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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將門庶女在線閱讀 - 第145節(jié)

第145節(jié)

    “算你走運!”冷冷說完,大口大口呼氣,甩袖離開。

    直到確定她消失得無影無蹤,三位太妃相視而笑,德太妃躬下身子,理了理貴太妃褶皺萬千的裙裾,含了一分愧疚:“難為你了?!?/br>
    淑太妃睜大媚眼如絲的眸,期許道:“得手了?”

    貴太妃瞧了眼暗沉的天色,洋洋自得地笑了:“本宮親自出馬,還能失手?那個蠢貨,自以為有冷瑤做靠山就眼高于頂了!早就想教訓她了!”

    長歡殿內(nèi),冷瑤端和慕容天端坐于主位上,面朝開闊的門庭,望著舞姬魚貫而入,臉上掛著得體合宜的微笑。

    云傲和慕容宸瑞分列兩旁稍次的席位,面前小幾上的菜肴糕點琳瑯滿目,規(guī)格與御用的無異。

    慕容耀身子恢復如初,也在出席的行列,他身邊不遠處,便是慕容錦和慕容拓。

    三人看向云傲的神色都有些復雜,只是復雜的原因不盡相同。

    云傲舉杯,小飲一口月夜醇,余光迅速掃過三人,最后定格在桀驁冰冷的慕容拓身上,心里冷笑,面色如常。爾后,意味難辨的眸光自定國公府的席位逡巡而過,恰好,桑玥垂眸抿了一口茶,那熟悉的眉眼叫云傲眉心一跳,但很快,桑玥抬眸,那種冰冷得叫人畏懼的眼神瞬間沖散了為數(shù)不多的熟悉,仿若它……從未真正存在過,他太過思念香凝,如是而已。

    定國公府的席位上,身懷六甲的韓玉和五姨娘比肩而坐,再往下是桑玥和桑飛燕。

    對于一個姨娘能夠出席如此盛大的宴會,王公子弟和貴婦名媛是無法理解的,但當他們匪夷所思的眸光落在五姨娘身旁的桑玥身上時,那種疑慮仿佛瞬間消弭無蹤了。桑玥是誰?她可是攝政王府的準兒媳,母憑子貴,桑楚沐的夫人逝去已久,未曾續(xù)弦,想來是要抬桑玥的生母為妻吧。

    五姨娘不喜奢華的裝扮,只穿了一件素色繡寒梅對襟華服,內(nèi)襯一條高腰羅裙,桑玄安和桑妍剛滿半歲,尚未斷奶,所以她的前胸較普通婦人的更顯豐滿傲挺,加之氣色紅潤、五官清秀,活脫脫一個甜美的美少婦,一路走來,不知吸引了多少風流公子的注視,桑玥開玩笑地說:“父親下次回來,鐵定舍不得再離開你了?!?/br>
    她的心忐忑不安,倒不是因為多年未出席重大活動所以生澀,而是她腦海里一刻不停地誦念著桑玥教她說的話,待會兒,可別露餡兒,一露餡兒,連累丈夫和一雙兒女不說,恐怕還會波及遠在大周的母家。

    她微微側(cè)目,正好對上冷昭不懷好意的眼神,頭皮一陣發(fā)麻,握著被子的手抖了抖,溢出幾滴清茶。

    桑玥抽出帕子給她擦了擦,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遽然順勢望去!

    冷昭猝不及防地撞入一雙幽冷如千年冰泊的眸,那陰翳而森冷的眼神瞬間將他掩埋,他只覺得從頭到腳、從手指到發(fā)絲,每一處都仿佛結(jié)了冰、掛了鐵,冷冷沉沉,僵硬無比。

    鬢角有異樣傳來,他隨手一摸,勃然變色:居然……是冷汗!一個小丫頭片子凝眸一瞥,居然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突然,店堂內(nèi)燈光一暗,一道白色身影踩著悠揚的琴聲躍然入內(nèi)。門窗大敞,夜風和月輝同時奔入大殿中央,盡管少了燭火,她曼妙的舞姿和璀璨的翦瞳依舊能被眾人收納眼底。

