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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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傲又道:“你侵犯了一國皇后,按理說朕應該滅了荀家的九族!” 但他不能,因為他顧忌著香凝的清譽,因為他不能拆了桑玥的后臺,這件事只能秘密地處理。 荀義朗有氣無力地道:“一人做事一人當,皇上怎么處罰臣,臣都沒有意見。” “皇上,皇后娘娘求見。”多福海在門外恭敬地稟報道。 荀義朗的心一怔,為了不傷及香凝腹中的胎兒,他沒用多少力道,但估摸著應該能撐到桑玥從小憩中醒來,桑玥定明白他的意思會勸阻香凝才對,香凝怎么還是來了?難道……桑玥一直沒醒? 他的心里忽而涌上了一層不安,桑玥去拖住云傲,大抵反被云傲給下了安神香。 其實桑玥真的成功地拖住了云傲,云傲貪戀父女溫暖,愣是抱了熟睡中的她整整一個時辰,但恰好荀義朗和冷香凝見面時體內的催情藥發(fā)作,難以自控,歡好無度錯過了離開的時辰而已。 “宣?!?/br> 不多時,冷香凝身穿朱紅色宮裝優(yōu)雅地進入了密室,她薄施粉黛,遮掩了幾絲疲倦之色,不論時光如何荏苒都不曾在她完美無瑕的容顏上留下絲毫歲月的痕跡,她抬眸、微笑、哪怕一個眼神都如初見那般勾人心魄。 云傲的心時時刻刻都為這個女人蓬勃地跳動著,哪怕他氣得想摧毀整個世界,也舍不得殺了她! “臣妾參見皇上?!崩湎隳?guī)矩地行了一禮,當著臣子的面,便是樸清然也遵行禮儀,這樣并不顯得唐突。 云傲按耐住無邊無際的怒火,給她招了招手。 冷香凝看懂了云傲的示意,緩步行至他身邊,挨著他同坐一椅,并不看荀義朗,只盯著云傲,仿佛她的世界除了他再無別的。 云傲含笑地看著冷香凝,眸子里跳動著熠熠鋒芒,明明盛滿深情,卻是叫人不寒而栗:“香凝,荀義朗打暈你之后侵犯了你,你說朕應該怎么懲罰他?” 在她面前,他極少用皇帝自稱,由此可見,他是真的動怒了。 冷香凝頷首,一縷青絲飄進了唇中,她素手輕抬,拂去青絲,鑲著紅寶石的雕花護甲在陰森幽暗的刑房晃出了一種格格不入的霞彩,她面露痛色,并不直接回答云傲的問題,而是說道:“臣妾已是不潔之身,再不配侍奉皇上,請皇上賜臣妾一死?!?/br> 云傲掐住她尖尖的下顎,凝視著她絕美的眸子里漾開的視死如歸的漠然,心底像被種滿了一整片荊棘,每跳動一次都扎得鮮血淋漓:“死?你想跟他到黃泉路上做一對苦命鴛鴦,是嗎?” “皇上,臣妾沒有……” “沒有什么?”云傲決絕地打算她的話,扣住她的頭,強行逼她看向傷痕累累的荀義朗,他的目光則一瞬不瞬地鎖定她的眉眼,“上鐵鉤!” 話音剛落,一名太監(jiān)拿出尖銳的鐵鉤,狠狠地刺入荀義朗的體內,勾住了他的鎖骨,荀義朗痛得渾身冷汗直冒,卻咬緊牙關不讓自己露出異樣。 冷香凝的心碎成了漫天的星子,那鉤子仿佛勾在了她的心尖兒上一樣,一抽一抽地痛不欲生,她就要閉上眼:“皇上,太血腥了,臣妾不敢看!” 云傲笑得面目猙獰:“不敢?從前的你或許不敢,現(xiàn)在,你都敢背著朕和臣子私通了,還有什么不敢?你只要閉上眼,朕立馬將他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 冷香凝嚇得渾身顫抖,直愣愣地看著荀義朗被虐得體無完膚卻強撐著擠出一副若無其事的鎮(zhèn)定神色,心里的懊惱和憤怒像臘月飛雪飄飄忽忽地,淹沒了她最后一絲憐憫。 云傲一看冷香凝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越發(fā)篤定了心里的猜測,他死死地掐住冷香凝發(fā)紅的下顎,面目猙獰道:“果然有兩個皇后,《月娘》一事竟真真實實地出現(xiàn)在了朕的身邊!” 