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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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林凡的野心絕非是一個小小的韓家,跟天門全面開戰(zhàn),或許聽上去瘋狂了點(diǎn),但是韓儒生所思考的層面,絕非秦老等人想象的那么簡單。 況且,他心里也清楚,林凡既然說這是一樁買賣,那就絕不會讓韓家單方面的吃虧,否則他何必白費(fèi)力氣替自己收復(fù)韓家?以他的武力,絕對能夠讓韓家所有管理層馬首是瞻,指哪打哪。 所以他在等,他在等林凡解釋。 而林凡的話只是短短一頓,隨后就簡短有力的說道:“滅了天門,一切都?xì)w韓家。我只要一顆人頭?!?/br> “你只要一顆人頭?”韓儒生楞了一下,馬上理解了林凡的意思。 原來,他心里還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仇恨。 心里苦笑一聲,韓儒生表面上不動聲色,“可是,我要知道你有什么滅了天門的把握。至少我要為韓家負(fù)責(zé),不然就將是近萬的人要受到牽扯。” “嗯?!绷址部戳怂谎?,點(diǎn)頭道:“我說過這是一次大買賣,所以,你們只會賺,不會賠。按我說的做,最晚三個月,韓家也許會成為四塊大陸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勢力。” “你的信心是什么?”韓儒生沉吟了一聲,又問道。 “信心?”林凡咧嘴一笑,搖了搖頭,“我做事從來不需要信心,因?yàn)闆]有把握的話,我是不會出手的?!?/br> 第六十七章 劍皇! 三天之后,韓儒生真的從自己手下調(diào)出了一隊(duì)極為忠心的精兵,每個人都有宮魂巔峰的修為,最強(qiáng)的兩個隊(duì)長竟也是四象師,大概是中境左右。 這樣一個百人小隊(duì),雖然不說是橫掃四方,但至少也算是極為高端的戰(zhàn)斗力了。最起碼天門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召集如此精銳的隊(duì)伍。 雖然這側(cè)面說明了韓家的底蘊(yùn)和號召力,但是林凡明白,這是韓儒生上了心,也代表他是相信自己。盡管這其中涉及到了兩方的利益,不過韓儒生居然會無條件的相信自己,或許因?yàn)楫?dāng)年的續(xù)臂之恩在其中,但林凡還是有些感激的。 看著眼前整齊無比精銳小隊(duì),林凡沒有再苛刻要求什么,只說了一句‘先讓他們?nèi)バ菹ⅰ?,就領(lǐng)著韓儒生進(jìn)了自己在龍城的簡單居所。 這是一間十分簡單的客房,雕花舊式木床,一張圓桌,還有些零零碎碎的掛飾,就拼湊成了這間酒樓最為廉價(jià)的客房。 隨著林凡進(jìn)入這里,韓儒生沒有開口詢問他的計(jì)劃,反而有些打趣著道:“林兄弟也算是個妙人,放著韓家的客房不住,非要出來住這種酒樓的廉價(jià)客房,也不知是習(xí)慣使然,還是心有防范?” 這句一語雙關(guān)出了口,只見林凡表情淡然,好像亙古不變的石頭,低聲道:“居住喜好,于我而言并不重要,倒是韓兄你,聯(lián)絡(luò)高手的事情如何?” “愿來者十不足一,肯為我韓家賣命者,更是少之又少?!表n儒生略加嘆息,撩袍與林凡同坐,并將桌上的茶水斟出一杯自飲起來,慢慢道:“不過這些人的顧慮,我也有所了解,與天門交戰(zhàn)并非小事,一個不好就將是粉身碎骨,萬劫不復(fù)的局面,能夠爬上一方豪強(qiáng)的位置,哪個又會是熱血沖頭的莽徒?我若想靠韓家從前施以的小恩小惠來讓他們賣命,呵呵,難吶?!?