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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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不賺,這是要干嘛?陳景洪這章程擺出來之后,滿屋落針可聞,商賈們既是茫然不解,卻又心存憂懼,方有山的身份畢竟不同尋常?。?/br> 沒有人說話,在方有山提出這么個章程后,剛才說到風月時熱鬧不堪的屋里就此冷場下來,讓范銘感到奇怪的是那度支司的慕容押司始終沒有說話,只是不住的點頭,任由這幫商賈自相討論,直到整場酒宴散席。 這倒讓范銘有些不知所措了,這趟水仿佛愈發(fā)的渾濁了,現(xiàn)如今若是直接去找陳景洪的話,怕是摸不到一點邊來。 跟其他那些布帛商們一起沉默著走出酒肆,樂平隨著范銘進了他屋里,當即反手緊緊的拴上了門,“范公子,你說這陳家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頓了一頓后,他才又道:“還有這方有山,看起來好像是同陳家穿一條褲子,但感覺總不是那么回事,到底出的什么幺蛾子?莫非他還真敢假公濟私不成?”。 “那些各州布帛商都沒顯亂象,事情不簡單!”,范銘隨手倒了一盞茶端喝了一口,過去坐下,“這里面的貓膩不是那么好猜的,不管陳景洪同方有山打的是什么主意,如今是情勢越亂對我越有好處?!闭f完之后范銘又瞟了樂平一眼,“你跟我說實話,你家小姐讓你陪我來到底是不是有什么別的目的?” 樂平遲疑了稍許,最終嘆了一口氣,“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瞞您了?!?,樂平也端起手邊的一盞茶品了品,“我家小姐的身份公子不必胡亂猜想,只需知道是汴京城來人便可?” “汴京城!”范銘思量了半天,最終放棄了,這大宋諾大的一片國土,百家姓多了去了,迄今為止他到得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才這附近的三府之地而已,更別說除了其他路的人物了,不過聯(lián)想到現(xiàn)今的這個形勢以及當前的這個時間段,不正是改革派發(fā)力的時候么,腦中靈光一閃,“可是改制之事?” 樂平眼中掠過一絲驚異之色,點了點頭,“今上有意改制,王相公有意體察民情,我家小姐這次借的也是姨老爺?shù)拿x,目的就是要從這京東三府之地體察試驗?!?。 聽到這里,范銘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不到自己誤打誤撞還真撞到了一只肥耗子,這隨便一人就是汴京朝廷派下來的人,只不過樂輕影這女人的身份更讓他懷疑了起來,大宋還從來沒有過女人為巡察使的先例,這就代表著這次巡查是非官方的,也意味著這也只是前奏而已,或許這是自己的機會也不一定。 “如此,樂大哥,我倒是失禮了!”范銘向樂平微微一躬,心里暗自慶幸對他還算禮貌,“我是急在心里,實不瞞你,我還指著這鋪子生意能賺上一把,最重要是要讓向莫家答應我同惜容的婚事?!保躲懧勓憎鋈灰恍?。“若是真不能隨便撈到一兩天大魚,或許我下輩子也就完了”。 “范公子,你這話未免太消極了些。”,嘿嘿一笑的樂平從歪躺著的榻上爬起來,這下索性也不再隱瞞身份了,“不想了,我虛長你兩歲,走,哥哥帶你去后邊兒的勾欄里開開眼”。 “樂大哥,叫我阿銘就好了,你的好意心領了,今日我有些乏了,想先睡上一覺養(yǎng)養(yǎng)精神。若是起來辰光還早地話,我倒想去看看那些船塢,是不是真囤積得厲害,畢竟是眼見為實地好”。范銘邊說邊推著樂平往外走,“你自己折騰去吧,記得愛惜著身子骨兒。” “你啊,這什么都好,就這點沒意思,太沒意思了,那行,我先去后邊探探路,且先給你瞄兩個好的預備上”。在屋里還是磨磨蹭蹭的。但等樂平一出了房腳下頓時滑溜起來,嘴里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jīng)急著往南邊走去。 范銘對此早有心理準備,這些個打聽探問的事情本就沒指望樂平。 送走了樂平,范銘吩咐小七關上門,不要讓人來打擾之后,重重的倒在了床上,腦中在努力消化著這一天得來的信息,實在是太過震撼了,這樂家主仆竟然是上邊派來的人,更想不到的是這三府之地的一場商業(yè)風波的背后隱藏著這么重要的消息。 雖然表面上看來這只是一場正常的商貿(mào)價格戰(zhàn),但其實背后是一場政治變革,改革派開始預備要動手了。 印象中王安石變法在先,緊接著才是元豐改制,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神宗皇帝的改革舉措已經(jīng)提前準備了,這些雖然對他來說沒有什么改變命運的影響,但卻間接決定著他這艘小船是否能夠在這汪洋大海中不翻船,接下來恐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這種政策方向可不是他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能夠決定的。 范銘的猜測果然沒錯,直到第二天早上他起來時,樂平都還沒回來。 見狀范銘也沒等他,吃過早飯后就出了門,邊在城內(nèi)尋找布帛鋪子打聽當下的行市,邊順道游覽這名城景色,倒也算得是一舉兩得。 中午回來后范銘索性就沒再往樂平房里去,卻沒發(fā)現(xiàn)人,看天色已經(jīng)這個時候了,樂平還沒回來,以為今天怕是又回不來了,沒想到倒是午休的中間他跑來敲門了。 被擾了午休的范銘沒好氣兒的開了門,見隨著樂平進來的還有一個面善的生人,為什么說面善,因為這個人乍一看這人還真像此刻正在清河鄉(xiāng)的陳/良。 “這是楚丘縣布絹大商范公子,范公子,這位是我當日在宋州結交下地汴京舊識馮興”。 “幸會,幸會!”,馮興也沒多說什么,跟范銘點頭見禮后,說了句讓樂平別忘了晚上之約后,便自起身走了。 “聽小二說阿銘你昨晚天黑才回,今個兒一早有出去了,辛苦了”,盡管折騰了一夜,樂平精神卻好的很,“一張一弛,文武之道嘛,要不哥哥現(xiàn)在就領你去松泛松泛,后邊勾欄里剛到了一批雛兒,扶桑的,新羅的,五天竺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