冷香凝無比驚恐地望著他,他笑得像從煉獄里偷來了一把鬼火,灼得冷香凝雙目劇痛,他無論如何都忘不了祭壇那一次,冷香凝給荀義朗戴頭盔時差點兒落淚的傷心樣子,接風宴上一曲《月娘》,皇后的一陣慌亂早已讓他起了疑心,昨晚,他當著皇后的面說要誅殺荀義朗,皇后不顯半分哀慟!這簡直……太奇怪了! “香凝,瞧瞧你這副痛不欲生的樣子,還想狡辯自己跟荀義朗毫無瓜葛嗎?” “……”冷香凝的手捂住了肚子,她從未見過云傲如此狂躁和危險的一面,不論何時何地,不論發(fā)生了什么,云傲待她都是溫柔寵溺的,但眼下,她從云傲怒意盎然的眸子里讀到了排山倒海的殺氣!他……對她動了殺心! “退下!” 喝退了宮人,偌大的行房只剩云傲、冷香凝和荀義朗三人,冷香凝惶恐不安地道:“你……你要做什么?” 云傲摟著她纖腰的大掌突然一緊,她便和他緊緊地貼著了,他抬手,在她和荀義朗驚慌的目光下,剝落了她的云裳和褻衣,露出大片雪白肌膚和繡著雪蓮的紅色肚兜,但那上面,遍布了不屬于他的吻痕,他氣得張口咬住了她白皙的粉肩,冷香凝吃痛:“云傲!你……你放開我!你難道要當著臣子的面寵幸我嗎?” 云傲邪肆一笑:“那又如何?你這身子反正也被荀義朗看過了,再讓他好好地看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荀義朗氣得雙目血紅,開始催動內力,試圖掙開禁錮他的鐵鏈,今天他就算弒君,也決不讓他強占香凝! 云傲低頭去吻冷香凝的唇,冷香凝撇過臉避開,雙手一撓,護甲劃破了他后頸的肌膚,云傲的濃眉一蹙,大掌將她的兩個皓皖扣在了頭頂:“你以為我看不出云陽是無辜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腹中懷的是誰的孽種?你逼我……你以死相逼!我忍痛殺了自己的兒子,就為保你一世清譽!冷香凝!我對你不夠好嗎?我愛你不夠深嗎?我是皇帝!冷香凝,我是一個皇帝!縱然失去你之后,我不得已納妃了,但那么多年,我是怎么對待后妃的,你會不清楚?我為你守身到了這個份上,四國之內,可還有哪個皇帝能像我這樣去愛自己的皇后?我唯恐自己百年之后,庶子即位會憎恨于你,為了給你一個太平晚年,我打破了云家數(shù)百年的傳統(tǒng),讓玥兒一介女子做了儲君!你知道我暗中殺了多少反對玥兒女子為帝的肱骨之臣?他們都是陪著我早年浴血沙場的兄弟!我曾答應過他們,我一日為帝,他們便一天安好,但我……做了那背信棄義的小人!都是為了你,為了你,冷香凝!我的心,你看不到嗎?你為什么要愛上別人?為什么要背叛我?” 冷香凝的淚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一句話也說不出,站在云傲的立場去看,他沒有錯,甚至,他做得很好。他不能明目張膽地尋她,因為他被冷蕓握住把柄威脅了多年;桑玥不敢冒然讓她回宮,也是怕她遭了冷蕓的毒手,除了荀家,誰也護不住她,這才陰差陽錯地有了那三年相處。 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啊…… 這場四人的愛恨癡纏里,孰是孰非,誰能斷定? 突然,小腹一陣絞痛,冷香凝的黛眉高高蹙起,下面有熱熱濕濕的液體流出,她的心遽然沉到了谷底,靈慧說她這胎懷得極穩(wěn),輕易不會滑掉的,怎么回事? 感受到了冷香凝的蒼白虛弱,云傲一把撩開她的羅裙,摸了摸褻褲,反手一看,全是血污,他笑了:“香凝,過去的事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你還是我的皇后,是我唯一的妻子?!?