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是人類嗎？”終于，在心里的好奇之下，狐魅寒忍不住問出了這句話來，惹得林凡眉毛輕皺，略是不滿道：“什么意思？”

    “這頭吞天獸的能力至少堪比你們人族所說的九宮巔峰高手，是我們妖族中的大妖，可你能一招將它擊殺，這說明你的實力至少有妖君之境?！?/br>
    狐魅寒說完，偷偷看了看林凡的表情，見他并沒有反駁的意思，心頭登時大喜，“這么說你真的不是人類？而是一名新晉妖君？難不成你是鵬族的那個天才雷鵬？或者是與妖皇同族——皇龍族的天才？”

    “都不是?！辈坏人^續(xù)猜測下去，林凡就淡淡地打斷了她，說道：“我不是妖，我是人，也就是你嘴里的人類?！?/br>
    “怎么可能？人族——人族怎么可能有你這樣的高手？”狐魅寒輕蹙著眉頭，實在想不到孱弱的人類為何會有修煉到‘妖君’之境的怪胎。不過最后她掃了一眼那吞天獸的殘骸，終于將肚子里的疑問收了回去，表情也重歸冷漠，雖然有些強裝的味道，但是她總算結束了這種無謂的爭論。

    殺了這頭鎮(zhèn)守出口的吞天獸，林凡毫無猶豫，再次連斬四劍，每一劍都用上了心之劍意，速度快到極致，條條光芒撕裂空間，直達那隱藏著無盡危險，呈現(xiàn)一片空洞漆黑之色的出口。

    只見那出口處被光芒卷動，突然之間扭曲起來，有無數(shù)種妖族文字在其中閃爍，好像觸動了禁法，引來了那守護屏障的反擊。

    “破！”林凡一聲破，那扭曲著的光芒就如同鏡面般轟然破碎，變成無數(shù)紫色尖銳碎片，其中傳來了尖銳的怒號。

    狐魅寒見到這一幕，心里的震驚愈發(fā)強烈，她漸漸開始認為即便是皇龍族的天才高手，也不及眼前男子萬分之一。而且困擾她多年的妖族屏障，竟然被如此簡單的破去，這使狐魅寒心中出現(xiàn)了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就像是曾經無可匹敵的強者，突然間散去了所有的光芒，被人踩在腳下踐踏致死，那種極為突兀并且不敢相信的感覺。

    狐魅寒現(xiàn)在就滿是這種突兀的感覺，她有些害怕的看了看林凡，心想自己是不是給狐族乃至妖界招了個大麻煩？

    可惜，情況也不允許狐魅寒去思考太多。突破了那屏障以后，林凡袖子一卷，就將她給帶得繼續(xù)飛往妖界入口，哪怕心里再怎么抗拒，實力上的差距也容不得她有半分異狀表現(xiàn)。

    然而她在進入妖界的那一瞬間，心里突然莫名慌張了一下，不由得緊張兮兮問道：“人類，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進入妖界，對你來說很可能是萬劫不復的結局，對我而言，也可能被冠上叛族之名，整個狐族都要被連累?！?/br>
    “你的意思？”林凡身形微微一頓，好奇的問道。

    狐魅寒見似乎有希望勸其不進妖界，連忙說道：“其實你的實力在妖界也算是絕頂高手了，我知道你們人類修煉起來需要很多特殊材料，可能只有妖界才能孕生出來，不過為了幾件寶物與材料葬送性命，這實在是不值得啊。你若現(xiàn)在回頭，還有一絲希望，否則一旦進入妖界，將會面臨的不光是所有妖族聯(lián)手擊殺，還會面臨到那卑鄙無恥的妖皇對你下達格殺令，到時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妖界中活著離開，你明白么？”

    “哦？”林凡玩味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成竹在胸的信心與霸氣，目光遠遠望著猶如一個黑洞般的妖界入口，整個人氣勢攀升，令狐魅寒渾身劇烈顫抖，差點昏死過去。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了林凡平淡的聲音，心神再次平復，卻好像被一波大浪擊碎，已經徹底麻木了。

