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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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拓原本看癡了去,被她一聲冰冷的厲喝拉回神識,心跳有些加速,桑玥怎么越來越好看了呢? 桑玥拉過布帛將書本蓋住,壓住心底的尷尬,沒好氣地說道:“這就是你千辛萬苦弄到的對我有用的東西?” 慕容拓俯身湊近桑玥,一雙黑寶石般璀璨的眸子瞇成好看的弧度,得瑟一笑:“看你的樣子,好像很感動?。≌f吧,打算怎么感激我?” “感激?我不是想感激你,我是想趕走你!”桑玥深吸一口氣,眼底有冷芒閃耀:“我終于知道你的腦子為什么有毛病了!里面竟裝些不干不凈的東西!你跟那曲修宜果真是半斤八兩!” 居然拿他跟曲修宜相提并論!慕容拓一怔,一遍一遍默念“靜心咒”,暗暗告誡自己,桑玥本來就不待見他,他更不能對桑玥吹胡子瞪眼了!他隱忍著咬咬牙:“你不要對我有成見,我好不容易才弄來這些寶貝!其實你明明心里喜歡得不得了,卻非要裝出怒氣滔天的樣子,你累不累?” “寶貝?我喜歡得不得了?”桑玥摸了摸額頭,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抱起那堆書就朝慕容拓砸了過去:“我會喜歡這種齷齪的東西?這輩子,我真沒見過像你這么無恥的人!你故意報復(fù)我的,是不是?” 慕容拓側(cè)身一躲,那些書剛好砸在掀了簾子進來的蓮珠頭上。她“哎呦”叫出了聲,急忙蹲下身將那些書撿起來,看來小姐和慕容公子的“戰(zhàn)況”不是一般的激烈啊。她無意中翻動了幾頁,“啊——”的叫出了聲,再看看怒目而視的兩個人,嚇得趕緊撒手退了出去。 桑玥無奈地搖搖頭,這下可好,蓮珠也知道了! 慕容拓只覺得自己一顆好心被當(dāng)場驢肝肺,忍無可忍,臭脾氣上來了:“桑玥!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報復(fù)你什么?雖然它來路不明,但好歹費了我那么多心思,你不要因為對我有成見,就將對你自己有用的東西一并恨上了!” “這些東西對我有用?慕容拓……你……”一些翻云覆雨的技巧,對她有用?偏他還說得理直氣壯! 慕容拓氣得鼻子冒煙:“臭丫頭!你別這么蠻不講理!你要是覺得對你沒用,大可不要,你發(fā)什么火?再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想要這些東西很久了!” 什么叫她想這些東西很久了?就因為上次被他在床上占了幾分便宜,他就蹬鼻子上臉,認為她欲求不滿了? “啪——” 桑玥拿起一本書拍到慕容拓的胸膛上,也不知是發(fā)怒還是羞澀,她的面頰緋紅如霞:“你這個變態(tài)!禽獸!你走!” “你簡直不可理喻!這些書都是……”慕容拓拿起書翻了翻,轟隆隆,腦海里炸了一個平地驚雷!一句話生生卡在了齒縫間,他的喉頭滑動了一下,耳根子“唰”的紅了!這么回事?他從大周弄過來的書怎么成了……成了……這種不堪入目的東西?很快,他想起了晚膳時攝政王妃飄忽的眼神,楚——婳——一定是她! 氣死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竟然害他在桑玥面前丟臉丟成這個樣子!現(xiàn)在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也洗不清了! 慕容拓走后,桑玥重重地合上軒窗,男人果然都是一個德行!虧她曾經(jīng)還認為慕容拓雖然混,起碼是個正人君子,照最近幾次的行徑來看,他簡直是個色欲熏心的禽獸! 窗子忽然被打開,慕容拓探進一個頭,他輕咳一聲,尷尬道:“你信我,書被人掉包了。”