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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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牢,師生對峙 更新時(shí)間:2013715 20:45:39 本章字?jǐn)?shù):5273 暗牢之外,月似銀盤,光華四射。 暗牢之內(nèi),鮮血如錦,鐵鉤深深的扎在鳳夙雙肩處,隨時(shí)有污血順著鎖鏈流出來,味道極其難聞,散發(fā)出一陣陣的腥臭之氣。 在那些漆黑無邊的黑暗角落里,似乎潛伏著無數(shù)魑魅魍魎,正在等待隨時(shí)撲上鳳夙的身體,瓜分她的血rou。 沉寂的暗牢內(nèi),遍體鱗傷的黑衣女子仿佛浴血修羅,緩緩抬起血污的臉龐,那是再平靜不過的神情,但卻給人一種陰森的寒氣,見者莫不寒蟬若驚。 鮮血的氣味讓厲鬼蠢蠢欲動,黑暗中緩緩伸出一雙慘白無比的手臂來,一點(diǎn)點(diǎn)的朝鳳夙爬去。 那是一個(gè)看起來還很小的女孩子,她聞著地上的鮮血,然后伸出血一樣的舌頭一點(diǎn)點(diǎn)的舔舐起來。 雖然沒有嗅覺,但鳳夙流淌在地上的鮮血早已變得腥臭不堪。聞著都覺得生厭,更何況是舔舐了。 顯然,小女孩不滿足僅僅只是舔舐鮮血,她抬起臉龐用幽幽的眼睛冷冷的看著鳳夙,稚嫩的嘴角緩緩浮現(xiàn)出一絲淺淡的笑容客。 鳳夙的眼角泛著微光:“現(xiàn)在退回去還來的及。” 小女孩爬行動作微滯,但很快就繼續(xù)朝鳳夙爬去,“jiejie,我很餓?!?/br> 她的確很餓,瘦的只剩下一把骨頭了,能不餓嗎?鳳夙看得出來,小女孩生前是被活活餓死的,換言之這種鬼不管吃什么,吃多少食物都吃不飽,因?yàn)樗倳X得餓。 鳳夙眼睛凜冽如萬里風(fēng)沙,但又灼烈如火,散發(fā)出萬丈光芒,她無動于衷的看著小女孩。 她已經(jīng)爬到了鳳夙的腳下,一雙無辜的眸子純真的望著鳳夙,身體在微微顫抖。 她試探的飛快觸碰了一下鳳夙的鞋尖,見鳳夙閉上了雙眸,小女孩眉角忽然一揚(yáng),咧來血紅的嘴,眼里放出奇異的光芒來,小小的身體驀然撲向鳳夙。 伴隨著“啊——”的一道驚叫聲,小女孩的身體被一道金光擊散,肢體四散落地,觸目皆是蛆蟲和腥臭的鮮血。 小女孩原本快要撲向鳳夙時(shí),有厲鬼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shí)分食的準(zhǔn)備,如今見小女孩魂飛魄散,立時(shí)站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離鳳夙最近的是位少女,目光里盡是恐懼和害怕。 鳳夙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靜靜的說道:“你過來?!?/br> 少女眼神惶恐:“我錯(cuò)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吃你的rou了?!?/br> 鳳夙撲哧一聲笑道:“你怕什么,我只是想跟你說句話而已?!?/br> 鳳夙的聲音里有一種不可抵抗的魔力。 “真的?你別殺我?!鄙倥P夙走去,不由自主的盯著她,眼睛里彌漫出深深的恐懼。 少女走近鳳夙身邊時(shí),鳳夙示意她再近前,然后少女就聽鳳夙清清冷冷的說道:“除了自己,永遠(yuǎn)不要相信別人?!?/br> “呃……”少女正疑惑鳳夙為什么會說出這句話,胸口忽然被一道金光穿透,然后她無比緩慢的看著她的心臟飄蕩在半空中,一旁伺機(jī)而動的厲鬼忽然撲上去,一把抓住少女的心,放在嘴里吃起來。 