    “不要說是妖族聯(lián)手，就算妖界所有的大妖，妖王，妖君，甚至是妖皇出手，也絕不可能阻止我的步伐。我要踏往的方向，沒有人能夠阻止，妖界的強者，也只會被我的腳步踏成灰燼，粉身碎骨。即使是站在至高頂點的妖皇，也沒有阻攔我的資格！”

    在這句豪氣干云的話語之中，林凡整個人身體一閃，化成金光，幾乎是‘沖’入了妖界的入口。然而在他之后，身穿白衣，眉間印著一點金紋的蒼生涅槃突然出現(xiàn)，怔怔望著他消失的方向，良久過后，才頗為感慨地喃喃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位大人選擇了你，果然是一場不會輸?shù)馁€局?！?/br>
    “只不過，你的麻煩似乎比我想象中還要多啊?！?/br>
    蒼生涅槃雙眼綻放白光，光芒流轉的同時，直接向身后不知多遠的空間隧道照射過去，撕裂了空間的目光中，映現(xiàn)出一個人影，那個人身背兩把長劍，渾身有種讓人悲痛欲死的悲嗆氣場，每向前踏出一步，都有妖族與異人忍不住嚎啕大哭，最后活活哭干了眼淚，力竭而亡。

    此人面無表情，步伐穩(wěn)健，目光中流露著的是一種堅毅，一種決絕。

    只見他每落一步，四周都會有哭聲響起，雖是未出一招，但那些對其有惡意之人竟是嚎啕致死，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的傷痕。

    看到這一幕，蒼生涅槃忍不住勾起嘴角，正要說什么，可那映入眼中之人突然抬起頭，眼神與那虛無中的光芒相互交匯，一聲狂放的大笑從其嘴里響起，揚起了滿地飛沙，遍眼塵土。

    “黃泉不容，獨步人間滿江紅，富貴皆空，笑傲天地還一夢。長劍輕揮，蕩平五岳九州動，逆吾之道，終歸萬劫不復空?！?/br>
    錚！

    只見他背后那把造型奇特之劍驟然出鞘，迎風而立，斬向了隱藏在暗處那窺探的目光。

    遠在不知多少距離之外的蒼生涅槃悶哼一聲，雙眼立刻閉緊，兩滴血淚從眼角滑落，顯然是受到了創(chuàng)傷。

    而那男子緊握著造型奇特的長劍，面帶悲嗆，口中沉吟道：“秋水不復，笑臥凡塵。”

    話音落地，長劍歸鞘，男人依舊踏著穩(wěn)健的步伐，一步一步，穿越覆蓋周身的漫天沙塵，走往林凡離去的方向。

    風沙之中，依稀能夠聽見他疑惑的低喃。

    “你的劍，是否更加鋒利了呢——林凡？”

    ——————

    ——————

    妖界某處似乎沒有盡頭的荒野，天空中突然呈現(xiàn)出閃電交加，空間扭曲的景色。在雷光之中，那片天空被撕碎，出現(xiàn)了一道巨大無比的空間出口，里面金光閃爍，威壓降臨天地，整個妖界，都仿佛為之顫抖了！

    “是什么人？妖界通外外界的隧道已經許久沒有打開，難道是某位新晉妖君大人從外界歸來么？”

    “不可能，幾位妖君大人都在妖皇宮內參悟返虛之道，不可能會撕裂空間通往外界，這到底是誰？怎么會有如此恐怖的能為？”

    “此人看起來很可能是擁有妖君之能的高手，說不定是皇龍族的天才？難道是皇冥？或者是皇殺，這兩人已經修煉到了妖王巔峰，絕對是新晉妖君的后備人選，此人也許會是他們中的一個也說不定?！?/br>
    “你們看，他出來了！”

