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定強(qiáng)道：“這是一種習(xí)慣，也是反監(jiān)視的常用方法，就憑這一點，他丁一笑就有問題?！?/br>
    窗戶中，丁一笑沒有說話，卻在和阿八打電腦，他們用的是msn，正與另一人做文字聯(lián)系。電腦那頭打字道：“警方已經(jīng)抓到三號了，我們的c計劃正式啟動了?！?/br>
    丁一笑看了阿八一眼，打字道：“可是我們這邊城里依然戒嚴(yán)，而且有消息說三號已經(jīng)逃走了?！?/br>
    電腦另一頭道：“那是警方的煙霧彈，這種小把戲，玩不過我的，你記住，事情鬧得越大，對我們就越有利，時間很快就要到了，最多還有十來天，我們想要的一切，就要到手了?！?/br>
    刑偵處

    冷鏡寒來回踱步，道：“已經(jīng)審問很長時間了，好像沒有什么突破?！?/br>
    龍佳道：“查出來了，福興建筑公司注冊是一九九九年，但是當(dāng)時受理的法律顧問就是丁一笑，兩年后被丁一笑收購，而這期間，洪阿根一直是這家公司的合同工?！?/br>
    韓峰看著福興建筑公司營業(yè)執(zhí)照上那幾個大字“法人代表丁一笑”，搖頭道：“他們處處小心，好像隨時準(zhǔn)備著等我們?nèi)フ{(diào)查，從這里查下去，得到的資料可能不多。對了，這幾天你不是一直在做林政的外圍調(diào)查么？有什么新線索？”

    龍佳道：“恒福銀行管理層反映，林政除了商業(yè)接觸，幾乎少有與人來往，沒有什么特別要好的朋友，但是在出事之前一個月內(nèi)，他總是有電話聯(lián)系，每次通話時間不超過十分鐘，但是聯(lián)系很頻繁。那個手機(jī)號我們也查了，但是那個號碼申請比較早，加上電信局的系統(tǒng)有過幾次升級，所以現(xiàn)在還沒查出來，最后一次與那個號碼通話時間，距離出事只有十來分鐘?！?/br>
    韓峰道：“那個電話是在車上打的，那人會是誰呢？有時間把你整理的調(diào)查報告給我看看?！?/br>
    龍佳想了想道：“對了，丁一笑以前和他們公司一位同事有過矛盾，那人叫于成龍，現(xiàn)在是恒福銀行總部的客戶經(jīng)理，但是那已經(jīng)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只是當(dāng)時鬧得比較兇。雖然與我們現(xiàn)在的調(diào)查思路相去比較遠(yuǎn)，他人也遠(yuǎn)在天涯市，但是我個人覺得，還是有必要調(diào)查一下，排除仇殺的可能。這是他的照片——”

    冷鏡寒有些不耐煩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關(guān)鍵時期，我們不能分散太多精力，現(xiàn)在首要關(guān)注的是那個瘋子的問題。如果我們海角市內(nèi)真的有一個幾十至數(shù)百人的暴力團(tuán)伙，而他們還有武器的話，那無異于在城里埋了顆會移動的原子彈，一旦爆炸，將震驚全國?！?/br>
    韓峰接過照片一瞥，照片上那人尖嘴猴腮，五官還算端正，但怎么看怎么覺得這人特虛偽。

    林凡李響二人來回四五趟，才把武器全部提取到位，韓峰撇嘴道：“還沒有特警的裝備好啊，你們還是精英中的精英呢?！?/br>
    李響道：“正因為我們是精英中的精英，所以才不需要那么好的配備?！?/br>
    韓峰指著武器道：“這，這什么槍嘛，qsz92式，這是什么？05式?jīng)_鋒？不會吧，還在用84式碰炸手榴彈？”

    林凡道：“怎么，看不起國產(chǎn)??？”

    韓峰道：“我不是說它性能不好，國產(chǎn)的主要是相貌不好，怎么看都有股鄉(xiāng)土味道。”