/br> 林凡抬頭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皺著眉毛,用手指輕輕點(diǎn)了一下桌面,道:“這些人也不得不防,免得到了最后,出力時沒有他們,分rou時卻都竄了出來。” “這就是狼。”韓儒生絲毫不覺得奇怪,輕抿了一口溫茶,咂了咂嘴,“有些人是狼,他們用自己的本事?lián)寠Z食物,有些人是狼,他們躲在暗處等待食物。我們這次對付天門,所要面對的未必只有明面上這些勢力,要知道無論是韓家或是天門,對于某些人而言都是肥rou,送到了嘴邊豈有不咬一口的道理?” “有人想在我的手里搶食,我就讓他這輩子都不必再進(jìn)食?!绷址驳拇浇欠浩鹨坏辣浠《?,雙目微微一瞇道:“哪怕是狼王,也要把他打成一條狗!” “你要知道,這股力量集合起來,并不比天門弱,甚至跟強(qiáng)許多?!表n儒生干咳一聲,怕林凡自信過度,導(dǎo)致栽了跟頭,不免好心提醒了一句。 但林凡卻是轉(zhuǎn)過頭,笑著反問道:“一群只想著吃東西的狗,又可能變成團(tuán)結(jié)的狼么?” “你的意思是……”韓儒生不是笨人,被問的一楞以后,有些不太肯定的說道,“他們不會團(tuán)結(jié),但也不代表可以小看。” “不,你錯了?!绷址矒u了搖頭,身子懶散的半靠在床沿,目光半瞇之間,露出了一絲凌然寒光,“一人是獨(dú),十人是眾,既然他們不能成眾,就沒有任何的威脅力?!?/br> “況且,一群雜碎聚集起來,哪怕可以撼動蒼天,也改變不了它們是雜碎的本質(zhì)——脆弱的人,來再多又有什么用?” 林凡站了起來,目光平視著窗外,語氣淡然無比,令韓儒生有種墜入冰窖的錯覺,“既然那些人不愿意來,那就不要再聯(lián)絡(luò)了。將愿意的高手安頓好,一個月內(nèi),天門將亡!” ……………………………………………… 又是五日過去,韓家這段時間的大事,整個龍城都有所耳聞。龍江周圍所有勢力全都翹首以盼,等待韓家垮臺的那一天,不過事情并沒有如他們所想的那般發(fā)展,直到今天清晨,沉寂多時的韓家宣布了一個令人感到震驚的消息。 這個消息,是韓家現(xiàn)在的家主,韓儒生親口所言,并且號召韓家在外的所有子弟,在消息發(fā)布十日內(nèi)回到龍城,以備戰(zhàn)需。 很多等著看韓家笑話的勢力都在剎那之間傻眼了,沉默的同時,也帶著那么一絲的……懼怕! “今日開始,韓家上下全都斷開與天門的生意來往,所有與天門有關(guān)的管事剔出韓家商會,即刻起,韓家與天門全面開戰(zhàn)!” “所有韓家子弟,在野外遇見天門之人,一律動手?jǐn)貧?,江東范圍內(nèi)任何天門弟子都將驅(qū)逐出境!” “韓家將與天門不死不休!” 韓儒生種種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令江東的勢力全都摸不著頭腦。 或許韓家的力量足以硬抗天門,但是天門也是南域大陸佇立多年的巨無霸門派,韓家除非是走投無路,否則怎么會選擇與天門硬撞? 這件事情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不光龍江四周的勢力想不清楚,就連得到消息的天門都有些不解。 “混賬!” 天門一個九宮中境的大長老聽到消息,當(dāng)場就拍碎了桌子,整個人好像一頭暴怒的雄獅,怒吼道:“韓家瘋了?韓家瘋了么?他們以為自己算什么東西?敢跟天門叫板!那個小輩韓儒生是要找死,那我成全他!” 說著,這名好像一頭獅子一樣的老者,天門大長老整個人飄了起來,竟是要直接奔向韓家,將韓家上上下下屠殺干凈。 不過就在這時候,一個朦朧的聲音劃破蒼天,直達(dá)山峰,將這老者硬生生震了下去,整個人吐血三升,目露恐懼。 “能殺不言殺,春雨奪煙霞,獨(dú)行欲取命,一劍絕天下!” 