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你玩兒什么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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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七染白了葉繆一眼:“說完了嗎?” 葉繆:“嗯?!?/br> “說完了就趕緊滾吧!”蘇七染看都沒看葉繆一眼,走到了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喝下。 葉繆并未挪動腳步:“師父脾氣暴躁,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孩子,我還是去把鐘容找來吧。” “滾!”蘇七染手中舉著杯子,狠狠的摔到了地上,杯子碎了一地。 她隨即起身,提溜著茶壺,怒瞪葉繆:“信不信為師一壺給你掄破了腦袋!” “信?!比~繆淡淡一字,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房門關(guān)閉,葉繆的身影離開了她的視線。 蘇七染呆呆的站在桌旁,保持著提著茶壺的姿勢,久久沒能緩過勁兒來。 突然,門被猛地推開,葉繆快步走近蘇七染,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聲音平靜中帶著一絲低沉:“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我有很多meimei,也未曾親近過,可我知道你這一個師父,一個女人?!?/br> “為師還以為你真的走了,不理為師了,為師以為你要跟為師決絕?!碧K七染手一松,茶壺落在了地上,清脆的響聲,伴隨著她哭聲。 ‘死了就死了’,看似說的輕松,可蘇七染知道,這需要多大的容忍。 這句不但深深地觸動了蘇七染,還讓蘇七染想起了很多葉繆的好。 而她自己,只能不得已嗎? “我又讓師父哭了。”葉繆哽咽了一下,給蘇七染擦著眼淚,輕聲道:“我沒走,在門口站了會兒,透了透氣而已,怎么就成決絕了呢?” “思瑩公主是你meimei,你以為為師殺了你meimei,殺妹之仇……所以為師以為……”蘇七染一臉委屈。 “師父不要再做讓我失望的事情了,不要再騙我,我怕我有一天,會承受不了。”葉繆低低吐息,語中帶著蒼涼:“我不知道,我還能承受多久,我怕……怕自己有一天,沒辦法再信師父了?!?/br> “為師永不會害你。”蘇七染感受著葉繆胸懷的溫度,有些難言的酸楚,這個懷抱,像是有某種魔力,依靠了,就再也不想離開。 葉繆晚上沒有離去,留在了少傅府居。 他沒有再提葉思瑩的死,也沒有提及賴幽銘,蘇七染更是不敢碰觸這兩個話題,索性聊起了鳳陽城時候的事情。 第二天清早,蘇七染氣鼓鼓的給葉繆掀了被窩,朝葉繆的屁股踹了兩腳:“起床啦!” 葉繆沒有防備,要不是蘇七染踹的力度不是很大,再加上他及時反映把住了床沿,此時怕是四腳朝天在地上了。 “別鬧脾氣了,師父有身孕,不可以。”葉繆揉了揉睡蒙蒙的眼睛,無奈的看向蘇七染。 “為師又不是要跟你做羞羞的事情,就是想玩兒降龍十八摸,你都不肯!”蘇七染那叫一個郁悶,昨天夜里好不容易能跟徒弟睡一次,徒弟不給睡就罷了,還不給摸了,這還了得? 對她來說,純潔的師徒關(guān)系是要去做,可有機會不用又太浪費,畢竟每一次都可能是最后一次。 糾結(jié)之下,她還是選擇了把持不住,像是胖子吃飽了才有力氣減肥一個道理。 “降龍十八摸動作太大,師父要顧及肚子里的孩子才是,不能如此任性胡來。”葉繆又何嘗不想把蘇七染撲倒,可他讓琴心仔細問過御醫(yī),三個月內(nèi)最為危險,要呵護,不可。 “為師沒有……”蘇七染想起了昨天葉繆的話,陪葬啊喂!這事兒她要好生思量,鐘容,華夷的命,可全寄在這永遠不會出現(xiàn)的孩子身上了。 葉繆坐起身,微微挑眉看向蘇七染:“沒有什么?” “為師沒有考慮那么多,還是小繆繆周道?!碧K七染干澀的笑了笑,下意識的雙手捂住了小腹。 “不舒服嗎?”葉繆立馬緊張了起來:“安胎藥有按時喝嗎?” 蘇七染朗朗而笑:“為師哪兒用喝那個……”頓了頓,收了收笑容,乖巧道:“那個……為師這里有安胎丸,鐘容師兄給的,比安胎藥好使。” 喝毛安胎藥啊?安個毛線?。?/br> “今天是思瑩公主作法安靈的日子,為師也想去?!碧K七染心中愧對葉繆,對葉思瑩更是內(nèi)疚,想著祭拜最后一次。 作法之后,葉思瑩的遺體就會被運往皇陵安葬,入皇陵后,她也再無機會拜祭了。 葉繆點頭:“好?!?/br> 為了不讓蘇七染顯得突兀,葉繆帶去了秦太師跟董少師一同,蘇七染少傅身份跟隨,也就不顯得奇怪了。 皇上淚眼滄桑,坐在靈柩旁,三日間,又多了許多白發(fā),疲憊不堪的模樣,像是一陣風(fēng)吹過,上了年紀(jì)的身體,就會不支倒地一般。 皇后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沒有傷感,只是逢場照例陪著。 皇族宗親,皇子公主們,皆在場,包括一些朝中重臣,都來為葉思瑩安靈。 宋傾墨從門口走了進來,一身素色布服,跟皇上行禮后,來到了葉思瑩的靈柩前,落寞的站著,眼中悲涼,似是哀痛。 皇上緩緩抬頭,有氣無力道:“傾墨公子有心,思瑩在天有靈,也算是安慰了。” 宋傾墨沉聲道:“斷袖之事,本著跟黎川太子關(guān)系親近,只不過是我玩鬧之心而起,可能由此讓思瑩公主誤會,才引發(fā)悲劇,早知如此,我定不會如此。” 蘇七染:“……” 這是演的哪兒一出?如果要脫責(zé),之前葉思瑩出事兒時候,他趕到的那番,已經(jīng)足夠了,不需要再畫蛇添足了,成了自己往自己身上攬罪了。 難道葉思瑩的死…… “你說什么?”皇上顫悠著身子,由一旁隨風(fēng)公公攙扶著起身。 皇上瞬間淚眼婆娑:“原來是朕啊,是朕誤解之下拖延造成的啊!” 隨即,皇上悲怒直指宋傾墨:“你……你玩兒什么不好?鬧什么不好!” “傾墨有錯,任憑紀(jì)皇處置?!彼蝺A墨轉(zhuǎn)身皇上,拱手行禮。 “朕今天就……”皇上話未說完,一名小太監(jiān)就從葉思瑩的寢宮里走了出來。 小太監(jiān)身后,還跟隨這數(shù)名抬著箱子的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