    李響道：“一把好槍，首先是它的性能要好，外觀設(shè)計符合力學(xué)原理，握著稱手就可以了，不必追求華美。”

    韓峰道：“哦，你這樣說，選老婆只要能生兒子就可以了，不用看她漂亮不漂亮。不過據(jù)達(dá)爾文的進(jìn)化論，人和母豬或是雌性大猩猩交配，同樣可以產(chǎn)生下一代的，有沒有興趣?。俊?/br>
    李響說槍，韓峰卻說到婚姻去了，他被韓峰一陣搶白，一時說不出話來。龍佳欲笑又止，林凡倒是笑出聲來。冷鏡寒拿起沖鋒槍，問道：“你天天睡大覺，怎么知道這是05式的？”

    韓峰道：“以前沒見過嘛，肯定是今年產(chǎn)的了?！?/br>
    這時，老金頭滿頭大汗地走出來，搖頭道：“不行，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br>
    冷鏡寒道：“怎么會這樣？”

    老金頭道：“我審了不少嫌犯，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看起來，就真是一名瘋子。疲勞審訊法、心理審訊法、催眠審訊法，都試過了，他的心智，比常人堅強(qiáng)很多，不知道接受過什么訓(xùn)練。這樣說你們也不明白，你們?nèi)タ纯淳椭懒??！?/br>
    冷鏡寒對韓峰道：“去看看？”又對李響道，“把武器清整一下，每人一套，不要有紕漏?！?/br>
    三人來到審訊室外，隔著玻璃，只見洪阿根目光呆滯，嘴角掛笑，不管夏末如何問，如何做身體動作，他只是“呵呵”傻笑，不時胡言亂語。冷鏡寒道：“裝傻裝得這么像？”

    老金頭道：“可不是嗎，如果不是你們告訴我，我就會認(rèn)定他是傻子。”

    韓峰冷哼一聲，道：“不管受過什么訓(xùn)練，不管身體機(jī)能被練得多強(qiáng)壯，可他骨子里的東西不會變。如果他真是農(nóng)民出身，那么本性還是沒變的?！?/br>
    冷鏡寒道：“你有什么好辦法？”

    韓峰笑道：“對付瘋子，當(dāng)然就要用對付瘋子的辦法。”

    冷鏡寒提醒道：“你要搞清楚，我們不可以刑訊逼供的。”

    韓峰道：“放心，既然他是農(nóng)村里出來的，那么他一定不會知道大城市里都有些什么機(jī)構(gòu)了，他又沒坐過牢，那他也不知道監(jiān)獄是什么樣的，嘿嘿，我們只要這樣就可以了……”

    “哐！”鐵門被重重地打開，韓峰站在審訊室門口，對夏末道：“有結(jié)果嗎？”

    夏末無奈地?fù)u搖頭，韓峰道：“那你先出去，我們帶來了精神科醫(yī)生，對他進(jìn)行智力評估?！?/br>
    夏末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龍佳穿著一身白大褂進(jìn)來，韓峰已經(jīng)把他推出去了，同時又重重地把鐵門關(guān)上，對龍佳道：“龍大夫，你請開始吧?！?/br>
    龍佳白了韓峰一眼，把一些奇怪的儀器連接在洪阿根身上，在阿根身上又是敲又是聽，鼓弄了老半天，看著儀器打印出一張張根本看不懂的圖譜，最后下結(jié)論道：“可以確診，他是一名精神病患者。你看他的腦電圖，這一段，極不規(guī)整，還有這里，這是神經(jīng)脈沖圖譜，這樣紊亂，通常是精神分裂癥患者才有的結(jié)果?！?/br>
    韓峰嘆息道：“唉，看來我們得到的資料是正確的，這真是個瘋子。他是今年第幾號了？”

    龍佳道：“三十三號?！?/br>
    韓峰道：“竟然是第三十三名因精神失常而殺人的犯人了，怎么今年比去年還多啊?！?/br>
    韓峰道：“那這名嫌犯，只能移交到你們精神病監(jiān)獄了。”韓峰說完，洪阿根眼睛突然轉(zhuǎn)動了一下，顯然從來沒聽說過有這么個地方。

