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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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路清睜大眼, 盡管剛剛說了情話,還是毫不避諱地看著面前的人。 她現(xiàn)在和最初一杯倒的時候差別很大了,喝完幾杯說話做事依舊條理清晰, 走路能走成直線,只是精神狀態(tài)要比沒喝酒時亢奮許多。清醒的時候絕對說不出剛才那么直白的情話, 最多在心里口嗨一下,但現(xiàn)在就說得無壓力。 對視了一會兒, 她發(fā)現(xiàn)顧詞也是定定地看著自己。他眼睛太黑了,只這么看著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顏路清干脆整個人轉(zhuǎn)過身來——原來是背對著他坐在他腿上, 現(xiàn)在是面對面跨坐到他腿上。 “你干嘛不講話?” 顧詞伸手?jǐn)埩怂幌拢蛛S意地放在她腰后側(cè), 大概是怕她一不小心撅過去。 他說:“在想我的微信名?!?/br> 顏路清眨眨眼:“你微信名怎么了?取得多好啊?!?/br> “嗯, ”顧詞點頭, 語調(diào)輕輕, 聽不出情緒,“是挺好的?!?/br> “簡直和我的腦回路完美契合?!鳖伮非鍝u頭晃腦地評價道, “如果我叫你這名字, 我肯定也給我自己取這個微信名?!?/br> 說完她把倆蘋果拿在手里,端詳了會兒,“這個怎么辦?字都刻了,你能吃掉這兩個嗎?” 顧詞突然一頓, 而后他笑了一聲,“我吃我自己?” “……對哦?!鳖伮非宸磻?yīng)過來,“那好像不太對?!?/br> 正好幾小時前她也沒吃太飽, 吃掉的的晚飯現(xiàn)在已經(jīng)消化的差不多了,于是她剛哼哧哼哧刻的蘋果,又給哼哧哼哧地吃掉了。 顧詞還幫她分擔(dān)了一半, 沒刻字的那面他吃,刻字的那面她吃。 大黑作為壽星喝得最多,小黑不管誰生日總是最先倒下的那個,畢竟他們沒有人管,迪士尼阿姨拖不動倆大漢,于是他們就躺在長椅上酣睡。 吃掉了“詞詞”,顏路清高興,又生起了喝酒的心思,于是就又軟磨硬泡著多喝了兩杯。 誰知,之前還算清醒的她,這兩杯下去狀態(tài)一下子發(fā)生了質(zhì)變——顏路清徹底喝大了,原本的神志清醒也沒了,她沒骨頭一樣掛在顧詞身上,開始說胡話,基本是想到哪說到哪。 她變得很感性,前半段時間還幸福地冒泡,后半段又十分傷感。顧詞把她從餐廳抱出門,準(zhǔn)備要回房間的時候,她剛從上一個情緒里切換出來。 顧詞感到她頭靠著的地方有一塊濕潤。 他腳步一頓,偏頭去看,顏路清已經(jīng)淚水流了滿臉。 “……” 可愛靈動的狗狗眼此時濕漉漉的,眼淚成顆成顆地往下掉,她聲音也有點抖:“你為什么從來都不問?!?/br> 顧詞垂眼看她,聲音又低又溫柔,帶著安撫,“問什么?!?/br> “我說了,我是穿越來的,這里一切是我在一本書上看到的……”顏路清吸了吸鼻子,聲音嗡嗡的,“你怎么從來不問我你的結(jié)局呢?” 進(jìn)了房間,顧詞把她放到床上,因為顏路清勾著他的手臂沒松,他順勢坐在了她身邊的位置。 “因為你不讓我問啊,”他莞爾,“忘了你自己說過的話?” 顏路清模糊地記起,好像確實剛攤牌的時候她就警告了顧詞不要問這點,她一個屁也不會放的。 她撇撇嘴:“……我剛才突然間就想到了,我真的很氣,很煩?!彼F(xiàn)在大腦轉(zhuǎn)動慢,詞匯量不行,只是發(fā)泄一般地一邊哭一邊重復(fù),“每次想到都覺得煩死了,真的煩死了?!?/br> 因為肯定自己會喝酒,所以早在晚飯前顏路清就換好睡衣洗好澡,顧詞又半拎著她去洗手間,一只手穩(wěn)定著她坐在洗手臺旁,另一只手給她擦臉?biāo)⒀馈?/br> 她嘴里都是牙膏沫的時候,含糊著也要一直講“氣死我”“為什么這樣”等一系列的語氣詞。 給她漱完口,顏路清在洗手臺上又看他洗漱,兩人都結(jié)束后,顧詞又把她重新搬回床上。 聽著她嘴里沒停下的仿佛復(fù)讀機(jī)一樣的語言,他突然問:“為什么當(dāng)時不讓我問?” 顏路清哭的眼珠有點疼,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說:“因為不想你知道?!?/br> 她拉著顧詞胳膊把他拉進(jìn)被窩里,然后加重語氣,“沒有人會想知道那樣一個結(jié)局的,我剛才不知道為——嗝——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到那里,每次想都能把我氣死,我……” 顏路清現(xiàn)在腦補(bǔ)能力過強(qiáng),因為面前就有顧詞本人,甚至已經(jīng)模擬出了他被書里所描述的那樣獨自躺在地上,安安靜靜失去了呼吸的場景,又控制不住的開始掉金豆豆。 