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面對元心這充滿了殺意的一擊時，林凡翻抬手腕，劍光耀眼無比，心之劍意發(fā)揮到了極致，快如奔雷的一劍粉碎面前那道半月形弧度，隨即再次與元心手中的長劍撞在了一起。

    兩把長劍的撞擊，并非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兩個歸一境的高手用全部力量攻擊對方，光是余波都可能震死一尊妖王，而在兩人長劍觸碰的瞬間，林凡還要分心去保護狐魅寒，這種情況下，還能與元心戰(zhàn)個平手已是極為不易。

    而此時此刻的元心也是非常驚訝，本來循著氣息追至此處，以為會碰上妖獸族的一位妖君，卻沒想到遇見的竟是如此陌生的面孔，不過對方實力之強更出乎了他的意料，在他看來，擁有如此實力的高手，絕不可能會是籍籍無名之輩，可是眼前這張陌生而且年輕得有些過分的臉龐卻叫他心里驚疑起來，沉聲問道：“你是人類？”

    “是或不是，重要嗎？”

    “不重要，但你死或不死，對我而言卻很重要?！?/br>
    “真是殘忍，不過你以為殺的死我？”

    “殺不死，卻要一試?！?/br>
    “啰唆，來吧?！?/br>
    兩人之間的對話，就在大雨間急促響起，匆匆消逝，旋即便又是劍光人影迅速交錯，每一波回蕩在街道上的劍意，都仿佛能夠撕毀這讓人煩躁的雨夜，撕裂周圍每一個活著的生命。

    狐魅寒此刻臉色蒼白至極，嚇的難以開口說話。假如不是林凡分心護她，恐怕現(xiàn)在她就會和那許多破碎成灰的房屋建筑一同，化成水流中的一堆污垢，就像從未出現(xiàn)過似得。

    生死破滅，僅在兩人兩劍之間，演繹到了淋漓盡致的程度。妖力與歸一之力漫天橫飛，翻動云雨，雷聲都因這兩者的實力而躲藏了起來，空中的陰云中心竟也被捅出了一個大窟窿，露出了逐漸清明的天色，一絲天光照射下來，將街道上的黑暗和寒冷稍稍驅(qū)除幾分，卻也照亮了兩個人臉上興奮的神色。

    看到他們的表情，狐魅寒不禁打了個寒顫，喃喃道：“瘋子，真是個瘋子！”

    她說的沒錯，林凡心中瘋狂，但頭腦卻異常冷靜。他明白，想要進入妖皇宮絕非說說那么簡單，至少要了解八大妖君的實力，并且借機重創(chuàng)其中數(shù)位，才有機會偷這個空子，在妖皇閉關(guān)時進入妖皇宮，博得使用化魂池的機會。

    然而，眼前這個家伙，卻給了林凡極為意外的驚喜。

    “你應(yīng)該就是妖君之首，元心君吧?！绷址捕汩_元心那極快的長劍以后，臉上突然露出一道微笑，翹著嘴角道：“能和第一妖君交手，我倍感榮幸?！?/br>
    “魚，你太吵了。”

    元心瞇著帶有混沌色彩的雙眼，長劍一震，雨勢再次破碎，龐大的死亡之力化成了救贖光芒，吸附在元心體表，讓他的力量節(jié)節(jié)攀升，竟是給了林凡一種壓抑的感覺。

    “愿你的罪惡，能夠被救贖之光寬恕，你的靈魂將投入冥土，受到死亡的懲罰，愿我之長劍，能斬斷你的罪根?！?/br>
    元心似乎呢喃般的聲音，竟如驚雷般響徹整條街道。林凡聞聲，瞳孔迅速擴大，黑色光芒翻騰嘶吼，有位強大的存在隔著遙遠的虛空伸出手掌，讓時間與空間一起靜止，顯現(xiàn)出了通天的威能。

    原本舉起長劍，準備動用殺招的元心渾身一顫，滿臉都是不敢相信的神情，看著林凡身后那尊高大的身影，張了張嘴，卻沒能發(fā)出聲音。

    “我名死亡！”

    那個身影依舊沒有面容，但他的聲音卻不再飄渺，吐氣開聲，短短四個字飄蕩在靜止的雨夜，一道圓形波紋擴散出去，四處都呈現(xiàn)了凋零與死亡的景象，其威勢銳不可當(dāng)，宛如天怒般讓人感受到自己的弱小。

    元心沉吸口氣，步伐飄然快速的向后退去，嘴角已經(jīng)淌出了鮮血，直到那波紋越過他的身體，擊向茫茫夜空時，他才忍不住嘔出一口血花。

    嘩嘩！

    黑色人影突兀的出現(xiàn)，又毫無預(yù)兆的消失。雨繼續(xù)下著，沒有察覺到剛才那一剎那的變故，狐魅寒臉上的表情還是那么蒼白，顯然也沒有發(fā)現(xiàn)之前林凡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他只是開口吐出四個字，便讓妖族的第一妖君口嘔鮮血，爆退百步。