少女想尖叫,想大哭,但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臉色憋得漲紅,然后紅色變成深紫色,伴隨著“砰”的一聲響,少女的身體瞬間炸成了碎片。 鳳夙毫無聲息的笑了笑,笑得如此厲害,以至于布滿血污的容顏郁郁如春花。 鳳夙看著隱身在暗處的厲鬼們,淡淡的說道:“能沖破鐘馗捉鬼圖進(jìn)入地牢,可見各位修行頗深。做人不易,做鬼更難,除非萬不得已,我并不想大開殺戒。雖說我現(xiàn)如今受制不能動,但各位想瓜分我血rou,注定是白忙活一場了?!?/br> 鳳夙眼眸被暮靄煙霧籠罩,唇齒間更是彌漫著一股血腥氣,那是長時(shí)間經(jīng)受嚴(yán)刑之苦的人才會如此。 她聲音雖然清幽無波,但是眾鬼都能聽出來她話語間隱藏的威脅之意。 纏繞在鳳夙手腕上的陰沉木佛珠忽然間散發(fā)出萬道金光,將鳳夙重重包圍著,鬼魂之氣遠(yuǎn)遠(yuǎn)感受到金光普照,宛如鸐鳥一般,怪叫著倉惶四散竄逃…… ************************************** 合歡殿書房內(nèi),燕蕭正在批閱公文,李恪來回出去了好幾次,每次回來見燕簫在忙,只得將話音咽了回去。 “有事?”燕蕭挑了挑眉,淡淡的看著李恪。 李恪低聲說道:“殿下,齊將軍有要事求見,已經(jīng)在外面跪了好一會兒了?!?/br> 筆鋒微停,燕蕭漆黑的眸子望向一旁的窗柩。 李恪會意,連忙上前打開窗子。 窗外,庭院春花灑落一地,月光輝映下,宛如一片春日花海。齊天佑穿著一襲銀色盔甲跪在青石板面上,有晦暗的影子投射在上面。寂靜無聲。 齊天佑聽到開窗聲,目光對上燕簫,但很快就低下頭:“殿下,犯人松口提出要求,她想單獨(dú)跟您見一面?!?/br> 燕簫漆黑的眸子閃爍出冷幽光彩,無聲看著公文,片刻后放下筆。 她終于松口了嗎? 暗牢外,烏鴉揮動著黑黑的翅膀,劃破夜空,飛落在高聳入云的宮頂上,陰霾的眼珠子靈活的轉(zhuǎn)動著,似乎隨時(shí)都在準(zhǔn)備捕捉獵物。 燕蕭仰臉看了一眼頭頂撲簌簌亂飛的烏鴉,邁步朝牢內(nèi)走去。 還沒走進(jìn)用刑室,燕蕭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不知為何,竟然下意識皺了眉。 他已經(jīng)有半個(gè)月沒有來這里了,之所以不來,是因?yàn)楣路泵?,是因?yàn)楸挥眯痰娜耸撬?/br> 她有一張和夫子一模一樣的面容,看到她受刑,雖然知道她不是夫子,但總歸覺得心里添堵。 菩提寺阿七,遺世而獨(dú)立,清冷淡漠,他早知道她驚才絕世,才識過人,但卻沒想到她會私自窩藏天香豆蔻,拿出一顆假的天香豆蔻糊弄他。 在這世上,還沒有人敢如此大膽的糊弄他。 他聽聞她現(xiàn)如今身無完整,但親眼所見,還是皺了眉。 皺眉,不是因?yàn)閼z香惜玉,后悔下手太狠,而是歷經(jīng)酷刑折磨的她,明明虛弱的沒有絲毫力氣,但卻姿態(tài)異常冷傲尖銳,透著不肯輕易妥協(xié)的倔強(qiáng)。 她聽到腳步聲,抬眸看他,血污的臉,卻遮擋不住眼神間的清洌之氣。 就是這樣的眼神,讓燕簫眼前一陣恍惚,仿佛看到了昔日夫子,她也曾這樣看過他。 ——簫兒,白玉川現(xiàn)在不能殺。你以為我不想殺他嗎?他任用宦官,殘害忠良。燕皇投其信任,奈何白玉川不思悔改,反而變本加厲?;鹿倥獧?quán),天降異災(zāi),白玉川禍亂宮闈,其心可誅,早晚有一天會不得善終。 那時(shí)候的顧紅妝,神情仿佛隱藏在山間花影里,當(dāng)他想要細(xì)看的時(shí)候,卻聽到她的聲音緩緩流逝在激蕩蜿蜒的流水中。 燕蕭無法從鳳夙的眼睛里看出什么端倪來,但他唯一敢肯定的是,那里面死氣暗沉,令人難以窺探一二。 又是和夫子該死的相像,他別開臉,冷冷的問了一句。 “想起來天香豆蔻放在哪里了嗎?” 