    龍佳道：“這些因精神上有問題而殺人的犯人都在我們那兒，現(xiàn)在都快滿員了?！?/br>
    韓峰道：“其實，我也從來沒去過你們精神病監(jiān)獄，這次我陪你送他過去吧?！?/br>
    龍佳道：“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闭f著看了洪阿根一眼，搖頭道，“全都是這些瘋子?！?/br>
    洪阿根被戴上頭套，手腳都銬著，也不知轉(zhuǎn)了多少次車，感覺終于停下了。頭套揭開那一瞬間，光亮照得人睜不開眼來，這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兩邊都是鐵柵欄分開一間間的小房間，白色的日光燈一盞接一盞，白色的墻壁，銀色的鐵欄，看起來就像動物實驗室。兩名警員押著洪阿根，韓峰和龍佳走在前面，不時有里面穿警服、外套白大褂的人員在各個房間穿插走動。

    第一間房里，犯人穿著藍(lán)白相間的病服，正用木制小刀專心致志地雕刻蘿卜。龍佳問一名工作人員：“給007打鎮(zhèn)靜劑了嗎？”那工作人員點點頭。

    韓峰道：“看上去沒什么大毛病嘛，這不挺正常的？”

    龍佳道：“如果你知道他是怎么被關(guān)進(jìn)來的，就不會這樣說了?！?/br>
    韓峰問：“他是怎么被關(guān)進(jìn)來的？”

    龍佳道：“他用雕刀將自己的女友整整雕小了一寸?！?/br>
    韓峰道：“那豈不是剝皮？”

    龍佳道：“比剝皮還要可怕些，是整整雕小了一寸。”

    第二間房，犯人也是安靜地坐著，看著頭頂一扇極小的天窗出神。龍佳對工作人員道：“怎么能讓他背向坐著呢，把他轉(zhuǎn)過來，一定要正面看著他?！惫ぷ魅藛T馬上進(jìn)房間工作。

    韓峰又問：“為什么要讓他正面坐呢？”

    龍佳道：“你不知道，他有自殘傾向。他殺了三個人，都將其剖腹挖心，內(nèi)臟扔得到處都是?！?/br>
    一路走過，韓峰一直問個不停，龍佳慢慢解說。里面的每一個犯人所犯的事都是觸目驚心、聞所未聞的，一個比一個可怕。走到一半，龍佳停下來問道：“還有沒有空房間？”

    工作人員道：“哎呀，沒有了，這新來的？讓他住23號房吧，那大個兒本來就是最溫柔的一個，現(xiàn)在又打了針，應(yīng)該沒問題?！?/br>
    洪阿根就被送到第23號房間，龍佳對韓峰道：“跟我出來，登記一下?！?/br>
    兩名工作人員把洪阿根放在床上，就自行離開。洪阿根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干凈，有兩張床，自帶衛(wèi)生間，其余就沒有什么東西了。正看著，旁邊爬過來一大塊頭，兩塊胸肌上下抖動著，卻用兒童似的目光打量著洪阿根。洪阿根向外一瞅，沒人，再看看周圍，沒有攝像頭，他冷笑一聲，猛地一拳，那大塊頭似乎躲閃不及，被正中額頭，打得退了好幾步。洪阿根道：“離我遠(yuǎn)點！”

