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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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韻見韓玉盯著那黑不溜秋的東西,不明所以,掏出帕子給韓玉擦嘴:“二夫人,您怎么了?” 韓玉尚未開口,一名丫鬟面色慘白地沖了進來,像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大劫,眼底滿滿的全是驚悚:“二夫人!二夫人!不好了!有人……有人死在我們后院了!” 韓玉在詩韻的攙扶下來到積雪遍布的后院,梅樹下,雪影扶蘇,斑駁瓊枝婆娑起舞,一名穿粉紅色毛絨比甲的丫鬟平躺在幽幽冬景中。 眾人的視線緩緩上移,掃過那雙黑漆漆的眼眶時,一股惡寒遍布全身,再上移,發(fā)現(xiàn)她的腦袋被削平了,眉毛上空空蕩蕩,顯然,大腦已被掏空! 不經(jīng)事的丫鬟已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韓玉忍住無邊無際的恐懼和惡心,走近一看,是春玲! 再聯(lián)想她喝的美味無比的腦湯和滴溜溜的黑珠子,韓玉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騰,扶著樹干將那春玲白花花的腦漿吐了出來…… 這一刻,她才深深地意識到,有些人是她永遠也得罪不起的! 卻說韓正齊拿到了錦盒之后,連夜趕往攝政王府。 書房里,慕容宸瑞負手而立,通過四四方方的窗子眺望著無邊的飛雪,即便不言不語,身上依舊有股凌然的氣勢,那氣勢穩(wěn)如泰山、犀如寶劍,燭火照著他健碩的背影,竟勾勒出了沉重而鋒利的火芒。 慕容宸瑞的房內(nèi)從不熏用炭火,在他看來,冰冷的天氣更容易保持頭腦清醒。 韓正齊雙手呈上錦盒,盡管室內(nèi)與室外的溫度一般無二,他卻生生被攝政王的威壓給逼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得到的?”慕容宸瑞淡淡地問道。 韓正齊據(jù)實相告:“桑楚沐將它交給了二女兒桑玥,微臣命堂妹趁桑玥赴宴之際,將其偷了出來。” 慕容宸瑞并不轉(zhuǎn)身,只微扭過頭,在不太敞亮的光線下淡淡掃了一眼韓正齊手中的錦盒,道:“打開?!?/br> “這……”韓正齊一怔,略有些遲疑,這種遲疑落在慕容宸瑞的眼中可并不是什么好事,韓正齊低頭,揭了白紙黑字的封條,爾后用內(nèi)勁扯掉精致的金鎖,再緩緩打開。 咻! 一支飛鏢奪盒而出,閃電般刺入了韓正齊的右眼! “啊——”一聲慘叫,韓正齊拔出飛鏢,倒地,不省人事。 慕容宸瑞收回淡漠的眸光,再次眺望飄飛的大雪。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不管是敵人還是盟友、是親人還是陌生人,但凡得罪過她的、或者打了她注意的,她都會豪不心慈手軟地反擊。 什么封條,只怕是她自己打上去的,這支飛鏢,根本是為他準(zhǔn)備的! 慕容宸瑞行至韓正齊的身邊,蹲下身,打量著方才令他生疑的金鎖,正是這把明顯帶了女兒家手藝的金鎖令他察覺出了端倪,可聰明如桑玥,為何留了個天大的破綻? 慕容宸瑞看看金鎖,再看看不知死活的韓正齊,忽而心下了然,不由地哈哈笑出了聲。多少年了,記不清多少年沒有開懷大笑,今日破天荒地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逗樂了。 這招借刀殺人真是絕妙!偏韓正齊還有一息尚存,她留給他一道答案十分明顯的選擇題。 她是在示好,亦是在威脅。向他巴結(jié)示好的人比比皆是,可膽敢威脅他的,桑玥是第二個。 第一個,是那世間絕無僅有的女子。 他唇角的笑弧越來越大,眼底的波光越來越幽暗復(fù)雜。 “王爺,容側(cè)妃求見?!?/br> “讓她回吧,本王今晚在書房歇息?!?/br> …… 夜月如鉤,寒風(fēng)蕭瑟。 