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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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麗妃用帕子掩住唇角,狀似痛心疾首地道:“真是驚險了,姚賢妃離皇上那么近,那針若再偏個一、兩寸,怕是要……” 這話,是在告訴眾人,桑玥其實想殺的是皇上,姚賢妃只不過隔得近,做了替罪羊而已。 荀義朗的醉意清醒了幾分,他倏然站起,對著蕭麗妃沉聲道:“麗妃,這一切皆因你的提議而起,真要問罪,你首當其沖,誰挖了坑逼著桑小姐往里跳的?是你,還有瑤兮公主!你們一唱一和,演得可真好。” 蕭麗妃的心一怔,盯著荀義朗風華俊美的臉,心底的火氣噌噌地往上冒:“荀大人,你這話說得瑤兮公主和本宮可真是冤枉!大家回過神來時,都看清楚了吧?那名樂師搶先發(fā)現(xiàn)桑玥對座上之人動了殺機,桑小姐的手一揚,她即刻跑過去阻止,卻被桑小姐一劍刺死了,桑小姐這根本就是在殺人滅口!” 說實話,因為入木三分的緣故,眾人看到的與蕭麗妃闡述的并無多大出入,此時所想的,更是跟蕭麗妃的證詞一般無二。 事情仿佛一下子變得對桑玥極其不利,但桑玥只以凌人的眸光掃過蕭麗妃幸災(zāi)樂禍的臉,看來蕭麗妃并不知道她的身世,即便殿內(nèi)所有人都相信她是兇手,云傲也不會信。 瑤兮公主趁熱打鐵:“皇兄,虧你還對她那么好,你看,她轉(zhuǎn)頭就要殺你!” 她神色如常道:“蕭麗妃,瑤兮公主,你們口口聲聲說我要殺皇上,請問理由呢?我為什么要殺皇上?” 蕭麗妃不著痕跡地瞪了桑玥一眼,道:“理由?理由可是太多了,你是南越人,又是曦王的準王妃,本宮完全有理由懷疑,你是南越派來的細作!” 冷貴妃面無表情,只端著手里的熱茶,輕輕地抿著,完全置身事外。 先是蕭麗妃因為絕品血燕的事頂撞姚賢妃,再是冷貴妃宣她們幾個入宮探親,緊接著的第二天就是荀淑妃的生辰,現(xiàn)在又出了這檔子事,不得不說,一切的一切,契合得貌似太巧了些。 桑玥淡漠的眸光和冷貴妃若無其事的眼神在空中相遇,可二人都毫無破綻、毫無退縮之意,最后,還是冷貴妃借著換茶的功夫,垂眸挑起了器皿,二人的無聲對峙才算結(jié)束。桑玥收回目光,慢慢地走到樂師的身邊,蹲下身,細細打量著她。桑玥攤開樂師的掌心,纖指拂過那一層厚厚的繭,冷冷一笑:“尋常的樂師怎么跟習武的人一樣,手心布滿了厚繭?這名樂師的琵琶彈得極好,是以指腹寬厚若盤,如此優(yōu)秀的人才,在尚宮局應(yīng)是頗有禮遇的,平日又不用挑水劈柴,手心該和我們一樣,細嫩光滑才是。” 她曾經(jīng)想過跟慕容拓習武,卻被慕容拓果斷地拒絕了,他說:“每一個習武之人的手心布滿厚繭,摸著可不舒服了,你的小手還是柔柔嫩嫩的好?!?/br> 云綏攤開手掌,摸了摸,道:“這么說,她會武功了?!?/br> 蕭麗妃的呼吸一頓,長睫顫個不停,心虛的緣故,說話氣呼呼的:“會武功又如何?即便會武功也不能證明什么!” 蕭麗妃大概是心虛過頭了,一激就露出了馬腳,桑玥似笑非笑地道:“既然她會武功,就不會死在我的劍下,我這么說,大家明白了吧?!?/br> 云綏一躍至樂師的身旁,催動內(nèi)力在她體內(nèi)游走了一圈,爾后睜大了琉璃般璀璨的眸子:“任督二脈異常堅韌,高手!