    沒想到，那大塊頭就像憤怒的公牛，退后馬上撲了上來，洪阿根又是一拳迎上，那大塊頭也是一拳打過來。洪阿根非常自信，他一拳有三百多斤的力量，曾經(jīng)打碎過石板，常人根本受不起他一拳。兩個拳頭碰到了一起，洪阿根先是吃驚，隨即鉆心的疼痛從拳頭傳來，他知道，自己至少有一根掌骨斷了，對方的拳，比自己的拳更有力、更可怕。在痛楚的刺激下，洪阿根飛快地變幻著拳術(shù)，左拳又向那人小腹揮去。沒想到，對手動作也比自己快，沒兩個回合，洪阿根就吃了七八拳，接著大塊頭手一緊，掐住洪阿根脖子，單臂將洪阿根舉離了地面。洪阿根面色發(fā)紫，無法呼吸，好在這時候，一名工作人員經(jīng)過，發(fā)現(xiàn)了狀況，馬上吹哨，大叫道：“快來人，131號攻擊新來的，快拉開他們。”

    幾名手持電棍身穿警服的人員馬上趕到，對著那131號拳打腳踢，棍棒相向，好容易把兩人拉開了，洪阿根心有余悸，只能大口呼吸。韓峰和龍佳也趕來了，龍佳問道：“怎么回事？”

    一名工作人員道：“131不喜歡他?！?/br>
    龍佳道：“那換別的房間呢？”

    工作人員道：“131就是最好相處的了，還剛打了針，要是換別的房間，我怕他……”工作人員說到這里，停了停，問道，“對了，他是犯什么事進(jìn)來的？不是什么大事就不住這里吧？”

    韓峰道：“知道最近城里出的瘋子殺人案嗎？就是他?！?/br>
    龍佳態(tài)度一變，虎著臉道：“就是他！把他關(guān)到9號倉去！”

    工作人員臉色一變，面部肌rou僵硬道：“真的要關(guān)到9號倉去？”

    龍佳點點頭，同時，另外兩名工作人員道：“131號比往常興奮，看來藥效出了問題，我們要帶他去做個血液分析。”

    龍佳點頭道：“好?！?/br>
    工作人員卻并不行動，而是看著龍佳道：“可是，要經(jīng)過9號倉門前，我們怕131號因為害怕而有什么舉動。”

    龍佳道：“多幾個人擒著他走過去。還有這個家伙，給我關(guān)到9號倉里面去?！?/br>
    洪阿根又被兩名警員押著，韓峰和龍佳還是走前面。韓峰問道：“那個131號，為什么害怕走過9號倉？”

    龍佳道：“這里的犯人，沒有誰不害怕從9號倉門前過的，里面關(guān)著那人，他犯的事，比我前面告訴你的所有人所犯的事加起來都還要可怕?！?/br>
    韓峰奇道：“哦，是什么事？”

    龍佳道：“不要提了，想起來就渾身發(fā)冷?！?/br>
    韓峰又問：“這些都叫房間，那里為什么要叫9號倉呢？”

    龍佳道：“你看了就知道了?！?/br>
    韓峰、龍佳、洪阿根和兩名押送人員，一共五人來到了9號倉門前。別的房間都是鐵欄桿圍著，可9號倉卻是一整塊平整的玻璃磚，上面開了幾個出氣孔，房間又大又深，沒有電燈，中間坐了個人，身材很高大，長發(fā)蓬亂，看不清臉。而9號倉與別的房間不同之處，就在于它什么都沒有。別的房間有床，有生活洗漱用品，有衛(wèi)生間，可9號倉就只有中間坐著那高大的人影，除外什么都沒有。

    韓峰問道：“怎么里面什么都沒有？連燈都沒有，那人長什么樣都看不清楚?！?/br>
    龍佳道：“別說燈，就是給他一根蠟燭，那人都可以殺人越獄。而且，他極其兇殘，喜生食人rou，這里面好幾名重刑犯，都是不小心就被他吃掉了，后來，才給他隔離了這么一間房，誰也不能接近他?！饼埣颜f著，身體不由自主抖了一下，洪阿根也跟著抖了一下。

