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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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過去的過去,她早已走的太遠(yuǎn)太遠(yuǎn),回首望去,一路泥濘,而她早已失去了回家的方向。 沉寂的死囚室,鳳夙的話還在她耳邊縈繞,但身邊卻沒有說話的人。 鳳夙走了,這座囚房里面關(guān)押的人,是一個叫顧紅妝的女人,而不是一個叫鳳夙的女人。 她為當(dāng)年的錯誤付出了應(yīng)有的代價,她怎會想到幾月前她為了借燕皇的手殺死鳳夙,出賣了鳳夙的公主身份,幾個月后得到懲罰的那個人卻 是棲身在鳳夙身體里面的她?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鳳夙說對了,就算她現(xiàn)如今跟帝君說她不是真正的顧紅妝,帝君非但不會相信她的話,還會認(rèn)為她在妖言惑眾。 沒人能夠幫她了,以為還有一個燕簫,但…… 聯(lián)想近日燕簫的反應(yīng),她忽然明白,他早已察覺到了她的身份,也許她早已有這樣的預(yù)知,但因?yàn)椴桓页惺埽圆艜恢边x擇自欺欺人。 原來轉(zhuǎn)身間,勝負(fù)已定,她和那個人終究隔著千山萬水。 當(dāng)年回眸望去,恍若經(jīng)年。 今天被帝君帶離東宮,早已注定她和他一生無緣 牢門“砰——”的一聲被人打開,有人走了進(jìn)來,她心下悲涼,帝君準(zhǔn)備怎么處死她? 他可知,她愿拿自己所有去換取他片刻柔情,只是今生沒有得到。 不要緊,但愿來世她先入局,愿折壽三十韶光,只求短暫凝眸停留。 她不貪,不奢求一世情長,只愿此情來過。 這樣很好,腦海中停駐的是他偶爾歡顏,她真怕她長時間看不見,她會忘了紅顏多淚,忘了有些東西強(qiáng)求不得,不盡人意。 步伐聲越來越近,綠蕪從袖中拿出一方鴛鴦繡帕,角落一角刺繡小小的“簫”字,她偷偷繡的,卻始終沒機(jī)會拿出來送給他。 腦海中緩緩浮現(xiàn)出一句話:“那年落英繽紛的春,我一不小心就跌進(jìn)了你深幽的凝眸中。那一刻,我把心給了你,你又把你的心給了誰?” 也許,她永遠(yuǎn)都無法問出口了。 ************************************************ 燕國,帝都。 燕蕭沒想到帝都有一天竟然會陷入如此困境。 現(xiàn)如今,帝都宛如死城,莫說是百姓,就連帝都禁衛(wèi)軍也是個個聞鬼色變,驚惶不安。 顯然,這一切都要?dú)w功于“軒轅澈”。 皇城九龍道,是帝都最繁華的街道之一。 以往這里,幾乎人滿為患,無論玉器、絲綢,還是拍賣行以及錢莊在周列諸國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不僅如此,九龍道還一直是王侯大卿子女們的逗留之所,可以說整個燕國大部分權(quán)勢之人都盤居于此。 然而此刻,九龍道寬大的街道上卻是一派死氣沉沉,不見人影晃動。 伴隨著陣陣?yán)滹L(fēng)吹過,宛若惡魔在嘶吼一般,涼氣逼人。 可這種陰沉的氛圍并未持續(xù)太久,有淺淡的腳步聲從遠(yuǎn)處緩緩走來。 空蕩蕩的大街上,出現(xiàn)了四個人的身影。 這四人穿著不盡相同,一個身穿官服,一個一身素緞,另外兩個則是道服。 來人正是朱雄和廖天機(jī),還有軒轅澈和莫言師徒二人。 朱雄和廖天機(jī)跟軒轅澈呆在一起確實(shí)有些蹊蹺。若說朱雄不知道帝都鬧鬼主謀是軒轅澈一手策劃的話,廖天機(jī)卻深知其中隱晦。 今日,朱雄前往東宮吊祭回府途中,遇到了軒轅澈和莫言二人,只見百姓圍著他們連連道謝,當(dāng)即不禁起了好奇之心,下轎,詢問之下,方才探知,兩人都是捉鬼高道,朱雄立時大喜,連忙親自邀請兩人過府一敘。 