    “服了。”元心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黯淡無光，卻沒有任何惱怒之色，平靜得有些冷漠。

    林凡望著他，右手持劍斜指地面，雨水順著劍尖一滴一滴混入了水流，那細弱的聲音仿佛能夠敲打進人的心里，格外奇怪。

    最后，林凡笑了笑，旁若無人地將長劍重新固定在背后，抹了一把臉上的水，道：“希望還能再和你交手?！?/br>
    “那時你我只會有一個活著離開?！痹膾佅逻@句話，便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雨夜。

    他來的奇怪，走的也干脆，直到林凡吐出第一口血時，狐魅寒才回過神，并確定了那恐怖的家伙已經(jīng)離開了這里。

    不過，她第一次見到林凡受傷，卻是有些手足無措起來，“你不要緊吧？”

    “不要緊?！绷址彩萌ヵr血，手指上的紅痕很快就被雨水淋去。狐魅寒有些后怕道：“你太魯莽了，元心可是能和獸神交手還沒有死的怪物，和他動手，你沒有必勝的把握，就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他，能奈我何？”

    林凡翹著唇角，眼神里透露出不可一世的傲然，狐魅寒看了看他，心里并不討厭，不過卻還是勸誡道：“這次你只是受了些輕傷，下次最好不要這么魯莽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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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走了很遠很遠，直到確認身后不會再有人跟上來時，元心才略有些疲憊的停住腳步，體內(nèi)雄厚的妖元瘋狂運作，將那一股郁氣和淤血包裹著，一口噴了出去。

    散發(fā)著腥味的淤血灑進雨水，很快就隨著水流化開，消失不見。而元心的臉上則是帶著幾分余悸，回身望去，雨勢茫茫，不見來時之路，可那種死亡的氣息依舊未曾淡化，反而像是佇立千萬年的墓碑，永存威嚴。

    “那便是死亡之主的真貌嗎?！痹臐M臉惘然，嘴里的腥甜味道此時也有些發(fā)苦，喃喃的聲音傳了出去，“真是可怕?！?/br>
    第一百零七章 瘋子而已！

    “為什么要殺他們？”

    狐魅寒好奇的看著林凡，問出了心里的疑惑。

    在她看來，林凡雖有一腔傲意，行事做風(fēng)也極為古怪瘋狂，但至少還算是一個有原則的人，怎么也不像是嗜殺之徒，喜好做那殺人游戲。但是方才攻入城內(nèi)時，幾個已然求饒的妖王卻被他無情斬殺，這件事仿佛是一根尖刺，哽在狐魅寒心里十分難受。

    “為什么？”林凡好氣又好笑的瞥了她一眼，依著墻角的身體又縮了縮，毫無風(fēng)度可言的咧著嘴笑道：“沒有為什么，想殺便殺了?！?/br>
    說完，他頂著風(fēng)雨站了起來，抱著雙臂一步一晃地向黑暗中如同巨獸般屹立的城主府走去。

    狐魅寒盯著他的背影，有些摸不著頭腦，但當(dāng)她注意到那幾具妖王尸體的手中，指縫里夾著細如發(fā)絲般的物體，仔細一看，狐魅寒的心已然涼了半截，因為那東西正是妖界臭名昭著的妖器，‘?dāng)嗷杲z’。

    而且這幾名妖王所用的斷魂絲竟然還是用上等材料制作出來的極品，此時狐魅寒已經(jīng)明白了林凡為何會動手殺他們，斷魂絲雖詭異無比，但卻對他造成不了傷害，之所以干凈利落的除掉這幾人，怕還是為了她。

    想通了這一點，狐魅寒心里微暖，再望去林凡的方向，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進入了城主府，不禁微微而笑，低聲道：“原來，你也會害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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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座大城平日并不繁華，城主府相對而言也顯得寒酸了許多。城內(nèi)的抵抗弱得可怕，幾尊妖王見到林凡時便已經(jīng)繳械投降，不敢有任何造次的念頭。