或許是一名……死士!” 姚賢妃渾身已被汗水浸濕,她虛弱無力地道:“皇上,臣妾……臣妾看……清楚了……是……是那名樂師……動的手……她還……還給麗妃使了個眼色……” 蕭麗妃勃然變色,姚鳳仙居然信口雌黃!“賢妃娘娘,你不要為了維護桑小姐,不惜放過這個企圖謀害皇上的人!別忘了,她可是刺了你一刀的真正元兇!” 姚賢妃用所剩無幾的力氣,緊緊地抓住云傲的手,美眸含淚:“皇上,臣妾真的……看到……樂師……跟蕭麗妃使了……眼色……然后,樂師才……才對臣妾……動手……” 桑玥垂眸,掩住心底一晃而過的酸楚,姚賢妃在后宮生活了十幾年,始終學不會爾虞我詐,然而這一刻,在她失去孩子之后,立即無師自通了。 這便是,母親的天性。 “貴妃,這件事交給你全權(quán)處理,你既執(zhí)掌鳳印,就有責任維護后宮的寧靜祥和,可朕發(fā)現(xiàn)這后宮越來越不像話了!” 云傲聲沉如鐵地說完,冷貴妃屈膝行了一禮:“臣妾知罪,臣妾有監(jiān)督不力的責任,自罰俸祿兩年,至于姚賢妃被害一事,臣妾一定會徹查,秉公辦理?!?/br> …… 姚賢妃的孩子終究沒能保住,一整晚,賢福宮內(nèi),哭聲凄厲無比,這是她十幾年好不容易、機緣巧合得來的孩子,就那么毀在了蕭麗妃的手中。 桑玥隱約覺得蕭麗妃和姚賢妃之間有著極深的隔閡,這個節(jié)骨眼兒她不便于問姚賢妃,于是找到了南宮氏,南宮氏悲慟到了極點,原本好端端的探親,居然發(fā)生了這么一茬兒禍事,情緒無處發(fā)泄,桑玥一問,她就和盤托出了:“入宮之前,賢妃娘娘和麗妃娘娘都曾心儀過荀義朗大人,奈何麗妃娘娘心胸狹窄,不受荀大人所喜,賢妃娘娘溫婉大方,三大家族那時的關(guān)系又極好,所以賢妃娘娘和荀大人像朋友那般處著,麗妃娘娘就誤會荀大人喜歡賢妃娘娘,其實啊……” 講到這里,南宮氏頓了頓,跳過這一句,接著道:“二人同時入宮為妃,可偏偏淑妃娘娘與賢妃娘娘走得近,麗妃娘娘就以為是荀大人暗中關(guān)照的緣故,一直恨啊恨的,就恨了那么多年。只是沒想到,平時麗妃娘娘雖然嫉恨,卻也沒用過這么惡毒的法子,大抵是日積月累,蕭麗妃突然就喪心病狂了吧?!?/br> 日積月累,還是有人蓄意挑撥,不得而知了。桑玥按了按眉心,蕭麗妃已是一顆廢棄的棋子,按理來說,不會構(gòu)成威脅。但不知為何,桑玥隱約覺得今兒的疑點太多。盡管蕭麗妃的法子十分惡毒,但極容易暴露,她見招拆招的能力不弱,此刻卻覺得一切解決得太過順利。 可不論如何,蕭麗妃的戲演完了,現(xiàn)在,輪到她了,她可是記得,瑤兮今晚因身子不爽的緣故,留宿了宮中。 是時候開始計劃了。 卻說云傲的心情郁結(jié)地回了華清宮后,喝了許多悶酒,頭腦昏昏沉沉,就那么趴在書桌旁睡了。 多福海不敢驚醒他,只取了件薄被蓋在他的身上,躡手躡腳地退出房間,把門合上。 突然,衣柜的門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jiān),小太監(jiān)扯下讓自己皮膚緊繃的人皮面具,霎時,滿屋子無火自通明,皆因這張傾國傾城的臉。 小太監(jiān)笑呵呵地走到云傲的身旁,用一種近乎貪婪的眼神,盯著他的側(cè)臉打量了許久,探出纖手,極為小心地去摸他濃墨的眉毛,剛碰到,就觸電一般地縮回手,發(fā)現(xiàn)他沒醒,于是膽子壯大了幾分。 