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頁
司徒雅進了浴室,上官馳卻并沒有離開房間,他的視線掃向密室的門,忍了很久沒忍住,悄悄的返了進去。 站在書桌面前,他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雖然心里清楚這樣的行為不好,可是終究還是沒能忍住,伸手拉開抽屜,撇見了墨綠色的日記本。 上官馳想著司徒嬌的話,又想著剛才司徒雅的表情,揣著一顆不安的心翻開了日記。 他不是從最后一頁翻起,也不是從第一頁翻起,而是從中間翻起,定下心來看的第一篇日記,便讓他的腦子轟一聲爆炸了一般。 三月十三,天氣晴。 今天,我計劃了多年的復仇計劃終于邁出了成功的第一步,聽聞那個離婚如家常便飯的變 態(tài)男人,有一位信佛的母親,于是,我買通了帝王山的高僧,讓他告訴那位老太太,只有復姓與復姓結合,才可避免她兒子一次又一次離婚的悲劇,那位老太太竟然相信了,接下來,司徒長風和阮金慧定會為了巨額彩禮錢把女兒送去應征,而我,便是最好的人選,我一定會好好把握這次機會,讓那個男人愛上我,再逐一把那些曾經(jīng)騎在我頭上的人狠狠踩在腳下。 上官馳的手一抖,日記掉在了地上,他痛苦的閉上眼,窗外的月色映照在他臉上,竟是沒有任何血色的蒼白。 后面還寫的什么,他已經(jīng)不想看,也沒必要再看,渾渾噩噩的出了密室,整個人像是掉進了萬丈深淵,走進書房,撇見辦公桌邊放置的水杯,拿起來憤怒地拍到墻上,杯子碎了,手也破了,鮮紅的血順著他顫抖的手指滴落到地板上,形成了一朵凄絕的罌粟花。 第一次受騙是意外,第二次受騙就是愚蠢,上官馳身體里的血液疾速流竄,血管仿佛要爆炸一般,痛得他生不如死。 咚咚,房門被敲響,門外傳來司徒雅唯諾的聲音:馳,你怎么把門反鎖了? 他深吸一口氣,臉部僵硬的線條忽爾恢復如常,起身把地上的水杯撿起來扔進垃圾筒,又把墻壁上沾染的血漬擦拭干凈,才走到門邊把門打開。 你怎么了? 司徒雅緊張的望著他,他笑笑:沒什么,剛趴在桌上睡著了。 他受傷的手背在身后,刻意不讓她看見,司徒雅咬了咬唇:不要弄的太晚,早點休息。 好。 看著她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他的心生生的被割開了一個洞,血止不住的從洞口往下流,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他真的真的不該打開封閉的心門,讓自己再一次毫無預兆的受傷。 深夜,他從書房里出來,徒步走進臥室,臥室的床頭柜邊替他留著一扇暖黃色的小燈,柔和的光線照著司徒雅酣睡的容顏,她的呼吸是那樣均勻,睫毛偶爾會輕輕撲閃一下,似乎感應到有人正聚精會神的打量著她。 上官馳輕輕的躺下去,伸出未受傷的那只手,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燈滅了,心在那一刻,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清晨,司徒雅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到便是上官馳俊逸的側(cè)臉,她摸索著爬起來,躡手躡腳的進了洗手間。 出來時,上官馳已經(jīng)醒了,正倚在床上,吐著細細的煙圈。 她微微有些錯愕,因為從來沒有見過他清早起來抽煙的習慣,疑惑的上前,正要開口,發(fā)現(xiàn)了他手上纏著紗布:你的手怎么了? 上官馳寵溺的笑笑:沒事,不小心刮到了書架上的金屬片。 很嚴重嗎?我看看。 不嚴重,只是刮破了一點皮。 他掐滅手中的半支煙,掀開被子下床,司徒雅趕緊從衣柜里拿出襯衫遞給他,穿好襯衫后,上官馳進了浴室洗刷,站在洗手臺邊的鏡子旁,他的唇角慢慢溢出了一抹冷酷而又絕望的笑。 出門前,司徒雅像往常一樣替她打領帶,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異常之處,突然,他意味深長的問:你有沒有什么話想要對我說? 第2卷 真正的感情不是相互需要,而是相互 第13章 沒有永遠的秘密2 司徒雅忙碌的手忽爾僵住,她詫異的抬眸望著他,香香吐吐的搖頭:沒沒有怎么了? 沒怎么,就是想到你之前好幾次有話跟我說,那時候工作忙也沒時間聽,這會突然想到了,就隨便問問。 上官馳說完停頓了一下:真的沒話說嗎? 司徒雅的心臟巨烈跳動,看著上官馳沒有任何異樣的眼神,艱難的甭出兩個字:沒有。 他又笑了,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溫柔的說:沒有就算了,那我走了。 好,拜拜。 待上官馳一出房門,她身子便無力的跌坐在到沙發(fā)上,想著剛才他那句意味深長的話,隱隱的,似乎預感到了什么。 司徒雅失魂落魄的來到學校,一整天都是魂不守舍,上課時,也是出了好幾次小差,好不容易拖到放學后,她與林愛并肩走出校門,林愛問她:沒事吧?怎么感覺你像是丟魂了一樣? 她木然的點頭又搖頭,不知該如何作答。 是有事還是沒事啊,又點頭又搖頭誰知道什么意思。 林愛。 她突然停下步伐,嚴肅的說:我