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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改下周去飆車,這周去摘荔枝,下周荔枝就該熟透了。彎彎堅持道。 左秋敏見此心下不禁有點狐疑,因為此刻的彎彎太反常了,一個平時躲她兒子還來不及的人,這次不但主動邀約,而且還表現得這么強勢,這也太不正常了吧? 彎彎,你真是想去摘荔枝?左秋敏問了出來。 對啊,你不是嫌棄我嗎?這會怎么主動邀請我了,該不會是你對我有一點點動心了吧?劉光溢反應過來了,笑嘻嘻地看向了彎彎。 你想得美,算了,就當我什么也沒說。其實,周末我們還真不好請假的,周末過來看車的人多,王總一聽我要請假就頭大。彎彎嘟囔著放棄了。 沒辦法,她總不能跟對方說實話吧? 可不說實話,就沖左秋敏的關系,彎彎還真做不到袖手旁觀。 左秋敏看出了彎彎臉上的糾結,感覺事情不會這么簡單,想了想,她要兒子出去回避一下,她好好和彎彎談談。 干嘛?你們要說什么還非得背著我?劉光溢不滿地瞪了彎彎一眼,見彎彎垂下頭,漂亮的眼睛忽閃忽閃的,他心一軟,算了算了,真是敗給你們了,這周末我陪你們去摘荔枝,下周末飆車。 劉光溢可不承認自己是見色起意,他覺得陪彎彎和母上大人出游也不錯,既可以盡了孝心,還可以找機會拉近些和彎彎的關系,說不定還可以借機摸摸彎彎的小手什么的。 彎彎看出了劉光溢的這點小心思,意識到自己考慮問題還是太簡單了,對方肯定是誤會她了。 與其如此,還不如讓他去飆車呢,萬一他真因此對自己動了癡念,豈不是她的罪過? 干嘛?我都答應你了,你還不高興?劉光溢見彎彎仍低著頭,一臉的不情愿,忍不住火大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這也能碰上? 這也太莫名其妙了。 說要去郊游的是彎彎,強迫他改日子的也是她,好容易他妥協了,滿臉不情愿的又是她,這丫頭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我沒有不高興,我就是想陪阿姨出去轉轉,不管怎么說,來花城能認識你們我真的很幸運。彎彎抬起頭,緩緩說道。 什么意思?你要離開了?左秋敏問。 快的話可能一個月,慢的話也就兩個月,開學前我想回家陪陪家人,這幾個月掙的錢足夠我養(yǎng)家和念書了。彎彎解釋說。 行了,你別著急撇清了,我不會纏著你的。劉光溢倒是聽出了彎彎的話外音。 那就最好了。我們就定這個周末了。卸下思想包袱的彎彎燦然一笑。 她這一笑不要緊,可真晃花了劉光溢的眼,回過神的他不由得暗自腹誹起來,這丫頭沒事笑這么好看做什么,外面的男人哪有他這么自覺自律的,別等著什么時候吃虧了就該知道他的好了。 啊呸,干嘛盼著這丫頭吃虧了,真吃虧了到時窩火的不還是他? 不行,與其自己到時在一旁干看著生氣,還不如現在多花點心思哄哄她,說不定哪天這丫頭就被他打動了呢? 這么一想,劉光溢不由得對周六的荔園之行期待起來。 還別說,接下來的兩天劉光溢真有點度日如年的感覺,說實在的,很久了,他都沒有這種懷揣著小鹿般的既期待又忐忑的行為了,仿佛又回到了大學時的毛頭小子。 彎彎倒是正好相反,她是嫌時間過得太快了,巴不得周六這一天慢點來,因為她委實有些后悔了。 每次都想得好好的,一定不要多管閑事,可事到臨頭,她總是會心軟,凌含章如此,劉光溢也是如此。 看來,還是凌含章說的對,她應該盡早脫離這個圈子,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一切從頭開始。 不過那是幾個月以后的事情了,先把眼前這一關過了吧。 周五這天晚上,彎彎接到了劉光溢的電話,確定了第二天的行程,確定了見面的時間地點,最后,劉光溢又問了一句,彎彎,你不會放我們鴿子吧? 不會,只要你不多想,我肯定不會放鴿子。 其實,彎彎不是沒考慮過找個什么借口躲過這一關,可轉而一想,事情都說開了,她再躲著似乎有點小家子氣了。 再說了,不還有左秋敏嗎? 于是,周六這天一早,彎彎換了身簡單的T恤牛仔和白鞋,頭發(fā)編成麻花辮盤了起來,再戴上一頂大大的遮陽帽,上了劉光溢的車,和左秋敏一起坐在了后排。 左秋敏今天打扮得也很年輕,粉色的帶帽短袖衫,藍色的七分牛仔褲,也是配一雙白色休閑平底鞋,還有一個白色真皮雙肩小背包放在了車座上,五十歲的人看起來比彎彎的mama還年輕,彎彎暗自感嘆了一聲,這人跟人果然是沒法比的。 阿姨好年輕啊。彎彎由衷地贊嘆了一句。 阿姨的年輕是錢堆出來的,我們彎彎的年輕才是真的年輕。左秋敏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嘲地笑了笑。 也不全是,阿姨不光臉顯得年輕,氣質也非常好,很文雅,也很知性,還有一種我們年輕人缺乏的從容和淡定,最重要的是善良,我老外婆說,人是掛相的,心地善良的人準也面善,就算長得不漂亮,但一定看得舒服順眼,更別說阿姨還長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