    這時，四名工作人員押著131號走過來了，洪阿根看見，方才還像狂暴的雄獅一般，現(xiàn)在在工作人員押送下，就乖得像只綿羊。可是距9號倉還有五十米時，131號就放慢了腳步；還有三十米時，他走著走著就自己向后轉(zhuǎn)，是工作人員把他頂回來的；還有十五米時，131號說什么也不再往前走一步了。工作人員又是哄又是威脅，131號才挪了一小步，全身已經(jīng)開始瑟瑟地抖起來。不知哪位工作人員大力推了131號一把，131號向前移動了一大步，他馬上返身回跑，被工作人員擒住，他開始掙扎。131號每一次動作，就讓洪阿根想起剛才的痛，那大塊頭是那樣厲害，竟然這么害怕9號倉里的人，連從門口過都嚇成這樣。

    幾名工作人員喊道：“快來幫手，他力氣太大了，我們擒他不住?！焙芸煊謥砹藥酌ぷ魅藛T，最后八人扛著131號過來了，131號全身縮成一團(tuán)，大聲尖叫：“我不過去，我不過去！魔王，是魔王！啊——我不過去！啊——啊——啊——”

    洪阿根臉皮不受控制地跳動起來，131號經(jīng)過時，他渾身一顫，腿也不痛了，只是發(fā)軟。

    龍佳看著131號經(jīng)過，面無表情道：“把門打開，把他押進(jìn)去?！?/br>
    9號倉的門是開在側(cè)面的，門里還有門。洪阿根聽著開門的工作人員握鑰匙的手，抖著鑰匙嘩啦啦直響，半天也沒捅開一道門，看著玻璃墻里面，那神秘的身影，他從來也沒有這樣害怕過。里面那人看起來一動不動，但給人的感覺比那些大吼大叫的精神病更加可怕，那人閉著眼睛，可嘴角好像在笑?！爸ㄑ剑　焙裰氐牡谝坏来箬F門打開了，工作人員道：“門，門打開了，押進(jìn)來吧！快點！”

    洪阿根本來就是警員架著在走路，自己無法選擇方向，可他還是感覺得出，架著他的警員的腿，站得不十分穩(wěn)。洪阿根再看看那玻璃后的人，天吶，那人哪里閉著眼睛的，他分明看著自己，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每走一步，洪阿根心跳加快一倍，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抖著，就在邁進(jìn)鐵門的前一步，他終于大叫起來：“不要！不要進(jìn)去！我不是瘋子！”

    韓峰一愣，叫道：“等一等，他說什么？”

    洪阿根就像溺水者抓住了救命草一樣，快速道：“我不是瘋子，我真的不是瘋子。你信我，你要相信我，警官，我什么都告訴你們，我知道很多情報，對你們很有用處。你……你，你們一定會感興趣的，我有很多情報，我有很多情報。我不要和這個瘋子待在一起，快離開這道門?？祀x開這道門！”

    韓峰還不依不饒地問龍佳道：“你看他這種舉動，算不算是一種病癥的激發(fā)現(xiàn)象？”

    龍佳道：“不知道，要問過情況才清楚，先帶下去吧?！?/br>
    洪阿根被架走了，他兀自慌亂地呼吸著，從龍佳身邊過時，龍佳忍不住捂住了嘴。韓峰看著洪阿根被帶下去，也皺眉對龍佳道：“小便失禁了，嚇得夠嗆?！?/br>
    這時，那魔王站起來，自己從房間里面把門打開，走了出來。

    冷鏡寒把假發(fā)朝地上一摔，氣急敗壞道：“為什么要我扮魔王！”

    韓峰用手比畫比畫，道：“你才夠高大威猛嘛，你瞧，唬住了不是？”

    131號也過來了，那發(fā)達(dá)的肌rou，那高大的塊頭，不是李響又是誰。李響問道：“你這法子行得通嗎？”

    韓峰道：“不管行不行得通，也是讓你打了他一頓，替張藝出了口惡氣?！?/br>
    李響指著韓峰道：“冷處，這不算刑訊逼供吧？都是他一手安排的，我不會受處分吧？”

    龍佳也道：“你們還好，只是做做樣子，他非要我記那些聽著都起雞皮疙瘩的臺詞，你腦子里怎么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殺人方法？”

    韓峰搓著手笑道：“這是我的專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