空中出現(xiàn)一把不敗的長劍,劃破天際,劍意沖天。在這險(xiǎn)峻山峰之中,頓時有數(shù)個老者出現(xiàn),最低都是四象巔峰境界,最高已經(jīng)和三不殺相差無幾,是九宮巔峰。 這些人瞪著那長劍上頭的紫衣男人,嘴唇鐵青,哆哆嗦嗦,似乎看到什么恐怖事物。 唯有九宮巔峰的那個老者神色不變,但是眼神里的凝重任誰都看得出來。 “劍皇——慕容絕命?” 第六十八章 殺人如割草! “劍皇——慕容絕命?” 老者凝重的聲音,好像重錘,砸在每個人的心頭。劍皇慕容絕命的兇名,說出來簡直能讓人肝膽俱裂,活活嚇?biāo)谰艑m高手。 這尊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怪物,甚至在妖族與人族大戰(zhàn)時,就已經(jīng)是小有成就的高手,那個時候他還跟隨過最強(qiáng)的劍者血眼劍神林劍知,學(xué)習(xí)了劍之真意,最后凝聚成震驚諸天的不敗劍意,又經(jīng)歷千年磨難,直至今日,慕容絕命之名也是所有九宮高手里極為禁忌的四個字。 因?yàn)檫@個怪物曾經(jīng)以九宮巔峰的境界搏殺過歸一強(qiáng)者,只用了十劍就將對方打得重傷而退,雖然自己也修養(yǎng)了十年才緩過力氣,但這樣兇悍的戰(zhàn)績,即便是強(qiáng)如‘五教兩域一九宮’這些地方,也對慕容絕命這個瘋子敬而遠(yuǎn)之,能不招惹就輕易不招惹。 天門這位宗長老想起對方的可怕之處,心里不由暗罵,韓家到底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竟然能與這樣的人物搭上了線。此時慕容絕命的出現(xiàn),他已經(jīng)全部都推到了韓家身上去,否則這樣一個遠(yuǎn)日無怨,近日無仇的高手為何會突然來到天門山巔,而且來勢還如此兇猛? “夕陽遲暮,覆云塵土,人道紅塵十載,百年黃土,任它風(fēng)吟柘竹,錦繡山河自獨(dú)孤,問汝何度?乃吾手中一物,寄愁心苦?!?/br> 紫衣男人雙鬢雪白,鶴發(fā)童顏,如同利劍般的眉毛透著一股英武之氣,明亮的雙目深邃異常,好似黑夜星空,放眼無邊,又暗藏著些許引人尋味的東西。 好比他口中低吟,一股不世的孤獨(dú)之感在天門山巔緩緩飄蕩,每個人都感覺到胸口發(fā)悶,從他口中所言體會到了一股凄絕和殺伐的味道。 “劍皇大駕,天門上下倍感榮幸,請劍皇移步舍內(nèi),再敘要事!” 天門宗長老沉默片刻,緊皺著的眉心凝成一個‘川’字,但他的語氣卻恭謙無比,與傳說中的劍皇慕容絕命套著近乎。 怎料腳踏長劍的慕容絕命負(fù)著雙手,眉毛緩緩皺緊,用飄渺朦朧的聲音,淡淡道:“我來此地,只為一事,還望天門能夠成全。” “劍皇請講!”宗長老聞言,絲毫不敢怠慢的說道。 “一條人命。” 慕容絕命臉上露出殺意,“一條我要收走的人命!” “什么?” “他要在天門殺人?天門什么時候惹到這個老怪物了……” “難不成慕容絕命真的與韓家達(dá)成聯(lián)盟?但就算如此,他也不會這般莽撞的殺上門來……要知道,現(xiàn)在天門雖然沒有老祖宗坐鎮(zhèn),可是老祖宗的幾位徒弟都是在深處修煉,關(guān)鍵時刻破關(guān)而出,即便是劍皇也未必討得了好!” 幾個大長老交頭接耳,神色不定。而那位眾長老卻是臉色蒼白無比,甚至還帶著些恐懼。 他可是知道,劍皇出手,在場這幾人能夠活下來的恐怕只與自己,而且還是要付出極為恐怖的代價(jià),才能從其手中逃得一絲活命的機(jī)會。 至于躲在天門深處的幾個‘高手’,他們都是活了無數(shù)年的人精,又怎會不知道慕容絕命的本事? 當(dāng)代劍中皇者來天門要一條人命,這已經(jīng)是極為寬容的事了,否則慕容絕命今日來就不會是‘要’,而是‘殺’! “不知是門中哪個不開眼的人,惹惱了劍皇,請劍皇明說,我定不會饒他!”