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 順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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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順水推舟的送給人情過去,或許自己兩個姐夫的事情也可以暫時得到解決,但這樣一來對這家告狀的人家卻又有所不公。 妥協(xié)是一門藝術(shù),妥協(xié)是一門藝術(shù)。 范銘在心中不斷重復著這句話,試圖從中找出一個最為折中的解決辦法。見僚屬老張還在屋內(nèi)等候著回復,范銘驀然抬頭,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道:“這次收了人家多少?” 老張的身子一顫,猛然醒了過來,嘴角都有些抽搐,“我……我沒收?!?/br> 范銘笑了笑,站了起來,拍了拍老張的肩膀,“別誤會,我不是在責怪你,我就隨便問問?!?/br> 見范銘臉上神色同往常沒什么區(qū)別,老張一顆心放了下來,這么些日子了,也對這個范手分有了一定了了解,雖然手段上厲害,但絕不像是心窄之人,只要不跟他對著干也就不會有什么問題,遲疑了片刻,說道:“范手分,這家人我也不是太熟,是西院的老宋轉(zhuǎn)過來的,我也沒應(yīng)承過什么!”見范銘還沒有動靜,又遲疑道:“要不我給人家退回去?” 范銘搖了搖頭,沒有正面回答,“這事除了你和老宋,還有誰知道?” 老張心中一喜,知道這事有門,老宋可是應(yīng)承過他的,若是事成還有謝禮,而且好像還不少,畢竟這事牽扯到卜縣丞,平常里這種錢雖然不少,但真正輪到他頭上的卻沒多少,就算辦不成也沒他多少事,他也就幫忙引個話而已,有范手分在前頭怎么也不會牽扯到自己,“范手分,這家人是老宋的遠房親戚,他懂得規(guī)矩的,除了我知道其他沒人知道。” 范銘點了點頭,將桌子上的三貫錢推了回去,“訟狀先留在這里,你把這個給人家送回去,事情能不能辦我不能做保,也不好收人薦引錢!” “這……”老張想要說話,但一看范銘的表情,又將口里的話吞了回去,從桌上拿起那張交鈔,退了出去。 范銘的態(tài)度讓老張感到十分的疑惑,即收了訟狀卻又不收薦引錢,這怎么也說不過去,畢竟是混了幾十年的老衙門,一想也就明白了過來,這等訴訟‘小事’也實在夠不上勞煩知縣大人,如今這范手分在衙門立下足不久,也犯不上為了一個民戶來冒險,但留下這份訟狀也是為了在一些時候給卜縣丞一些膈應(yīng)。 這事還有門,老張暗自點了點頭。 等到老張走出去老遠,范銘坐了下來,順手將桌上的訟狀重新拿了起來,細細的又讀了一遍,這件事雖然是小事,但如果能夠有效的利用起來應(yīng)該也可以起到應(yīng)有的作用吧。 半晌,范銘將這份訟狀卷了起來,裝進了一個封套中,糊好了封口之后呼了口氣。站了起來,推開門走了出去。在范銘出去的那一刻老張的心懸了起來,范手分這是要去哪兒,不會是去卜縣丞哪兒捅事吧! 不一會兒,就從僚屬口中傳來的消息讓老張放下心來,范手分去的是西院,西院是牢獄差役的武事衙門,這就說明范手分還真是去‘辦事’去了,當然,具體范手分是不是辦這件事不還是不知道。 要說老宋對這事比他還上心,只是看見范手分進了洪縣尉的房間,便緊張了起來,過了約莫小半個時辰才出來。 這不但讓東院的人詫異,就連西院的人也都震驚了起來,這范手分前些日子的‘囂張’他們看在眼里,雖然不像東院那么的心思復雜,卻也都知道范銘是個膽大包天的角色,到今天有敢明目張膽的和洪縣尉‘說事’,不得不自問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從西院出來,范銘的嘴角掛著一抹難得的笑容,和他猜想的一般,同洪縣尉先前的約定還依舊存在,這也就是他能夠順利進到洪縣尉公事房的原因了。 反倒是洪縣尉對范銘如此高調(diào)的前來感到詫異,這不是明擺著示威么? 這趟進西院的收獲不能算很大,范銘的手中依舊拿著那份訟狀,明眼的人可以看到上面的封口已經(jīng)啟封了,事實上他卻并沒有將這份訟狀給洪縣尉看,誰也不會想到他進去洪縣尉的公事房只是聊聊家常而已。 相信卜縣丞也不會猜到這點,所謂妥協(xié)的藝術(shù)并不是直接的跪地求饒,而是要在不動聲色中把問題最小化。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造勢,一旦造勢完成再放下姿態(tài),效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妥協(xié)的最高境界是讓人在付出了同時自以為占了便宜,范銘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這一步,之所以如此高調(diào)的見洪縣尉,也就是要給卜縣丞透露一個信息,也就是自己在衙門中還是能夠有一份說話的能力。至于能不能將兩個姐夫的麻煩解決這反倒是沒那么重要了。 從西院回到自己的公事房,范銘還沒落座,僚屬老張便跟了進來,隨手將他桌上的茶換了一盞熱的,眼睛卻是在瞄著他桌上的訟狀,范銘也不避諱,衙門中的一些規(guī)矩他來了這么久也有了一個深層次的了解,雖說這僚屬明面上比不上吏員有身份,但衙門中辦任何事都離不開他們,有時候一個小小的僚屬就能夠毀了你,堵不如疏,對這些僚屬與其以威嚴來壓著倒不如加以引導利用,金錢加大棒的手段在任何時期都是有效的。 見老張有些欲言又止,范銘笑了笑,道:“可是有什么話要說?” 老張遲疑了片刻,“范手分,你……你這次可是魯莽了。” “哦!”范銘微微抬頭,放下手中的卷宗,“這是為何?” “洪縣尉雖是主管刑獄盜賊之事,但訴訟卻是由卜縣丞掌著,訟狀要是落到卜縣丞手里,不要說能不能辦,就連手分你自己怕是都要被牽連,若是洪縣尉不落井下石還好,要是…這么一去怕是要……”老張說著說著就驀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話有點太多了。 今天自己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說這么多,更何況是跟這個前景未明的范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