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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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峰睨視冷鏡寒,沒好氣道:“是啊,我是做了不少大案?!彼f的是“做”而不是“破”,但在車上,除了冷鏡寒,李響和張藝都沒聽出來。 李響明顯來了精神,反復(fù)追問都有哪些大案,韓峰有一句沒一句跟他搭訕。離事故現(xiàn)場只有一公里了,韓峰突然開始注意車窗外,向李響道:“你看,這條路是不是很奇怪?” 李響看了半天,道:“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俊?/br> 冷鏡寒也馬上看向窗外,回頭道:“是有些不一樣,到底哪里不對呢?” 韓峰指著馬路道:“你們不覺得,這條路太干凈了嗎?連一條車轍都沒有,就像剛剛掃過一樣?!?/br> 這時李響才注意到,果然,灰色的馬路十分干凈,只有他們的車開過留下了車轍,前面的路卻十分干凈。他不解道:“這說明什么問題呢?” 韓峰露出了他一貫的壞笑,道:“這說明,現(xiàn)場的情況一定出乎我們意料。” 車禍現(xiàn)場,這里已被封鎖。自從有了高速公路后,國道上的車就少了,封鎖也很容易。劉定強(qiáng)居然先他們一步趕到現(xiàn)場,他本就在天涯市休假,回來路上正好這里堵車。他稍微有些矮小,身體微微有些發(fā)福,帶著金邊的眼鏡,但他的檢驗檢查技術(shù),絕對是刑偵處的第一把手。韓峰與他站在一起,一個高而瘦,一個矮而胖,正好一對。潘可欣從另一輛車?yán)镲L(fēng)風(fēng)火火地出來,一下車就問:“怎么樣?你們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冷鏡寒道:“可欣,我們都還剛剛開始,你在一邊去喝點(diǎn)水,讓我們檢查完了再過來好嗎?” 潘可欣嘟著嘴道:“我知道,你們是怕我破壞了現(xiàn)場?!钡€是停在了路旁,遠(yuǎn)遠(yuǎn)觀望。 另一名女警從車上下來,韓峰的注意力馬上被那女警完全地吸引了過去:那筆挺的警服下,有著近乎完美的身材,一頭黑色的長發(fā)盤曲在警帽內(nèi),螓首皓額,娥眉鳳眼,挺直的鼻梁,兩片紅唇。那女警陪著潘可欣,潘可欣立刻就給比下去了,她每走一步都精神抖擻,她的一顰一笑,都洋溢著青春的氣息。韓峰手肘撞擊著冷鏡寒道:“喂,我不要潘可欣了,我要那名女警?!?/br> 冷鏡寒順著韓峰手指一看,怒道:“什么要不要的?你怎么說得這么難聽?” 韓峰道:“那好,我換一個說法,我可以,和那位漂亮的警察jiejie,認(rèn)識認(rèn)識嗎?” 冷鏡寒沒好氣道:“她叫龍佳,前年調(diào)到我們這里來的,武警干校畢業(yè),是個電腦專家。你知道,現(xiàn)在什么都離不開電腦的。”韓峰馬上就要朝龍佳那邊走去,冷鏡寒一把拉住他,道:“別慌!看了現(xiàn)場再說!” 現(xiàn)場檢測的結(jié)果果然讓人感到意外,別說炸彈,連一顆子彈的痕跡都找不到,唯一的解釋便是,這奔馳自燃自爆了。 車身完全變形,車中有兩具人形的尸體。劉定強(qiáng)拿著變形的車牌號,這是證明林政身份的唯一東西了。冷鏡寒問道:“有沒有可能是別的人,坐了林政的車呢?”要知道,林政的死,在海角市的影響會十分巨大。 劉定強(qiáng)搖頭道:“電話證實(shí)了,林政是坐這輛車離開海角市的。開車的是司機(jī)小王?!?/br> 冷鏡寒喃喃道:“這次麻煩大了。政界、新聞界、商界,都將掀起驚濤巨浪?!?