慕容拓身穿一襲夜行衣,只露出一雙黑寶石般璀璨的眸子,與以往任何一次不同,這雙眸不再清澈無瑕,而是寫滿戾氣和血腥,隨著他每一次的凝眸,每一次的出劍,都會有數(shù)條生命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這風(fēng)雪漫天的夜晚。 北齊皇宮的守衛(wèi)十分森嚴,較之沒有天子妃嬪的南越皇宮,這里可謂是復(fù)雜太多、熱鬧太多。冷不丁地就會撞上行色匆匆的奴才和嚴陣以待的侍衛(wèi)。 第三次夜探皇宮,他總算摸清了皇宮的布局。 北齊皇帝年近五旬,算不得明君,但也不昏庸,至少并不沉迷于酒色,日日上朝,數(shù)十年如一日,從未間斷。但他有個致命的弱點,便是膝下空空,無子嗣即位,因此他的兄長、他的弟弟將朝中大權(quán)剝離得四分五裂,從前元老們在世時尚能維持表面的平和,殊不知時光荏苒,歲月蹉跎,正如他華發(fā)叢生,北齊的良將也在一場又一場的戰(zhàn)火硝煙中隕落于無形。 他如何不知,這都是那些貪心的兄弟使用的壓榨皇權(quán)的一種手段?逼死所有棟梁,再無人捍衛(wèi)他的時候,一舉攻滅皇城,至于帝位最終鹿死誰手,只能再興起一場內(nèi)斗,一決勝負。 “咳咳咳!”沙啞的咳嗽在靜得幾乎能聽見心跳的殿堂顯得異常突兀,宮人們熟知這位皇帝的習(xí)性,他若不叫你上前,可千萬別擅作主張噓寒問暖,他除了習(xí)慣于被自己打擾,其它的,都是他極其厭惡的。 比如,慕容拓的出現(xiàn)。 當(dāng)慕容拓持劍抵著赫連風(fēng)的下顎時,赫連風(fēng)笑了,那笑聲略顯蒼白,卻又不失威儀:“朕等你許久了?!?/br> 慕容拓冷冷一笑,這個老皇帝倒也不是傻子,他之前摸不清格局,便故意鬧出各種動靜,一些重要的宮殿周圍增多了兩倍的御林軍,他再從中一一進行排除,找到了老皇帝和一些受寵妃嬪的居所。 如果老皇帝好色,興許他能抓了他的愛妃什么的,可當(dāng)他看清那些妃嬪的樣貌時,立刻打消了上述念頭,好老??!好丑??!見慣了楚婳的國色天香,再看那些資色平庸、老邁如嫗的女人,他真是難以置信,亦深深覺得他的父王艷福不淺。 “老皇帝,我是南越特使,給你兩條路,一是臣服南越,我替你摘了那幾個愣頭青的腦袋,并簽訂友好合約;另一條路是死在我的劍下,那幾個愣頭青自相殘殺之際,我南越大軍趁火打劫,毀了北齊的千秋萬代?!?/br> 慕容拓講這話時,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笑,仿若只是個紈绔子弟隨口的一句閑聊,但赫連風(fēng)像剝洋蔥一般排除了他笑意里的戲謔,得到的是一股堅如磐石的執(zhí)念。 不得不說,這個年輕人很懂得拿捏住人的軟肋,兩條路之間的對比太過明顯,都是淪為階下囚,但第一種情況可保百姓安居樂業(yè),第二種,只會血流成河、橫尸遍野。 他赫連風(fēng)終生清廉,不妄想垂名青史做那千古一帝,但萬萬不忍置萬千黎民于水火,成為赫連家族的千古罪人。 “唉!”慕容拓收起劍,不請自來,在赫連風(fēng)的對面坐下,一雙穿著黑皮靴的腳翹上了堆滿奏折的案桌,鞋跟剛好壓在一個提倡增加百姓賦稅以作軍用的奏章上,他叼起一支筆,將慕容錦的親筆文書扔到赫連風(fēng)的懷里,含糊不清道:“老皇帝,想通了沒?我可沒時間跟你耗!我娘子還等我回家守歲呢!” 赫連風(fēng)仔細看了慕容錦的文書,上面擬定的條件十分誘人,并無過多的苛捐雜稅,只割讓幾座富饒的礦山,并每年朝貢少量的高原烈馬,而作為回報,南越會給出豐厚的銀響和冬季的日常生活物資。北齊是游牧民族,士兵們驍勇善戰(zhàn)不假,但每年冬季,食物匱乏、衣衫單薄,不知凍死多少百姓和羊群。這是屹立于草原上亙古不變的難題。 戰(zhàn)爭持續(xù)了那么多年,百姓們累了,將士們累了,所有人,都累了! 他低頭,嘆氣,思索,糾結(jié),一刻鐘,他將文書合上,雙目微微泛光:“要我答應(yīng)你的第一個條件不是不可以,你也答應(yīng)我一個?!?/br> “說?!?/br> “娶朕的義女為妻,朕便臣服南越。” 噗!慕容拓吐掉了口中的毛筆,筆尖在光潔如新的地板上畫出一排密尺般的圖案,他的聲亦如這密尺一樣鏗鏘磨人:“我家娘子太兇,容不得我納妾,她會……劈了我的!我懼內(nèi)!