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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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賢妃摸著他那幾乎比炭火還要guntang的額頭,當(dāng)即嚇出了一身冷汗。唯恐等不到大夫前來,他就這樣燒死了。 那年梅花開,瑞雪飄。 姚賢妃不停地用冷帕子給他退熱,可怎么也退不下來,于是姚賢妃做了個十分大膽的決定:她脫了衣衫,用冷水澆灌身子后,給他退熱。 當(dāng)荀義朗的高熱終于褪去時,一睜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未著寸縷,懷里抱著同樣裸裎的姚賢妃。 在那種情況下,不論姚賢妃是因?yàn)槭裁炊诹艘黄?,于情于理荀義朗都要迎娶姚賢妃過門,更何況,姚賢妃還救了他的命。 荀義朗沉默,姚賢妃若無其事地笑了笑:“今天什么也沒發(fā)生,你不用對我負(fù)責(zé)?!?/br> 自那以后,荀義朗就對姚賢妃充滿了愧疚,如果他娶了姚賢妃,姚賢妃就不用踏入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 說到底,在這個時代,的的確確就是荀義朗負(fù)了人家。 荀義朗這一生,最愛的人是冷香凝,最愧疚的人是姚賢妃。 試問,聽到姚賢妃出事,荀義朗如何不會冒險入宮? 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冷貴妃大抵是通過別的法子探知了此事,這才想了法子陷害荀義朗和姚賢妃。 這邊的情況了解得差不多,接下來,就是要看慕容拓帶回來的消息了。 夜深,風(fēng)涼。 在琉淑宮的偏殿等了許久,終于一道墨色的身影躍窗而入。桑玥倒了杯熱茶給他,出聲詢問道:“他們有沒有對荀義朗用刑?” “有。”各種刑罰,夾棍、荊條、長鞭……能用的全都用了,他去看荀義朗時,那慘樣子,幾乎叫人辨認(rèn)不出,不過具體的內(nèi)容不用他說,桑玥也能猜到,“荀義朗昨日傍晚時分回府,碰到了神色匆匆的胡太醫(yī),荀義朗記得胡太醫(yī)是這幾日給姚賢妃看診的,于是拉著問了幾句姚賢妃的病情。胡太醫(yī)一直支支吾吾,右臂總是負(fù)于身后似乎藏了什么東西,荀義朗就起疑了,臨走時順手牽羊,弄到了胡太醫(yī)藏在寬袖里的瓷瓶,拿去給大夫鑒定后,大夫說是毒藥?!?/br> 胡太醫(yī)欲蓋彌彰,等著荀義朗去揭破秘密,比他直接告訴荀義朗效果強(qiáng)多了。 桑玥把從姚賢妃和荀淑妃那兒聽來的消息告訴了慕容拓,慕容拓挑眉一笑:“看不出來,荀義朗的艷福不淺。” 桑玥可沒心情跟他開玩笑,想要推翻這樁冤案,必須找到足夠的證據(jù)。那個胡太醫(yī),明顯有問題。但是,據(jù)她的了解,胡太醫(yī)為官十余年,從不參與妃嬪間的明爭暗斗,他父母早殤,發(fā)妻已亡,膝下無子,這樣的人,可以說很難被收買。 眼下,她急需一個對朝陽宮了如指掌的人。 誰呢?誰是宮里能夠給她答案的人?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又打破了一個玉器!再這么想去,我就稟了娘娘,把你送給懷公公!” “?。坎灰?!周女官饒命!不要把奴婢送給懷公公!” 隔壁響起了周女官和宮女的談話聲,桑玥和慕容拓的眼眸同時一亮:懷公公? 