    開什么玩笑？能和元心君對抗的怪物，他們怎有那個膽量去招惹？他們只求林凡別大開殺戒就好，根本沒有抵抗的心思。

    不過其中幾個有眼界的妖王心里還是在奇怪，因為林凡太年輕了，也太面生，妖獸族的幾尊高手都揚名在外，其中并沒有林凡，可是擁有這種非人的實力，又怎么會是籍籍無名之輩？

    奇怪，實在奇怪。

    幾個妖王想不出結(jié)果，但舉止卻是對林凡更為恭敬起來。

    這樣的強者，哪怕是敵人，也值得他們降低姿態(tài)。更何況林凡并沒有屠殺城里無辜的妖族，僅僅殺了幾個不開眼的妖王，這已經(jīng)算是極為仁慈的手段了。

    要知道，現(xiàn)在百年雨至，妖獸族傾巢出動，并不是搶幾座城池，殺幾名高手就可以了事的。這是一場戰(zhàn)爭，所以雙方都不會留情，屠城對于妖獸族來說不會有任何的心理負擔(dān)，反之一旦妖獸族落入妖族手中，被殘忍虐殺也是經(jīng)常的事。在戰(zhàn)爭之中，任何仁慈都是很愚蠢的事情，不過這些妖王對于林凡這種強者的仁慈卻是極為感激，畢竟對方想要殺死自己等人完全就不費吹灰之力，這種情況下還保有仁慈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只不過，他們想不到的是，假如他們表現(xiàn)出一點敵意或是歹意，那么林凡絕對不會介意將這座大城屠戮一空，之所以不殺，只是因為無冤無仇又沒有任何威脅罷了。

    “嗯，這城主府還是不錯的?！?/br>
    林凡坐在曾經(jīng)城主的獸絨軟椅上，愜意的縮了縮身子，眼睛看著那幾個惶恐不安的妖王，微笑道：“不用太緊張，我不是來攻城略地的，更不想?yún)⑴c這場戰(zhàn)爭，現(xiàn)在我想借個地方休息，只要你們不惹我，我也不會動你們，大家相安無事，也就不會出現(xiàn)傷亡與鮮血了。”

    “大人說的極是！”一個有眼力的妖王急忙躬身，聲音里充滿了諂媚的恭敬。

    另外數(shù)名妖王也急急折腰，連聲夸贊，大拍馬屁。

    不過林凡臉上毫無動容，也沒有什么所謂的威嚴，雙手食指纏在一起，放在了濕答答的長袍一面，微微抬起眼皮，問道：“這場百年雨來的如此突然，難道你們就沒有任何對策嗎?！?/br>
    起初那個說話的妖王不知為何林凡會問這種問題，但他在一怔之后便趕忙回答道：“大人，雖說這雨是百年一場，但除了雨前迅速凝聚的黑云，百年雨就再沒有任何預(yù)兆，哪怕精通算天測命的妖師君也無法得知百年雨的具體日期，所以根本無法提前防范?！?/br>
    “不能防范，不能防范……”林凡瞇著眼，將這四個字念叨了幾聲，旋即贊嘆地說道：“不愧是百年雨，這場劫，想必妖族是極為弱勢的吧？”

    “是的，大人您說的對，每逢百年雨，我們所有妖族都無法御空，力量也會被抑制，除了妖君大人以外，幾乎都發(fā)揮不出往日里的水平，所以才會被那些妖獸死死壓制，吞并我們的大城?！绷硪粋€妖王嘴快的回答起來，可說了一半他才想到，眼前這位很可能也是‘妖獸’，不由得停住了話頭，仔細觀察林凡的表情，但見林凡臉上并沒有什么不滿的神色，才是壯了壯膽子，低聲道：“而且這次妖皇閉關(guān)，無法收雨，恐怕妖獸還會更加囂張才是……”

    “這點不必擔(dān)心。”林凡身子向前一傾，手肘立在桌上，托住了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趣打量著那幾個妖王，不柔和也不嚴厲的目光掃到哪里，那位妖王便會低頭不語，顯得十分局促。此時林凡的聲音再次響起，卻夾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冷冽，“無論妖族還是妖獸，這座城都將是他們的雷池，進一步也是妄想。”

    “至于你們?！碧а劭戳丝此麄?，林凡寬慰道：“等到雨停了，你們自然離去，若是擔(dān)心被責(zé)難，便說是被我關(guān)住了吧?！?/br>
    幾個妖王聞言，頓時忍不住抬頭看著林凡。他們中也有經(jīng)歷過百年雨的角色，也曾被妖獸族大能者給擊敗過，只是除了那個性格溫和的天眼慕洛以外，他們從未見過會如此對待敗者的妖獸族，不殺已是極為仁慈，況且如此為他們著想？

    起初開口說話的妖王手指哆嗦著，不敢輕易揣測林凡的想法，但卻感激地躬身道：“多謝大人體諒。”

    “謝我？”林凡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笑瞇瞇道：“不必謝我，因為不久之后我也會和妖族為敵，那時再遇見，可就不會如此善待你們了?！?/br>
    說到這時，狐魅寒走了進來，見幾名妖王恭敬的站在林凡面前，表情頓時精彩了起來，緩緩走到林凡旁邊低聲問道：“你怎么還和他們交上好了？”