顧詞就邊聽她說,邊給她擦眼淚。等她過了這段,幾乎沒什么發(fā)泄欲的時候,情緒也已經(jīng)慢慢平復(fù),困勁兒隨之涌上來。 顏路清眼睛半睜半閉間,眼前還是顧詞的輪廓,她看到他嘴唇一開一合:“沒什么的。” 頓了幾秒,他語調(diào)平緩地說,“我已經(jīng)知道了。” 顏路清腦海有一瞬的清明。 下一刻又因為酒精的效應(yīng)變?yōu)榱艘粓F(tuán)漿糊,她遲鈍地問:“什么?” “你說的結(jié)局,我已經(jīng)知道了。”顧詞重復(fù)了一次,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溫柔,“但是那對我不重要?!?/br> 顏路清消化了他這兩句話的意思,連酒都震醒了幾分,瞪大眼睛:“你……你怎么會知道?” 一陣靜謐。 顧詞平靜地說:“因為我經(jīng)歷過了。” “!”她眼睛瞪得更大。 不知道是不是他神情和語調(diào)太過稀松平常,講這種事就好像在講“你喝多了”一樣,顏路清莫名有點被感染到,她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顧詞在她身邊躺下,摟著她,還像是哄小孩睡覺那樣給她拍后背。 “其實也沒你想的那么壞,確實是我自己選的?!彼曇魷睾停浜仙蟿幼?,有分分鐘能把人哄睡的魔力,“對我來說,它只是個沒有你的結(jié)局。” 顏路清大腦告訴自己不能睡,眼皮卻直打架,還能聽到外界聲音的最后一刻,聽見他說: “所以這次,你要一直在?!?/br> - 前一晚,抗不過酒力的顏路清最終很快就陷入了夢鄉(xiāng)。 清晨一睜眼,她仍然惦記著睡前的那番對話, 顧詞說他都知道。 顧詞說因為他經(jīng)歷過。 顧詞說,那是他自己選的。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 ——他是重生的?。?! 顏路清醒來的時候身邊沒人,她在腦海里拼出這句話之后,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又因為坐起得太快腦袋一陣發(fā)暈。 她開始一點一點地回憶從開始到現(xiàn)在,顧詞從來沒有一點 唯一的疑點是他太強(qiáng)了。 強(qiáng)到她和瑪卡巴卡八卦曾經(jīng)的大佬事跡時,忍不住懷疑他會不會也是其中一員,可最后被瑪卡巴卡否定了,說他是自己選擇結(jié)束的,不該有執(zhí)念。 他昨晚也沒講他有執(zhí)念,只講了是他自己選的……還講了一些讓她臉紅心跳的話。 是不是瑪卡巴卡再次辜負(fù)了第一名的稱號,學(xué)藝不精,可能壓根不用有執(zhí)念? 顏路清正想著,身后枕頭下手機(jī)一震。 她摸出來,是顧詞發(fā)的消息。 【在逃公主】:醒了打電話給我。 “……”他好會拿捏時間。 顏路清還沒想好打電話第一句要說什么,但又不想已讀不回這么晾著他,所以先是回了一個句號。 【在逃圣母】:。 然后屏幕立刻彈出在逃公主邀請她視頻通話的界面。 顏路清心里想的是先不接,手指卻很誠實地戳到了綠色的接聽鍵。 顧詞正推開一道像是會議室的門,從里面走出來。 他今天穿得很正式,還打了個墨藍(lán)色的領(lǐng)帶,抬手習(xí)慣性松領(lǐng)結(jié)的時候,白皙的手指和領(lǐng)帶的顏色形成鮮明對比,顏路清立刻條件反射吞口水。 顧詞走得離那個房間遠(yuǎn)了點兒,就隨意靠在走廊上看她:“醒多久了?” “沒多久……”顏路清實話實說,“你發(fā)消息前幾分鐘?!?/br> 他“嗯”了聲,而后像是隔著攝像頭端詳了她一會兒,瞇了瞇眼睛:“怎么這副表情?” “我?”顏路清愣了一下,“我什么表情?” 顧詞:“像是看到了你列祖列宗的表情?!?/br> “…………” 顏路清面子掛不住了:“什么嘛!還不是你昨晚說的事太驚人了!” 顧詞對她笑了一下,溫和地問:“哦……看來這次沒斷片?” “……” 真能筍??!顏路清恨恨地瞪著他。 可這么兩番對話,他熟悉的說話味道一下子把人帶的精神都放松下來。 顏路清郁悶地講了實話:“我剛才在想,我們最初見面那幾天?!?/br> “嗯?!?/br> “就……我當(dāng)時想跟你演好朋友的戲碼,”她頓了頓,幾乎難以啟齒,“你豈不是……” 顧詞接過她的話頭,“嗯,我全都知道?!?/br> “……” 她恍惚了好一陣,想到了許多個小細(xì)節(jié),比如當(dāng)時在去金家別墅的路上,幾人討論惡毒女配重生劇,顧詞的那句“女配演技好”。 她還跟著一拍大腿說了句“我也覺得”。 顏路清已經(jīng)沒力氣喊救命了。 她正處于尷尬中時,顧詞又在手機(jī)那頭開口: “但只有很短的時間?!彼捳Z里帶著安撫的意味,“我不是說了,我很早就猜到了你的小秘密?” “……” 還小秘密。 屁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