懷公公是闕氿宮的總管,因癖好異常,被人喻為比十大酷刑更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存在,許多主子們把犯了錯的下人丟給懷公公,既不用手染血腥,也能令下人得到懲罰,何樂而不為呢? 夜深,風(fēng)涼。 闕氿宮的總管房內(nèi),懷公公興趣盎然地?fù)]動著手里的鞭子,看著身下之人雪白色的肌膚綻放了一道又一道瑰麗的緋色霞彩,心里別提有多暢快了。 這名小太監(jiān)生得極美,眉目如畫,膚若凝脂,身板兒纖弱,摸起來卻很是爽滑。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沒有舌頭,也沒有牙齒,一張嘴,那種空洞的血色之美就宛若殤情的殘花,叫人心生悲憫,亦毛骨悚然。 若冷貴妃在此,定能一眼認(rèn)出,這就是那名壯著膽子親吻了她胸脯的小太監(jiān)。 ☆、庶手乾坤,誰主沉?。俊镜谒氖徽隆坷滟F妃 月黑風(fēng)高,這對小夫妻又開始“狼狽為jian”。 闕氿宮的晚上,除了左苑會發(fā)出廢妃們的凄厲哀嚎,別的地方都靜如止水。 太皇太貴妃深夜心悸不安,點(diǎn)名喚了胡太醫(yī)前來診治。恰好,胡太醫(yī)尚未離宮,于是背了醫(yī)藥箱就往這邊趕來了。 胡太醫(yī)年方三十,生得眉清目秀,欣長健碩,自從發(fā)妻兩年前亡故之后,他再無婚配。他孤兒一個,沒有家族背景,能躋身太醫(yī)院,全憑實(shí)力,因此,相較于梁太醫(yī)而言,他更得太醫(yī)院院判的賞識。此番前去狩獵,院判原本推薦他前往,他卻突然得了風(fēng)寒,無奈,院判只能退而求其次,推薦了梁太醫(yī)。 胡太醫(yī)進(jìn)入太皇太貴妃的寢殿為她診治,另一個房間內(nèi),桑玥狐疑地凝眸,問向一旁的慕容拓:“奇怪了,他明明酉時就給姚賢妃配好了藥,為何都亥時了還沒離開皇宮?”中間隔了一個時辰,這個時辰內(nèi)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和冷貴妃又在密謀什么? 慕容拓自身后抱住桑玥,大掌像泥鰍一樣滑入了她的云裳之內(nèi),握住那一挑逗就立時飽滿挺立的豐盈,喃喃地道:“哎呀,他看診、針灸得好久,我們做點(diǎn)什么吧。” 桑玥倒抽一口涼氣,拿開他不安分的手,轉(zhuǎn)過身,瞪著他:“你的興致還真高,姚賢妃和荀義朗身陷牢獄之災(zāi),后者更是被折磨得死去活來,你的腦子里怎么還能想這些風(fēng)花雪月之事?” 慕容拓一聽她那微微顫抖的聲音就知道這個女人在嘴硬,他賴皮地俯身,把臉貼著她的胸襟蹭了蹭,委屈地道:“查案、行樂兩不誤,不行嗎?等著也是等著,總不能打斷胡太醫(yī)的診治吧?再說了,你又禁了我好久。” 是啊,趕路那么些天里,他們沒有獨(dú)處的機(jī)會。桑玥抬眸,看向這張精致得巧奪天工的面龐,他的劍眉濃如墨舞,根根分明,一看就是個脾氣很臭的人,可偏偏對著她,總是溫柔寵溺,憋了四年,好不容易嘗到了云雨,又被迫禁了這么久,想要是難免的。但這個地方,真的不可以。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臉,踮起腳尖給了他一個安撫的吻,眸中掠過一分羞澀:“解決了這個麻煩,你想怎樣都隨你。” 怎樣都隨他?慕容拓垂眸掩住得瑟的波光,笑得肩膀都在抖動:“你確定?” 