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路杰甩甩頭,也游了過去,用手指了指某個方向。 亓官銳朝他一笑,點了點頭,手里卻摟住顧白不放。 路杰飄走了。 顧白一把扯開亓官銳的手臂,拍了拍他的頭,也跟著飄游過去。 這湖底的地方確實很大,水草也很不少,莖莖蔓蔓的四處都是。 路杰一邊用掌力劈開路障,一邊朝著前方堅定不移邁進。 顧白則如一抹浮萍,飄飄忽忽,姿態(tài)無比優(yōu)美,而他的身形,卻不落在路杰五步之外。 同時,亓官銳也趕過來,他的兩腿如同蛇尾,柔韌而自在,游動起來,顯得更為愜意。 很快,三人越潛越深,一座湖底石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遙遙數(shù)丈之外。 那石山很高,占據(jù)了湖底四分之一的面積,看過去好像是個龐然大物,而在許多湖底水草遮掩之下,仍舊能顯示出一個黝黑的洞口,深不見底一般。 路杰神色一喜,回首看著兩人連連點頭。 沒錯,這地方就是湖底的寶藏所在,顧白對這再了解不過了。 可是……沒有危險的奇遇叫個毛的奇遇! 這必須不能輕易進去?。?/br> 于是理所當(dāng)然,顧白虛虛浮著,拉了亓官銳一把。 亓官銳輕聲笑了笑,湊在顧白耳邊低聲道:“哥哥也發(fā)現(xiàn)了?” ——作為開了掛的主角,擁有吞天玄蟒血脈的變態(tài)在水里說話毫無障礙。 其實顧白沒仔細(xì)去感知,只是他自己做出的設(shè)定自己明白而已。 想想看,靈草成熟的時候有守護獸,天材地寶埋藏之地肯定也被非人類群體占據(jù),那么這寶藏已經(jīng)沉在湖里這么多年,作為一個勉強邏輯還木有死光而且謹(jǐn)遵寫作套路的種馬寫手,他肯定是絞盡腦汁編造怪物?。?/br> 所有的作者都會這樣做的! 于是就在路杰欣喜若狂想要立刻鉆洞的時候,一片黑影從頭頂掠過。 啊,就是黑影,能把三個人一口吞下去的龐大黑影。 濃烈的腥氣從路杰頭皮上擦過嚇?biāo)纻€人了有木有!之前被伏擊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還有這危險啊tat 黑影學(xué)名:滅日蝠魚 好吧這名字一點也不好聽而且還特別中二,但是這年頭的xx小說里要不來幾個弒神/屠魔/滅妖/吞天/蔽日/裂云/驚雷,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xx小說。 酷帥狂霸拽吊冷炫懂不懂?這都是必須的! 于是這條滅日蝠魚最大的形貌特征就是大而且兩片魚翼像蝙蝠翅膀一樣,至于滅日是腫么來的?因為它太大一擋住就木有光啦蛤蛤蛤蛤! 這樣一條蠢爆了的大魚,雖然口牙好肚子大并且出場的時候把路杰嚇了好大一條,在變態(tài)主角亓官銳的手里,也是順服的不得了——稍微放粗一點威壓,它就很對不起那霸氣側(cè)漏學(xué)名地……趴下了。 然后被亓官銳一腳踩爆了腦袋。 路杰本來是很膽戰(zhàn)心驚的,可是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這樣大這樣可怕的蝠魚居然這樣輕易地被滅掉之后。 他突然趕腳這蝠魚很可憐。 所以他很快轉(zhuǎn)過身,往洞中游去。 亓官兄為人挺好的,但打起架來太特么兇殘了。 顧白面癱臉看向亓官銳,有點想踹他。 尼瑪怎么殺不好要踩爆頭殺血流一水腦漿全出你這死變態(tài)還記得咱們是跟那廝泡在一個湖里的嗎摔! 