    她揚袖翹首,如牡丹怒放,美輪美奐;再折腰翻轉(zhuǎn),似風雨欲來,氣勢磅礴;又躬身對袖,如冬夜來襲,烏云滾滾沉寂;最后,跨飛振臂,五彩霓裳倏然朝著兩側(cè)徑直散開,仿若一只掌管乾坤的大掌博得云開見月明。

    這一瞬的完美,比夏日的驕陽更令人矚目,比初秋的大雨更酣暢淋漓,世上萬千繁花,風姿各異,唯她獨領(lǐng)風sao,尤其,但她的霓裳有意無意掃過云傲舉杯的大掌時,他手中的酒杯慕地掉落了……

    香凝!

    那眉梢眼角的風情,那用一整個世界的重量看人的眸光,不是香凝的,又是誰的?

    啪啪啪!

    一舞作罷,大殿內(nèi)靜謐無聲,慕容拓帶頭鼓掌,贊嘆道:“這曲《鳳舞九天》當真是絕美,比之當年的香凝皇后也不遑多讓了?!?/br>
    冷瑤倒是沒怎么在意舞姿,她一直在觀察云傲的臉色,瞧他那入木三分的模樣,她便知魚兒上鉤了。

    桑玥用茶杯掩住嘴角的弧度,和慕容拓交換了一個眼色,慕容拓玩世不恭地笑道:“這跳舞的是誰?該不會是香凝皇后的傳人吧?”

    此話一出,云傲的眉心跳了跳,厚重的眸光落在大殿中央的蒙面女子身上,像!真的很像!

    冷瑤淡淡掃了一眼她的眼妝和眼神,抿唇偷笑,果然沒白費那么多功夫教她!她素手輕指,悠然道:“摘下面紗,給大家瞧瞧。”

    女子福了福身子,微微頷首,蔥白纖指拂過臉頰,揭開了神秘的面紗。

    當她的廬山真面目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中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怎么會是……

    冷瑤的笑靨僵硬在了唇角,眸子里的冷芒如星子閃耀不停,最后定格在慕容宸瑞的平靜無波的臉上,難道……連他也要來攪這一池子渾水?

    “攝政王府容青瑤叩見太后娘娘、叩見皇上!”容青瑤端莊地行了一禮,待冷瑤點頭示意她平身后,在攝政王府的席位上落座。

    云傲眸光一暗,失望的意味明顯至極。

    桑玥瞧著冷瑤吃癟的樣子,心里暢快得不行,冷瑤打算讓恬郡主跳冷香凝的成名舞蹈,好讓云傲在認女兒之前先入為主,產(chǎn)生一點親近的共鳴,讓云傲覺得恬郡主和冷香凝是那么地相似,加之恬郡主貌若天仙,比她可強了太多。屆時,難保云傲的天枰不傾向于恬郡主。

    如果沒有容青瑤,以恬郡主的天賦,定能將那支舞蹈跳得傳神三分。

    只是冷瑤快,她比冷瑤更快。這一個月,她以切磋舞蹈為由,手把手地指點容青瑤跳好這支舞,容青瑤的神情和聲音經(jīng)過了一整年的嚴苛訓練,便是她也不能模仿得比之更像冷香凝,容青瑤并未介入這場真假公主的斗爭,只是慕容宸瑞讓她獻舞,她便照做了。

    接下來,恬郡主哪怕跳得再像,也入不得云傲的眼了。

    果不其然,燈光久時未亮,恬郡主穿衣打扮后,又進來重復跳了一支同樣的舞蹈。

    這回,別說云傲,就連在做的賓客們都有些“食不知味”了。

    一舞作罷,冷瑤的護甲已經(jīng)插入了掌心,勉力維持著笑容的同時,心里暗付,好在她沒對這支舞做太大的期望,搶占一個先機算什么?

    她給恬郡主使了個眼色,恬郡主欣喜若狂,她馬上就要當眾揭開自己的身世之謎,堂堂正正地做回大周的公主了!