桑玥笑得無比燦爛,違心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玩笑,怎么可能真的什么都隨他? 慕容拓的嘴角一勾,露出了老狐貍的狡猾陰笑,到時候叫你羊入虎口,想賴皮都不行! 桑玥對慕容拓的小九九仿若不察,淡雅一笑,眸子里泛起意味深長的鋒芒:“這兒交給你了,我先去找懷公公敘敘舊?!?/br> 此時的懷公公,剛剛折磨完那天姿國色的小太監(jiān),累得大汗淋漓,那小太監(jiān)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冷貴妃當(dāng)初送來兩個美少年,其中一個經(jīng)不起折騰,沒過兩三天就自我了斷了,他對外只宣稱那人得了傷寒不治身亡。 冷宮里死個把太監(jiān)宮女,根本無人問津。加上,懷公公跟多福海也有些交情,不做得太過火,多福海也懶得通報(bào)給云傲。 眼下的這名小太監(jiān),名叫高河,大家都稱呼他為小河子。小河子七歲被繼母賣入皇宮,十二歲時被樂女官相中,帶入朝陽宮當(dāng)差,眾所周知,朝陽宮的宮女個個貌美如花,太監(jiān)個個貌比潘安,光有副好皮囊,并不足以得到冷貴妃的重視。小河子的精明之處就在于他極善于察言觀色,做事八面玲瓏。 有一回,冷貴妃跟云傲慪氣,兩天兩夜沒進(jìn)食,誰也不敢上前勸說,便是樂女官勸了一句,都被拖出去打了十板子,小河子靈機(jī)一動,在后院種滿荷花的魚塘邊支起了燒烤架子,那香味飄進(jìn)內(nèi)殿,冷貴妃走了出來,意味深長地看了小盒子一眼,爾后下令把他調(diào)進(jìn)了內(nèi)殿。那一年,小河子十四歲,如今,也才十五歲。 然而,聰明也有反被聰明誤的時候。尤其,跟冷貴妃這樣的人打交道,太過聰明了,未必是件好事。 如果小河子笨一點(diǎn),沒有看到冷貴妃胸前的吻痕,沒有讀懂冷貴妃眼底的欲望,沒有壯著膽子取悅她,興許,他不會落得被拔牙割舌、任由懷公公凌辱的下場。 但他終究是聰明的,當(dāng)另外一個人受不了懷公公的凌辱而自盡時,他卻選擇投其所好,拼命地取悅對方。只要能活著,被戳幾下,被打幾下又有何妨? 懷公公和小河子整理好衣衫,正準(zhǔn)備各自就寢,門閂一抖,掉落在地,門被推開,一片白色的裙裾拂過門檻,懷公公和小河子大驚失色,順勢望去,只見一名藍(lán)衣白裙的美麗女子踩踏清輝而來,發(fā)絲和雙頰隱隱泛著淺淺華光,如敷了一層雅致輕紗,碧玉海棠釵的流蘇隨著她蓮步輕移而微微晃動,沙沙作響。 這人……不是桑玥,是誰? 小河子沒見過桑玥,是以并不認(rèn)得,只對這個敢撬懷公公房門的女子充滿了好奇和欽佩??创┲虬?,比公主還要華貴,但根據(jù)他的記憶來看,她顯然不是皇宮里的公主。那么,她會是誰呢? 懷公公是個人精,拜高踩低的本事十足地厲害,盡管他對桑玥的行為火冒三丈,卻也不敢得罪這個被皇上捧在手心里的世家千金。姚賢妃出了這檔子事,桑玥還能自由出入皇宮,這說明什么,他不敢想。他恬起一副笑臉:“桑小姐大駕光臨,奴才有失遠(yuǎn)迎了?!?/br> 桑小姐?小河子的眼眸閃了閃,溢出不可思議的輝光。顯然,桑玥的名諱在皇宮已經(jīng)如雷貫耳了。 桑玥走入房內(nèi),懷公公親自搬了凳子,桑玥也不客氣,就那么從容地落座。 懷公公忙又親自奉上茶水,討好地笑道:“桑小姐深夜造訪,不知所為何事?!毙睦飬s道:看門的兔崽子們,都是怎么當(dāng)差的? 