又臟又腥又臭是來坑勞資的吧喂! 亓官銳踩完之后,回頭剛要對顧白一笑,就被顧白眼中的嫌棄意味弄得笑容一僵。 怎、怎么了? 等他順著顧白的視線看向已經(jīng)慢慢往四周擴散的血水之后……秒懂。 隨后他很快游過來,撒嬌似的要去蹭顧白的臉。 顧白一閃身,也游到洞里去了。 瑪?shù)?!剛被臭水泡過的別來熏勞資啊啊! 亓官銳頓時又感覺到淡淡的蕭瑟。 不過那玩意殺都?xì)⒘?,總不能用什么東西去給它把脖子堵起來吧? 所以他摸摸鼻子,默默地也跟到石洞里去了。 不知道當(dāng)年放下寶藏的人是怎樣巧妙做出的設(shè)計,進入石洞之后,初時的水還能淹沒到脖頸,再往里面去就越來越淺,最終只在腳底下有一層濕潤了。 而且同樣是越往里面,石洞頂部就鑲嵌著一些夜明珠,煥發(fā)出瑩潤的光芒。 亓官銳閃到側(cè)面匆匆換了件衣服,才更快趕上去。 這時候他拉了拉顧白的袖子,低聲說:“哥哥理我一下?!?/br> 顧白轉(zhuǎn)頭。 臥槽變態(tài)換衣服好快! 自尊心突然有種微妙的滿足腫么破…… 亓官銳再來拉他手摟他腰圈他脖子的時候,他就沒有沒有阻止了。 路杰沿著那條直路走了很遠(yuǎn),在通道的盡頭處,就是一座高大的金屬門。 這金屬門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制作(→凡是作者不知道該怎么編造材料的時候總會用上這一句話),看起來沉甸甸的,好像很難推動的樣紙。 而路杰也很激動地伸手去推了——果然還是推不動的。 就在這個時候,三道凜然劍光從兩側(cè)角落里直撲而出! 雪亮的光芒森寒的銳氣,帶著一種強烈的殺機,分別朝三個人偷襲! 路杰沒防備,一不小心被刺穿肩頭。 他雙眼瞪大,反射性就要還手,口中疾呼:“你、你……”敢—— 沒來得及說出口,仆地了。 劍上有強效麻藥,一入血液,立刻流轉(zhuǎn),能瞬間麻痹一頭猛獸。 人家根本不是要死斗殺人,是要用各種伎倆暗算殺人。 倒霉催的路杰再度倒下。 劍光的主人,一個黑衣蒙面不知道哪里來的人正要給他補上一劍,然而就在將要刺破路杰胸口的剎那,他的劍被一只手捏住了。那只手非常完美,潔白無瑕,戴著一雙輕薄的手套。 而這只手的主人,也同樣高高在上,好像一尊雪山神人。 隨后,那手輕輕用力,劍碑折成兩段。 黑衣人驚異之極,但他沒能反擊,就如同先前也同樣沒能反擊的路杰一樣,就被那“雪山神人”打碎了心臟。 在視線昏暗的最后一剎,他看到跟他同來的另兩人,已經(jīng)比他先一步翹掉,在那兩具尸首之前,那容顏極好看的青年笑容溫柔,就好像只捏死了兩只微不足道的螻蟻。 失、失策了…… 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顧白把手抖了一下,上頭的血珠全都滑落。 這時候,亓官銳剛好把路杰身上的鑰匙搜了出來,而一條蛇蠱盤踞在路杰的心窩窩,吐信咝咝,跟亓官銳在對話什么。 顧白轉(zhuǎn)頭看他。 亓官銳笑了笑,柔聲說道:“哥哥放心,里面的東西,都是我們的。” 有了鑰匙的幫助,偌大的不知道什么材質(zhì)的門立刻就被打開了。 霎時間,一股悶熱的氣息傳出,帶著一股似有若無的腥氣。 顧白和亓官銳早就屏住了呼吸,所以這些帶著毒素的氣味,統(tǒng)統(tǒng)都如煙霧一樣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