爾后,頭也不回,倉皇而逃。 一連十來日,定國公府的日子風(fēng)平浪靜。自從知曉了查爾斯要去佛堂給桑柔治病,桑玥便讓子歸守住了佛堂,裴浩然根本無法將查爾斯帶進去。當(dāng)然,如果桑柔選擇讓裴浩然二人進入她的院子,桑玥就求之不得了。不過,桑柔畢竟是忍住了,以至于今日桑楚沐就要帶著桑玥去和桑玄夜去赴宴,她仍沒能見到查爾斯和裴浩然。 桑柔知道父親不會帶她去赴宴,所以叫人給丞相府送了一封又一封信,希望外祖母能派人來接她。只是她做夢也沒想到,那些信一進丞相府就被蕭氏給扣下了。 五月十八號,慕容天十歲生辰,舉國歡慶,太后更是帶著宗親、三品以上的官員及家屬前往京都附近的行宮舉行為期三日的宴會。 行宮依山傍水,東面是皇家狩獵場,西面是巍峨的泰和山,南面臨秀麗的知音湖,北面則是一望無盡的青青草原。 行宮內(nèi),按照身份官職分配殿宇,定國公府與鎮(zhèn)國侯府比鄰而居,這倒是樂壞了林妙之。 林妙之穿著一件絹紗金絲繡花長裙,金邊紅蕊的花骨朵俏麗綻放在鵝黃色的裙裾上,鮮活不已。她的身上就是有股蓬勃的生機,與她在一起,桑玥會清晰地意識著自己還活著。 她挽著桑玥的手臂,笑語盈盈道:“好久沒見你了,我可是想你?!?/br> 桑玥似笑非笑地看著林妙之:“究竟是想我,還是想我大哥?” 林妙之故作鎮(zhèn)定地捏了捏桑玥的鼻子:“慣會取笑我!”突然,林妙之想到了什么,杏眼圓瞪道,“聽說了沒?韓玲萱要嫁給裴浩然為妻!想她堂堂丞相府千金竟然嫁了個商人,以后怕是在圈子里抬不起頭了?!?/br> 桑玥意味深長地笑道:“她原本就傾慕與裴浩然,對她而言,美事一樁?!?/br> 因各家的下人都在收拾行李,千金小姐們便四處走走看看。 桑玥和林妙之行至一處百花群繞的涼亭,正要踏上臺階,卻被一道橙色身影捷足先登。 嚴婷蘭立在臺階上方,打了個旋兒,裙擺像荷葉一般散開,她笑得恣意:“如今都是什么世道?連個庶女也能來參加這種高級宴會?這個亭子我們占了,你們?nèi)ネ鶆e處吧!當(dāng)然,林小姐如果想加入,我們是歡迎的?!?/br> 林妙之不屑嗤道:“嚴婷蘭,你又是什么東西?母親是個續(xù)弦,身份又哪里尊貴了?” 此時,楚纖纖和蔣如也走上了臺階。楚纖纖神情淡淡,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蔣茹嘟噥著紅唇,像看敵人一樣地注視著桑玥。 桑玥將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心里滋生了一絲詫異,嚴婷蘭貌似驕縱過頭了,蔣茹的恨意又來得太莫名其妙。她握住林妙之的手,唇角微勾:“走吧,聽說前面有一片菱湖,滿滿的全是菱角,去看看!” 嚴婷蘭是鐵了心的要找桑玥的茬,她自腰間的荷包倒出幾粒核桃,朝著桑玥丟了過去。 起初那核桃只落在桑玥的裙擺上,桑玥并未在意,拉著林妙之繼續(xù)前行。嚴婷蘭逐漸長了膽子,揚起兩顆核桃狠狠地砸向了桑玥的頭顱。桑玥一個轉(zhuǎn)身接住核桃,同一時刻,犀利如刀的眸光馳入嚴婷蘭的眼,戳得她雙眼一痛,一股冷意自眼角蔓布全身,她打了個哆嗦。 林妙之自桑玥手中搶過核桃,幾步?jīng)_到嚴婷蘭的身邊,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將核桃塞進了她的嘴里:“嚴婷蘭,你再丟!丟一顆我讓你吃一顆!” 兩顆核桃同時入口,幾乎抵住嚴婷蘭的喉頭,她惡心地身子一顫,掙開林妙之的手,自嘴里摳出核桃,扶著廊柱干嘔了起來。 同樣是侯府嫡女,但嚴婷蘭是續(xù)弦所出,身份自然比不得林妙之的尊貴。加上林妙之是林侯爺最寵愛的小女兒,嚴婷蘭要惹她,怕是得掂量掂量。嚴婷蘭又怒又懼地看向林妙之,喘息道:“林妙之你總是和一名庶女在一起也不怕自降身份嗎?” 林妙之莞爾一笑:“和你在一起,我才覺得是自降身份!” “你們在干什么?” 