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虧他那般迫不及待地趕來…… 亓官銳的眼神,從陰暗變得瘋狂。 他的手指生生掐進rou里,胸口泛起了無邊的怒火。 子車書白,哥哥……如果被我抓到,如果被我抓到! 就在亓官銳雙眼化作蛇瞳的那一刻,他的五感更加敏銳。 這時候,他忽然聽到了細微的水聲。 只有一下而已,不過,這已經(jīng)讓他周身狂亂的氣勢一滯。 一瞬間,亓官銳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浴房的門口,立刻將門打開。 他剛才明明沒有察覺到任何人的氣息,但這時他卻發(fā)現(xiàn)了,浴房里的確有人。 他熟悉的氣息,也立刻被他捕獲了。 子車書白……沒有離開。 亓官銳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闖了進去,那木門撞在墻面上,發(fā)出一聲轟然巨響。 這一聲巨響,卻似乎沒有影響到里面的人。 池水氤氳,水面上有淡淡的白霧升騰。 一個體態(tài)頎長的青年靜靜地浸泡在水中,長發(fā)披垂,而那濕漉漉的墨色之間,如玉一般白皙的皮膚更顯潤澤。 那并不是個羸弱之人,即使沒有任何防備,也能讓人看出他均勻而包含力量的肌理,光滑之余,又強悍無比。 亓官銳緩緩地呼吸,將先前一腔的戾氣都壓抑下去。 只要這個人還在,什么都好。 他走進浴房,反手將門關(guān)上。 池子里的人好像察覺了什么,就慢慢站起身來。 晶瑩的水珠順著光裸的脊背滑下,那人轉(zhuǎn)過身,眉眼間十分冷淡。 然而也就是這種冷淡,被那白霧映襯著,就現(xiàn)出一種拒人于千里的出塵脫俗的味道。 那不像是人間的人,而仿佛將要飛天成仙。 亓官銳先前的戾氣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濃烈的欲望。 他想要將這人狠狠按壓在身下,徹夜進出,讓他融化到自己的骨子里,讓他不能離開他到任何地方去—— “哥哥……”亓官銳柔和地笑了笑,瞳孔的顏色,開始變得猩紅。 獸性覺醒。 然后,水中人出聲了:“嗯?” 只是一個單音而已,似乎沒什么情緒,也沒有任何引誘的意味。 卻偏偏,讓岸上的人胸中燒起洶洶□。 亓官銳手指往身前輕輕劃下,已經(jīng)將外衣全數(shù)剝落,露出里面柔韌而有力的身軀。 隨后他身形一晃,就出現(xiàn)在那池中人身側(cè),溫柔而帶著強烈占有欲地,將他摟在了懷中。 “哥哥,你是我的……”他低聲笑著,“要記住啊,哥哥,你是我一個人?!?/br> 池中的白霧越發(fā)稠密,而水中的兩人卻糾纏在一起,就這樣在池邊融為一體。 清冽的水聲與rou體碰撞的“啪啪”聲響連綿不絕,那偶爾不慎溢出的□雖不激烈,卻仿佛壓抑著某種難耐的情緒。 這一纏綿,就是數(shù)個時辰之久。 整整一個日夜里,再沒有人從這房間里出去。 第二天,顧白躺在亓官銳臂彎里醒來。 除了腰有點酸以外其他什么感覺都沒有啊,低級武王的身體太給力。 昨夜被摁了一夜,真是……酣暢淋漓。 好吧,其實他也有爽到。 在顧白盯著亓官銳臉看的時候,亓官銳睜開了眼。 他柔情一笑:“哥哥,你醒了,累不累?” 顧白面無表情:“怕我累你可以不做那么久?!?/br> 亓官銳笑容一頓。 顧白囧。 對變態(tài)太放松警惕了居然直接說出了口。 太毀形象了有木有! 亓官銳卻悶聲笑了起來:“哥哥真可愛……”他蹭了蹭顧白的臉,“那下一次哥哥不行了就叫我停下,我會聽話的。” 顧白又想呵呵他一臉了。 死變態(tài)要真心的就不要用激將法啊什么叫不行了就停下不知道男人最不能聽的就是“不行”二字嗎!誰不行誰不行你全家都不行種馬x能力了不起??! 要面子·高貴冷艷·偽·子車書白表示,他絕壁行得很。 再說了死變態(tài)x能力再怎么強勞資昨天一勾手不也撲上來了么得瑟啥哼! 是的,昨天顧白是故意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昨天他突然很不爽所以決定讓變態(tài)更加不爽一下。 于是他剛回房,就去泡澡解壓了。 后來亓官銳進入房間的時候他是知道的,但顧白把自己全身的武氣都壓制下去保持安靜徹底偽裝成沒人的樣子。 而亓官銳的呼喚聲他也聽見了,不過他還是當做沒聽到。 直到他發(fā)覺死變態(tài)渾身武氣沸騰起來好像要變身的時候,才把水撥弄一下發(fā)出了響聲。 當然緊接著,亓官銳就發(fā)現(xiàn)了并且進去了。 顧白也不知道哪里不對,他居然嘗試著勾搭了一下變態(tài)。 ——雖然他是不懂得什么花哨的法子啦,不過他好歹也知道這殼子很完美剛剛出水的時候必定可以點一百個贊。 他就這么干了。 收獲的是一只獸化的種馬。 所以被壓了一夜那種事并不是亓官銳一個人的錯,但顧白表示,他推卸責(zé)任毫無鴨梨。 不過在做過之后似乎真的挺減壓的,昨天的不爽感在一夜啪啪啪之后,顧白也完全沒感覺了。 再說他平??傆X得自己是被種馬嫖,而昨夜他趕腳自己嫖了種馬——簡直不要太瀟灑。 心情很好的顧白也不管亓官銳怎么黏糊,他一伸手扒開亓官銳的大頭,就從床上跳了下去。 因為昨天主要是水中大戰(zhàn),所以身上干凈得很,他就一抖手扯來了內(nèi)衫,準備往頭上套。 不知道為什么,本來很饜足的亓官銳在這個時候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蕭瑟感。 好像被用完了就丟……似的。 ……這應(yīng)該是個錯覺吧? 為了驅(qū)散這種感覺,亓官銳也跳下床,走到顧白身后,用手捏了捏他的腰。 他做得很痛快,但這一具完美的身軀上明明昨天烙滿了他的印記,現(xiàn)在卻恢復(fù)了無暇的樣子,一個吻痕也找不到了。 這讓他不由得皺了皺眉。 隨即亓官銳伸手召來內(nèi)外衣衫,站在顧白的前方,開始為他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