/br> 李響奇道:“居然沒有任何痕跡,這樣的現(xiàn)象倒是少見?!?/br> 冷鏡寒苦笑道:“汽車出了意外,自己爆了,說出去誰信???” 韓峰問劉定強(qiáng):“你就可以肯定,一定沒有爆炸裝置嗎?” 劉定強(qiáng)道:“只是一個初步判斷,許多具體細(xì)節(jié)還要拿回所里研究,比如這汽車的油缸、剎車、點(diǎn)火塞。但是我有個疑點(diǎn),我乘車從天涯市來的時候,有一輛警車從海角市方向開來,從時間算,它應(yīng)該看到了爆炸現(xiàn)場。” 冷鏡寒道:“是什么時候?” 劉定強(qiáng)道:“大概是我抵達(dá)現(xiàn)場前半個小時?!?/br> 冷鏡寒道:“那不一定,國道上天涯市的巡警車,只開到市區(qū)邊界就會折返?!?/br> 韓峰突然出現(xiàn)在兩人中間,舉起手來,道:“幫我查查這個?!?/br> 劉定強(qiáng)奇怪地看著韓峰,他手里拿著一撮黑色的灰跡,像一撮煤渣。劉定強(qiáng)問道:“這是什么?” 韓峰將這些煤渣裝在塑料袋里,道:“還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肯定,這是謀殺。” 韓峰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過來,冷鏡寒顫聲問道:“你可不要亂說,你知道這話的分量有多重嗎?”有人謀殺了林政,這和謀殺了海角市市長幾乎沒有區(qū)別。 韓峰冷冷道:“還記得我告訴你們在來路上的奇怪事情嗎?” 冷鏡寒和李響同時道:“馬路?” 韓峰道:“這犯罪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人打掃過了,所以才一點(diǎn)證據(jù)都沒有留下。林政是什么時候離開海角市的?” 劉定強(qiáng)道:“早上十一點(diǎn)以后?!?/br> 韓峰道:“誰第一個接到報案?” 劉定強(qiáng)道:“是我,我報的案。因為這車牌我很熟悉。我是乘從天涯市到海角市的公車走這條路的,因為便宜?!?/br> 韓峰道:“那你到這里是什么時候了?” 劉定強(qiáng)道:“兩點(diǎn)?!?/br> 韓峰道:“這種奔馳的車速,最快時速二百四十公里,若按平均時速六十公里計算,他們從海角市到這里,也只需要一個小時,也就是說,爆炸發(fā)生在中午一點(diǎn)左右,這中間有一個小時現(xiàn)場無人,他們可以做很多事情。”韓峰舉目看看,馬路兩邊是低洼的溝渠,遠(yuǎn)處是連綿的山丘,他馬上道,“派人去遠(yuǎn)處的山頭看看,每個山頭都仔細(xì)檢查,如果發(fā)現(xiàn)大量的煙頭或足印,那就說明我的想法沒有錯。” 冷鏡寒派出人手,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韓峰道:“這條路被人掃過,掃地的范圍——”他左右望望,道,“至少三公里,這樣大范圍的勞作,不是一兩個人就可以完成的。他們是一群人,就躲在山頭,一旦汽車爆炸,馬上就清理現(xiàn)場。他們到底掃掉了什么呢?” 冷鏡寒道:“你是說?” 韓峰道:“我現(xiàn)在懷疑,他們或許是先用其他手法殺了林政和司機(jī),然后再放了汽油,點(diǎn)火炸車。要是他們這樣做的話,就不知道他們在路上做了什么,讓車停下來?!表n峰想了想道,“他們怎么敢如此明目張膽?難道他們就不怕路過的汽車和人發(fā)現(xiàn)他們嗎?” 冷鏡寒無奈道:“他們不怕,因為這條路現(xiàn)在走的車少極了,只有從海角市到天涯市的老公車還在走這條路,每三小時一班車,他們?nèi)羰怯幸庑袆?,有非常充裕的時間。