廖天機(jī)并不知此事,在朱府看到軒轅澈,心里一咯噔,但面上卻全然無波。 軒轅澈是鬧鬼主謀,今日便會起事,不動聲色留在他身邊,或許能夠找出破解之道。 如今,朱雄看到街道凄涼之景,忍不住輕輕嘆氣。 廖天機(jī)聽了,當(dāng)即勸道:“大人不必憂心,你已經(jīng)盡力了,俗話說邪不勝正,危難關(guān)頭,定會有人出面解除帝都之危?!?/br> 朱雄未曾笑過的臉上難得多了一抹苦笑,搖頭道:“不必安慰我,眼前此情此景,難免令人泄氣,我這父母官當(dāng)?shù)眠€真是失敗。” 朱雄話罷,隨之又是一陣長嘆。 “大人不必如此,現(xiàn)如今有我?guī)煾赶嘀?,定能助你平定暴~亂?!蹦赃m時開口。 聽到莫言的話,廖天機(jī)眼眸微閃,這個年輕人倒是心存良善,只可惜他那師父…… 朱雄微愣,可隨后苦笑道:“我知道令師道法超然,可面對如此情形,想必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br> 莫言一聽,正欲開口說話,卻聽軒轅澈開口說道:“此次鬼禍確非我所能為?!?/br> “可是,師父……”莫言話語戛然而止,只因軒轅澈驀然看向他的眼神,隱含警示。 莫言垂眸,眉頭緊鎖。 朱雄素來心眼靈活,見師徒之間態(tài)度微妙,心里難免起了疑心:莫非這位道長真有破解之法? 廖天機(j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但看向軒轅澈的目光卻充滿了殷切。 “道長,請恕我方才莽撞,若是道長能解除帝都禍端,避免生靈涂炭,還請您能出手相助。” 話罷,朱雄對軒轅澈施禮躬身,態(tài)度誠懇到了極致。 軒轅澈連忙扶起朱雄,嘆道:“大人這是作甚,我哪有那般能耐,切莫聽劣徒夸大之言?!?/br> 廖天機(jī)審時度勢,附聲道:“道長,您乃修道之人,定知天下浮道萬千,大道卻不足五指之?dāng)?shù),而道長之道,乃為天道,位居大道之首,降妖除魔乃道長之修緣,更何況,燕京百姓幾十萬,道長救其于水火之中,功德無量,天尊庇佑!” “這……”軒轅澈露出為難之色,想了片刻,方才妥協(xié)道:“也罷,我之修行,不過浮屠一夢,我愿助二位一臂之力?!?/br> 朱雄聞言頓時大喜,廖天機(jī)眸色收斂,他倒要看看這軒轅澈想耍出什么花樣來,不信他不露出破綻。 朱雄問軒轅澈:“不知道長可有什么良策?” 軒轅澈搖頭一笑:“尚且沒有?!?/br> 朱雄頓時焦慮起來,還不待說話,就聽軒轅澈開口說道:“不過我需要一些東西,或許能解帝都燃眉之急?!?/br> 朱雄一喜,問道:“是什么,道長不妨直言,為官定會竭盡所能?!?/br> 軒轅澈眸色深幽,宛如奔涌不息的云:“帝王之血?!?/br> ************************ 與此同時,九龍道錯綜復(fù)雜的街巷里,有中年男子緩步慢行,滿臉病色,在他身后有孩童有條不紊的跟著,只是步伐有些散漫。 此刻的阿筠完全一副疑神疑鬼的模樣,東張西望,似乎生怕什么東西會從暗處跑出來一般。 “磨磨蹭蹭干什么?”前方傳來男子沙啞的聲音。 阿筠被男子的聲音嚇了一跳,隨即笑了笑,爹爹易容變聲之后,還真是難以習(xí)慣,不過也是,爹爹現(xiàn)如今在帝都百姓眼中是個死人,總不至于街上行走還打扮成原來模樣。 不過這副中年男子裝扮,真的有些遜色,幸虧街面上沒什么人,要不然跟爹爹走到一起,他定會覺得抬不起頭。 爹爹也太過糟踐自己了,一臉的絡(luò)腮胡,還有那眉毛……他真不忍心說,更沒勇氣多看一眼,他怕自己會笑噴。 縱使如此,聽到燕簫的話,阿筠連忙快步追了上去,緊緊攥住燕簫衣角,只是步伐略慢,有些躝跚不堪。 燕蕭似乎也注意到了阿筠的異常,步子有了片刻凝滯…… 借子,街頭偶遇 更新時間:20131023 22:43:30 本章字?jǐn)?shù):3269 空蕩蕩的街道上,有凝滯的暖風(fēng)席卷而來。 