燕蕭聲音不大,但卻盡是諷刺之意。 鳳夙卻低頭輕笑:“太子怎么不看我?我記得你在漠北沙漠的時(shí)候,時(shí)常會盯著我發(fā)呆,如今太子竟是看都不愿多看我一眼,倒真是讓人傷心?!?/br> 燕蕭眼神銳利宛如刀鋒,淡漠道:“阿七,你是活佛弟子,不看佛面看僧面,倘若你肯說出天香豆蔻的下落,之前種種,我承諾于你,一概不予追究。” 鳳夙裝傻道:“之前種種?之前我和你之間有恩怨過節(jié)嗎?” 燕蕭目光凝然,看了她半晌,語氣中含著針尖似的銳意,“為什么要?dú)У纛櫦t妝的尸體?” 鳳夙凜然道:“不是我。” 燕蕭兀自追問道:“你和她有仇?” “不是我。”鳳夙面無表情。 燕蕭面色沉了下來:“楮墨指示你做的?” “不——是——我。”鳳夙清淺一笑,帶著說不出的詭異,“殿下口口聲聲說我試圖毀掉顧紅妝的尸體,試問有誰看到我行兇了嗎?” 那一刻,燕蕭眼中所有的火星狠狠一亮,然后迅速熄滅:“不是你,有誰敢動她?” 鳳夙聞言,冷冷的笑了:“橫豎我已經(jīng)在你心中被定了罪,既然你說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吧!” 燕簫危險(xiǎn)的瞇起雙眸:“我說了過往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現(xiàn)在交出天香豆蔻,我立刻放你離開?!?/br> 鳳夙低頭,似是在沉思一般,片刻后,抬眸看著燕簫:“此話當(dāng)真?” 燕簫輕輕咳了幾聲,淡聲道:“當(dāng)真?!?/br> “你過來,我只說給你一人聽。” 燕蕭走近鳳夙身邊,多少還存了幾分心思,但任他怎么想都不會想到鳳夙忽然咬住他的脖頸,殷紅的鮮血緩緩流淌而下…… 溫情,簫兒逆天 更新時(shí)間:2013715 21:32:09 本章字?jǐn)?shù):3377 那一夜,森冷詭異的暗牢內(nèi),鳳夙狠狠咬住了燕簫的脖頸,鋒利的牙齒刺入他的肌膚,吮~吸著他的鮮血。 那一夜,燕蕭悶哼出聲的同時(shí),伸手狠狠掐住了鳳夙的脖頸,她因?yàn)閯偽沉怂孽r血,原本蒼白的唇瓣上布滿了鮮血,煞是可怕。 這樣的菩提寺阿七跟燕簫之前所接觸的阿七一樣,卻又不一樣。他竟不知她對他的恨這么深,應(yīng)該恨的,畢竟將她折磨這么慘的人是他,換做任何人都會對他恨之入骨……如果不是因?yàn)樗帜_受制,現(xiàn)如今只怕不是咬傷他這么簡單,她完全有可能拔刀殺了他。 “恨我?” 燕蕭看一個(gè)人的時(shí)候,他的目光總會顯得很陰冷,宛如蛇蝎珥。 這樣的目光,如果是看向別人,毋容置疑一定會被狠狠扎傷,但鳳夙脖頸被掐住,除了說話艱澀之外,并沒有呼吸上的痛苦,事實(shí)上他還可以掐的再狠點(diǎn),對于一個(gè)不用呼吸生存的人來說,燕蕭現(xiàn)在的舉動,完全就是多此一舉。 現(xiàn)如今的她被燕簫和他的部下“打擊”的面目全非,遍體鱗傷,顧命不暇,實(shí)在沒心情再去打擊燕簫。 她恨燕簫,這是肯定的,但是她還沒這么幼稚。因?yàn)楹扪嗍?,所以咬他論?/br> 不,月圓之夜,她咬他,只是為了保命。不過咬他時(shí),她眉眼間都是笑意,這是不是能說明她心情很好? 就在剛剛不久前,她忽然想到,她最近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身為學(xué)生,他是不是應(yīng)該跟她做個(gè)伴呢? 她有意讓他心里添堵。 “不該恨嗎?”她艱澀出聲,靜靜的說了一句:“穿骨之痛暫且擱置一旁,胸口被你刺了一劍,穿心之痛,任誰都沒有辦法原諒。” 鳳夙意有所指,燕蕭聞言竟是臉色一變,掐在鳳夙脖子上的右手驟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