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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愛自嘲的笑笑:真是戲劇,你追著上官馳跑,江佑南追著你跑,而那個上官馳卻追著別人跑,愛情真是讓人心寒,總是在傷害每一個渴望得到它的人。 你怎么不說,你追著江佑南跑? 提我做什么,我的存在對他來說微不足道。 那是因?yàn)槟銖膩頉]讓他知道,你一直在他身后。 知道了又怎樣?他會回頭看我一眼嗎? 回不回頭是他的事,但是說不說卻是你的事,如果你不想帶著遺憾過完自己的人生,那就勇敢的說出來,即使被拒絕了,也沒關(guān)系,至少,沒有遺憾了。 所以,你才跟上官馳告白的嗎? 嗯。 林愛嘆口氣:可惜我沒有你這樣勇敢,這幾年,我清楚的看著江佑南如何心系于你,他對你的深情,早已經(jīng)磨光了我骨子里所有的勇氣。 司徒雅黯然傷神,她很清楚林愛如何愛著江佑南,也很清楚江佑南如何愛著她,就像,她很清楚,她如何愛著上官馳。 上官馳因?yàn)樗碾x開,整整一夜沒有合眼,一閉上眼睛,就仿佛看到了司徒雅譴責(zé)的目光,譴責(zé)他的無情,他的冷血。 日子一天天過去,眨眼間,就到了將要離開的時候。 這期間,上官馳沒有打過電話給她,她也沒有打過去,舅舅已經(jīng)帶著舅媽去了W市,李甲富還是偶爾打電話來催促她,小姑子和婆婆婆也約過她幾回,卻都被她一一回絕了。 對一個城市的留戀,是因?yàn)檫@個城市有你遺忘不了的人,就像林徽因說:愛上一座城,是因?yàn)槌抢镒≈阆矚g的人。 司徒雅在臨行的前一天晚上,一個人幾乎走遍了大半個B市,直到筋疲力盡時,她坐在一家小小的Nai茶店里,意外地,接到了上官馳的電話。 方便嗎?出來見一面吧。 上官馳第一句話,便是這樣問她。 她掙扎了好久,明明想拒絕,卻鬼使神差的答應(yīng):好,在哪見? 原來在她內(nèi)心的最深處,依舊想要在離開的最后時刻,見一眼那個冷血的男人。 天山公園吧,我就在附近。 司徒雅很詫異,因?yàn)樗簿驮谔焐焦珗@附近,怎么會這么巧,上官馳把地點(diǎn)選在這里? 掛了電話,她出了Nai茶店,往前走了二百米,到了天山公園門前。 她左右張望,卻沒看到上官馳的影子,正想打電話給他,肩膀被人輕拍了一下。 幾乎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后的人是誰,司徒雅感受著心靈的悸動,突然,有種想要流淚的沖動。 你怎么會在這? 她吸了吸鼻子,淡淡的問。 開車無意經(jīng)過這里,看到了一個認(rèn)識的人,于是,就停了下來。 人呢? 這時候,司徒雅還沒意識到,上官馳所說的認(rèn)識的人就是指她。 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 她怔了怔,低下了頭:幾天不見,幽默了不少。 幾天不見,不是我幽默了不少,而是你變傻了不少。 兩人并肩往公園里走,腳踩著拳頭大小的鵝卵石,司徒雅率先打破沉默:想說什么就說吧。她坐到了路旁的椅子上。 上官馳也坐了下來,悠悠的問她:這兩天過得好嗎? 好。 明天走是吧?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 出國的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嗎? 好了。 到了國外記得照顧好自己,有什么困難可以給我打電話。 恩。 如果想回來,我們家的門隨時為你敞開。 謝謝。 司徒雅垂眸,強(qiáng)忍著心頭那一股酸楚感。 上官馳似乎已經(jīng)說完了他想要說的話,一時間俱都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司徒雅剛想起身離開,他卻又開口了:大家都會想念你的,我爸,我媽,我meimei還有我。 微微側(cè)過頭,司徒雅迅速抹去了那沒能控制住,滴落下來的眼淚。 我也會想念,所有想念我的人。 上官馳從西裝里拿出皮夾,抽出一張金燦燦的卡:這個你拿著,里面的金額沒有上限,在國外不要虧待了自己,喜歡什么就買什么。 不用了,我不缺錢。 拿著。 他硬塞到她手里,握住她的手,意味深長的道了句:對不起。便再說不出話來。 好,我收下,你回去吧。 司徒雅已經(jīng)快要撐不下去,真的很想很想哭,可是卻不想當(dāng)著上官馳的面哭,那樣沒用的自己,一次也不想被他看到。 我送你。 不必了,我自己會回去。 上官馳知道她想一個人冷靜,便也不好勉強(qiáng),蹲下身,拍拍她的頭善良的姑娘,保重。突然,一把將她抱進(jìn)懷里,給了她一個永生難忘的離別地?fù)肀А?/br> 保重。 司徒雅緊咬下唇,晶瑩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上官馳終究還是走了,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她眼眶里的淚終于肆無忌憚的滾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