(zhǔn)備的地處,因是大,所以雅閣里雖然已坐了七八人也不嫌擁擠。 范銘兩人是最后到的,這少不得又是一番寒暄見禮的擾攘,聽旁人的介紹,里面坐的果然是京西東路各州的大布絹商,主要是三府之地,其中那個身穿大格子字緞衫,神色間對兩人頗不以為然的胖子該就是亳州順福號布莊的東家,剛才來時范銘聽樂平說過,此人原是亳州通判府里的大管家,有這么個關(guān)系在,對他的熱情也就見怪不怪了。 寒暄完畢坐下之后,眾人先是循例說了一陣風(fēng)月,交流了一番征戰(zhàn)扶桑姬、新羅姬的心得體會后,恰恰已是酒過三巡,至此,大家都知道該入正題了,也就放了手中的杯筷,靜等主家的到來。 時間沒過多久,伴隨著一陣爽朗的笑聲,主家也即這宿州城最大的布絹織造行陳家家主陳景洪終于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陳景洪的樣子倒是沒有什么特別,年紀(jì)約莫四十上下,除了長得富態(tài)一些同一般人相差不大,也是掉到人堆里找不到的哪種。 反而是在他身邊的竟然是一個清矍文士,絲毫沒有商人的‘俗’味,這應(yīng)該就是他要宴請的主角,來自應(yīng)天府的貴。 讓他驚奇的是開始的那個方有山也赫然陪在身旁,憬然一副主人的姿態(tài),看來宿州的這趟渾水是越來越難以琢磨了。 “咳咳……”在落座之后陳景洪清了清嗓子,“勞動諸位大駕光臨,敝人萬分榮幸,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br> 陳景洪對身旁的那位清矍文士微微一點頭,又看向四周,清了清嗓子道:“這位是應(yīng)天府鹽鐵司、度支商稅務(wù)下押司慕容大人,今次我陳某有幸請得慕容大人實是祖上積德了,今日虞諸位同歡?!?/br> “同歡,同歡,謝大人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