玩了一會兒后,便覺得索然無味了,于是鉆入他的懷里,坐到了他的腿上。 半夢半醒之間,云傲只覺得誰動了他,本能地擰起來一摔。 “唉喲!”小太監(jiān)低低地痛呼了一聲。 云傲的身子倏然一顫,睜開迷離的雙眼,就看見一個長得很美很美的小太監(jiān)坐在地上抹淚,那聲音,那姿容,怎么…… “香凝,是你嗎?”喝多了,視線模糊,他看不清,只憑著一股直覺,喚著他朝思暮想的名字。 “討厭!你欺負我!你打我!”小太監(jiān)抱著腿,蜷縮在書桌的一角,嗚嗚咽咽著。 是夢他也不管了! 云傲一把抱起小太監(jiān),朝著龍床走去。 ☆、庶手乾坤,誰主沉?。俊镜诙哒隆恳庀氩坏降拿廊?/br> 云傲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可這場夢,美得讓他不愿醒來。僅僅是一個擁抱,已叫他沉醉溫柔鄉(xiāng),不愿蘇醒。 許是酒意作祟,血氣上涌得格外厲害,身下的人兒已哭出了聲音,他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寸一寸地掠奪著獨屬于他的領(lǐng)地,時不時還問著:“香凝,你這幾年都躲到哪兒去了?” 冷香凝嗚嗚咽咽:“你不要我了,你不來接我,還非得我偷偷跑來找你!你這個大混蛋!見了面,你還欺負我!” 云傲的心仿佛盡數(shù)要揉碎在她的哭聲里,輕柔地道:“沒有的事,我怎么會不要你?我沒有欺負你,只是太想你了,還有,我一直在找你?!?/br> 冷香凝眨巴著積聚了整個人間風華的眸子:“你真的一直在找我?” “真的?!边@個夢,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真實,若非視線實在模糊,他大抵要興奮得跳起來了。 這一刻的沉淪,迷情多于酒意,旖旎勝過理智,十多年的思念盡數(shù)化作狂風暴雨般的吻,幾乎要折騰得冷香凝喘不過起來。 “皇兄!” 瑤兮公主跨入華清宮的內(nèi)殿,剛推開門,就看見她的皇兄抱著一個衣衫半截的小太監(jiān)不停地親吻,頓時惱羞成怒,也顧不得冒犯龍顏,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床前,一把分開了二人。當她看到那張美得天怒人怨的容顏時,腦海里轟然炸響了一道天雷! 冷……冷香凝? 冷香凝咬唇看著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女子,愣愣地,有些出神。 瑤兮公主對于冷香凝不認得自己并不多么奇怪,畢竟冷香凝出事的時候,她才七歲。但她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盡管過去十八年,可世上再無第二人能生得這般貌美。她不笑,宛若鏡花水月;她揚眉,猶如飛燕凌空;此時,她微愣,竟好似一滴深夜掛在牡丹葉尖兒上的露珠,晶瑩剔透,瀲滟動人,隨時都要掉落一般,惹人百般垂憐。 若非自己嫉恨了她那么久,眼下也要沉迷在她絕美的容顏里了。 她思付著,冷香凝怎么會打扮成小太監(jiān)出現(xiàn)在華清宮? 冷香凝是偷偷溜進來的,被發(fā)現(xiàn)了,得趕快溜之大吉才是,于是她回過神來之后,把衣衫一合攏,飛一般地跑出了門。