宗長老也是個人精,眼珠一轉(zhuǎn),就拿出一番說辭。 但慕容絕命似乎并不領(lǐng)情,腳下所踏的長劍寒光大放,數(shù)道rou眼難以辨別的光芒爆射而出,在空中迅速分裂,宛若雨點(diǎn),密密麻麻的將整個山峰籠罩進(jìn)去。乍一看還以為是天降光雨,美不勝收,殊不知這光雨里暗藏的卻是讓人膽戰(zhàn)心驚的殺機(jī)! “不敗劍道·梵光劍!” 轟??! 密密麻麻的光雨落在山峰之巔,強(qiáng)勁的力量瞬間就殺死了兩名實(shí)力不濟(jì)的大長老,隨即巨大的爆炸聲令許多人回過神來,其中包括了先前還一臉諂媚的宗長老。 這位宗長老好歹也是九宮巔峰的實(shí)力,等到大面積的光雨襲來時,他首先祭起星宮,一柄純金色的長桿大刀,連連揮舞之際,破開了眼前好似狂風(fēng)暴雨般的光雨。 “慕容絕命!天門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這是欺人太甚啊!” 一聲怒吼,這宗長老手持金刀,凌空一劈,瞬間就是天地?zé)o色,日月無光的景象。只見那長桿大刀好像化為斬天利器,一刀就劈開蒼天,形成巨大的旋窩,將剩下的光雨全都吞了進(jìn)去。 “我說了,只要一條人命。啰唆的人,該殺!” 慕容絕命身姿一動,紫色長袍漫卷天空,一把純白色的長劍,在他手里出現(xiàn),上面用血液寫著兩個字。 不??! 真正的不敗劍!而且還是一座超越了星宮的神宮!不敗之劍! “這是……不敗劍!快去找三不殺來,此人兇猛,我們無法抵擋!”原本氣勢洶洶的宗長老見狀,連忙大吼著道。 只是旁邊倉皇逃跑的幾個大長老卻沒有時間搭理他。 慕容絕命祭出不敗劍,只是一掃! 一道幾乎堪比山高的白色月牙,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狠狠朝山峰斬了過去! “不敗劍道·月落!” 只聽一聲低吟,白色月牙就這樣將天門的大好山峰斬成數(shù)段,漫天塵煙飛舞,數(shù)塊巨石滾滾砸落在地,令這方圓百里內(nèi)轟聲震響,久不停歇。 而那個手持金刀的宗長老此時已經(jīng)傻眼了,這里雖不算是天門主峰,但也是天門的門臉?biāo)?,這慕容絕命到底是吃錯了什么藥?竟然一劍毀了這座山峰,而且還不留任何余地? 難道真的是因?yàn)轫n家? 宗長老感覺自己渾身冰涼,握著金刀的手也有些顫抖。 倒不是他感到害怕,而是對韓家那個新晉家主的心機(jī)感到了一絲冰冷。 “我說過,一條人命,交出來就沒有任何事。但若不交,天門也難擋我殺個三進(jìn)三出?!?/br> 劍皇乃是不世霸者,說出來的話,便是潑出去的水,這樣的人說的話,每一句都不會是沒有意義的。今日慕容絕命連續(xù)強(qiáng)調(diào)了兩次,足以見得他并非是在開玩笑,相反十分認(rèn)真。 此時這個宗長老已經(jīng)明白了今天這件事恐怕是不能善罷甘休,慕容絕命兩次開口,討要一條人命,這要是換在幾百年前的混亂時代,簡直就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 那時候的強(qiáng)者根本沒有講道理的人,因?yàn)橐稽c(diǎn)小事大打出手,甚至滅人門派都有可能。像慕容絕命這樣沒有直接動手,還等到說了來意以后才毀掉一座山峰的都算是十分客氣了。 “交出林凡,不然——血洗天門!” 話說到這,慕容絕命似乎沒有了繼續(xù)開口的欲望。他手持白劍,身影似鬼魅,沒有大開大合的氣勢,也再沒有白色月牙的驚天場景,只是如同普通武者,穿梭在許多大長老身旁,每過一處,都會在那個大長老的脖子上留下一條淡淡的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