但是我不明白,林政為什么要走這條路呢?” 韓峰道:“有兩種可能。第一,他本來就是要來這條路的某個地方;第二,有人命令他走這條路?!?/br> 冷鏡寒道:“命令?有誰能命令林政?他為什么要命令林政走這條路?” 韓峰笑笑,道:“因為他才好在這條路上殺了林政啊?!?/br> 冷鏡寒問:“你說這件事,與騙保案有沒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韓峰道:“這個不好說,不錯,騙保案的幕后兇手是暗示了我們,他第二次下手,就不會留下什么證據(jù)了。而且,調(diào)動大量人力物力,算無遺策,手法似乎也很像,可是,我們不能就認(rèn)定這兩起案子便是同一伙人做的?,F(xiàn)在的問題是,我們對他們的目的毫不知情。若是綁架林政,或許是為了錢,那么殺了林政,又是為了什么呢?你可以去調(diào)查一下,林政死了對哪些人有好處。殺了梁興盛,又是為了什么呢?真正被車撞死那個人,尸體又去了哪里呢?我們的疑問實(shí)在太多了。兇手完全躲在暗處啊?!?/br> 冷鏡寒看見,韓峰的眼睛,又開始發(fā)出像狼一樣的光芒,也只有這種毫無頭緒的案子,才能讓他的眼睛亮起來。沒多久,張藝帶著一隊警察回來了,手里拎了一大袋煙頭,用手指著山頭道:“我們至少在四個山頭,發(fā)現(xiàn)了大量煙蒂。真不可思議,他們藏身的地方,距離這里至少有一兩里遠(yuǎn)。尋常搜查,不會查這么遠(yuǎn)的,范圍太大了。” 韓峰看著袋中煙頭,道:“全是四塊錢以下的普通煙,看來像民工抽的煙。這個兇手有自己的廠,手下有一大批工人?!?/br> 冷鏡寒喃喃道:“真是有預(yù)謀的謀殺嗎?這太可怕了。我們必須馬上報告上級。你跟進(jìn)這個案子嗎?” 韓峰一臉怪笑,他是想查大案,可也沒想過查這么大的案子啊,破這樣的大案,太容易露臉了,他卻是個不想露臉的人。他拍著冷鏡寒道:“現(xiàn)在這個案子,有幾點(diǎn)需要確認(rèn):第一,死者是否確實(shí)是林政;第二,他們的車究竟是怎么爆炸的;第三,他為什么要走這條路;第四,他死了哪些人會有好處;第五……” 冷鏡寒道:“夠了,我們會處理的。你要不要參加?哦,對了,盧芳和那小孩,同你說的一樣,失蹤了,就像從空氣中蒸發(fā)了一樣?!?/br> 韓峰道:“不如這樣,我們分作兩批,你給我一個人就夠了,我去查騙保案,你和你的專案組來查這個炸車案。如果我們的線索碰了頭,再把它合并為一個案子來處理?!?/br> 冷鏡寒道:“也只好這樣了,你要誰幫你,哦!你該不是想讓龍佳幫你吧?” 韓峰大力拍著冷鏡寒背部道:“知我者,冷處也!” “放屁!”冷鏡寒臉色一沉,道,“龍佳是我們調(diào)查骨干,不能給你,其余五名男同事,你隨便選一人吧?!?/br> 韓峰手指著冷鏡寒道:“姓冷的老頭,算你狠。老子一個人去查,我?guī)业目尚廊ィ@回不礙你的事了吧?!彼笸酥呷ィ瑫r道,“告訴那個胖胖的調(diào)查員,那堆煤灰查出什么來,馬上通知我?!?/br> 冷鏡寒看著韓峰的背影,搖頭道:“這個烏鴉嘴,真被他說出一個大案來?!鞭D(zhuǎn)而又想到報告不知道該怎么寫,頭都大了。 一名警員開車送他們回市里。潘可欣自然又問了一長串問題,韓峰一一作答,潘可欣忙用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記錄在案。最后,她問道:“現(xiàn)在我們該做什么了?” 韓峰道:“我要找吳志光再問問,還有很多問題。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潘可欣滿口答應(yīng)道:“說吧,什么事?” 