    許多四象巔峰境界、九宮之境的大妖和妖王剎那之間就飛到了這里，聚集在那空間隧道附近，盯著隧道里從遠至近的人影，竊竊私語，討論著此人到底會是哪個種族的高手。

    第八十八章 發(fā)生沖突

    在那碎裂的空間中，林凡緩緩步出，長袖輕卷，托著滿臉無奈，又有些害怕的狐魅寒，一個縱身徹底離開空間出口，真真正正來到了妖界這塊陌生的土地。

    不過在出來空間通道的那一瞬間，林凡敏銳的察覺到了四周那些窺探的眼，還有不懷好意，虎視眈眈的幾個強悍高手，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冷笑，打趣的對狐魅寒道：“妖界果然是個不太友好的地方啊?！?/br>
    “還不是你的出現(xiàn)方式太過惹人注意？”狐魅寒也看到那些大妖和妖王，密密麻麻的幾乎數(shù)不過來，從未見過這樣陣仗的她，不由得苦笑道：“我都已經警告過你，人類進入妖界，結局絕對就是萬劫不復，你若肯回頭，趁著空間隧道尚未關閉，速速離去吧。”

    “憑他們，還想叫我讓步？”林凡目光毫不避讓的望向那些妖王和大妖，神態(tài)中的不屑使得那些大妖和妖王極為憤怒，頓時就是一陣議論紛紛。

    “此人好狂的態(tài)度，不過又好像很面生？幾個有名氣的天才我們都見過，此人顯然不是那些人中的一個，那他到底是誰？”

    一個頭生獨角的俊朗男人古怪的嘀咕著，散發(fā)著銀色光芒的瞳孔頗為忌憚地望向林凡。這人也是一位妖王，而且氣息極為強大，顯然也是達到了妖王巔峰，也就是所謂的九宮巔峰之境。

    旁邊的一個紅瞳女子深有同感，附和道：“我看他也極為陌生，不過此人的氣息絕不比一些妖君要差，會有些傲氣也不出意料?！?/br>
    “不管如何，此人的出現(xiàn)很可能會打破妖界大局，若是他支持激進派那倒還好，如果是固守派，那可就糟了?！绷硗庖粋€長發(fā)及腰的少女目光冷漠，死死盯著林凡和他身旁的狐魅寒，眉角不由一抬，“那女人是狐族？”

    “嗯？”頭生獨角的俊朗男人聞言一楞，也注意到了林凡身邊的狐魅寒，詫異道：“真的是狐族？他居然還帶著一個狐族？”

    “真是可笑，狐族那個已經沒落的種族，居然還會得到一個大人物的賞識？此人難道是被狐族的外貌所迷惑了嗎?！?/br>
    “不過我看這個狐族確實有些姿色，體質似乎也是極為罕見的六尾媚狐，一步邁入了妖王之境，大小算是個高手，被收為侍妾不算丟人?！?/br>
    “哼，狐族就是狐族，天生改不掉那種依賴自身姿色去攀上其他人物的毛病，當初的天狐，不也跟皇龍族某位公主有些關系嗎？”

    “噓！有些話不要亂嚼舌根，皇龍族那位公主現(xiàn)在已經是妖君大人，被她聽見你這句話，恐怕你們全族都要遭到滅族之災——”

    聽到狐族二字的一些大妖忍不住在后面亂嚼舌根，但是那三名妖王卻始終沒有任何表示。他們都在揣測這突然出現(xiàn)的高手到底是誰，卻下意識的忽略了最有可能的那個種族。

    “會不會是人類？”金發(fā)及腰的少女眸光一閃，好像突然想起似得說道。

    “人類？”紅眸女子和那長著獨角的男人同時一楞，隨即前者頗有些好笑道，“怎么可能會是人類？那種孱弱的種族，還會出現(xiàn)這樣的強者？”