    她給云傲行了一禮,激動得雙眸含淚,她原本不笑已含情三分,不悲已傾憫幾許,如今配上這梨花帶雨之姿,端的是我見猶憐、勾人心魄:“兒臣……參見父皇!”

    ☆、【第一百一十八章】惡斗,刺殺

    此話一出,震驚全場!

    他們沒聽錯吧?恬郡主居然管大周皇帝叫父皇?

    眾人這才想起恬郡主是太后的養(yǎng)女,多年來從未對外公布過她親生父母的身份,懷疑一度存在,被太后壓著,大家倒也沒敢鬧出什么名堂,畢竟只是一個郡主,又不是一個皇子。沒想到……恬郡主是大周皇帝的女兒!眾人仿佛可以理解為何太后會對恬郡主比對慕容天還好了,說寵得無法無天也不過分。

    云傲目光灼灼地看著恬郡主,眼底的不可置信中夾雜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竊喜,論容貌,她雖不那么像香凝,卻已是他見過的除香凝之外最美麗的女子,若非香凝的女兒,不會這般傾國傾城的吧?

    “父皇!您怎么不說話?您不要兒臣了嗎?”恬郡主淚眼婆娑地一問,打亂了云傲復雜的思緒,他斂起眉宇間的各種神色,換上一副從容的表情,只是打量和審視的眸光片刻不停地在恬郡主的身上緩緩游離,像一團忽而墜落的煙霧,籠罩著恬郡主激動亢奮的心,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亢奮顯然感染了他,他心中一動,“你上前來,給朕……好好看看。”

    “是,父皇。”恬郡主平身,姍姍款步,行至云傲的身旁,恭順侍立,謹小慎微,絕美的容顏上掛著激動而不顯浮夸的笑容。

    云傲出現(xiàn)了瞬間的呆怔,這真的……是他和香凝的孩子?

    冷昭心里歡喜,吐出口的話卻甚為謹慎:“你聲稱是我大周皇上的女兒,可有證據(jù)證明自己的身份?”

    五姨娘在桌子底下握住桑玥的手,手心薄汗粘膩,反倒是桑玥比她鎮(zhèn)定許多,笑容淺淺,神色無波無瀾。

    “有!我的身上有父皇送給母后的玉佩,母后說那是他們之間的定情信物!”恬郡主說著,纖手去摸衣領(lǐng)中的玉佩,誰料,她左摸、右摸,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這下,冷瑤急了,盡管臉上笑容依舊,但長睫律動已非尋常那般規(guī)律,她勉力靜氣道:“恬兒慢慢找,可是落在寢殿了?”

    “這……”恬郡主脖子上沒找到,于是開始在寬袖的卷邊兒里探尋,她臉色蒼白,鬢角冷汗涔涔,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可千萬不能出錯?。∽C明身份的玉佩若是丟了,她這公主之位便不保了!

    云傲瞧著她的焦慮之態(tài),眸子里期許和暗沉并存。

    突然,她摸到了一個yingying的冰冰的東西,先是一喜,爾后勃然變色,這種神情落入云傲的眼中就有些怪異了。

    天?。∷膶捫淅镌趺磿小?/br>
    來不及多想,她的后膝忽遭一股細弱的勁風敲打,她身子一傾,朝著云傲撲了過去,而她手中握著的不知該往哪兒放的東西也在揮袖時砸向了云傲。

    云傲乃習武之人,對兵器甚為敏感,當恬郡主的刀片脫袖而出時,他敏銳地捕捉到了危險的存在,一腳踢上小幾,借力后退,椅子在大理石地板上摩擦出滋滋的刺耳聲響。

    恬郡主整個兒撲在了堆滿糕點和菜肴的小幾上,弄得渾身狼狽,優(yōu)雅全無。最要命的是,在外人看來,她方才認父是假,行刺大周皇帝是真!

    慕容拓無比驚詫,瞪大了清澈無瑕的眸子:“哇!大哥!我沒看錯吧?恬郡主方才是在行刺大周的皇上?御林軍呢?干什么吃的?還不快快進來護駕?”