正值夏季,但帝都的天卻因惡鬼滋事,有了四季輪回。 清晨微涼,正午熾熱,下午適宜,夜晚寒風(fēng)陣陣。 “氣氛怪怪的?!卑Ⅲ迴吡搜鬯闹?,壓低聲音道:“爹,你有沒有覺得渾身陰嗖嗖的?” “到了夜里,帝都只怕要生靈涂炭了。”陰森可怖的街道,只有風(fēng)聲寂寞回響,原本應(yīng)該溫暖適宜,但現(xiàn)如今卻讓人感到寒風(fēng)習(xí)習(xí)轢。 “難道就沒有辦法可以阻止嗎?百姓畢竟是無辜的。”就算是小小年紀(jì)的阿筠,在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有了悲天憫人的胸襟和情懷,實(shí)屬難得。 燕簫原本不想跟幼子說那么多,但阿筠又豈是尋常孩童,說給他聽,以此警戒,卻是再好不過了。 “現(xiàn)如今,厲鬼被軒轅澈cao控,軒轅澈若死,那些厲鬼屆時就會像脫韁的野馬無人能夠控制,如此看來,殺軒轅澈完全是下策,但厲鬼向來尊怕陰司鬼王,就像臣子害怕cao控他們生殺大權(quán)的皇上是一樣的道理,厲鬼魂魄掌控在鬼王手中,所以唯有鬼王方能化解此番劫難。篾” 阿筠聲音輕快:“那我們速速找到鬼王,請他出手相救,那些人是他的手下,一點(diǎn)會害怕于他?!?/br> “鬼王在陰司,怎么找?” 阿筠一時語塞,想了想,說道:“爹,你剛才說,臣子害怕皇上,所以才會惟命是從,不敢亂來;這么說來,只要能夠讓厲鬼害怕,所以那個cao控他們殺人的,不管是不是鬼王,其實(sh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想方設(shè)法讓那些厲鬼懼怕就可以了?!?/br> “……也可以這么說。”認(rèn)真的看了一眼阿筠,這么小,倒是聰慧過人的很。 “可問題的關(guān)鍵是,那個人是誰,可真急死人了?!卑Ⅲ蘩蠚鈾M秋的嘆了嘆。 燕簫一時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方才開口道:“阿筠,如果厲鬼屠城,繼而覆滅燕國,你該如何?” “傷害別人我管不著,但若有不識趣的厲鬼敢傷了爹,兒定當(dāng)令其痛不欲生,把兒惹惱的話,兒定當(dāng)一口唾沫毒死他們?!闭f這話的時候,阿筠臉龐被陰戾和寒氣縈繞著,宛如小魔王再世一般。 這番話語初聽,燕簫忍不住皺眉,小小年紀(jì)就嗜殺成性難免讓人心思郁結(jié),但好在戾氣中又夾雜著親情羈絆,添了幾分溫情,總歸舒緩了暴戾之氣。 燕簫開口嘆道:“為君之人必須心懷天下百姓,這話若讓旁人聽了,指不定有多寒心?!?/br> “爹以前不也殺了很多人嗎??!币矝]見心懷天下百姓到哪里去。 “那是為君之前?!鳖D了頓,燕簫揉了揉阿筠的頭:“當(dāng)你沒有成為君主之前,有些殺戮是必不可少的,身在亂世,首先要保住的就是自己的性命,其次才能保全別人,若是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還談什么匡扶社稷?” 阿筠扯了扯燕簫的衣袖:“爹,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當(dāng)皇上了。你看看現(xiàn)在,你還是東宮太子,就有那么多的人想讓你死。就拿我來說吧!我何其無辜,但那次險些死在寧妃手里,幸虧我是毒娃,倘若換成尋常人,喝了守宮精~液,哪還有命在?好在我僥幸逃生,但難保不會有下一次,如果今后你當(dāng)了皇上,那些宮妃想要?dú)⒘宋疫@個皇長子,那我豈非要日防夜防了?!?/br> “那倒不必,毒素能加速你成長,所以不管喝什么毒藥都是無妨的。”武寧下毒之事,他聽鳳夙說過,當(dāng)即后怕不已,嚇得一身冷汗,萬不敢想象阿筠若是出事的話,他會變成什么樣。 “可兒不想那么快就長大,這樣逆生長,有一天會遭雷劈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