    林凡聞言，故不回答，神秘一笑，揮手便讓幾位妖王退出了房間，才是淡淡回答道：“這就叫以德服人?！?/br>
    “呸的以德服人?！焙群闪怂谎郏S便撿了張椅子坐，打量著這屋子，嘴里嘖嘖著道：“假如不是跟著你這個瘋子，恐怕我此生都未必進的了這城主府?！?/br>
    林凡捏著桌上幾張好紙，瞥了她一眼，譏諷的說道。“假如不是跟了我這個瘋子，你現(xiàn)在還只是一個流放在外的罪妖罷了?！?/br>
    “我是罪妖，那你是什么？一個偷跑進妖界后花園的無知少年？”狐魅寒不以為然的扁了扁嘴，“你我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就不要互相嘲笑了。不過你與元心之間的交手，還有你奪下這座城池的行為，到底還是太過魯莽?！?/br>
    “魯莽既是無知，無知才可無畏。不懼，便不會高看，不知他的厲害，自然就會魯莽?！绷址捕读硕妒种械募垙?，上面寫到一半的文字證明了雨至?xí)r城內(nèi)的慌亂，以至于這位城主連自己的字帖都來不及寫完便慌張?zhí)幼摺?/br>
    狐魅寒倒是不喜看這種東西，卻對林凡的說法有興趣，“你現(xiàn)在知道自己魯莽，那就是知道元心的厲害了？”

    “仍然不知?！绷址驳皖^沉思，隨口回答道：“更何況他也并沒有什么厲害之處?！?/br>
    “那可是妖族的第一妖君?！焙群m知他強，可也不信他不將元心放在眼里。

    而林凡則是抬頭微笑，并不解釋，只是用手指沾著頭發(fā)滴落的水漬，在紙上畫了數(shù)個線條，交織成格局分明的棋盤。

    “一格落一子，我們都是棋子，第一妖君也不能幸免。”林凡在格子上畫著圓圈，表情沒有什么變化，眉毛卻輕蹙了起來，“假如今日不遇見他，自然不可能引出另外幾枚棋子，殺他一人或許不難，但殺他肯定會引起其他七人的警惕，到時候我想趁著妖皇閉關(guān)這個空子去使化魂池，恐怕就難了?！?/br>
    “不過?！本驮凇y了’二字仍然回蕩在狐魅寒耳邊之時，林凡話鋒突然一轉(zhuǎn)，手指敲打著紙面，微笑道：“現(xiàn)在我與他交面，自然就會引起那七人的注意。若不能引他們落單來見我，縱使我有擊殺元心之能，也未必可以從他們聯(lián)手中討得半分好處?！?/br>
    “使陰招時就見你聰明了。”狐魅寒聞言，先是沉默一會，隨即便揉著眉毛，輕聲道：“不過既然是為了救天狐大人，我便陪你胡鬧一番，陰那八大妖君一回?！?/br>
    聽到她那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林凡不由笑道：“你也只是個瘋子而已。”

    第一百零八章 都怪那只死狐貍！

    “還是那句話，你我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就不要互相嘲笑了?！?/br>
    狐魅寒?dāng)[了擺手，頭也不回的朝屋外走去，淡淡道：“這一整天真是經(jīng)歷了太多事情，我需要休息一下?！?/br>
    “請自便?！绷址惨矝]有抬頭，直到狐魅寒離開以后，他的眼睛還在盯著紙上漸干的水痕，那交錯的痕跡就像是嘲笑他的無能一般，顯得十分猙獰。

    “都是棋子而已?！?/br>
    回過神來，林凡喃喃一聲，便隨手將紙片揉成了粉末，甚至都不用運勁，那些碎末就在手掌中心化為了虛無。林凡盯著掌心沉默片刻，嘴角忽然綻放了笑容，“但我不甘心只做一枚棋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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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已經(jīng)過去了，不過陰云遮住了陽光，妖界的大日無法將溫暖灑向地面，更無法驅(qū)除經(jīng)歷了一夜恐慌與顛簸的妖族們心里的寒冷，因為在這場醞釀百年洶涌而至的大雨，即便是日頭，都要暫避其鋒芒。

    一夜的戰(zhàn)事，讓所有妖族都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此時此刻哪怕稍有一點風(fēng)聲吹動，都會引來很多人的過激反應(yīng)。

    沒有辦法，這次的百年一戰(zhàn)，妖獸族實在太過瘋狂，數(shù)萬強大妖獸的強攻之下，許多城池都失了守，更有甚者，尚未交戰(zhàn)便逃跑的妖族比比皆是，那些大城里的城主簡直就是以身作則，逃跑起來比任何人都快，那些奮不顧身保衛(wèi)城池的妖族守衛(wèi)們戰(zhàn)死城下，卻是悲哀的想到身后那座拼死守護的城池已是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