桑玥接過茶水,卻是不喝,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小河子,贊許地道:“長得真俊?!?/br> 被這么稱贊不是一回兩回了,小河子早習(xí)以為常,但不知為何,從桑玥口中蹦出的贊賞格外有分量似的,他竟生出了幾絲竊喜。 懷公公的面色有些尷尬,他把一個貌美太監(jiān)叫到房中,還鎖了門,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他做了什么。盡管宮里的人對他的癖好并不陌生,但桑玥跟皇上要好,這話兒要是傳到皇上的耳朵里,終歸是不雅?;噬细吲d,許就一笑而過,關(guān)鍵啊,皇上如今被姚賢妃和荀大人私通的事弄得雷嗔電怒,他可不愿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觸霉頭。 桑玥注意到了懷公公的糾結(jié)之色,淺淺一笑,聲輕如一片柳絮:“我對懷公公的隱私?jīng)]興趣?!?/br> 懷公公愕然地看向桑玥,目光卻在快要觸及她的眼眸時堪堪忍住,腦海里莫名地多出來一個宮誡:奴才不得直視主子的面容。桑玥明明是世家千金,他卻愣是不由自主地把她視為跟瑤兮公主一樣的存在。他垂首順目道:“桑小姐,您是……” 不等懷公公說完,桑玥打斷他的話,問向了小河子:“你是貴妃娘娘宮里出來的人么?”除了朝陽宮,她實(shí)在想不出哪里還能有這么貌美的小太監(jiān)。 小河子一聽貴妃娘娘四個字,渾身就止不住地抖了抖,眼底更是有驚懼和憤恨閃過,他極力掩飾,只默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桑玥惋惜地嘆了口氣:“可惜了。” 這個千金小姐來了半天,還沒說此行的目的,就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著,難不成,桑玥是來找人嘮嗑兒的? 懷公公正欲再度開口,桑玥指了指小河子:“我找他?!?/br> “這……” “也找你?!鄙+h解下脖子上的玉佩,讓子歸遞到懷公公的面前。 懷公公定睛一看,駭然失色!他伺候先帝多年,又怎會認(rèn)不出這塊代代相傳的……玉佩?他的眼珠子左右一動,腦海里飄過萬千思緒,須臾,他跪在了桑玥的面前,磕了個響頭:“奴才參見云恬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小河子聞言跟著一怔,也跪了下來,不能說話的他一連磕了三個響頭。 桑玥對于懷公公猜出她的身份并不多么驚訝,懷公公要是沒點(diǎn)兒真本事,在這宮里活不下來。但是懷公公的反應(yīng)明顯過激了,就算她是云恬,是皇后的女兒,是云傲心尖兒上的公主,懷公公也沒必要露出比見到瑤兮公主更驚愕的神情,她略顯疑惑地瞇了瞇眼,道:“懷公公,你是宮里的老人了,先帝生前頗為器重你,想必你知道不少關(guān)于這塊玉佩的事。” 桑玥原本只是試探地一問,不想?yún)s歪打正著,懷公公的呼吸就是一頓,再磕一頭,顫聲道:“實(shí)不相瞞,奴才伺候先帝時,曾聽先帝提起過,這塊玉佩,是,是……是歷代儲君的身份象征!知道的人不多,大概就連貴妃娘娘都不知道?!笨墒?,它怎么會到了桑玥的手中? 云傲追冷香凝還真是下了血本,把傳給儲君的玉佩送給冷香凝作為定情信物。不管云傲是出于什么原因,在認(rèn)為冷香凝已故的情況下,仍不收回這枚玉佩,桑玥都決定好好地利用它一番。