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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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憤怒,但卻心思一動,回到合歡殿,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他為什么會不經(jīng)意的試探夫子。 似是無意聊天,他問夫子過往種種,除了有些記憶比較模糊之外,大部分夫子都能說出來。 他忽然間感到很歉疚,他竟險些上了阿七的當(dāng),這般惡意中傷夫子,阿七意欲何為。 今日,原本就是混亂的一天。 父皇病情加重,眾位皇子莫不守在榻側(cè),不敢輕易離開。 等他回到東宮,卻聽聞兩位后妃遇害身亡。 都是他年少時納進(jìn)后宮的姬妾,一個死于飯桌旁,一個死于浴桶之中。 無法查探她們的尸體,只因死時不知因何緣故,全都化為一灘膿血,連骨頭都沒有。 若不是宮人親眼目睹,會以為只是一場惡作劇。 此事交給太子妃白芷處置,由她查清其中緣由再行決斷。 合歡殿里,李恪匆匆來報,說是夫子不知為何,忽然發(fā)了瘋,近前侍婢,已經(jīng)誅殺兩人,神智不亂…… 這邊還不曾走進(jìn)合歡殿,就見劉嬤嬤尋來,開口竟是:“殿下,云妃請您前去草堂,說今日是月圓夜,您之前和她有約……” 劉嬤嬤的話并未說完,只因燕簫戾氣乍現(xiàn),沒有理會劉嬤嬤,直接越過她,快步朝合歡殿走去。 身后傳來李恪叨念劉嬤嬤的嘆息聲:“嬤嬤,太傅和云妃,孰輕孰重,你怎會不清楚?現(xiàn)如今太傅發(fā)癲,殿下哪還有什么心思去見云妃?” 是的,燕簫告訴自己,夫子遠(yuǎn)比任何人都要重要,任何人…… 合歡殿,一片血腥之氣,內(nèi)殿之中,躺著兩名死去多時的少女,均是服侍顧紅妝日常起居的宮婢。 顧紅妝手持長劍,劍身血淋淋,身上都是鮮血,那模樣宛如嗜血閻羅。 “夫子——”他試探輕喚一聲,卻不曾想,聽到他的聲音,顧紅妝忽然戾氣大盛,竟然掄劍朝他刺去。 “燕簫,納命來。”那樣狠絕的招數(shù),擺明了是真的想殺了他。 躲閃之余,哪能傷了她?況且她瞎了眼睛,縱使神智大亂,力道蠻橫,卻也不是燕簫的對手。 幾個回合下來,伴隨著燕簫的咳嗽聲,顧紅妝終于倒在了他的懷里。 病因不明,連李太醫(yī)都無計可施。 他因?yàn)檫\(yùn)功牽動思緒,又是好一番咳嗽。 然后有人拍他的肩,觸目就是一雙深幽無比的雙眸,那雙眸子似乎能夠蠱惑人心一般,引他前往云閣方向。 他是在云閣外面回過神的,草堂二字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 正待他臉色大變,疑惑不解時,一只手忽然拉住了他:“快進(jìn)去,jiejie快要生了。” 那是名青衣少女,發(fā)絲很長,赤著腳,步伐如風(fēng),根本就容不得燕簫多思。 若不是燕簫武功極高,只怕會跟不上此女,跌趴在地。 他被青衣少女的話奪去了思緒,快生了?阿七嗎?除了她,還能是誰? 怎么可能這么快?上次見不過才五個月身孕而已…… 可就是那樣的身孕速度,如果此刻十月產(chǎn)子,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阿七,神秘的人,詭異的事,一件接一件在她身上發(fā)生,她究竟藏著多少秘密。 還有那個孩子,照這樣的速度看來,也許真的是他的孩子…... 七天懷孕……燕簫覺得眼前一陣血霧彌漫。 房間內(nèi),觸目皆是漂浮的血紅霧氣,為何會有那么多的血霧? 霧氣消散,他最先看到的是……她。 躺在床榻上,周身被嚴(yán)冰覆蓋。 當(dāng)他輕聲喚她:“阿七”時,她開口說話了:“簫兒,我若死,必不饒你?!?/br> 他如遭雷擊,只因那是……夫子的語氣。 ps:還有更新。 破腹,鬼兒降世 更新時間:2013827 15:22:12 本章字?jǐn)?shù):3518 “你喚我什么?” 草堂內(nèi),燕簫面容妖異清美,眸光深濃銳利,直直的盯著鳳夙,臉色煞白。1 良久無音,蜷縮在床,因?yàn)楹鄿喩砩s發(fā)抖的女子,哪還有清醒的意識來回應(yīng)燕簫。 “她需要你的血,快給她?!币坏篮穆曇粼诜块g內(nèi)突兀響起。 燕簫眸光如刀,冷冷的看過去,頓時眼角微微抽搐,薄唇緊抿的同時,眼中霎時寒光盡現(xiàn)。 楮墨?他竟然在此……沒有在楚宮,而是在大燕帝都,東宮之內(nèi),他究竟意欲何為? 東宮太子修長直接隱于袖中,如果他愿意,隨時都可以取出暗器誅殺楮墨,但…… 楮墨眸光冷寒,瞬間就有女子身形如電站在了他身旁,那是名動天下的第一女劍客碧水。 天生患有啞疾,但卻天賦異稟。放眼天下,碧水使劍若稱第二,絕對沒有人敢稱第一。況且她手中還握有赫赫有名的“微瀾劍”,如此一來,想要誅殺楮墨談何容易? 燕簫眼見楮墨神情雖然冷寒,但額頭上都是汗,順著棱角分明的臉龐緩緩滑落,目光隱含焦急,那是對……云妃的擔(dān)憂。 