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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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fā)完之后,身后突然傳來敲門聲。 顏路清以為是進來送水送藥的,頭也沒回地說:“進來吧?!?/br> 顧詞一推開門,就見到穿著睡衣的少女趴在了……印著自己的人形抱枕上,她姿勢奇特,是側(cè)趴著的姿勢,兩條腿像是普通夾著被子的動作一樣夾著抱枕。 夾著的地方是腰部。 顧詞腳步一下子停住,原本擔憂的情緒也散了許多,眼睛微微瞇起。 如果這是個單純的抱枕,她的動作似乎也并沒什么奇怪。 但那抱枕上印著他。 一回來就看到這種場面,還真是…… 但這股沖擊很快就緩了過去。 仔細想想上次見到了那樣逼真的一坨假屎,他也沒什么場面見不得了。 身后的人既不說話也不走過來,顏路清才終于意識到不對勁,唰地回過頭,驀地愣住。 昨晚視頻里見過的人正站在她面前。 他身上外套沒換,里面的衣服和昨天不同,臉上略顯疲憊,除此之外,就像是從視頻里跑出來了一樣。 他怎么回來得這么早? 顏路清張了張嘴,叫了他一聲:“……顧詞?” “嗯?!鳖櫾~帶上門,邁開長腿走到她床邊站定,似乎知道她想問什么,他說:“聽說家主病得下不了床,所以回來了?!?/br> 顏路清見到他、聽完這句話的一瞬間,最先涌出的竟然不是喜悅。 而是委屈。 家主終于得到老婆安慰的委屈。 下午已經(jīng)停止運作的淚腺突然再度活躍起來,顏路清眼淚直接奪眶而出,擦都來不及,開始給他哭訴自己上午都經(jīng)歷了什么,把自己生平所學都用來形容那種非人的疼痛,聽得人哭笑不得。 顧詞就坐在她床邊給她擦臉,擦新鮮流出的淚水。 “家主,你這個眼淚……”顧詞一邊擦一邊笑嘆,“還真多。” “我上午躺在這里的時候眼淚更多,簡直多到——”顏路清吸了吸鼻子,想了個比喻,“簡直是朝著四面八方往下流?!?/br> 顧詞手一頓,突然笑了聲,他笑得微微彎腰,聲音也顯得如沐春風:“那你眼珠是不是有點凸?” 顏路清:“………”不愧是!筍!國!公!主! 顏路清眼淚一下子停?。骸澳憔谷粨p一個病人!” 顧詞又眨了眨眼,看起來十分誠懇地道歉:“對不起?!?/br> “……” 連她自己也沒注意,自從顧詞到了之后,那種疼痛似乎不見了,她注意力又輕而易舉地被轉(zhuǎn)移走。 但好景不長——還沒到二十分鐘,她消停了幾小時的疼痛卷土重來,似乎是因為藥效淡了的緣故。 上午的流程又走一遍,喂藥喝藥等等。只不過這次由公主詞來做,好像比別人有了不少的附加效果,他在這個房間里呆著,顏路清緩解得似乎就快一點。 等顏路清折騰完又再度躺下,她習慣性地摟緊抱枕,隨后稍微一抬眼便注意到床沿顧詞微妙的眼神。 “其實我很好奇?!彼暰€落在了她懷里,“你告訴我,說你是粉絲,所以才有了這個抱枕。” 顏路清回憶以前,自己似乎確實是在被抓包的時候扯了這個理由,于是點頭承認:“是的?!?/br> 顧詞繼續(xù)道:“真的有粉絲,會在真人和抱枕里選擇抱枕嗎?” “你怎么這么問?抱枕多軟啊。”顏路清剛痛過勁,大腦不清醒,直來直去地回,“而且我可以這樣夾著它,真人又不行?!?/br> 她現(xiàn)在確實依舊“夾”著它——側(cè)臥,摟著抱枕,雙腿圈在腰的位置上。 “……” 顏路清說出口后,看到面前的人突然沉默,而后對她投來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突然站起身,把外套脫了。 “?” 相處這么久的直覺告訴她,公主應該是生出了什么壞心思。 是什么壞心思? 顏路清看著他把外套搭在一旁的椅子上,而后又走到她面前,不太明顯地彎了彎眼睛,顯得尤為勾人。 “你確定不行?” 顏路清無辜地瞪大眼睛,看著他掀開被子一角,長腿曲起,膝蓋搭上床沿,緩緩道:“那來試試吧?!?/br> 第59章 在逃 在床上膩歪了一章(很膩歪沒劇情…… 顧詞做完這一切后, 沒有著急著再進一步,但他就著這個姿勢繼續(xù)俯身,手放在她枕頭邊, 臉距離她越來越近。 最終停在了一個高度不動,就這么自上而下地看著她。 