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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不理解母親當(dāng)年為什么會心儀父親,卻在那一天,上官馳告訴她:因為我不是一個正常人,所以我才希望你可以活得正常一點。這句話時,理解了母親。 愛情,從來都是悄無聲息的到來,沒有理由,沒有原因,就是愛了,即使明知會遍體鱗傷,卻還是如飛峨撲火。 磕了三個響頭,她起身離開,堅定的背影,預(yù)示著她,二十四年來,第一次想要勇敢地,過不一樣的生活,走不一樣路,做不一樣的自己。 從山上下來,她去了一家蛋糕店,替上官馳定了一份蛋糕,雖然從昨晚開始心情就很低落,可是她也沒有忘記,今天是上官馳的生日。 定好了蛋糕,又去附近的商場逛了一圈,準(zhǔn)備再買份禮物送給他。 回家的路上,她暗下決心,今晚就向上官馳坦白一切,她最初的目的,以及她現(xiàn)在對他產(chǎn)生的不一樣的感情。 上官老爺和上官老太太一清早也出去了,司徒雅到家的時候,家里一個人也沒有,她找到管家詢問:劉叔,老爺和夫人呢? 管家恭敬回答:老爺和夫人去參加力帆集團董事長的葬禮了,大概下午回來。 哦,好。 她點頭,轉(zhuǎn)身上樓,到了房間后拿出手機發(fā)了條短信:下午什么時候回來? 上官馳簡短的回一條:有事? 當(dāng)然。 什么事? 暫時保密。 他發(fā)個無語的表情,附帶兩個字:盡量。 接下來的時間,司徒雅很忐忑,她不知道上官馳能不能原諒她最初嫁過來的目的,更重要的是,她不確定他的心里有沒有一點她的影子。 下午四點,她去了蛋糕店,蛋糕已經(jīng)做好,雪白的Nai油上面清晰的用果醬刻了一個英文字母LOVE,如果上官馳有心,不會不明白她的心意。 蛋糕定好了,禮物也選好了,她懷揣著復(fù)雜的心情回到了白云公館,公婆還是沒有回來,小姑子也沒有回來,上官馳更是沒有回來。 她在客廳里等了一會,覺得有些無聊,便走進(jìn)廚房準(zhǔn)備親自下廚為大家準(zhǔn)備一頓晚餐,自從嫁到婆家來,她還沒有下過廚房,不是她懶也不是她不會,而是婆婆不允許。 婆婆說,上官家的媳婦和女兒一樣是用來疼的,所以她在這個家里,一直都是和小姑子同等的地位。 少NaiNai你還是出去吧,這里交給我們就行了。 兩名負(fù)責(zé)做飯的女傭見她系著圍裙又是切菜又是洗菜,緊張的手足無措。 沒關(guān)系,今晚放你們假,歇著去吧。 那可不行,要是被老夫人知道,我們一定會挨訓(xùn)的 放心吧,我會跟老夫人解釋的,不管你們的事,是我自己想要下廚。 傭人見她心意已決,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好由著她,在一旁打下手。 如果說司徒雅在婆家是一塊寶,那么在娘家她絕對是名副其實的一根草,在婆家她的一日三餐是傭人伺候,在娘家,則是她伺候一家人。 傭人們都有點不敢相信,她的廚藝這般好,動作熟練,對烹飪的技巧掌握的十分精湛,不到一個小時,就弄出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豐盛晚宴。 管家劉叔聽了傭人的匯報后急匆匆的來到客廳,撇了眼桌上的蛋糕,對司徒雅說:少NaiNai,少爺他 他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一家人不約而同地回來了,上官老爺,上官老夫人,上官晴晴,上官馳,像是約好的一樣。 爸媽,你們回來了。 司徒雅上前招呼,接過婆婆手里的外套。 恩,真是累死了。 上官老爺嗅了嗅鼻子:好香啊,晚飯已經(jīng)做好了嗎? 是的爸爸。 司徒雅微笑點頭,撇了眼上官馳:是我親自下廚,慶祝我們的壽星生日快樂。 她的一句話,令所有的人表情都僵住了,小姑子疾步?jīng)_到她面前,附耳急急的說:嫂子我不都是跟你說了嗎?你怎么還踩地雷? 你跟我說什么了?司徒雅有些懵。 上官晴晴一拍腦袋:我那天是想跟你說的,可你沒等我說完就走了! 怎么了? 她眉頭一蹩,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上官馳騰一聲站起來,走到餐桌旁,拿起桌上的蛋糕啪一聲扔到了地上,那果醬刻下的LOVE終究沒被他看到,蛋糕摔得稀巴爛。 你干什么?瘋了是不是? 她生氣的沖過去推了上官馳一把,傷心的看著她的心意被他踩在了腳下。 我不是跟你說了我不過生日,為什么你這個女人總是要這么自以為是?! 上官馳看起來比她還要生氣,你再想做某件事之前能不能先征詢一下別人愿不愿意?這樣揭別人的傷疤你很痛快是不是? 他吼完之后決絕的離去,司徒雅的眼淚瞬間濕透了眼眶,卻倔強的沒有流下來,一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直到公婆走過來 孩子,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你不要怪馳,這一天對他來說,是屈辱的一天,也是最不愿記起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