眾人循聲側(cè)目,齊齊對著來人行了個禮:“見過恬郡主!” 恬郡主身穿古紋雙蝶云形千水裙,墨發(fā)被挽成一個云近香髻,左面花鈿添彩,右面步搖生姿,五彩珠玉隨著她的裊裊娉婷晃出奪目的炫彩,她薄施粉黛,眉眼中似有華光煙霧流動,唇角邊若含嫵媚嬌柔縈繞,簡簡單單的行走,眾人卻覺她的每一步都踏著祥云而來。 她走向桑玥,親手扶起她,爾后對眾人道:“平身?!?/br> 嚴婷蘭跑下臺階,嗚嗚咽咽道:“求恬郡主為臣女做主!” 桑玥嘲諷地看著嚴婷蘭,恬郡主正色道:“怎么了?我方才見這邊吵吵嚷嚷的,出了什么事?” 嚴婷蘭指著桑玥,半是憤怒半是委屈:“桑玥指使林妙之用核桃謀殺我!幸好郡主來得及時,不然我怕是要慘遭毒手?!?/br> “桑玥,嚴小姐說的是真的嗎?” 恬郡主直呼桑玥的姓名,卻稱嚴婷蘭為嚴小姐,字里行間立見親疏。桑玥幽靜深邃的眸子微瞇了一下,微笑道:“郡主不妨先問問蔣小姐和楚小姐?!?/br> 楚纖纖唇角勾起一個幾乎不存在的弧度,聲音清冷而飄渺:“臣女方才在賞花,瞧不太真切?!?/br> “那蔣小姐呢?”恬郡主問向蔣茹。 蔣茹緊咬粉唇,捏了捏裙子:“我不知道是不是桑玥指使的,林妙之突然就沖了過來,把核桃塞進嚴婷蘭的嘴里?!?/br> “核桃?誰給的核桃?” “嚴婷蘭丟過去的?!币痪湓捴v完,蔣茹恨鐵不成鋼地掐了自己一把,為何撒個謊都不行?明明討厭死桑玥了! 恬郡主秀眉微蹙,眸子里染了一分慍色:“這么說,是嚴小姐先對桑玥動手的了!” 嚴婷蘭嚇得趕緊低頭,面對桑玥時的那股子囂張頃刻間覆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畏懼。 “嚴小姐,君子動口不動手,不論你和桑玥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都不該拿東西砸她,你莽撞了,趕緊給桑玥道歉!” 嚴婷蘭心不甘情不愿地撅了撅嘴:“對不起,桑小姐?!?/br> 桑玥只是笑笑,沒說原諒之類的話。恬郡主又看向林妙之,語氣和順了些:“林小姐,你方才的行徑也著實不妥,理應(yīng)對嚴小姐致歉?!?/br> 林妙之拍了拍手,一臉無所謂:“嚴婷蘭,抱歉啊,剛才塞了兩個核桃到你嘴里,下次……不會這樣了?!毕麓我欢ㄖ苯影押颂胰M你的肚子! 恬郡主今日的事辦得挺公允,幾日不見,她的變化挺大!桑玥垂眸掩住眼底一閃而過的惑色,淺笑道:“恬郡主深明大義,實乃閨閣女子的典范?!?/br> 恬郡主嬌羞一笑,湊近桑玥的耳邊:“我可不是白白幫你的,上次與你推心置腹地暢談了一番,事后我想了許久,決定相信你的話。” 桑玥抬眸,笑得意味難辨:“所以?” “所以,既然你不喜歡拓哥哥,那么你幫幫我吧!” 桑玥的笑意加深,道:“郡主此言何意?” 恬郡主的笑容里帶了一分討好:“你跟拓哥哥是朋友,那你一定清楚他喜歡什么樣的女子,你幫我得到拓哥哥的心,我就和你做朋友!” 若在以前,桑玥會一口回絕,因為恬郡主沒什么可以給她的,這種毫無意義的交易她不屑于做。但現(xiàn)在,一想到慕容拓極其不理智的糾纏,她遲疑了一瞬。就是這遲疑的一瞬,令恬郡主喜上眉梢。她握住桑玥的手:“我當(dāng)你是默認了,你可不許出爾反爾!” 說完,恬郡主雀躍地離開了,林妙之似有頓悟道:“我就說她怎么會突然對你那么好,原來是打的慕容拓的主意?!?/br> 表面上看是這樣沒錯,可桑玥總覺得恬郡主不像是一個容易遷就的人。希望,是她想多了。 林妙之試探地問道:“你答應(yīng)了?” 桑玥不語。 林妙之又道:“你可千萬別答應(yīng)!在我看來,什么家族,什么身份,什么立場統(tǒng)統(tǒng)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是否值得你托付終身!” 桑玥揚眉笑了,似一縷清風(fēng)吹散了嚴寒:“妙之,你可別誤會我與慕容拓的關(guān)系。” 華燈初上,月色皎潔。 