    “會不會出現(xiàn)，一試便知?！?/br>
    金發(fā)少女冷冷一哼，旋即便如同離弦之箭般飛向了林凡。

    林凡本來就站在那里，渾身毫無任何防范可言，但是隨著金發(fā)少女飛沖過來的一瞬間，他竟緊了緊握著古劍的手掌，長劍驟然揚起，化作刺眼光芒，一擊就把那金發(fā)少女給凌空擊退，連近身都沒有做到，便是被打得差點現(xiàn)出妖族本體，口中不斷噴出鮮血，金發(fā)也變得凌亂無比，慘叫道：“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下一擊就要你的命！”

    林凡長劍遙遙指著那金發(fā)少女，隨即用冷漠的目光，看著一眾大妖與妖王，漠然道：“憑你們這群廢物，就想要阻攔我？”

    “你說什么？我們是廢物？你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吧！”那個長著獨角的男人忍不住有些惱怒，雖然他知道妖王和妖君之間的差距，可他并不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對抗一個妖君，至少也可能在妖君的手下逃走。但是林凡這種說話直白的方式，讓他感到了十分的不滿，甚至憤怒。

    怎么說他也是天馬妖族的一代優(yōu)秀族人，算是近些年來可以排得上前百的妖界妖王，除了皇龍族與幾個大族的變態(tài)妖孽，幾乎很少有人敢與他這么對話，就算是妖君，也不敢如此對待一個很可能會成為妖君后備的天才，因為那是對自己的不理智，也是對妖界的不理智。

    不過這個天馬妖族的天才到底還是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林凡根本不是妖族。

    一個不是妖族的外來者，又擁有可以殺死這些人的實力，換做是任何一個思維正常的人，也根本不會考慮什么情面之類的問題。

    更何況，這些妖族，遲早都會成為外界的禍害。

    林凡始終記得自己是一個人，外界無論多么的污穢不堪，多么的骯臟混亂，也無法改變他身為人族的事實，內斗歸為內斗，但外敵來犯，總還是要盡一份為人的責任的。

    所以，在那天馬妖族的年輕俊杰說完那句話時，林凡的劍、與他這個人，就徹底消失在眾人眼前，隨即，那頭生獨角的男子，整個人便被一劍橫拍出去，連斬都算不上，只是用劍背橫拍，就將一個妖王級強者給拍的如同破敗的棉絮，在空中亂飛，最后失力墜落。

    聽到那一聲墜地的聲響，眾多大妖的心里完全變成冰冷一片。他們明白，那個天馬妖族的蠢貨肯定已經死了，但他們同樣震驚于林凡的手段，就連剛才還叫囂著不服的金發(fā)少女，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身為狂虎一族的她，雖然好斗，但并不是蠢貨，知道什么時候該進，什么時候該退。若是明知道此戰(zhàn)是送死還非要送上門給人家殺，那樣根本就不算是有骨氣，充其量只是一個蠢貨罷了。

    她不想當蠢貨，所以她閉上了嘴巴。

    另外那個紅眸女子也沉默著一言不發(fā)，只是盯著林凡的目光中隱隱閃爍著異彩。

    “還有人，想要阻攔我么？”林凡橫劍而立，面容冷峻，身姿雖不偉岸，但卻有種讓人感到冰冷的殺意從這個身體里向四周彌散。無論是妖王還是大妖，都被他的舉動給嚇呆了，如今他這一問，更是換來了漫長的沉默。

    “你是什么人？”終于，那個紅眸女子還是冷靜的回過了神，問出了在場大多數(shù)人都很好奇的問題。

    他是誰，從哪里來。

    林凡抬了抬眉，“人。沒錯，我是人。”

    “人——你是指，人族？”一些思維敏捷的大妖已經猜測到了，不由得露出怪異的表情。

    有些脾氣暴躁的更是憤怒起來，“人類為何要來妖界？快滾！滾出去！”

    “沒錯！人族不配進入妖界！快滾！”