韓峰道:“你去火葬場幫我查查,最近五天所有火化的尸體資料?!?/br> “啊!”潘可欣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韓峰鼓勵道:“你不是記者嗎,你知道該怎么去查的?!迸丝尚蓝伎炜蕹鰜砹耍n峰還得寸進(jìn)尺道,“對了,最好你能給我弄一份資料出來,怎么?你該不是想告訴我,連這點(diǎn)小事你都辦不到吧?我的大小姐?!?/br> 這最后一句話很管用,潘可欣都快掉下的眼淚突然止住了,哼道:“誰說我不行,明天就把資料給你。” 韓峰獨(dú)自與吳志光取得聯(lián)系,這名取保候?qū)彽牡姑顾緳C(jī)還在抱怨那天真不該報警,酒后駕車、超載、人命官司,這些夠他受的了。 韓峰問道:“我想,你不是和你那名哥們兒把手機(jī)拿錯了嗎?你們有沒有再聯(lián)系過???出了這種事,他總該安慰安慰你吧?” 吳志光哭喪著臉道:“別提了,那天我們不是都喝高了嗎?我駕車撞了人,還算運(yùn)氣好的,我那兄弟,他駕車翻山下去了。哎,酒害人啊,我一定要戒酒,一定要戒!” 韓峰告辭后,暗自佩服起這幕后兇手來:太完美了,要完成這樣的案子,必須事先就調(diào)查吳志光的行車路線,半路用他的舊友攔住他,灌酒灌得半醉,乘機(jī)用沒有電的手機(jī)換掉他的手機(jī),等他撞人后,發(fā)現(xiàn)手機(jī)沒電,必須用公用電話撥打,才有機(jī)會換掉尸體,人在那種情況下根本不會注意到尸體的相貌的。整個計劃,就像計劃導(dǎo)彈軌跡一樣精確。不過,他想你既然碰到我韓峰,只要你留下一根頭發(fā),我便要讓真相大白于世。 韓峰想了想,再次向那片貧瘠的待拆房屋走去。隨后,他又通知冷鏡寒,幫忙重新查看梁興盛的所有親屬資料和社會關(guān)系。 冷鏡寒的專案組正忙得焦頭爛額,又要對付社會媒體,又要對付上級,而上級也承受著各方的壓力。最關(guān)鍵的是林政的家屬認(rèn)定林政是被人謀殺的,要是找不出兇手,后果可想而知。冷鏡寒表示,會請派出所幫忙調(diào)查梁興盛的。 晚上,他們交換了相互得到的信息。冷鏡寒的手下查出,梁興盛在未發(fā)跡前,與妻子關(guān)系不錯,發(fā)跡后,就變得和大多數(shù)暴發(fā)的男人一樣,酗酒、聚賭、找新歡,這就是他前妻離開他的原因。而他的原妻并不是盧芳,另有其人,因為數(shù)年前便帶著兒子與梁分居了,所以一時還查不出是誰。而盧芳,則是梁興盛一年前新認(rèn)識的情人,兩人一見面就好得如膠似漆,也難怪梁興盛會在保單上填盧芳的名字。 兩人探討后,都覺得掌握的信息太少了,還需要更深入的調(diào)查。 第二天,在保險公司辦公室。潘可欣真的把一份五天內(nèi)的火化尸體資料放在了韓峰面前。韓峰每一份都仔細(xì)察看。潘可欣問:“這里面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韓峰道:“梁興盛既然不是被車撞死的,那么被車撞死的那個人呢?” “啊”,潘可欣道,“你不是認(rèn)為,兇手傻到要把被車撞死的尸體火化吧?他們難道不會隨便找個地方,挖個坑把尸體埋掉?” 韓峰道:“這件事很蹊蹺。首先,要是死者有親屬,那么親屬為什么這么久都不報案?如果死者沒有親屬,他們?yōu)槭裁匆眠@樣的手法殺害死者?他們這樣做,想掩蓋什么?如果想掩人耳目,最好的辦法不是挖坑埋掉,而是火化,如果我是兇手,我一定會這樣做的。正規(guī)渠道,合情合理,誰也不會懷疑,而且燒成灰以后,什么證據(jù)也查不到。” 潘可欣吐吐舌頭,道:“你這人想法真夠古怪的,好像你能猜到兇手在想什么一樣?!?/br> 韓峰笑笑,道:“你怎么不懷疑我就是兇手呢?