桑玥的唇角微微勾起,笑意涼薄:“懷公公,既然你知道它代表著一國儲君的身份,就該明白我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那么,我問你,你還想重新做一回人上人么?” 懷公公幾乎是本能地打了個冷顫,這個冷顫不是害怕,而是興奮。自先帝過世后,他請命來此看守闕氿宮,雖然免去了淪為苦役或者“無故喪命”噩運(yùn),但日子卻是從云端跌入了淤泥,想當(dāng)年,他往皇宮里一走,誰不是點(diǎn)頭哈腰?就連位份低的妃嬪們都爭相地巴結(jié)他?,F(xiàn)在,除了靠一口屁大點(diǎn)兒的嗜好唬人,已沒了多少榮華富貴。他想重新做一回人上人么?答案是肯定的!但,誰敢啟用先帝的舊人?這完全是犯了皇上的忌諱?。?/br> 冷貴妃在這個皇宮部署了十八年,已經(jīng)把這片天地變成她家的后花園。若硬說這園子里有什么尚未屈服的人才,眼前這位聰穎的懷公公當(dāng)屬其一。懷公公能活到現(xiàn)在,除了有顆七竅玲瓏心,手中定有著自己的力量,他比冷貴妃早入宮二十年。所謂千層高樓毀于螻蟻,像這種老妖一般的存在,不惹人注目,卻能一寸一寸地把冷貴妃的后花園啃出個大窟窿! 這時,懷公公眸子里的興奮和猶豫沒能瞞過桑玥犀利的眼睛,她淡淡地道:“懷公公,我既然敢跟你提,就有絕對的把握讓你脫離闕氿宮,我會讓你看到我的實(shí)力,你也必須讓我看到你的誠意,就好比做生意的雙方都得下點(diǎn)兒訂金,你說呢?” 懷公公的心怦怦跳個不停,聲線也顫抖了幾分:“奴才……不明白公主的意思?!?/br> 桑玥呵呵一笑,似那輕輕楊柳岸的一片晨曦霧靄,撲朔迷離,透著神秘的美:“是永遠(yuǎn)偏于一偶,做條海底小魚,還是破海而出,做那振翅大鵬,選擇權(quán)在你的手中?!?/br> 語畢,房間內(nèi)陷入了異樣的沉默。 夜風(fēng)輕吹,自門縫里灌入,冷得潸然,懷公公的額角卻涔涔冒著熱汗。 桑玥微傾著身子,笑容可掬地問向小河子:“會寫字么?” 小河子被那雙明亮的、清澈的、不含一絲鄙夷的眼睛一看,頓時就臉紅了。他偷偷地瞟了瞟桑玥,搖搖頭。 桑玥接著道:“那,畫畫呢?不用畫得多好,能看出是什么東西就行?!?/br> 小河子忍不住抬起頭,對上了桑玥清冷的卻不失友好的眼神,點(diǎn)了點(diǎn)頭,啊啊叫了幾聲。 “想報(bào)仇么?” 此話一出,懷公公的身子猛然一抖,桑玥倪了他一眼:“不是說你?!?/br> 懷公公悄然松了口氣,瑤兮公主的死歷歷在目,他已經(jīng)沒了下面的,可不想上面的也沒了。他繼續(xù)跪著,沒有桑玥的吩咐他不敢起來,何況他還在思考,思考要不要追隨桑玥推翻這個皇宮的天。 小和子絕美的眸子里忽而涌上一層淚意,隱忍著不讓其掉落,拼命地點(diǎn)頭,片刻后,又驚恐地?fù)u了搖頭。 桑玥讀懂了小河子的意思,她俯身,與小河子平視:“吃點(diǎn)兒苦頭,能報(bào)仇,也能活著,你信不信我?” 小河子不怕吃苦!他破涕為笑,很真摯地對上桑玥和暖的目光,只覺得那目光像一束春陽照進(jìn)了他陰霾的心間,他期盼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桑玥仿若主人似的,給子歸打了個手勢:“取筆墨紙硯?!?/br> 子歸在懷公公的案幾上擺好了筆墨紙硯,小盒子會意,走到案幾后,提起筆,等待桑玥的命令。 “你是什么時候被罰到這兒的?” “因何事被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