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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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側(cè)眸望去,不是陰霾莫測的小殿下還能是誰?李恪下意識皺了皺眉,這孩子壞得很攴。 “恩愛?!甭曇粲行┖?,有些不情不愿。 “李男人,聲音太小了,本殿下聽不見。”說著,抬腳提了提李恪的臀部:“大聲一點兒。” 李恪措手不及,忽然被踢,“哎呦”了一聲,忙摸著臀部,看向阿筠,雖然心里委屈,卻心不甘情不愿道:“恩愛,非常恩愛。” “記住你的話,以后但凡再敢朝我母后翻白眼,我直接把你眼睛給挖了?!标庫宓脑?,讓李恪心頭一顫,看阿筠神色,卻是一派春光燦爛,嬉笑著追向前方相攜男女,哪里有惡魔之相,但李恪知道,阿筠說到做到,有一對心狠手辣的爹娘,又怎會良善到哪里去? 他命苦矣!三個主子,全都是變態(tài)的主兒。 花徑深處,鳳夙衣袍被花刺勾住一角,止了步伐,燕簫垂眸望去,眉目間清俊疏朗,淡淡一笑,俯身把衣袍扯出來,直起身的時候,和她目光相對,觸目便是她沾染笑意的唇。 目光停駐,片刻晃神,然后尷尬的咳了咳。 “想吻我?”女子話語邪肆,惡劣,聽得男子眉頭打結(jié),但嘴角卻笑意點點,這才是他的夫子,說話沒有世俗兒女的拘謹(jǐn),坦白直接,自是不拘小節(jié),令人愛恨交織。 “不是很想?!彼麚е?,額頭抵著她,淡淡的笑。說話者宛如正人君子,但多少有些言不由衷,口是心非。 “那我吻你好了?!彼灰詾橐?,嘴角笑容漣漪加深。 他眸色柔和,話語很輕:“……怎忽然想吻我?” “這里……”鳳夙抬起手指曖昧的點在燕簫的唇上,“這里唇色太淡,我不喜?!?/br> 他笑,不待說話,涼薄的唇已被鳳夙吻住,他身體微僵,任由她吻著他,目光卻隱含期待,可有感覺? 她先是眉頭皺了皺,然后柔軟的舌纏著他的舌,一寸寸加深,表情迷惑…… 紅色花瓣隨風(fēng)飄落,片片繾綣深濃,燕簫放棄主動,被動的任由鳳夙變換角度的吻著,眸色仿佛融入醉人的濃墨,有力的手臂牢牢的圈住她的身體,被她逗弄的心跳急速,呼吸不穩(wěn),渾然不覺時間流逝。 宮婢內(nèi)侍早已在李恪尷尬的揮手間倉惶低頭,不敢多看上一眼,反倒是李恪轉(zhuǎn)眼間又忘記了阿筠先前的警告,下意識翻了翻白眼。 真是無語了,世風(fēng)日下,倘若女子都像鳳夙這般不知廉恥,燕國怕是要亂了,但男人就好這口,女人越是色膽包天,男人越是歡喜。 先前鳳夙不主動,帝君就縈繞掛懷,如今鳳夙主動投懷送抱,帝君哪還受得了?從李恪這個角度望過去,帝君雖說被魔女蹂躪,但心情卻大好,眉眼間盡是春色漣漪。 算了,不看了,他又不是男人,這種場景看多了心酸,只會招來心理不平衡。 “可有感覺?”松開癡纏的唇,燕簫寡淡的唇色終于有了一抹血色,但心卻沉了下來,其實何需問,兩唇相貼時,他一直感受不到她的呼吸……總歸有些失落的。 還有三日便是十日之期,她屆時真的能恢復(fù)如初嗎? “雖不曾有,但我們總該心存希望,縱使……”她握著他的手,與他指節(jié)相扣,柔聲淺笑:“縱使我無法恢復(fù)如初,也沒什么,人生之事哪有十全十美,有所缺陷,未嘗不好。只是可憐了我的簫兒,白白受了這么多苦……” “只要你好,我便好?!彼O履_步,撫摸她的臉,見她眸色溫柔,禁不住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較之先前深吻,這次克制多了。 他說過,她一日不恢復(fù)如初,沒有七情六欲,他便不會做出過激舉動,這對她不公平,他多怕他的夫子在他身邊受委屈啊! 寂靜行走,鳳夙看著漫天花瓣,開口說道:“是非恩怨終成空,人活于世無非圖個快意恩仇,此生能夠跟你相伴一場,有兒阿筠,也不枉人世間走一遭了?!?/br> 他緊了緊她的手:“看盡今朝,女子若論灑脫,無人能及你半分?!?/br> “此話高抬我了。”鳳夙笑,眼中波光流轉(zhuǎn),煞是好看。 