咦——” 潘可欣從他臉色中,知道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忙湊上頭來看,材料上寫著:曲明生,男,五十四歲,死亡原因,車禍,生前是彗星理財公司的一名老員工,做的是會計。后面是親屬和普通簡歷。 潘可欣奇道:“死于車禍的材料有七八份,你怎么就選中了他呢?” 韓峰道:“你知道理財公司是做什么工作的嗎?” 潘可欣道:“幫助銀行和別的公司理財?shù)陌?,就是一個中間投機(jī)商嘛……銀行!你是說他和林政——” 韓峰搖頭道:“不對,我選他出來不是因為林政。因為理財公司是替別人管理財務(wù)的公司,對他的員工要求是十分嚴(yán)格的,一位在理財公司工作多年的老員工,肯定會養(yǎng)成處處謹(jǐn)慎小心的習(xí)慣。你看他的照片,這是他生前的照片,看到他的牙齒了嗎?這人不抽煙,不飲茶,看他的眼睛,這人也不喝酒,而且,身體健康,精神不錯,容易滿足現(xiàn)狀。這樣的人,就是人們平時所說的老好人,為人老實(shí)、勤懇。一個連煙酒茶都不沾的男人,又在理財公司做理財工作,這樣一個謹(jǐn)小慎微的人,居然會死于車禍,你說這不奇怪嗎?” 潘可欣眼睛都瞪圓了,韓峰是怎樣從這普通的資料中,看出這樣多信息來的?不過她仍不服氣道:“這是他生前的照片,那你知道是他什么時候照的?他以前不喝酒,說不定后來就喝了呢;他以前身體健康,說不定后來身體就虛弱了呢。資料上只說過他在理財公司工作,又沒說他是否犯過錯誤,你憑什么斷定他又是謹(jǐn)小慎微呢?” 韓峰笑道:“我又沒說他就是被撞死的那人,只是他有疑點(diǎn)而已,我們可以去登門拜訪他的家人啊。問一問就知道了嘛,而且,我本來是打算選出幾個有嫌疑的人,但其他人的可能性都不是很大。我們不妨去試試?!?/br> 曲明生的家里,他的老伴和一雙兒女還未從悲痛中清醒過來,對韓峰他們的來訪很是奇怪。他們把韓峰和潘可欣當(dāng)記者了,十分不配合。當(dāng)韓峰詐說他們是警察后,曲明生的家人頓時就慌了,他老伴聶夫人道:“我們可什么事都沒犯,我們家老曲該不是犯了什么事吧?我們可一點(diǎn)都不知道啊。” 韓峰淡淡說道:“別著急,我們只是問些簡單的情況。我相信,曲先生是沒有問題的。聶夫人,我們想知道,曲先生是什么時候出事的?” 聶夫人一驚,遲疑道:“這個……” 潘可欣問道:“怎么?” 聶夫人道:“這個……” 韓峰道:“如果你知道情況而沒有說出來,被我們查實(shí)后,那事情就很嚴(yán)重了?!?/br> 聶夫人這才道:“其實(shí),我們一直覺得這件事很蹊蹺。那天晚上,都十二點(diǎn)了,突然有人打電話來,把我們家老曲約出去。那一晚我都沒睡安穩(wěn)啊,第二天早上——” 韓峰打斷道:“哪天晚上?” 聶夫人道:“前……前天。” 韓峰點(diǎn)頭道:“請接著說?!?/br> 聶夫人道:“第二天早上,就來了一群人,說是……說是我們家老曲……他……他……”說到傷心處,聶夫人又抽泣起來。 曲明生的兒子曲正接著道:“第二天,來了四五個人,稱是理財公司的經(jīng)理和高管人員,說我爸爸出了車禍,當(dāng)時就不行了。他們怕我們傷心,所以沒有打電話,而是特意來告訴我們,并帶我們?nèi)メt(yī)院看了爸爸的遺體。他們說,晚上在公司開了一夜的緊急會議,因為我爸爸是公司骨干人員,所以請他也去參加。沒想到我爸爸身體不好,開了一夜會后精神有些恍惚,早上一出公司就被車撞了,當(dāng)場死亡。我們?nèi)タ戳税职?,他……他被撞得好慘!”曲正說到這里,聲音也有些激動了。 韓峰忙問道:“那幾個人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