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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的感情,有。但是說不清楚。 什么感情說不清楚啊? 上官馳微微嘆息:比愛情少一點,比友情多一點。 那不就是親情嘛,這有什么說不清楚的。 也許吧。 他起身,看了看腕上的表:我有事先走了,你不下班嗎? 這就走了。 上官馳坐在35℃的包廂里,等著司徒雅的到來,雖然知道她的心情可能不會太好,但是他相信,她一定會來,因為她,不是那種會一直逃避現(xiàn)實的女人。 事實上,他還是了解她的,司徒雅來了,盡管狀態(tài)看似調(diào)整得不錯,但眼底深處,那一抹淡淡地憂傷卻還是掩蓋不了。 打算這樣一直躲避我嗎? 上官馳直視著她,無奈的問。 不是,只是想等心情完全整理好再面對你。 如果讓你傷心了,我很抱歉,我不是一個好男人,但是司徒雅你卻是一個好女人,我不否認我對你有好感,但這不能成為我接受你的理由,因為在我心里,唐萱從未離開過,這樣的情況下,若接受你的感情是對你的不公平,對我自己也是一種負擔,一個人的心只有那么大,不可能同時容得下兩個人。表面上愛著你,心里卻愛著另一個人,這樣的愛情,我相信也不是你想要的。 恩,我明白。 司徒雅把心底涌出的巨大悲傷壓了下去,強顏歡笑說:叫東西吃吧,我餓了。 好。 上官馳知道她很難過,卻不能安慰,因為以他的立場,安慰就是虛偽。 他叫了很多豐盛的菜肴,司徒雅拿著筷子苦笑了一下:你果然是不喜歡我,這里有一大半都是我不喜歡吃的。 上官馳有些尷尬:那我叫她們撤了重上。 不用了,湊合吃吧。 一頓飯兩人吃得默默無言,偶爾也會抬眼看一眼對方,卻立馬就轉(zhuǎn)移。 于是,司徒雅想,世界上最遠的距離莫過于此了吧?相互了望的眼神,卻沒有交匯的軌跡。 以后有什么打算?還會留在我們家嗎? 如果你不趕我走,會留在這里。 沒有愛情也可以?上官馳小心翼翼地問。 三個月來沒有愛情,也一樣過來了。 是啊,每對婚姻不一定都是因為相愛才走到一起,兩個相親的人,相處一段時間后就結(jié)婚,難道他們敢說他們之間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因為種種原因而結(jié)婚的夫妻中,真正相愛的能有幾個?不是因為湊合就是因為將就,更多的則是因為合適。 因為合適而在一起也沒什么不好,吵吵鬧鬧也是一輩子,雖然偶爾在落日的黃昏,可能會有些遺憾,為什么當初不能因為愛情而相守,而是要因為合適才相聚 回家嗎? 出了35℃,上官馳詢問身邊的司徒雅。 不了,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 要不要送你? 不用送,沒多遠。 上官馳點頭:那好吧,路上小心點。 待他的車子漸漸消失在遠方,司徒雅步行來到了附近的影院,然后看了一場看不懂的電影,四處張望,發(fā)現(xiàn)別人專注而陶醉,才忽然明白,孤獨是什么。 司徒嬌眼看著三個月過了,司徒雅卻還相安無事的在上官家做著少NaiNai,已然打破了外界盛傳,惡魔上官馳的婚姻從不超過三個月的傳言。嫉妒之火熊熊燃燒,她決定不再等下去了,無論用什么方法,都要拆穿司徒雅的謊言。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從那個傻子入手,可是那傻子的父親明顯跟司徒雅是一伙的,看來她得另找切入點,可是找誰好呢?司徒嬌列出幾個相關(guān)人物,最后把目標鎖定了呂長貴。 呂長貴當然是認識司徒嬌,只是從來不曾有過交集,所以對于她的突然邀約,顯得很詫異。 找我什么事? 他的語氣不甚友好,充斥著淡淡的敵意。 司徒嬌粲然一笑:舅舅怎么對我這么冷淡?雖然我跟你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可我跟你外甥女有啊,看在我jiejie的份上,你也不該對我這么冷淡吧? 哼,看在我死去meimei的份上,我不覺得我應該對你友善,甚至再惡劣一點也不過分。 秀桐阿姨是病死的,跟我們家又沒關(guān)系,你對我氣勢洶洶的干嗎呀。 呂長貴一巴掌拍到桌上,生氣的吼道:年紀輕輕的,別說這種昧良心的話,小心遭天譴! 司徒嬌被他野蠻的動作嚇一跳,忙點頭:好好好,不說,不說,我們言歸正傳。 這次約舅舅出來呢,是想談一下我jiejie的事,你怎么把我jiejie給賣了? 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把她賣了? 那個叫李夢龍的傻子呀,不是你以十萬元賣給他們家的嗎? 呂長貴吃了一驚,眉頭蹩起:這事你怎么知道的? 這么說,真有這回事?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