顏路清懵懵地重復他說過的詞語:“試……什么?” 顧詞眉梢微動, 輕聲反問:“你說試什么?” 顧詞話音剛落的同時,顏路清腦海里也回放著剛才的場景以及對話。 最開始似乎蠻正常的啊, 不就是她抱著抱枕,顧詞看到了, 就提起她當時鬼扯的理由。 她覺得,大概是本尊看到自己被做成抱枕, 仍然有些不適應, 才提起那個話題。 問題出在他問“真有粉絲會在抱枕和真人之間選擇抱枕嗎”的時候, 她給出的回答—— 她說, 抱枕可以夾,真人又不行。 這和顧詞剛才講的兩句話完全對應的上。 —“你確定不行?” —“那來試試吧。” ——! 她真的想問一句:公主詞你知道什么叫矜持嗎? 醒悟的一瞬間, 顏路清什么身體上的疼痛都飛走不見了, 她眼睛瞪得老大,就這么看著顧詞的臉。 看他深邃好看的眼睛,以及微帶笑意的勾人神情。 顏路清還沒有想好該怎么回答,該做出什么表現(xiàn), 大腦竟然最先模擬出了顧詞所謂的“試試”到底會是怎樣的場景。 他是側(cè)躺,還是平躺? 而她又要怎么試? 是用側(cè)臥著夾抱枕一樣去試,還是用趴在抱枕上那種夾? 顏路清越想, 臉上越止不住地升溫。等把這兩種方式全部都在腦海里過一遍之后,她才又慢半拍地意識到自己想了些什么——隨后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耳邊炸開一樣,顏路清猛地清醒過來, 羞恥感蹭蹭上漲。 從頭至尾不過半分鐘時間。 顧詞觀察著她的神情、臉色,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笑道:“真是精彩。” 顏路清思緒一下子截斷,仰臉問他:“什么?” 顧詞:“你的臉色。” 太有趣了。 變來變?nèi)?,心里想法好像都寫在臉上一樣,就差沒給人用小視頻演出來。 明明她最初并不是這樣的畫風。她面對他的時候戴著面具,面對其他人,哪怕是大小黑也戴著面具。雖然看得出心里有無數(shù)話吐槽,表面卻還是兢兢業(yè)業(yè)地演戲。 但不知從什么時候起,顏路清在他面前的面具開始消失不見。 …… 看她現(xiàn)在這樣,算是反應不小。 逼得太緊了? 這就緊了? 顧詞答完,從枕邊收回了支撐著的手,也重新拉開距離。他直起身,站在床邊看著她:“沒關系的。”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敢就算了?!?/br> 他的膝蓋從床沿離開的瞬間,床墊有輕微的起伏。 顏路清躺在床上,對此感受十分直觀——她心里竟然有一瞬間的失望。 顧詞說完之后并沒有其他的語言動作,姿勢隨意地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她回復,也像是在單純地觀察她。 “……” 顏路清想,痛經(jīng)也算生病吧。 當病人的時候還不能任性,什么時候能? 思及此,顏路清突然放開手里捏著的抱枕,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 “有什么不敢的?”她表情認真、字正腔圓地說,“試試就試試。” “……” 這話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異常清晰。 顏路清的眼睛睜得圓圓,像是她身上印著的q版熊貓一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顧詞一下子想到一個月前,她垂頭喪氣回到家,委屈巴巴遞給他一朵花的時候,濕漉漉的眼神讓他聯(lián)想到了那種嬌氣漂亮又愛撒嬌的小型犬。 奇怪的是,他對小型犬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喜愛,但卻不得不承認——當時那瞬間,以及現(xiàn)在,都讓他覺得……顏路清的眼睛,非常好看。 室內(nèi)陷入幾秒沉默。 顏路清依然沒有得到答復。 她看著顧詞在原地站了會兒,突然笑了笑,而后一言不發(fā)地拎起剛才脫在一邊的外套,走向房間門口。 顏路清傻眼t梔子整理w:“誒……不是,你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