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禮賢下士的背后更是一種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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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午后,胡亥才從床榻上起來。昨夜想了太久,以至于有些乏困,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若不是韓談前來,胡亥也許會一直昏睡下去。連續(xù)兩天的勞累,讓他第一次睡的這么沉。……“韓談,準(zhǔn)備一壺老酒,一鼎湯餅!”胡亥洗漱結(jié)束,遙遙高喊。“是!”聽到寢室傳來的聲音,韓談心頭松了一口氣。胡亥一直沉睡不醒,他不免忐忑不安。差一點都要召喚御醫(yī)前來診斷,以防胡亥身體出現(xiàn)問題?!碌囊惶煲_始了,胡亥眼底掠過一抹凝重。如今大秦帝國治國長策已經(jīng)清晰,由左相子嬰一力負(fù)責(zé)。防守函谷關(guān)有通武候王賁,訓(xùn)練新軍更有尉繚。整個大秦朝野上下,胡亥反而成了最閑的一個?!氨菹拢貌土?!”韓談深深一躬,退到了一側(cè)。片刻時間,胡亥吃下一鼎湯餅,連飲三大碗猛烈秦酒:“韓談,去請左相,廷尉,國尉三人前來書房一敘?!薄笆?!”點頭稱是,韓談默默退去。……一刻鐘后,尉繚三人到來,立即朝胡亥深深一躬,道:“臣等拜見陛下!”胡亥大笑:“三位愛卿不必拘禮,入座!”隨及一擺手:“韓談,添一壺老酒,一盤苦藿菜!”“是!”……“陛下,這是……?”尉繚微微一笑,道。胡亥擱下酒碗,詭秘一笑:“朕昨夜思謀良久,想與三位愛卿刨心一談!”飲下一大秦酒,尉繚喟然一嘆:“陛下有何想法,可直言無妨!”有道是人看成精兒,說的就是尉繚這種,可以說拔下一根眉毛都是空心的。胡亥剛一開口,就洞悉了他的意圖?!肮贝笮σ宦?,胡亥抬起大碗,環(huán)顧三人:“今日啟耕大典結(jié)束,治國長策出爐,大秦帝國立足關(guān)中,共干一碗!”“干!”全場轟然,大碗叮當(dāng),這一刻沒有君臣,只有賓客。胡亥撂下酒碗:“國尉,左相,朕打算西巡隴西,走一走大秦故土,觀一觀老秦人,順便鎮(zhèn)壓宵小之輩,三位愛卿以為如何?”尉繚沉默有頃,道:“陛下,治國長策雖出,但臣有一事不明,請陛下解惑?”一擺手,胡亥,道:“國尉有話直說,今日不必在意君臣之別,就大秦而言,你我可以暢談!”尉繚肅然拱手:“陛下既然知道,想要重鑄大秦,當(dāng)用帝道之術(shù)。為何自陛下會盟立約以來,一直重修商君法?”胡亥眉頭一挑,悠悠,道:“大秦以法立國,朕自幼拜師趙高學(xué)習(xí)商君法與韓非子?!薄笆且?,朕對于法家相知甚深,其弊端在于求治太速,速者易苛,易入富國窮民之途也!”“這也是商君衛(wèi)鞅二十年強秦,一戰(zhàn)破河西,令天下諸侯不可無視強秦的根由。如今天下亂世,大秦帝國想要短時間復(fù)興,唯有走法制一途。”說到這里,胡亥深深看了一眼尉繚:“朕自然清楚世道滄桑,當(dāng)從容求治,但朕與大秦別無選擇!”“有道是亂世用重典,當(dāng)此之際,大秦帝國絕不能改弦易幟。唯有重用秦法,以圖強國富民,用霸道統(tǒng)一中原?!薄究澞了?,他對于胡亥對于秦法以及當(dāng)下局勢有如此清晰的理解感到驚訝。默然良久,站起身來肅然一躬,道:“陛下的意思是,以霸道治亂世,以帝道理治世?”“啪啪啪——”胡亥連拍三掌,哈哈大笑:“國尉不愧是當(dāng)世名士,眼界見識堪稱天下第一?!薄僖淮物嬒乱淮笸肭鼐?,子嬰:“陛下為何突然想要西巡隴西?”胡亥眉頭微皺,一如泰山般坐著。他沒有想到對于西巡隴西,子嬰尉繚盡皆反對。相比于尉繚岔開話題,子嬰直接反駁。胡亥默然,他清楚一個死扣無解,必然會讓西巡暫緩。如今大秦帝國棟梁盡失,君臣之間絕不能有誤會發(fā)生。沉默有頃,胡亥從坐塌上站起,道:“老秦人之根在于隴西,如今天下大亂,大秦帝國偏安一隅?!薄半薇仨氁WC隴西安定,才能以隴西為根基,輻射整個關(guān)中巴蜀,立足于中原亂世!”聲音堅定悠揚,有安靜的書房中如鐘聲一般蕩開。讓在場的三人,神色微微一變。他們都不是魯莽之輩,自然清楚秦法根基在野不在朝。胡亥西巡隴西,并無不可!“更何況,當(dāng)下治國長策已出,由左相開府理政。新軍由國尉訓(xùn)練,統(tǒng)攝大秦軍事部署,函谷關(guān)有通武候王賁坐鎮(zhèn),武關(guān)有喜親守?!薄岸虝r間內(nèi),山東諸王貪戀權(quán)位美人,不會大動干戈。在這段時間內(nèi),整個大秦帝國之中,只有朕有時間,也有必要西巡隴西!”聽到這里,張蒼霍然起身,肅然一躬,道:“陛下作為大秦帝國二世皇帝,不可輕離帝都!”胡亥眉頭一挑,目光銳利地看著張蒼,道:“這一次朕必須離開帝都,西巡隴西。黑冰臺打探出了典客頓弱,太撲馬興的隱居之地。”“朕打算親自登門,請典客與太撲歸朝,緩解大秦朝廷無人可用的危機!”……胡亥此話一出口,頓時整個書房為之失聲。尉繚三人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悲哀。一國之君,以西巡隴西之名,只是為了尋訪國之重臣。聽起來大義凜然,有禮賢下士之風(fēng)。但是反過來一想,胡亥是大秦帝國的二世皇帝,天下至尊,卻要為了兩個歸隱的臣子,如此大動干戈?!氨菹隆蔽究澣送瑫r站起身,朝著胡亥深深一躬,一切話都在這一躬之中?!爸T卿!”胡亥淡淡一笑:“大秦帝國走到這一步,朕是罪魁禍?zhǔn)?。”“朕繼承大秦帝國二世皇位,卻沒有承繼始皇帝而再度開拓大秦新政。毀滅皇皇大秦的黑洞,是朕一手開啟?!薄斑@是朕作為大秦帝國二世皇帝的責(zé)任和義務(wù),諸卿不必悲憤。只要關(guān)中故土尚存,老秦人必將會再一次席卷八荒**?!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