/br> 荀義朗的眸子陡然睜大,荀芬兒有過懷孕生子的經(jīng)歷,因此他對這現(xiàn)象并不陌生,這……這是……滑胎之兆! 他憤怒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獅子,瘋狂咆哮:“云傲!你對香凝做了什么?你這個畜生!她中年有孕,多不容易,你竟然……竟然害她滑胎!” 他的腦海里飛速旋轉,最后定格在了那壺梨花釀上,思緒豁然開朗,原來,云傲不止放了催情藥打算他回府跟那些千金小姐生米煮成熟飯,還放了墮胎藥打掉香凝的孩子! 嘭! 荀義朗咬牙,用內勁沖開了禁錮,同時,扯掉了勾住鎖骨的鉤子,那一片血rou被生生撕開,他仿若渾然不知疼痛,闊步朝著云傲走來:“放開她!” 密室里沒了太監(jiān)也沒了暗衛(wèi),只剩兩個男人單打獨斗,云傲松開冷香凝,拔了一旁的劍斬向了荀義朗,荀義朗原本受了傷,體力和元氣大幅度耗損,不是云傲的對手,但云傲的所做所為已經(jīng)激起了他靈魂深處的所有潛力,他忘卻了疼痛、忘卻了生死,隨手cao起一柄劍迎上了云傲的攻擊。 每一次的對碰,都有大量鮮血自荀義朗的身上流出,冷香凝滑胎,虛弱無力地靠在椅背上,看著幽暗的密室里刀光劍影、殊死搏斗,心情沉痛得像頂了一座滿是刀刃的泰山。云傲右手揮劍,冰涼的劍刃緊貼著荀義朗裸裎的腰腹一劃而過,荀義朗左臂一繞一夾,禁錮了他的殺招,同一時刻,運足內力于右手,刺向了云傲的胸膛。 “不要——” 冷香凝一聲驚呼,荀義朗的動作一頓,二人不約而同地抬腳踹翻了對方。 就在二人欲要再次發(fā)動攻擊時,外面響起了多福海焦急的稟報聲:“皇上!大事不妙!太女殿下被抓走了!宮里闖入了好多刺客!又開始暴亂了!” 一聽桑玥被抓,兩個男人立即放下了干戈,荀義朗欲忍住傷勢出去一探究竟,云傲大掌一揮,一道勁風按動了開關,幾名暗衛(wèi)一晃而入,云傲對著荀義朗淡聲道:“朕的女兒,朕自己去救!” 他轉身,頭腦忽而一暈,他倒抽一口涼氣,搖搖頭,道:“封鎖密室!把皇后送回寢殿?!?/br> “是!” 無月無星的夜,暗沉得恍若混沌初開,一波波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占領了皇宮的幾處重要宮殿。 臨溪宮內,前一瞬,云綏和臨川公主還逗弄著小石榴滿堂哄笑,下一刻,殺手已經(jīng)屠戮了外殿所有宮人,帶著凜然的肅殺之氣奔了進來。 云綏駭然失色,把小石榴交給了臨川公主,自己則一躍上前,和殺手陷入了拼死搏殺。這些殺手的武功極高,招式不同于大周的任何一種武學,詭異而沉重,每一擊都內勁十足。 以一己之力對抗十余名殺手,饒是云綏乃武學奇才也抵不過體力的耗損,他射出數(shù)枚飛鏢之后,急速拉住臨川公主的手,從后門往華清宮的方向跑去,唯有華清宮最是安全。 飛霞殿。 赫連穎高熱不退,陷入了半昏迷狀態(tài),清靈給她喂了藥,冷芷珺握住她發(fā)燙的手,心里百轉千回:“赫連公主,你好傻,為了慕容拓的一句吩咐,把自己累成這樣,值得嗎?” 昨晚,慘遭凌辱之后,為了沖開xue道,赫連穎本就受了內傷,今日又耗損元氣給云傲煉丹,這根本是拿命在拼。 赫連穎迷迷糊糊中似聽到了慕容拓的名字,悠悠睜開微腫的眼,視線卻是一片昏暗,她勉力翹了翹手指:“慕……容……拓……” 冷芷珺明白她是想慕容拓了,但她上哪兒去弄個慕容拓來? “慕……容……拓……”赫連穎的一遍一遍地叫著慕容拓的名字,冷芷珺捂住唇,眼淚滑落了雙頰。她心無皈依,赫連穎卻深愛著慕容拓,昨夜的殘忍,赫連穎比她更心痛。 燭火昏黃,赫連穎的面色卻慘白得像深秋的第一籠寒霜。 