    他這么一呼,符統(tǒng)領(lǐng)立時帶著大隊人馬沖了進來,將恬郡主團團圍住。

    “不是的!我不是刺客!我沒有行刺父皇!”

    “人家還沒認你呢,你就一口一個父皇的叫,太后,這是你教的?”慕容拓不知天高地厚地將火燒到了冷瑤的身上,這會子,包括云傲在內(nèi),所有人看向冷瑤的眼神有些變味兒了。

    冷昭對著云傲拱手一福:“皇上,想必是場誤會,恬郡主一介女流,行刺之事,實屬不通啊?!?/br>
    慕容錦溫潤一笑:“冷大人說的極是,本世子也認識是個巧合,我南越有心和大周交好,為了此次和平洽談,我父王可是cao碎了心,絕不會做出有傷兩國和氣之事,再者,就算真要行刺大周皇上,也該派個高明的殺手,而非一個口口聲聲要認父皇的女子?!?/br>
    這話,表面是將罪責攬到了攝政王府的身上,實際卻告訴了云傲一個信息:冷瑤想借著恬郡主的手刺殺云傲,以破壞兩國和談,兩國一旦交戰(zhàn),削弱的可是慕容宸瑞的兵力,擺明了是在借云傲的手打壓慕容宸瑞,她好借機鞏固自己和慕容天的地位。

    而恬郡主這一介女流,憑著相似的舞蹈、傾國傾城的容貌很快就俘獲了云傲的好感,再加上她是冷瑤所說的流落南越的女兒,云傲對她幾乎沒了戒心,若非他習武多年,方才那一下即便不致命也會重傷。

    云傲看看冷瑤,再看看冷昭,最后聯(lián)想到了裴浩然,腦海里不知為何涌現(xiàn)了三個字:苦rou計!甚至,他開始懷疑香凝是否真的為他生了個女兒?

    冷瑤語重心長道:“恬兒,誰給你的衣物做了手腳?玉佩怎被掉包成了刀片?你太過粗心大意,想當年,jiejie誕下你后,思及六月菱湖風光,難忘卻輕舟荷花間,采蓮夜月下,那一抹恬靜舒柔的鄉(xiāng)土風情,才給你取名為‘恬’,可你……怎生半點沒參透這名字的涵義?”

    云傲捏了捏眉心,和冷香凝在菱湖的濃情蜜意涌上心頭,那美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左手粉荷、右手蓮蓬立在船頭翩然起舞……

    恬郡主腦海中靈光一閃,指著貴太妃:“是她!一定是她!是她搶走了我的玉佩!是她往我的寬袖里塞了刀片!”

    貴太妃冷冷地哼了一聲:“方才你的確沖撞了本宮,但一直在動手打人的是你,淑太妃和德太妃從旁勸都勸不住,知道的說你是個郡主,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兒溜來的山野村婦!更何況,當時你穿的好像不是這套衣衫,本宮就算要塞,也該塞進之前那一套才對!”

    “我……”恬郡主一時語塞,無從作答,之前的裙衫被貴太妃扯掉了兩粒扣子,她便想著回寢殿換套裙衫,剛好崔尚宮捧了新縫的羽衣要給她送去,她不假思索地換上了,難道……是崔尚宮?

    她思緒翻飛之際,大殿內(nèi)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恬郡主毆打了先帝的妃嬪?

    燕王慕容齊發(fā)怒了,拍桌厲喝道:“太后娘娘!你變相囚禁先帝的妃嬪已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如今還指使養(yǎng)女對我的母妃動手動腳!你的心胸,配得上太后這個位置嗎?”

    慕容齊是先皇長子,母妃又是四妃之首,撇開慕容耀,他本是帝位最有力的競爭人選,即便不是他,也萬萬不該落在慕容天的頭上,因此,他是恨透了冷瑤母子,今兒逮住時機,不把他們往死里踩才怪?從前冷瑤和攝政王府關(guān)系良好時,他尚且不敢造次,現(xiàn)在,全南越都知道雙方鬧翻了,沒了慕容宸瑞的支持,她冷瑤算個什么?

