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
隨你怎么折騰。 司徒雅起身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揚(yáng)長而去,出了咖啡廳,卻再也偽裝不了,陽光照在她臉上,是一種絕望的蒼白。 她來到舅舅家,舅媽躺在床上,舅舅似乎有些心虛,諾諾的問:小雅,你怎么來了? 她把營養(yǎng)品放到桌上,淡淡的問:舅***病怎么樣了? 挺好,發(fā)現(xiàn)得早,病情已經(jīng)得到控制。 你跟我出來一下。 她漠然的撇了舅舅一眼,率先出了屋子,呂長貴跟在她身后,來到一棵槐樹下。 你跟司徒嬌見過面了? 恩,上次她約過我。 跟她說了什么? 我沒跟她說什么,是她知道了李夢龍的事,所以跑過來問我。 所以你就把能說的不能說的全都說了? 槐樹上的知了在歇斯底里的叫,發(fā)出一陣陣刺耳的聲音。 我說什么了嗎?呂長貴怯怯的問。 你自己說過什么你不知道嗎?我是為了報復(fù)司徒家才嫁給上官馳,只要我報完了仇就會馬上離開他,然后轉(zhuǎn)投到別的男人懷里,那個男人是個傻子,但傻子都比上官馳那個瘋子強(qiáng)。 司徒雅越說聲音越顫,現(xiàn)在好了,司徒嬌把你說的話全錄下來了,并像李甲富一樣的威脅我,如果我不離開上官馳,馬上就把錄音內(nèi)容放給他聽。 呂長貴撲通一聲跪到她面前:小雅,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當(dāng)時喝了很多酒,真不知道自己說過這樣的話,是那個司徒嬌跟我說你在婆家受虐待,一家都不把你當(dāng)人看,我才會借酒澆愁口不遮攔,我也是心疼你啊 夠了,司徒嬌的話你也信?你沒有腦子嗎?!如果我在上官家一點地位沒有,我又何必要留在那里?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只會給我添麻煩! 司徒雅憤怒的推了舅舅一把,轉(zhuǎn)身跑開了,老天對她從來都是這樣不公平,讓她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就算了,還要讓她唯一的親人在她身后扯她后腿。 渾渾噩噩的回到家,上官馳已經(jīng)回來了,見她有些神不守舍,便關(guān)切的問:怎么了? 她意味深長的撇他一眼,無力搖頭:沒事。 其實,真的很想問她,為什么就不能喜歡她?如果能喜歡她,或者哪怕心里有一點她的影子,她都不會這樣苦惱,這樣擔(dān)驚受怕。 在司徒嬌面前偽裝出無所謂的樣子,事實上,她比誰都害怕,害怕上官馳知道了真相,不僅不會喜歡她,甚至還會討厭她。 也曾有過想要對他坦白一切的念頭,可是卻在他拒絕她的那一刻起,無奈地打消了,因為他不喜歡她,她就已經(jīng)失去了被原諒的籌碼。 明天晚上有沒有空? 有什么事嗎? 有個商業(yè)酒會,想讓你陪我一起參加。 哦好。 上官馳微笑點頭:那就這么說定了,明天下午我去學(xué)校接你試禮服,然后直接過去。 嗯。 第二天下午,司徒雅在辦公室收拾東西的時候,接到上官馳的電話:出來了沒有? 馬上。 她抓起包就奔了出去,卻在門外被江佑南攔住:晚上有空嗎?能不能陪我 不好意思,我有約了。 她抱歉的看他一眼,眨眼便消失得沒影。 上官馳見她出來,及時的拉開車門讓她坐進(jìn)去,車子發(fā)動的時候,司徒雅看到了江佑南憂傷的目光,從另一張車子邊折射過來。 試禮服的店位于市中心最繁華的地帶,上官馳把她帶進(jìn)去時,一名打扮怪異的中年男人迎上來招呼:馳少爺,真是稀客啊。 上官馳微微頷首:這是我妻子,麻煩你幫她挑一套合適的禮服,我們待會要去參加一場重要的酒會。 好的,沒問題。 中年男人花名彼德,是個非常有水準(zhǔn)的造型師,不管什么樣的女人交到他手里,都會令人眼前一亮,丑得變美,美得更美。 上官馳坐在大廳里等了二十來分鐘,彼德領(lǐng)著他的成果出來了:怎么樣,馳少爺,滿意嗎? 司徒雅有些嬌羞得不敢抬頭,女為悅已者容忍,雖然她也渴望讓上官馳看到她美麗的一面,可是被他知道她心思的情況下,總會有那么一點點的難為情。 上官馳迷人的雙眼閃過一絲驚喜,滿意的贊嘆:恩,很漂亮。 他向她走近一點,把她脖子上的項鏈稍稍扶正,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鎖骨,司徒雅的心跳便開始不規(guī)律的跳動。 走吧。 上官馳伸出一只胳膊,她配合的挽上,款款步出了禮服店,彼德望著兩人的背影,兀自感嘆:好一對郎才女貌啊 到了酒會現(xiàn)場,上官馳停好車,便攜著司徒雅走進(jìn)了大廳,兩人的出現(xiàn),似乎成了最閃耀的閃光點,一雙雙目光齊唰唰的掃向他們,接著便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司徒雅很坦然的面對這樣的場面,早在跟上官馳結(jié)婚的那一天,她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跟著他,成為別人眼中一道特殊的風(fēng)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