她闔上眸子,片刻后,起身走到外殿,將慕容錦拉了進來,哽咽道:“你……你當一下慕容拓?!?/br> 慕容錦看了一眼昏昏沉沉的赫連穎,淡淡地道:“冷芷珺,我忍讓你是出于責任和愧疚,并不代表我是個同情心泛濫的人?!?/br> “你欠她的!” 慕容錦狐疑地凝眸:“什么叫做我欠她的?難不成昨晚和我一夜春宵的人是她不是你?” 冷芷珺的呼吸一滯,垂眸掩住心里的慌亂,義正言辭道:“她……她是為了慕容拓才把自己傷成這樣的!慕容拓欠了她,既然慕容拓還不了,就由你這個哥哥來還好了!” 慕容錦語重心長道:“冷芷珺,你的善良不要用在這些地方,容易令人誤解?!毙⊙绢^就是小丫頭,滿腦子裝的盡是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你……” “沒什么事的話,我送你回冷府,這里自有宮人和太醫(yī)照料。” 慕容錦話音剛落,院子里傳來不同尋常的異響,他奪門而出,寒風一動,一陣摧枯拉朽的劍氣迎面而來,他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單掌劈出一道彎月光波,巨大的能量碰撞炸毀了半個院子。 殺手不敵,改為智取,掏出火折子,沖進小廚房,撈出火油潑灑了必經(jīng)之路,不過須臾,飛霞殿內燃氣了漫天大火。 慕容錦踅步回屋,大難當前,他也顧不得男女之防,情急之下,他背上冷芷珺又抱住赫連穎沖出了火場。 窩在寬厚而溫暖的懷抱中,赫連穎毫無血色的唇角微微勾起,從慕容拓寧愿逆轉筋脈逼出軟骨散也不跟她圓房的那一刻起,她就算到了自己的結局,不是桑玥多好,而是慕容拓太過專情。兜兜轉轉,尋尋覓覓,傾盡全力所期望的只是一個簡單的擁抱而已。 哪怕是夢,這一刻的夢境,也讓她覺著圓滿了。 夜深,寒風呼嘯。 冷蕓一舞傾城的地方——摘星樓。 桑玥衣衫單薄地被綁在一張紅木雕花椅子上,暗夜沉寂,紅木反射著廊下燭火微弱的光,像鬼魅邪惡的眼,幽幽的,透著攝魂的氣息。她的頭腦人是有些暈乎,起先不明,現(xiàn)在了然,云傲怕是給她熏了安神香,大抵云傲是想一探冷香凝的底細,就是不知荀義朗走了沒有。 慕容拓左手負于身后,右手橫握一劍,劍端滴著斑駁血跡,他俊美的臉,寫滿了肅殺之氣:“蒼鶴,有種你沖著我來,對付一個女人算什么漢子?” 十名暗衛(wèi)一字排開,站在桑玥的身后,每人手中握有一根絲線,絲線的頂端系著桑玥修長的脖頸,只需運足內力稍稍一扯,便能削掉整顆頭顱。 蒼鶴一襲青衣寬袍,被寒風鼓動得衣袂翩飛,他冷然道:“冤有頭債有主,叫云傲來,否則,我就將桑玥折磨至死!” 慕容拓的心一揪,自打認識桑玥,她從未陷入過如此危險的境地,即便四年前慕容慶為了報復他而抓走了桑玥,也沒今晚這么兇險。畢竟,慕容慶顧忌太多,不敢真拿桑玥怎么著。蒼鶴不同,失去了名利地位變成過街老鼠的他已沒什么舍不得的了,哪怕玉石俱焚他也在所不惜。 大抵太冷的緣故,桑玥打了個噴嚏,慕容拓扔了手里的劍,脫下錦服:“我給她穿件衣服,宮人已經(jīng)去通知云傲了,你且耐心等著便是?!?/br> 蒼鶴大掌一揮,將慕容拓的錦服吸在手中,掂了掂,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才扔到了桑玥的身上。 不多時,云傲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視線,他一眼就看到桑玥被束縛在椅子上,盡管慕容拓的錦服遮蔽了她身上的繩索,但脖子上系著的絲線卻是根根分明,幽幽泛著白光。 “蒼鶴!你居然有膽子跑到皇宮里來鬧事!趕緊放了太女,朕饒你一命!” 蒼鶴仰天長笑,自成一片桀驁不羈:“饒我一命?