而且她的愛好很特別,掏心挖肝是家常便飯,你的義女別說給我做妾了,就是做個通房丫鬟,只怕不出三天就被她整得斷胳膊斷腿,為你好,還是打消這個念頭?!?/br> 這小子嘴里說著誹謗他妻子的話,眼里卻堆滿了沾沾自喜和羞澀,赫連風(fēng)幾乎一瞬間就判斷出了慕容拓話中的真假:他尚未成親,但仰慕那名女子是真的。 他的眸光變得深邃而意味深長:“朕的義女雖比不得當(dāng)年的香凝皇后,卻真真實實是我北齊第一美人,你見了再做決定也不遲,畢竟,向來兩國停戰(zhàn)都是以交秦晉之好為前提的?!?/br> 一瞬不瞬地打量著慕容拓的神色。 慕容拓不屑嗤道:“你也不用繼續(xù)套我的話了,你真要聯(lián)姻的話,我南越的王公子弟多的是,本官不才,區(qū)區(qū)一個三品侍郎,配不上貴國公主,所以,你誠心要講和呢,就趕緊擬文書,奏請我父……父親敬仰的攝政王殿下給你的公主賜段好姻緣;想要拖延時間呢,我勸你別費事,御林軍闖入的那一刻,我一定會先了結(jié)了你的老命再自行離開。你的御林軍也好,暗衛(wèi)也罷,連我的一根頭發(fā)都碰不著!” 此話不假,慕容拓原本就根骨奇佳,乃百年難遇的武學(xué)奇才,這幾個月,靈慧將畢生武學(xué)傾囊相授,并次次以最為嚴密的陣法困住慕容拓,慕容拓一一逃脫,并在最后一次與靈慧的較量中打成了平手。 正因為如此,靈慧才放心讓他孤身前往洛邑。 大周第一梟衛(wèi),在當(dāng)年可是同冷香凝一般響徹整片大陸的存在,曾經(jīng),他以一己之力殲滅兩千敵軍,創(chuàng)造了大周史上的一段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傳奇。試問,與他打成平手的慕容拓又怎會在區(qū)區(qū)北齊皇宮的侍衛(wèi)手上吃癟? 赫連風(fēng)沉默,他雖不知這位年輕人的身份,卻也看得出他的武功絕非尋常暗衛(wèi)可比。 “你容我朕考慮一日。”赫連風(fēng)想了個折中的法子,“明晚,你如果見皇宮內(nèi)連放三次煙花,便是朕同意了你提出的第一個條件,屆時,你只需提著我那三個兄弟的頭過來換我手中的降書即可;如若不然,還是戰(zhàn)場上一較高下吧?!?/br> 慕容拓挑眉一笑,眉梢眼角悉堆風(fēng)華,瀲滟如波:“一言為定?!?/br> 慕容拓走后,一名黃衣女子挑開簾幕,姍姍踱來,面紗輕飄,已然是她在輕聲細語:“父皇,兒臣覺得他的話可信。” “此話怎講?” 赫連穎若有所思道:“兒臣武藝雖不精良,但承蒙父皇請了多位名師教導(dǎo),各種套路都能辨別一二,他所用的并非南越武功,而是大周死士或者梟衛(wèi)才能練就的忍術(shù),來無影去無蹤,似風(fēng)似云,變幻莫測,一個南越或許不足為懼,倘若加上大周,我北齊……絕無勝算!” 赫連風(fēng)支著額頭,似累極了一般,聲沉如鐵:“大周和南越不是冷淡了好些年嗎?” “是啊,所以,他既是南越官員,又得大周最精髓的武學(xué),可見他的背景或許比那位慕容世子更加雄厚?!焙者B穎拿出一碟文書交給赫連風(fēng),“父皇,你看這個,大周荀家發(fā)來的通牒,其上描述的外形和武功與方才那人一般無二,荀家揚言,若殺此人,荀家的黑剎軍必攻破我東面的防線。” 赫連風(fēng)大掌一緊,按住酸脹的頭顱:“難道我北齊真的氣數(shù)已盡?” 自嘲一笑,“上天早給了我暗示,絕子絕孫不是亡國之兆嗎?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我赫連一族帶著北齊所有百姓淪為階下囚!” 赫連穎跪下,鄭重地磕了個頭:“父皇,緣起緣滅,我北齊或許正迎來了新的涅槃重生!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兒臣愿窮盡畢生之力,誓死守護追隨,以保我北齊江山,千秋萬代!” 翌日,夜幕降臨,慕容拓在皇城附近的一座酒樓,聚精會神地觀察著皇宮的動靜。他剩余的時間不多,雖然大哥暫時不會對桑楚沐痛下殺手,但慕容耀安排的殺手比比皆是,太后派的死士也不少。毫不夸張地說,桑楚沐是腹背受敵,他手握太大的軍權(quán),不管是太后、慕容耀還是他父王,都不會放棄這個鏟除桑楚沐的機會。