剛跨過門檻,就被一雙強有力的大掌拽住,騰空而起,消失在了靜謐的夜色中。 瑤兮公主打算去追,奈何纖手突兀地被床上的人兒握住,云傲闔著眸子,呢喃道:“香凝,別走?!?/br> 瑤兮公主的心莫名地一酸,連牙齒都染了幾分澀意,她想努力甩開云傲的手,可又十分貪戀這種被他握著的感覺,他待她極好,一是因為母后臨終前的囑托,二是因為他把殘殺手足兄弟的悔意化作寵愛報給了她,三,就是顧著她的隱疾。 但是,她漸漸不滿足于這種精心呵護,她想要做他心里最重要的人。 這種想法,是荒誕不經(jīng)的,是天理不容的,可她就是割舍不了的。 “香凝,過來?!彼牧硪恢皇?,對她招了招。 瑤兮公主的心里百轉(zhuǎn)千回,眉宇間流轉(zhuǎn)起各種復雜糾結(jié)之色,如變幻莫測的風云,似撲朔迷離的霧靄,中間包裹著的,是她那個小小的不為世俗若容的渴望。這種渴望,在他沒有凝聚點的深情注視下,一點一點地膨脹,朝花夕拾杯中酒,亦不如它萬分之一的醇美。 終于,她把心一橫,放縱了自己。 纖手輕覆,一指輕挑,衣衫、羅裙如白云般飄飛到了地上,滿室暗香,混合著龍涎香,交織出了一種令她心猿意馬的味道。 “云傲?!彼龁局拿郑恢撘院畏N語氣,索性便沒了語氣,淡淡的,又忐忑的,還夾雜了一分顫抖。 俯身,將自己送給他。 云傲的大掌一攬,抱著她翻滾一圈,將她壓在了身下。 在腦海中幻想過無數(shù)遍婉轉(zhuǎn)承歡的樣子,但真正和他肌理相碰,她還是被這種史無前例激情狠狠地震到了。是,他的樣貌算不上絕美,比起她的駙馬們差了一些,甚至,歲月沉積,積勞成疾,他的嘴角已有細紋,可她就是瘋狂地迷戀著他。 她的呼吸凝滯了一般,不會換氣了。 “香凝?!彼哉Z,大掌撫過她細滑的肌膚,可剛剛摸到腰身時,眉頭一皺,“你不是香凝?!?/br> 瑤兮公主心中大駭,她確定云傲是醉得幾乎不省人事了,可沒想到即便如此,云傲對十幾年未見的冷香凝還是熟悉得宛若己身。 她壯大膽子,身子稍退,下滑,以一種近乎膜拜的方式取悅著他,這樣的做法,她是第一次:“云傲,我是誰都好。” 陌生的觸感,熟悉的聲音,云傲如遭雷擊,酒醒了一半!盡管視線依舊模糊,可那聲,他是真真切切地認出來了。 “瑤兮!你這是做什么?你瘋了不成?”他惱羞成怒地推開瑤兮公主,隨手拉過衣衫套上,爾后開始運功,逼出體內(nèi)的酒,好讓視線恢復清明,讓大腦不再混沌。 瑤兮公主果決地打斷他,未著寸縷的身子緊貼過去,用那異常曼妙的豐盈摩挲著他的鼻梁和唇,同時,抱住他的頭:“皇兄,我知道你很想要,我不介意的,你讓我服侍你吧?!?/br> 云傲心生惡寒,猛烈一推,瑤兮公主倒退好幾步,跌坐在了地上:“瑤兮!你明白自己在說什么?你也喝多了?” 瑤兮公主渾身顫抖,泫然道:“皇兄,我沒有喝多,我清醒得很!” “清醒,你還……”想起剛剛瑤兮的舉動,他氣得滿面通紅,費了老大的勁兒才壓住火氣,“你是不是又吃了藥?朕現(xiàn)在就派人送你回府。” 瑤兮公主爬到他的腳邊,抱住他的腿,凝視著他,言辭懇切道:“沒有,今天不是吃藥的日子,我是自愿的,我只想好好地服侍皇兄?!?/br> 剛剛?cè)ソo云傲熬了碗醒酒湯的多福海,不過是離開了片刻功夫,不曾想,殿內(nèi)就出了這茬子驚世駭俗的事,他端著湯碗立在簾幕的后方,嘴巴張大得足以塞進一枚雞蛋。其實,歷朝歷代,皇子公主太多,違反人倫的事時有發(fā)生,他并非沒聽說過,可眼下真正見了,還是十足地難以接受。