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司職被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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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樣?。 狈躲懩狞c了點頭,浮躁的心開始靜了下來,開始思索整個事情的脈絡(luò)。 按王稼軒說,自己去宋州一事應(yīng)該沒多少人知道,但謝主簿卻敢將自己的開除了,這擺明了是卜縣丞的意思,而這件事昨天見知縣的時候沒有跟自己說,或許是為了不讓自己擔(dān)心,但更多的是面子上過不去,看來雙方矛盾的確是快要激發(fā)了。 不過卜縣丞這老家伙竟然出手這么果斷,必定是有什么持仗,或許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想要逼王知縣自亂陣腳,若是這樣的話,王知縣的麻煩可就大了。 這老東西到底還有什么底牌? 是該要做點什么了,轉(zhuǎn)眼對王稼軒道:“胖子,你趕緊回去告訴你老爹,把手里的鹽貨全部賣給賀明松,不要一次性全給,一次賣一點,一次比一次提高一成價,若是存貨不足,到我家來拿。”王稼軒瞪大了眼睛,“你不是在說笑?” “誰跟你說笑了,聽不聽由你!” 王稼軒本也就是個藏不住心思的人,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臉色當(dāng)即變得嚴(yán)肅起來,“你是說這鹽價之爭,王知縣要贏了?” “至少有六成的機會?!?/br> “好,我信你!”王稼軒敲了敲前面的窗子,“王福,回府。”又轉(zhuǎn)向范銘道:“今次就干脆到我家去,讓小弟好好敬你喝兩杯?!?/br> “別,你到前面拐彎放我下去,你嫂子還在等著我呢?!闭f到這兒,范銘一笑,“對了,還忘了告訴你了,興許過不了幾日我便要成婚了,到時候請你來?!?/br> “真的假的,恭喜,恭喜,到時候我一定要來鬧洞房?!?/br> “去你的!”范銘笑著在這胖子后腦勺來了一下,“這日子還沒定,定了會讓人送帖子來。”一望窗外,離自家宅子的那條街已經(jīng)不遠,“行了,就到這兒?!?/br> 從馬車上下來,揮手讓王稼軒回去,一望自己宅子前那熟悉的場景,范銘的心思便翻騰了起來,人生無常,說得或許就是這種情形吧,這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差事終究還是丟了,隨即又自嘲道:“咱的主業(yè)不是在讀書上么,再說了,我本就是一個什么都沒有的窮小子,大不了重頭再來?!?/br> 這一想通透,范銘這心愈發(fā)的穩(wěn)了下來,朝堂之上的你爭我奪與自己這一個小民又有何關(guān)系,只要過好自己不犯太出格的事,一旦來年過了鄉(xiāng)試,有了功名在身,相信也沒人敢把自己怎么樣。 范銘回到住處二進院落時,稍稍停頓了一下,調(diào)整了下呼吸,一如平日一般,推門進入院子,明日要回鄉(xiāng)接老娘回來,接下來就是大婚的時日,他不想讓婦人覺察到自己有絲毫的心態(tài)上的變化。 剛一進門,莫惜容便從房間里迎了上來,接過范銘手上的書布包放好,又將水架上好久準(zhǔn)備好的熱毛巾遞了上來,“今兒個怎么這么晚,往日不都早回來了么?” “被一個同窗拉著,說了一會兒話,本來還要拉我去吃酒,我沒去?!狈躲戨S手接過熱毛巾胡亂的擦拭著。 “看你!”婦人嗔怪的瞥了范銘一眼,將毛巾從他的手上奪了過來,身子貼了上去,將手巾展平了往范銘臉上輕柔的擦去,一下一下,動作中融合著婦人滿身心的情意。 “多大一條漢子了,擦臉都不會?!弊炖锼樗槟钪樕蠀s不由泛起一抹紅潤,這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香雪同兩個丫頭隔壁廂房忙活收拾東西,如此親昵的動作讓她還是忍不住微微紅了臉,但眼神中卻滿是柔情。 饒是不經(jīng)意的一番動作,卻勾起了范銘心底的一番回憶,從前在清河鄉(xiāng)之時,張婉兒仿佛也是幫他如此擦拭身子的,而且眼神同樣是如此的充滿柔情,雖然他自認(rèn)為對張婉兒只是單純的親情,但這卻足以在他心中留下痕跡。 明日就要回到清河,該如何面對? 這件事還沒有同莫惜容商量,她能接受么? “阿銘,家中都差不多收拾好了,我們明日便啟程將嬸……子接過來吧!” 婦人的話將范銘從思緒中驚醒,范銘發(fā)現(xiàn)婦人臉上的桃紅愈發(fā)的濃烈起來,單單是這么一番小親昵就讓她雙眼流波蕩漾,驀然醒悟,這男女間的事情不就是在某個時刻的心動,然后在讓這份心動保存下來,有這份感動即便是再小的事情也能收獲滿滿的幸福。 點了點頭,“嗯,明日便回去。” 婦人臉上掠過一絲擔(dān)憂,“咱們是不是另外買個大點的宅子,要是嬸子搬過來怕是小了些?!?/br> “不是有兩間廂房么,香雪和小環(huán)住一間,咱們住一間,我娘同我嫂子住正房,地方小,一家人樂和。” 婦人有些嬌羞的咬了咬嘴唇,“可……人家不是……還沒過門么!” “哈哈……,不就幾天的時間么?!狈躲懸话褤н^婦人豐腴的身子,“走,吃飯去,好好歇息一晚上,明日好有精神下鄉(xiāng)下?!?/br> 道路兩旁青青郁郁的樹木,野花依舊是那么的隨風(fēng)輕盈的飄蕩著,從縣城到清河鄉(xiāng)的這條路范銘熟得不能再熟了,就算是閉著眼睛他也能夠回去,然而這次回來感覺卻是分外不同。 回想起前三次來縣城時的落魄景象,如今也勉強算得上是衣錦還鄉(xiāng)了吧,然而為什么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 望了望坐在身旁盛裝打扮的莫惜容,范銘心中涌過一絲暖流,按理來說如今的清河鄉(xiāng)和她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但她還能夠拋下面子跟自己回來接老人,這份心就值得自己去守候了。 馬車畢竟是快,一路說著話,二十里的官路在正午的時分便就臨近村口了。 范銘讓車停了下來,自己許久沒回,自己同莫惜容的關(guān)系也從來沒有和范秦氏商量過,或許上次張婉兒來的時候已經(jīng)隱約感覺到,但為了保險起見,也為了給莫惜容保留一份未嫁之人的矜持,還是自己一個人先回去打點好再說。 婦人撩起簾子,“我們就在這村口等著,你快點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