云傲你連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敢殺,足以證明你就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你的話又有幾分可信?” 桑玥和慕容拓俱是一驚,蒼鶴什么意思?云傲殺了出生入死的兄弟?難道他們去祁山的兩個月,京都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嗎? “云傲,你真是壞事做盡,若非你得罪的人太多,我又怎么逮住機會混進皇宮?御林軍嚴副統(tǒng)領的父親,曾和你南下共抗流寇,當時你們被圍困了三天三夜,斷水斷糧,是嚴忠拼死突圍,使調虎離山計引走了流寇頭領,你才得以率領余下軍士剿滅他們的山寨,事后,嚴忠身中多箭,從此廢了右臂,你承諾他一世榮華富貴、一生不疑不慮,到頭來,就因為他暗地里聯(lián)合了一批極有分量的忠臣準備彈劾太女,你便故作同意太女代天子出征,一邊讓太女和慕容拓在邊關樹立戰(zhàn)功,一邊悄悄地派殺手血洗了嚴府的壽宴,其中,無辜的和彈劾太女的各自參半,這樣,便沒人能夠摸清殺手的動機到底是什么,便也沒人懷疑到你的頭上!但你千算萬算,沒算到我當時也在嚴府吧?你的殺手固然衷心,但撬開一個人的嘴巴,于我而言可真是太簡單了!” 難怪了,沒人里應外合,蒼鶴根本不可能帶著那么多殺手沖進皇宮。但嚴副統(tǒng)領之所以茍合蒼鶴絕非僅僅為了報仇,同為副統(tǒng)領,荊統(tǒng)領死后,桑玥提拔了孫統(tǒng)領,想必那時嚴副統(tǒng)領就懷恨在心了。但桑玥更為詫異的是,一樁宴會血案的背后竟?jié)摬亓诉@么大的一個政治目的。她再次看向云傲,直覺對方神色淡淡,但眸子里偶爾哀戚之色,想來他也不愿做那背信棄義之人,但為了鞏固她的地位,鏟除棘手的障礙,他踏出了艱難的、自毀信譽的一步。 “父皇……” 云傲不看桑玥,也仿佛沒有聽到她的呼喚,只冷冷地注視著蒼鶴:“你叫朕來,就是為了數(shù)落朕的德行?” 蒼鶴狂笑了片刻,隨即面色陡然一沉:“多年前,你在江山和冷香凝之間選擇了前者,現(xiàn)在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要坐擁江山,盡管派人絞殺我,但桑玥……鐵定沒命!要救桑玥,一命換一命,你死了,便再無欣賞大周的錦繡江山的機會了。這一回,你選什么?” 慕容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云傲哪怕愛冷香凝如命,也不曾殺了冷蕓微冷香凝報仇,只因冷蕓的手里握住了太后和他的把柄,由此可見,在他心里,首當其沖的便是帝位和江山。云傲他…… “放了我女兒,我的命,你拿去?!睆娜A清宮到摘星樓,短短兩刻鐘的距離,他似已歷經(jīng)冬去春來數(shù)十載,心中所想皆便顛覆得毫無遺漏。 蒼鶴怔住了,他原只打算引誘云傲來這兒,用別的法子對付他,沒指望他真會答應的。 桑玥的眸子里迅速竄起一層水霧,她從不懷疑云傲對她的父女之情,但也沒有奢望過他會為了她而放棄生命、放棄帝位。而云傲的神色和狀態(tài)都不正常,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蒼鶴又是一陣狂笑,一掌擊落了云傲腰間的匕首,得寸進尺道:“云傲,我們做筆交易如何?你砍自己一刀,我就掐斷一根桑玥脖子上的線?!?/br> 桑玥大叫出聲:“不要!父皇不要!他是在拖延時間,你不要上當!他想給冷蕓報仇!他要殺了我們所有人!你和慕容拓快走!你們快走?。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