燕簫眸色柔和,抬手把她發(fā)絲上的花瓣拿掉,“我若說你是縱橫天下的奇女子,你是否會笑我?” 她想了想,促狹道:“帝君有男寵李恪,他時常私底下說燕國帝后壞話,好像說鳳夙實乃殘忍暴虐的殺人女魔頭……” 燕簫低低的笑:“他當(dāng)真這么說?”李恪皮癢了嗎? “說的義憤填膺,對我成見很深?!兵P夙繼續(xù)落井下石。 他失笑,語聲寵溺:“莫氣,回頭我代你教訓(xùn)他?!?/br>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挑眉道:“我當(dāng)真如此狠辣無情嗎?” “不必將他人話語放在心上,別人說你不好,怎不見你聰慧逼人,曠世姿容?”至于狠辣無情……確實有些。猶記得多年前目睹她殺人,至今余驚未了,但癡迷至此,他這輩子也就如此了,竟然覺得她殺人時,妖冶美麗,奪目的令人睜不開眼睛。 鳳夙無謂一笑,感嘆道:“不必寬慰我,這些年,我確實草菅人命,亦善亦惡,善的時候少,惡的時候多。” 燕簫微微一笑:“你在我心中,一向本性善良,待善至仁,對惡不留情面,如此獨樹一幟,難遇望聞項背者?!?/br> “我在你眼中,如此好?”她淡淡的笑,笑聲入耳,癡纏入骨, 他在她耳邊輕輕呢喃:“八年相守,雖說我眼中風(fēng)景無數(shù),但的那個人唯有你。”“?” 他溫溫的笑,語聲纏綿:“添香,而非處處留香,只增不減,唯有鳳國七公主,我恩師顧紅妝,我妻鳳夙一人?!?/br> 她心思觸動,心……竟有了短暫的跳動,控制摸胸口的沖動,她問他:“簫兒……你喜歡我什么?” 他想了想,聲音低沉清越:“若我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就不至于痛苦八年了?!?/br> “此話怎說?” 他站定,漆黑的眸光專注的看著她,正色道:“我若知道我喜歡你哪里,天下之大,女子眾多,我奔著喜歡的由頭去尋找,雖說范圍大了一些,但想找到這樣的人,卻是易事,并且這樣的女子定然不在少數(shù),可是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只能非你不可?!?/br> 她笑,眼睛有了水光,故意說道:“可能沒什么優(yōu)點。” 他不以為意:“那也不錯,喜歡上你所有的缺點,當(dāng)我目睹你優(yōu)點的時候,只會越發(fā)放不下?!?/br> 她感慨道:“從前不曾覺得你這般會說話。” 他順著她,語聲繾綣:“你喜歡的話,我以后日日講給你聽,就怕聽多了,你會生厭?!?/br> 聽出他言語間的小心,心口竟又有了刺痛感,垂眸走了一會兒,才道:“怎么會?但凡是你說的,我便不會生厭?!?/br> 如今這么頻繁,大有恢復(fù)七情六欲的跡象…… “夫子……”他忽然輕輕喚她的名字。 她回神,凝眸看他。 他專注的看著她,靜靜開口道:“你可愛我?”他看起來竟有些緊張。 她淺淺一笑,握著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如果這里有心跳,我想讓它說給你聽?!?/br> 他手指顫動了一下,凝聲道:“這算回應(yīng)嗎?” “你可以當(dāng)做回應(yīng)?!?/br> 反手握住她的手,雙手包裹其中,帝君眼中竟有了溫潤之色:“等了八年,我以為此生等不到了?!?/br> 她略有感觸,慨嘆道:“愛上我,是不是很辛苦?” “若你我下一世還能遇到,我心不變?!睈凵纤v使辛苦又如何,他認(rèn)了。 她笑了笑:“怎能保證不變呢?聽說黃泉路上,會有一個老婆婆,端著一碗湯,喝了之后,會忘了陽世種種,到時候你只怕認(rèn)不得我了。”原本說著無意,但說到這里,竟有了悵然,想到下一世不認(rèn)識彼此,多少有些感慨萬千。也許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下一世…… 帝君這時候反倒像個孩子般,皺眉道:“那我便不喝,我要帶著前世記憶去找你,還要像今生一樣纏著你不放手?!?/br> 她眼睛宛如星辰,“那你可要好好待我,若今生待我不好,來生我可不愿再理你。” 