    至于大周的冷家會不會對他展開報復,他絲毫不擔心,有慕容宸瑞和慕容錦頂著,冷家想把手伸進南越恐怕得掂量掂量,如果真的交戰(zhàn)了,哼,他很樂意作壁上觀。

    他看向慕容宸瑞,行了一禮:“皇叔,您如今執(zhí)掌南越大權(quán),難道要看著一個妖女危害后宮、行刺他國皇帝以破壞兩國好不容易重新樹立的友好關(guān)系嗎?”

    慕容宸瑞不語,食指輕點著桌面,眸中暗涌浮動,只是這一回,桑玥從中瞧見了幾絲亮光。

    冷瑤不著痕跡地瞪了恬郡主一眼,很快,心里就將過程猜了個七七八八,那三個老不死的女人,居然聯(lián)起手來整治她。

    有句話叫虎落平陽被犬欺,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三妃被她困于西苑一偶,搓圓揉扁還不是信手拈來之事?可也有一句話叫做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三妃比她早入宮多年,尤其貴太妃是玄武帝的表妹,自幼把皇宮當成自個兒的家,她在皇宮的根基遠非冷瑤這個異國女子可比。冷瑤可以依仗慕容宸瑞的幫扶穩(wěn)坐太后之位,也可以通過鐵血手腕在后宮大肆換血,可那些暗地里盤根錯節(jié)的關(guān)系遠非幾次換血就能清楚干凈的。

    貴太妃和淑太妃蟄伏四年,不敢輕舉妄動,無非是身邊有個投靠了冷瑤的德太妃時刻監(jiān)視著她們的一舉一動,而今德太妃洗心革面,再不為冷瑤所使,三妃聯(lián)手,還怕不能在冷瑤和恬郡主身上做點手腳?

    淑太妃的兒子,襄王慕容錚喝高了,舉杯,揉了揉迷離的眼眸,含糊不清道:“恬郡主……怎么可能會是……大周皇上的女兒?她如果是,她的生母又是誰?”

    冷瑤的努力維持著面上的優(yōu)雅,眸光卻已漸漸寒涼,不動聲色地掃過慕容齊和慕容錚的臉,冷聲道:“你們這是要造反嗎?她究竟是不是云皇的女兒,云皇自有定奪,你們一個兩個拼命往哀家的身上套枷鎖,與其說哀家指使恬兒行刺云皇上,倒不如懷疑誰人在指使你們離間哀家同姐夫的關(guān)系!”

    冷昭附和道:“是啊,皇上,香凝皇后在世時最疼愛這個小妹,將心比心,她斷不可能陷害親jiejie?!?/br>
    將心比心?桑玥幾乎要笑掉大牙,如冷月般漾著清輝的眸子微瞇了一下,幽幽開口:“太后娘娘,您和香凝皇后的關(guān)系很要好么?”

    那聲,像一道婉轉(zhuǎn)的麗音劃破了有些壓抑的氣氛,那聲是清冽的,像夏日潺潺小溪,亦是舒柔的,像三月飄飛的柳絮,步步驚心于她而言仿佛只是步步生蓮。

    她容顏姣好,算不得艷冠群芳,唯獨一雙熠熠生輝的眸子,叫人過目難忘。

    云傲聯(lián)想起冷瑤提過的關(guān)于她和姚鳳蘭的介紹,劍眉蹙了蹙。

    桑玥葫蘆里到底埋的什么藥?冷瑤不明所以,但當著云傲的面她無法否認:“香凝皇后是哀家的親jiejie,關(guān)系自然極好?!?/br>
    桑玥微微一嘆,眉梢輕挑,在搖曳的燭火下竟幻化出了別樣的高貴和慵懶:“難怪了,難怪你會指使恬郡主刺殺云皇,想來是要替香凝皇后報仇呢?!?/br>
    “報仇?”冷昭大駭,“桑家小姐,你到底胡說什么?”

    “娘,你來說吧,當年你也是受害者,險些丟了性命?!鄙+h拍了拍五姨娘的手,五姨娘起身,對著云傲跪下,磕了個頭,“姚氏鳳蘭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