    那些大妖齊聲怒吼，每個臉上都露出了無比憤怒的神情，渾然忘記了林凡剛才一招擊殺了一位妖王的事情。

    不過那紅眸女子卻是展現(xiàn)出了讓人驚訝的冷靜來，沉聲問道：“既然你是人族，又是怎么可能跨越空間來到我們妖界？要知道，雖然你是妖君之境，可是若沒有固定的地點和特殊的手段，即便妖皇也不可能輕易撕裂空間去往人界，你到底是誰？”

    “我來，不是為了與你們說廢話。我只問一個問題，問完，就可以放你們走。”林凡一抬手，遠處的狐魅寒就飛了過來，滿臉無奈的表情顯得有些可憐，不過那些大妖們看她的眼神卻充滿憤怒。

    妖界很團結，可卻也無法容忍叛徒。在他們看來，狐魅寒和一個人族在一起，那就是叛徒，就是背叛了整個妖界，背叛了所有的妖族。

    “狐族果然不是好東西，居然連人族都會去勾搭？呵，今日我倒是見識了狐族不要臉的風范?！币粋€與狐族不太和睦的女性妖族諷刺道。

    其他幾個對狐族看不過去的女性大妖也紛紛附和，看向狐魅寒時充滿了不屑。

    可她們的話還沒說完，林凡突然將目光望向了她們的方向，使得這幾個女性大妖的聲音戛然而止，好像被人捏住了喉嚨，聲音哽在嗓子里發(fā)不出，難受到了極點。

    “你們最好把嘴閉上，否則，我不建議再出手殺幾個人。”林凡淡淡的說著，眼神卻不再望向那幾個女性大妖。實力越強，修為越高，脾性就越發(fā)怪異，現(xiàn)在林凡心里急切的想要找到救狐的方法，卻是不想跟這些人浪費時間。

    那個紅眸女子尷尬的笑了笑，盯著林凡的雙眼，問道：“你想問什么，我會盡量告訴你?！?/br>
    “赤王！他可是人族??！”聽到她的回答，一個大妖不滿道。

    “住口！”名為赤王的女子回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他臉上，狠狠道：“想死也不要拉著我們一起！”

    說完，她不管那個大妖，反而深吸了口氣，對林凡誠懇的說道：“我知道你們人族有一句話叫做以誠待人，而我現(xiàn)在以誠意對待你，也希望你可以高抬貴手，放過這些不懂事的小妖。”

    第八十九章 可怕的人！

    那個被打的大妖鐵青著臉，但卻一言不發(fā)。而且在場所有的大妖強者聽到赤王口中那句‘放過這些小妖’，竟是出奇的沉默了，沒有半分惱火與不滿，唯有深深的悲哀，還有對赤王的一絲恭敬。

    在妖界，一個妖王強者雖然不算稀奇，但是赤王這樣能夠排進前百名的妖王強者，已經算是未來的妖君候補，隨時隨地都能榮登無上君位的高手，竟是會為了一些大妖而折損自己的顏面，向人類開口求情！

    雖然說妖界一些種族之間都特別的團結，不過階級差別在哪里都是共同的，妖王比大妖高了一個境界，視他們自然就如同螻蟻。即便再怎么和善待人，心里也難免有高人一等的感覺，雖然說赤王為了這么多的大妖甘愿自折顏面也屬于情理之中，不過她竟會向人類服軟，這就上升到了兩個族群的高度，是妖界和人界的事情。

    假若換作其他的妖王來選，妖界的顏面絕對比一些大妖更重要。因為妖界種族無數(shù)，天賦高絕的妖族也是如同沙礫般數(shù)也數(shù)不盡，可若是在人族面前丟了面子，折了威嚴，妖界和妖族千萬年來樹立下來的恐懼就將蕩然無存，那樣造成的后果絕對比死掉一批無關緊要的大妖還來得可怕。

    只是赤王的所作所為，顯然違背了妖界歷來的法則。令那些大妖心中感激，更不會多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