他低沉的笑,摟緊她,下巴擱在她的肩上,輕輕咬著她的耳朵:“那你跑不掉了,今生、來世,你都是我的?!?/br> 分離,不喜離別 更新時間:2013129 20:58:02 本章字?jǐn)?shù):3262 有一種女子天地斂光,清絕立世。 綰綰本是難得一見的絕世美女,鮫族上下無不說她長相清美,但在鳳夙面前,總不及她半分神韻。 綰綰并未夸大其詞,她所說的神韻,并非指的是容貌,而是那種與生俱來的霸氣。 是的,亂世英雄輩出,想要找到霸氣之人并不難,至少燕國就有多人,好比白玉川、先皇、燕清歡、燕簫和鳳夙等人…… 但鳳夙的霸氣帶著凜冽的寒,那雙眸子若是盯得時間過久,興許就能感受到吸風(fēng)飲露的震懾力攴。 看到鳳夙,綰綰想到的不是傾國傾城,而是天姿靈秀,仙才卓犖。同樣的,鳳夙看綰綰,想的不是千古紅顏,而是爛漫如雪,天真靜好。 將至初秋,陽光雖不令人炙烤難忍,但若在太陽底下久坐,多少有些受不了,鳳夙習(xí)慣端坐陽光下,沒有感覺,總歸無所畏懼,但綰綰就不一樣了,鮫人出身,原本就性喜涼,見到太陽,自是有多遠(yuǎn)就避多遠(yuǎn)。 “久坐多時,jiejie身體可有不適?”涼亭處傳來綰綰的聲音迦。 鳳夙躺在椅子上,翻開的書籍遮擋住顏面,話語甕聲甕氣的:“怕是還要再等等,今天晚上把藥喝完,才能得見十日功效?!?/br> 已經(jīng)這么快了嗎?這是最后一天了,可她……似乎還沒有轉(zhuǎn)好的跡象。 綰綰撐著一把傘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鳳夙:“緊張嗎?” 鳳夙拿開書籍,抬起手臂搭放在額前,瞇眼看著綰綰:“看的很開,能恢復(fù)如初自是再好不過,倘若不能,姑且這樣也未嘗不好?!笔碌饺缃襁€能怎樣?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綰綰皺眉道:“簫哥哥怎說?” “我同他說好了,順其自然,事先做好壞打算,免得到時候他失落?!兵P夙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綰綰就座,綰綰搖搖頭,選擇繼續(xù)站著。 綰綰舒展微蹙眉峰:“心頭血和鮫鱗能讓活死人還陽,不會有錯,也許就像你剛才所說,需等最后一碗藥喝完,方能見成效?!?/br> 鳳夙點頭,并不掛心此事,正色道:“……綰綰,不管我能不能恢復(fù)如常,我都感謝你為我所做的這一切?!?/br> 綰綰忍不住笑道:“說這些做什么?你是我jiejie,我為你做的也都是應(yīng)該的,況且簫哥哥救我免遭長老懲戒,我欠你和簫哥哥實在太多了?!?/br> 鳳夙眼眸閃爍了一下,坐起身,看著綰綰道:“……說起簫兒,有一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br> “跟簫哥哥有關(guān)?”看鳳夙神情,也許還跟她自己有關(guān)。 果然…… “也跟你有關(guān)?!兵P夙短暫猶豫,平靜道:“簫兒想納你為妃,你可愿意?” “我……”綰綰微愣,打量鳳夙,見她神情如常,并無憤恨之意,松了一口氣,問她:“jiejie答應(yīng)了嗎?” “我想聽聽你的意思,若是你想在燕國尋求一方安寧,我自是希望能夠跟你朝夕相伴?!兵P夙說著,感慨道:“綠蕪死了,三娘也死了,我身邊現(xiàn)在只有你一人,你留在宮內(nèi),沒事的時候還可以陪我說說話,老實說我真的不希望你離我太遠(yuǎn)。” 綰綰心思牽引,不由自主的坐在鳳夙身旁,遲疑道:“那日……那日jiejie跟我說的話可還作數(shù)?” 鳳夙了然,但卻明知故問:“什么話?” 綰綰咬唇,終是定心道:“jiejie問我是否打算去楚國找楮哥哥?!?/br> “我記起來了,你當(dāng)時并未表態(tài)?!?/br> “我回去后,仔細(xì)想了想,我想去楚國找楮哥哥,但我很擔(dān)心他會不喜我,如果他厭煩我,我怕是要傷心死了?!本U綰無意識玩弄著傘柄垂掛的金穗子,可見內(nèi)心充滿了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