若非他和大哥抵死相護,桑楚沐或許早已在浴血沙場時遭了暗算。 他擔(dān)心、擔(dān)心父王發(fā)現(xiàn)了他和大哥的虛與委蛇后會派來攝政王府從未動用過的力量,如果真是那樣,即便他和大哥聯(lián)手也未必能阻止那群嗜血惡魔。所以,必須在最壞的事情來臨之前返回京城,讓桑楚沐開誠布公地與父王談判一番。 局面不是不能改變的!畢竟,桑楚沐已看清了慕容耀的虛偽面貌,勢必不會繼續(xù)襄助慕容耀了。只要桑楚沐愿意投靠父王,而父王也愿意相信桑楚沐投靠的決心,那么,定國公府一定還有生路! 桑玥,你等著我,等我回來陪你守歲,等我回來娶你。 咻!嘭! 咻!嘭! 咻!嘭! 三次煙花,炫麗地綻放在暗黑靜謐的夜空,光芒萬丈、璀璨奪目! 慕容拓嘴角一勾,蒙面,出發(fā)! 夜,暗涌無邊,遮掩了蒼穹下一道鬼魅的身影,什么叫力挽狂瀾、什么叫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今晚,真真是見識到了! 這個名為慕容拓的少年以一己之力血洗了北齊三大親王府,所有精壯家丁、侍衛(wèi)暗衛(wèi),皆喪命于他手! 其中,不乏各大良將首領(lǐng)。 殺!就要殺得干干凈凈!永絕后患! 慕容拓帶著三大親王的腦袋送到赫連風(fēng)的皇宮時,傳送消息的暗衛(wèi)已將事件經(jīng)過詳細稟明。 赫連風(fēng)嚇到了!從發(fā)射信號到結(jié)束戰(zhàn)斗,所用時間不過短短一個時辰!難道,這天底下又出了第二個穹天(靈慧)嗎? 慕容拓血洗得太徹底,乃至于赫連風(fēng)失去隱患的同時,也失去了和南越對敵的臂膀,他除了投降,真的別無他法。 赫連風(fēng)闔眸,自嘲地笑了,拿出已準(zhǔn)備好的文書,喚了赫連穎出來。 “赫連穎見過大人,不知大人如何稱呼?”赫連穎從赫連風(fēng)的手里接過文書,雙手呈給慕容拓,屈膝行了一禮。 慕容拓只是本能地循聲掃視了一眼,便趕緊錯開了視線,這個女人,穿得太暴露了!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一本正經(jīng)道:“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曲修宜?!狈凑菑P如今已被破格提拔為從三品大理寺少卿,查官員記錄想必也不會穿幫。 赫連穎紅艷的唇瓣微勾,前進一步,暗香浮動,慕容拓被楚婳被害怕了,趕緊閉氣,將剛剛吸入的香氣逼出體外。 事實上,那香并無異常。 赫連穎不禁失笑,這一笑,令所有繁花失色:“曲大人,這是你要的文書。” 慕容拓并不看她,只隨手接過,也不知是赫連穎刻意為之,還是慕容拓動作太大,二人的手指不經(jīng)意地碰了一下。 慕容拓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趕緊甩了甩手,赫連穎微怔,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有男人不拿正眼瞧她,還如此抵觸她的靠近。她不禁好奇,他到底是不是個正常男人?不過,這個問題很快就能見分曉了。 慕容拓打開文書一看,內(nèi)容和蓋章準(zhǔn)確無誤,他探出手:“傳國玉璽呢?” 赫連風(fēng)忍痛將玉璽拿出,剛要交給慕容拓,又道:“你成為我北齊的駙馬,我北齊定當(dāng)全心全意效忠南越。” 他和赫連穎商議了一整晚,最終做了這個決定,能被荀家誓死守護的南越人,定是個厲害角色!若北齊得了南越的庇佑,再得大周荀家的幫助,休養(yǎng)生息數(shù)年后,或許能從南越的管轄之下脫離,再度恢復(fù)自由! “老皇帝,是我沒說清楚呢,還是你耳朵聾了?不娶不娶!”慕容拓從赫連風(fēng)的手中搶過玉璽,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轉(zhuǎn)身就要離去,赫連風(fēng)再次開口,這一回,他的聲里儼然稍了幾分顫抖,“你名義上是駙馬,實際上卻是我北齊的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