尤其,皇上的年齡都足以做瑤兮公主的爹了,瑤兮公主怎么會……對皇上產(chǎn)生了不該有的念頭呢? 這種情況,他還是退避三舍地好。 拿著湯碗,躡手躡腳地退出了大殿。 云傲雙指捏了捏眉心,酒醒大半,視線仍不清明,可指尖似乎還殘留著香凝的體溫,他嘆了口氣,沉聲道:“你退下,以后休要胡言亂語!” 瑤兮公主還不罷休,爬起來又往他的身上蹭:“皇兄,沒有人會知道的,我是真心喜歡你,我不要做你的meimei!” 云傲此時已被瑤兮公主瘋狂的舉止氣昏了頭腦,根本來不及去分辨方才和冷香凝的溫存到底是夢是真,他單薄一震,將瑤兮公主摔開了去:“瑤兮!別逼著朕耗盡對你的最后一分耐心!你不想做朕的meimei,難道你想做個庶人?如若那樣,朕也是可以成全你的!” “皇兄!瑤兮想做你的女人!” “荒唐!你我是兄妹!” 瑤兮公主哭得淚流滿面:“兄妹怎么了?兄妹就不可以嗎?你以為我不知道?太皇太貴妃根本不是古家的女兒!她是皇室的公主!是祖父的親meimei!我們的父皇,根本不是古皇后生的,是她——古流霜!不,應(yīng)該是云流霜!他們兩個可以,我們?yōu)槭裁床豢梢???/br> 云傲的眉心一跳,額角爆出了蚯蚓般的青筋,沒錯,古皇后和古太貴妃雖是同母所出,但前者的父親是古家家主,后者的父親卻是當年的承安帝。他的祖父娶了古家姐妹兩個,起初并不知曉古太貴妃的身世,直到古太貴妃有了身孕,古夫人才秘密找到他的祖父,希望他不要留下這個天理不容的孩子。奈何,古皇后突然滑胎傷及根本,從此無法有孕,為了鞏固后位,也為了保住這點兒古家血脈,古皇后繼續(xù)佯裝懷孕,古太貴妃誕下了兒子之后,古皇后直接對外宣稱二人同時臨盆,她誕下龍子,古太貴妃誕下死胎。 這個秘密,是他父皇臨終前,拉著他的手含淚訴完的。 他的父皇之所以打擊古家,除了忌憚古家功高蓋主的勢力之外,另一個原因就是他偶然知曉了古皇后并非自己的生母,在有心人的挑唆下,誤以為古皇后弒妃奪子,于是他越發(fā)堅定了報復古家的決心。只是,到了臨終前,古太貴妃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神智慕然清醒了一日,對著他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他的父皇對于古家、對于古太貴妃充滿了歉疚,可古家已沒落,冷家、荀家和姚家急速崛起,甚至南宮家、陳家、郭家、武家……皆發(fā)展得如火如荼,彌補也已無濟于事。而古太貴妃雖然瘋瘋癲癲,卻也懂得不讓這個皇室丑聞?wù)迅嫣煜拢谑前凑諝v代的規(guī)矩入住了闕氿宮。她是先皇生母,本該享太皇太后的榮光,卻因名義上沒有子嗣,落了個圈禁于冷宮的下場。 瑤兮公主看著云傲陷入沉思,以為他心動了,忙不迭地打算繼續(xù)色誘,誰料,云傲沉思的功夫已將酒全部逼出了體外,意識回籠,一抬眸,瞥見了瑤兮公主裸呈的身子,眸光一冷,擰起衣衫扔到了她的身上,雷嗔電怒道:“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若再敢說一次,朕就廢了你的公主身份!” 瑤兮公主絕望地穿好衣衫,隨手抹去眼角的淚,苦笑道:“皇兄,前一刻我真以為你最愛的是冷香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