甘霖玉樹、百花齊放,行宮的子午殿內(nèi),歡歌熱舞,觥籌交錯。 臺階上方鋪著紅毯的席位上,太后攜慕容天端坐其間。旁側(cè)分別是貴太妃、淑太妃和德太妃。 太后穿著明黃色百鳥朝鳳宮裝,頭戴鳳冠,臉上描繪著精致的妝容,黛眉長長,明眸熠熠,薄唇抿成一道優(yōu)雅的弧線。別看她笑容溫柔,眼波橫流,骨子里可盡是粉碎靈魂的毒辣。 桑玥悄然注視著太后的動靜,太后一臉和善地觀看著大殿中央的歌舞,偶爾與右側(cè)的德太妃笑談幾句。德太妃就是梁王慕容笙的生母,慕容笙與楚纖纖的婚約是太后下旨賜的。至于促成這道旨意的究竟是慕容笙還是德太妃,亦或是寧國公府,不得而知。 寧國公府出了一個皇后,又出了一個攝政王妃,風(fēng)頭確實太過了些。讓楚纖纖嫁給淡泊名利的慕容笙,對寧國公府而言并不是一件壞事。 男賓席上,攝政王當(dāng)坐首位。他穿著褐色錦服,雖已步入中年,但歲月非但沒在他臉上留下任何印記,反而為他剛毅俊秀的容顏添了幾許成熟的魅力。他輕舉琉璃杯,似在品酒,又似在觀舞,一雙眸子犀利得能將人的靈魂射穿。桑玥只看了一眼便覺得手心滲出些許薄汗。 在攝政王的身旁,是幾名與他同輩的王爺,爾后是先皇的幾位皇子,依次是燕王慕容齊、靖王慕容耀、襄王慕容錚、梁王慕容笙和秦王慕容慶。 慕容耀一襲紫衣,桃花眼瞇成兩道月牙兒,仿佛很是陶醉,余光有意無意地穿過身姿曼妙的舞姬,落在桑玥的身上。 此時桑玥的眸光已經(jīng)掃過慕容慶,看向了慕容拓。這兩個冤家比鄰而坐,待會兒指不定鬧出什么事來。 大概是感受到了桑玥的注視,慕容拓抬眸,四目相對,他朝桑玥挑眉一笑,那一刻,百盞明燈,奪不去他翦瞳里的波光瀲滟;歌舞升騰,壓不住他不經(jīng)意間流露的風(fēng)華絕代。 桑玥用嘴型說了句“禽獸”,然后垂眸,端起佳釀輕抿,杯中漾起層層水紋,她映在佳釀中的眉眼也跟著顫了起來。 “桑玥?!碧窨ぶ鞫酥票诹松+h的身側(cè),笑得溫婉可人,“你喜歡喝月夜醇?” 桑玥看了看偶然握于手中的佳釀,淡淡笑道:“談不上喜歡,它的味道有些濃,后勁太大容易醉,淺嘗還行?!?/br> 恬郡主將手里的酒杯遞給桑玥:“那你嘗嘗這個,我從太后的桌上端來的,聽說是西洋酒,叫什么……叫……” 恬郡主苦思無果,桑玥輕聲道:“叫威士忌。” “對對對!是那個洋商查爾斯送的,他想將這種酒賣到南越。”恬郡主將酒杯送到桑玥的唇邊。 此時,殿內(nèi)許多人紛紛下位,開始相互敬酒,就連攝政王妃都上前給太后敬了一杯,一時間,殿內(nèi)氣氛融洽,熱鬧到了極點。 恬郡主對桑玥的親昵舉動自然引起了世家千金的注意,誰不知道恬郡主是太后心尖兒上人?她居然給一個庶女敬酒?眾人不免又想起了桑玥在除夕宴上的表演和在靖王府的騎射技藝,最重要的是,當(dāng)時是她用智慧決出了第一名,如此一想,恬郡主對她高看兩眼并非不可能。而既然是恬郡主青睞的人,她們自然也要示好了。 桑玥接過恬郡主的酒杯,喝了一點,爾后用帕子擦了擦嘴,不著痕跡地將酒吐在了帕子上。防人之心不可無,恬郡主前后對她反差太大,實在令人起疑。 嚴婷蘭捧著酒杯,笑得有些尷尬:“桑小姐,我敬你一杯,還希望你不要計較我方才的失誤?!?/br> 桑玥臉上掛著合宜的微笑:“好啊。我怕不勝酒力,以茶代酒,可好?” 嚴婷蘭先干為敬,笑道:“桑小姐喝什么都好,我要的不過是一個心意罷了。若早知你是恬郡主的朋友,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找你的麻煩。” 緊接著,蔣茹、周珺、柳馨……就連林妙之都來敬了一杯,桑玥基本上以茶代之,但偶爾遇到難纏的,也會輕飲一杯。 桑楚沐對于桑玥如此受歡迎樂見其成,并未差人阻止。倒是桑玄夜有些擔(dān)憂,親自去叮嚀了桑玥幾句。 借著桑玄夜叮嚀的機會,桑玥以醒酒為由,暫時離開了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