有一種憤怒席卷內(nèi)心,云妃之前還說她跟楮墨沒關(guān)系。楮墨是誰?冷血無情,嗜殺成性,若沒關(guān)系,他會如此神情焦急嗎? “你怎么會在這里?”燕簫看著楮墨,神色很冷。 楮墨神色比燕簫更冷:“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快救救她。” 燕簫冷然,他巋然不動。但目光落在鳳夙凸起的腹部時,眸光終是變了變,那樣的神色說不出喜惡,但復(fù)雜是有的。 他就那么靜靜的看著,無視楮墨的焦急,無視鳳夙被寒冰覆身帶來的痛苦,也許這個異常詭異的孩子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死亡。 可就在這個時候,孩子竟然動了一下,那么明顯的掙扎,讓燕簫眉心一跳。 情不自禁的伸手放在了鳳夙的腹部,鉆心的冰寒之氣瞬間透過掌心,蔓延他的全身,然后牽動他的肺葉。 他撕心裂肺的咳著,仿佛要把整個肺葉都咳出來才甘心。 楮墨耐心幾欲用盡,他甚至準(zhǔn)備示意碧水擊昏燕簫,奪其鮮血,但燕簫卻在這個時候抬起手臂,驀然用牙齒咬破,唇齒間都是鮮血,更顯陰戾。1 但就是這樣一個燕簫,他坐在鳳夙身后,將她抱在懷里,冰寒之氣入體,他在劇烈的咳嗽聲中,把手腕移到鳳夙的唇邊,聲音依然淡漠,但卻有些沙啞。 鳳夙迷迷蒙蒙中睜開眼睛,見眼前的男子手腕正在涌出鮮血,下意識張開牙齒,狠狠咬了下去。 鉆心的疼蔓延開來,燕簫不知察覺到了什么,身體一僵,眼眸宛如翻涌不息的云,復(fù)雜不已。并沒有推開鳳夙,而是隱忍開口:“慢慢來,別急?!?/br> 楮墨微微瞇起眼睛,是什么讓燕簫“良心發(fā)現(xiàn)”? 目光落在鳳夙鼓起的肚子上,難道是……這個孩子? 不管怎么說,這個孩子是燕簫的第一個孩子,他若感受到胎動,有了為人父的認(rèn)知,倒是可以理解的。 空氣里盡是血腥之味,但鳳夙卻在吸食鮮血中,身體開始發(fā)生了驚人的變化。 寒冰從腳部開始,一點(diǎn)點(diǎn)向上消散,當(dāng)她發(fā)絲悉數(shù)恢復(fù)如初時,鼓起的腹部再次開始有了反應(yīng)。 開始有鮮血從鳳夙的襦裙處流淌出來,楮墨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又開始提心吊膽起來。 “劉嬤嬤——”燕簫驀然朝外喚道,聲落瞬間,就見劉嬤嬤快步走了進(jìn)來,看到鳳夙的情形,亦是臉色大變。 適才她在外面,隱約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但如今看到,仍是吃了一驚,這個孩子…… “你有接生經(jīng)驗(yàn),你來。”燕簫臉色緊繃,示意劉嬤嬤近前。 劉嬤嬤聞言,慌了神:“殿下,老身的確接過生,但姑娘這種情況,老身還是第一次遇見,這……” “怕什么,我?guī)湍??!币坏楞y鈴聲在房間內(nèi)響起,瞬間便劃破了陰霾,宛如小溪流,靜靜的流淌在眾人的心中。 說話的正是綰綰。 燕簫此刻并不是對綰綰心存質(zhì)疑的時候,盡管她身份成謎,還會蠱惑之術(shù),但所謂藝高人膽大,或許她真的能幫鳳夙產(chǎn)子呢? 燕簫離開前,目光看向鳳夙,她眼眸深幽,無波無瀾,可就是這樣的目光,讓燕簫心神一陣恍惚。 那是萬念俱滅的冷然,這個念頭讓燕簫皺了眉。 他和她什么都沒說,但那一眼,卻好像什么都說了。 房間內(nèi)傳來劉嬤嬤焦急的聲音。 “姑娘,你用點(diǎn)力,只要用力,孩子就會出來了?!?/br> 很快,綰綰的聲音緊跟著響起:“jiejie用力有什么用?她沒感覺,根本就不知道力應(yīng)該出在哪里?!?/br> 燕簫在外面,眼眸由淡漸漸轉(zhuǎn)為深沉,輕輕咳嗽著,看向了楮墨。 楮墨坐在輪椅上,靠著椅背,右手轉(zhuǎn)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閉目不語。 房間外,兩位絕世男子,一致保持沉默,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房間內(nèi),爭議聲不斷。 “姑娘為什么沒感覺?”是劉嬤嬤的聲音。 綰綰有些焦急:“我跟你說不明白?!?/br> “你一個姑娘家懂什么,我畢竟活了一把歲數(shù),接生過孩子,在這方面我比你有經(jīng)驗(yàn)?!眲邒呙黠@有些不悅了。 “我是姑娘?我比你還要……算了,我不想跟你廢話,你幫我扶著jiejie。” “你是哪跑來的野丫頭,說話沒大沒小的……”劉嬤嬤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緊接著綰綰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太啰嗦了,比我祖母還啰嗦?!?/br> 碧水看著劉嬤嬤沒有任何征兆倒下去的身體,微微皺眉,看了一眼綰綰,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